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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余谣莫相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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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看到她也没多少吃惊,只是笑了笑然后请她进来,钟谣注意到他一直在笑,却掩不住皱着的眉头,隐隐间依然可以看清。

钟谣刚进玄关将狗粮放在一边就问:“你怎么了?”

叶漠隐表情一滞,似是被钟谣这句话问得噎住了,随后苦笑说:“没事,胃痛,老毛病了。”他转过身拿起钟谣带来的狗粮,“进来吧,不用脱鞋了。”黑色浴衣伴着他的走动前后轻晃,叶漠隐有些慌,这么多年了,他胃痛的毛病有很多人知道,可他们都不会发现他什么时候发作,她才见过自己几面,竟然就看了出来。

如果钟谣知道她现在在叶漠隐的心里那么与众不同一定惊喜非常,不过此时她正惊讶于叶漠隐的房子,现代简约风格跃层式别墅,大厅正中是旋转式上升楼梯,饰品家具不多,大厅里三个白色沙发围着玻璃茶几,沙发背后挂着三幅同系列的画卷。整体白色基调让整幢房子看起来十分干净雅致。似是察觉到钟谣的目光,叶漠隐道:“我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

钟谣刚要赞美一下,地瓜和莫莫就从里面大厅里跑了出来,看着地瓜一瘸一拐钟谣很是心疼,蹲下一把抱住地瓜喃喃说着什么,而莫莫就围着他们走来走去。叶漠隐见状:“进去坐吧,喝什么?”说着往大厅边的开放式厨房走。

“水就可以了。”

叶漠隐拿着两个杯子走出来,黑色浴衣前面敞开着,钟谣不自觉多看了几眼,上邪!有一种想要触碰他的感觉是怎么了?!钟谣吞了口口水低声骂了自己一句色女,接过叶漠隐递来的水后仰头就灌了几口,冰凉沁脾的感觉一下将她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消灭殆尽。

叶漠隐的那杯没有喝,只是放在桌上,透明剔透的水杯折射着灯光,冰水在水杯壁上凝结出了许多水珠,顺着杯壁缓缓淌到桌上,圈出一个圆形,然后慢慢消失,就像是曾经在年少轻狂岁月的那头,有人流过的眼泪,时间久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叶漠隐坐了一会,发现钟谣怎么总是有意无意往自己身上看,他低头,才想起刚才洗完澡就穿着浴衣,现在差不多有点袒胸露乳之势,他起身往楼上去,不一会换了件黑色的衬衫下来。钟谣看着他从旋转式楼梯上徐徐而下,自己的一颗心仿佛也跟着她一起旋转旋转,然后轻轻落地,轻得不留痕迹。

“对不起,失礼了。”叶漠隐淡笑,他轻轻勾起的唇角像是不断念着让人心旷神怡的魔咒,黑色衬衣与他的身材极衬,就像那年巷口,黄昏下,白得眩目的衬衫,如少女心中的景,仿佛那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钟谣曾听人说,如果有一天当我们不再拥有,我们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不要忘记。相比之下,也许那样的人更幸福,因为她不曾拥有,也在不断努力着让自己不要忘记。

“钟谣?钟谣?”钟谣神色呆滞,叶漠隐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直到他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才幡然醒悟,“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钟谣急切摇头,他目光炯炯看着她让她紧张地手脚都僵了。叶漠隐收回手笑道:“那怎么发呆?”

有人说微笑可以化解人之间的隔阂,那么钟谣觉得叶漠隐的微笑可以化解人,比化骨绵掌还要犀利……

“没什么,那个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钟谣蹲下身抱着地瓜,“地瓜在人家家里也要乖哦。”她摸了摸地瓜的头拿起沙发上的包起身就走,好像多待一秒事情就会发展成她无法控制一样。

“等等。”叶漠隐突然喊,钟谣疑惑地转过身,只见他拿着一把钥匙递过来:“我家钥匙,如果我不在家,你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钟谣下意识伸手接过,随即反应过来说:“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你放心交给我啊?”

叶漠隐想了想说:“恩,放心。”送走钟谣,他坐到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莫莫和地瓜在大厅里来回跑,两只狗的脚步声交错着,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叶漠隐摸了摸额头,发梢仍未干透,冰冷的感觉透过指腹让他不住一颤。

为什么他们才见过几面,他就对钟谣那么放心呢?那个与众不同的女生,总让他有种想要保护的感觉……

钟谣拿着叶漠隐家的钥匙一路蹦跶回家,她把钥匙死死拽在手里,生怕放在口袋中,过会再看就没有了。

不过她的好心情很快就没有了,一进柯谩家门,地上散乱丢着几件衣服,一路蔓延到柯谩跟张菲的房间。钟谣厌恶地皱了皱眉,柯谩是那种很柔弱很温柔的人,简单点说就是没有主见,不会拒绝别人,这个张菲知道家里有人还那么明目张胆,真是不知廉耻。

尽管她心里腹诽,可终究不能去敲人家门让人家以后注意点吧?于是钟谣只好灰溜溜赶紧溜进自己房间。她把叶漠隐家的钥匙放在枕头下面,就感觉叶漠隐与她近在咫尺……

一夜无话。

周三的早晨与前两日一样,忙碌而没有起伏,只是到了中午,安子峰来找钟谣倒叫她吃了一惊。她特地注意了一下,冯莉莉并不在。

安子峰就跟前一日一样坐在办公桌前,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他看了钟谣好一会说:“钟谣,回来好不好?”

钟谣下意识往后推开一步,双手在身后紧握住,她有些紧张:“回哪?”

“你离开有几天了,家里空荡荡的,我发现不能没有你……”安子峰说着站了起来,不小心碰到桌边一支钢笔,落到了地上,笔头似乎裂开了,淌着蓝黑的墨汁,将白瓷砖的地板绘出奇怪的形状。

钟谣有些愠怒,真是听不下去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她不怒反笑:“呵呵,安主编,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看钟谣似乎没有被自己的话打动,他几步绕过办公桌,走到钟谣面前,他比钟谣高了一头,面对面时他需要微微弯下身子。钟谣发现他眼中闪动着光:“钟谣,别生气了行不行?”

钟谣迅速退开,失笑道:“呵呵,安主编你真好笑,是不是看到我现在的男朋友那么好,你心里不平衡了?跟我和好?那冯莉莉呢?你是想一脚踏两船,我这条船还要一心一意为你,不问名份是不是?”不知是不是被说中,安子峰本一副潇洒倜傥的摸样顿时无踪,而是变得尴尬和恼怒。

他低声怒道:“钟谣!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羞恼地叉着腰原地走了一圈,余光正巧撇到钟谣昨天交给他的小说,他突然说:“别忘了,你还要靠我帮你出版小说。”

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钟谣觉得自己以前一定是眼瞎了,竟然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她叹了口气说:“安主编,请你公私分明。”然后不看安子峰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的脸径直出去,临了,还重重摔了门。

坐在外面的同事听那么大动静都翘首而望,柯谩很快凑到钟谣耳边说:“他找你干吗?”

钟谣故意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从前有一只狐狸,有一块肉,后来它看到了一块更肥美的,就把原先那块肉扔了,后来肉被老虎拿走了,狐狸就不平衡了,于是想方设法想拿回那块肉。结果狐狸被老虎吃掉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要太贪心。”

在座的都是文化人,都是受了“题目:蓝色的窗帘随风轻扬。答案:蓝色体现作者那是的心情很忧郁。作者:窗帘真是蓝色的啊!”的教育长大的,稍作联想就明白了钟谣的言下之意。

办公室里的女人都与钟谣关系比较好,而男人因为倾慕就跟冯莉莉走得更近,甩了钟谣而跟冯莉莉在一起的安子峰本来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这下借钟谣之口所说的这个故事,让众人对他更加不齿。

不齿归不齿,员工们还是没有胆子跟主编叫板。于是周五这天,所有人垂着头站在主编办公室门口等待着主编的训话。

梁琦站在钟谣身边,悄声道:“刚才我看到有高层过来,安子峰好像被骂得很严重,可能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钟谣仔细听着,刚想和柯谩说几句,却发现她低着头,手紧紧抓着衣角,整个人紧绷着。

“你怎么了?”钟谣轻声问。

似是被钟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柯谩顿时一颤,然后紧咬着下唇重重摇头,任钟谣再问她也不说话,直到安子峰从主编办公室里出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甚至比那天钟谣拒绝他是难看多,他面色严肃,冷眼在面前这些人身上一一打量过,大声道:“营销部经理张浩辉,于昨天跳槽去别的公司,而今天我们公司手下好几个作者就被拉去了那个公司,我想知道是谁把作者信息随便交出去的?!”

第11章 背叛

钟谣觉得有点耳熟,她疑问的目光看到柯谩时,她竟比刚刚颤抖得更厉害,钟谣脑袋一蒙,记忆的碎片轰然而至。她瞪大眼睛看着柯谩,几次张嘴却都没有发出声音。安子峰适时地突然看向她,不,也许是看向她身边的柯谩:“柯谩?”

被喊到名字的柯谩一怔,就像被抓了个现行,急切道:“不是我不是我!”

安子峰看着她,而她不断躲避着审视的目光,不要说安子峰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可疑:“是你把资料给张浩辉的?”

柯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着衣角,平整的白衬衫被扯出一道道指痕。安子峰走到她面前厉声道:“是不是你?!”柯谩依旧低着头,只是肩头开始慢慢颤动,低声哭了起来。

安子峰吼道:“你知道你这样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吗!?”被他一吼,柯谩哭得更凶,钟谣拍着她的背说:“主编,有话好好说,何必把人骂哭。”

安子峰侧目看了她一眼说:“她这么做我可以当她是商业间谍追究责任。”

钟谣刚要反驳,却听冯莉莉尖利的声音从左边传来:“要说张浩辉,我前几天在厕所里听到张浩辉跟钟谣在门口窃窃私语。”这下所有的目光又从柯谩身上集中到了钟谣的脸上,质疑的目光,怨恨的目光,同情的目光,不解的目光……

钟谣没有立即说话,她感觉柯谩慢慢挪开身子,已经克制住呜咽,走到了离她远些的位置,她眼神飘忽,就像刚才不敢看安子峰一样,她不敢看钟谣。

安子峰审视的目光也朝她看来:“你也有份?钟谣?”

钟谣觉得仿佛是一团迷雾缓缓被拨开,拨开后看到的却不是月明,而是人性的阴暗,她顿时明白了。钟谣耸了耸肩,苦笑一声说:“安主编要追究我的责任吗?”

安子峰定定看了她一会说:“你被开除了。”说罢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把门狠狠关上,就像前几日钟谣所做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道理钟谣体会到了。

站在门口原本提醒吊胆的人们也散了,只不过回到座位之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钟谣不听也明白,无非是说她卖国贼,身在曹营心在汉之类的。

她并不在乎那些人的话,她向来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可是却又一种隐隐的痛楚在心口,憋得她透不过气,她深吸了口气开始整理自己的桌子。钟谣把所有的东西归整到一个纸箱里,沉甸甸的,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她抱着箱子走到门口,朝柯谩看了看,她低着头双手放在桌上紧握着,电脑发着轻微的声响,屏幕已经转到休眠,从钟谣理东西到现在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什么也没有做。钟谣扯了扯嘴角,原来朋友真的是用来出卖的,不,应该说是顶罪的。

烈阳当空,下午两点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以前钟谣常听人说,初秋是离别的季节,如今想来,自己离开家独自到上海读书是初秋,大学时叶漠隐离开也是初秋,现在被迫离开工作一年有余的公司仍是初秋。

初秋,真是个讨厌的季节。

钟谣抱着纸箱站在大马路边,人潮如织,不时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她呆呆看着从绿变红,又从红变绿的交通指示灯却没有迈开步子,她该去哪?

手中纸箱中的小饰品很多都是她跟柯谩一起去买的,钟谣叹了口气,转身走到花坛边,在纸箱中翻了翻,发现除了小饰品就是文具,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她不由叹息,一年多以来,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人是感性动物,特别是女人,她们可以因为男朋友一点点心不在焉就猜测到他是不是有了外遇,而男友只是因为意大利输了球郁闷而已。多愁善感,那是怎样的生活方式,如果有人现在去葬花一定会被当做神经病而不是流传百世。

钟谣自嘲一笑,将盒子中一些文件拿出来,转身离开了。纸盒孤零零躺在花坛边,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多看它一眼,就像那些曾经,被钟谣抛诸脑后,此后,再也不被想起。

她没有回去柯谩家,并不是气柯谩不为她说话,而是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就像一口气,实实在在堵在她的胸口,将她闷得生不如死。她尝试深呼吸,尝试分开几口吐出,都未果。仿佛就要这样缠着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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