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双情〈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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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希望她乖巧婉约柔到最高点,
偏她英气逼人各式武术奖杯百来个,
学姊学妹纷纷眼呈心型自动送上小礼物,
可这年纪大她一轮的男子学院理事长,
你也帮帮忙别太夸张,
她不过去帮双胞弟弟递个假单,
误认她是男儿他还搞偷袭熊熊亲下去,
以为她是那破病中的弟弟,
便「鸡妈妈」的送她到偏僻的荒山野岭,
进入一栋犹如巨鹰展翅的大楼给医师看,
害她性别栏被勾女的露了馅,
唉唉唉!原来这老男人又称鹰王先生,
是个呼风唤雨的黑道人士,
以为她是公的都照亲不误了,
知道她是母的她只好认命的说请享用……
楔子
「快!快!快!院长夫人要生了,谁快去叫辆救护车来,不然就来不及了,我看见孩子的头发……」
一群人闹烘烘的围着大腹便便的美丽妇人,眼露世界奇观一般的神采,不敢相信他们勇气十足的院长夫人居然要生了,而且就在自家的医院里,让人措手不及地有些兵荒马乱。
谁都不想接下这份重责大任,一脸慌张地互问该怎么办,你推我、我推你的任由满头大汗的孕妇忍受阵痛的辛苦,孤军奋战的练习梅拉兹呼吸法。
只不过孩子是不等人做好准备,非要在母亲的子宫里东翻西转,一刻不得安静的吵着要离开母体,似乎嫌小小的空间过分拥挤,不肯委屈的决定提早来报到,谁说情都没用。
看来这个娃儿,不,是两个娃儿不太好商量,预产期还没到就急着和混乱的世界说哈啰,性子急、脾气坏的猛挤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
带头的小肉球十分渴望见见外头的阳光、空气、水,青山绿水的诱惑藉由母亲的声音传到大脑神经,摇摇晃晃的水世界已经叫小贝比非常不耐烦,人又不是鱼干么浸泡在水里。
够了,摇了九个多月也该停止了,都快摇出脑震荡,再摇下去天才都要变白痴了。
「你们几个在慌什么,平时看你们工作挺俐落的,怎么接生个孩子反而手忙脚乱,活像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一听见弥勒佛似的笑声,几十张慌乱的脸有志一同的转向同个方位,松了口气的一喊,「院长。」
被喊院长的男子不算高,以东方人的体形来说算是中等,外貌也不算出众,顶多用句耐看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褒奖,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大概是娶了美丽与智能兼备的校花为妻,并在大家不看好的眼光下让妻子快速受孕。
到底有多快呢?
听嫉妒委员会说他们从认识到结婚不到十个月,而肚子里小孩的预产期刚好可以庆祝两人认识十个月,一点时间也不浪费的直接做人。
「别装苦瓜脸给我看,还不快把夫人送到生产台,想让我的宝贝们诞生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吗?」
「可……可是要叫谁接生,我们的胆子没那么大,不如赶紧送到医院比较恰当。」别害他们提心吊胆的担心把事情搞砸了。
「呵呵……你们犯傻了不成,我们开的就是医院呀!」何必舍近求远的让人多赚一笔生产费用。
「院长,我们医院不能接生婴儿啦!我们是……我们是……」唉!真难启齿,高兴过了头的院长八成忘了他们开的是什么医院。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可成不了大事,我老婆羊水都破了,你们一个个还愣在那像木头人,快点送进产房呀!」
「嗄!这个……」
「呃!真要送进去吗?」
「会不会有点那个?」
一张冰店的宣传旗帜遮蔽齐氏□医院中间那个非常重要的铅字,猫叫狗吠蛇吐信,猴子扯毛乌龟下蛋,一道不透光的喷沙玻璃门隔开入与畜生的距离,也阻隔了那层日正当中的热浪。
中午十二点零分零秒整,一道宏亮的哭声由昂贵的「产房」传出,笑得阖不拢嘴的齐光磊直呼这一个一定是儿子,听「他」的肺活量多么惊人,他日必定是昂藏七尺的大男人,俊帅得让女人追着跑,如「他」老爸一样。
但是老二就有些懒了,赖在母亲的肚子里迟迟不肯出来,像个小吸血鬼般等到日落才开始第二波阵痛,一直到午夜的钟声响起才肯钻出母体晒月亮。
大家都说这一个绝对是个千金,瞧「她」的哭声多秀气,一出生就有大家闺秀之风范,眉眼小小的好不可人,将来不知要迷死多少小男生,可要看牢点才不会被坏男孩给拐跑了。
可是……
一阵诡异的风忽然扬起,原本被旗帜遮住的招牌在月光下显得特别亮眼,五个方正的中国字闪动着光芒——齐氏兽医院。
第一章
「哇!有蟑螂。」
一只黑黝黝的爬行生物目中无人的出现在齐家的餐桌上,以非常噁心的姿态滑过昨夜的剩菜,然后跩得二五八万地践踏齐家女主人专为心爱一家人精心准备的可口布丁。
虽然布丁看起来比蟑螂还噁心一百倍,但终究是母亲、老婆的爱心,那几个生就铁胃的齐家成员还是笑得甜蜜一如往常,像味觉已经死透似地吃得津津有味,即使齐妈的惊人手艺曾经毒死一条狗。
应该说早就麻木了,比从小喂毒还管用,老的、少的全成了金钢不坏之身,再毒的「食物」也照吃不误,只因为齐妈坚持要当个贤妻良母不肯请帮佣,大小家务一手包的荼毒……呃!照顾她最亲爱的家人。
此刻只见她发出尖叫声,两手拿着锅铲猛挥、猛扫脸色发白,然而小强依旧一副悠闲状,带着病菌的小毛脚大剌剌的走过她刚烤好的蛋糕,不屑一顾的以后脚跟扑拍了两下走开。
这时候总该有英雄挺身而出救美,齐家两父子可是一流的柔道好手,现在正是让他们表现临危不乱的机会。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影同时有了动作,快得令人惊讶。
一道短发的敏捷身影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往横行霸道的小黑仔一砸,啪地一声危机解除,肠流脑溢的史前生物当场死于非命,头上两根粗须还不甘心的颤了两下,原本以为自己能活上千千万万年。
一个和母亲一样脸上少了一丝血色的人儿则双手抱胸,两脚缩到一套上百万的酒红色沙发上,身体虽不致怕得发抖,但僵硬的肢体已说明对小强的敬畏,齐肩的发丝柔顷的贴在耳后。
拿着报纸的齐家老爸丝毫不为所动的继续看他的国家大事,司空见惯的喝他的老人茶,心凉脾清的专注在一排排黑色墨字上。
但过没多久,幽幽的叹息声还是伴随着拢起的眉心而传出,像有承受不起的重压在肩头,让他下垂的双肩无法抬高。
「柔儿,妳不能秀气点吗?脚放下别抬那么高,让外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唉,心好酸呀,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这里哪有外人,你不觉得我全身上下就这双腿最迷人吗,笔直修长毫无小萝卜,秾纤合度的不输拍丝袜广告的模特儿。」帅气的一撩俏丽短发,英气十足的女孩笑着搂住父亲的脖子撒娇。
她以一双美腿自傲。
「离我远一点别想勒死我,免得我再一次后悔纵女成精。」他早就后悔了,当她三岁时用她的机器人打破十岁小男孩的头开始。
当初得知老婆怀有龙凤胎时,他高兴得走路都会浮,浑身轻飘飘地计算孩子的到来,怕他们长得不够壮的拚命补,希望一出生就能马上学会走路,甜腻腻的喊他一声爸爸。
就和全天下的父母亲一样有几分傻气,想要女儿生得温柔乖巧好让人宠,儿子英气勃发体格强健,将来好继承他的事业让他安享晚年,他要的其实并不多,只要儿子、女儿都能一如他们的名字不让他操心。
可是……
唉!想到此他又想叹息了。
瞧瞧他家的柔儿多有「男子」气概,能文能武好打抱不平,长相潇洒又得人缘,每天不用带便当就有人抢着替她准备热呼呼的饭食,还不时带些小饼干、小蛋糕的回家孝敬,「女人缘」好得让他怀疑是不是搞错她的性别,怎么身边尽是美得像花儿的女孩。
当年他一视同仁的让女儿和儿子一起习武防身的决定根本就是错了,他以为女孩子对男孩子的玩意儿一点兴趣也没有,去玩玩学个经验也好,省得哪天被人欺负了不懂得还手。
谁知那竟是他踏出错误第一步的开始,而且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无回头的一刻。
「爸,你别再叹气了,小心夹死送来幸福的青鸟。」无病呻吟易得老人痴呆症,为了他好得时时提点着。
「妳说是谁让我额头上的皱纹一天天增多,眉头没一天舒展地全拢成一堆?」眼尾一斜的齐光磊不指望的瞟了女儿一眼,想要她有个女孩样是难上加难。
「当然是小傲咯!你瞧他坐没坐相像个小女生,连拖鞋一拍就升天的小强弟弟都怕得缩成一团。」要陷害人舍他其谁,谁叫他上次的期末考成绩赢她零点五分。
虽然他们不同校,但分数考验出一个人的品性,当弟弟的要懂得尊重姊姊,绝对绝对不能爬到她头上。
「齐天柔,我最近没得罪妳吧?不要每次一有事妳就拖我下水。」而他没反抗的余地,只能任她为所欲为。
五官立体的齐天柔可没因为他的好声好气而放他一马,左脚一伸往他的腰腹一点。
「叫姊姊,太久没人教你礼貌,你都忘了我一只脚有几斤重了。」对于这个温吞的齐天傲,她有得是办法治他。
想跟她斗,回娘胎多待几年再说,学文不成文、学武不成武的哪像个男人,软趴趴地光靠和她神似的脸孔吃香,想想她都觉得汗颜,有弟如此不长进真是她齐天柔之耻。
仔细瞧瞧他们也不是很像呀!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怎会搞错,即使两人的身高差距仅仅三公分而已,她学校的迷姊迷妹们就从来不会认错人,直夸她「妹妹」长得好飘逸。
每回一想到此她就不免发笑,拥有中性美的他就是这点吃亏,同是双胞眙的她少了这种困扰,因为裙子一穿没人会对着她的背影唤声:小子,你很跩喔!
「本是同胞生,相煎何太急,麻烦妳先把手上的长须生物扔进垃圾桶,不要惊吓妳娇弱的弟弟,谢谢。」非常有礼貌的齐天傲不忘道谢,微缩的两脚慢慢地往地板放。
像她这么勇猛的女生不多见,心狠手辣给牠死的霸气谁能比得上,当了她十九年的手足最先学到的是认命,世界上若有人体把黑的说成白的,大概非她莫属了。
「没用,死了的蟑螂你也怕,老妈没生胆给你吗?」齐天柔随手一扔,勾勒出一道优美的拋物形弧线,直落角落张大嘴的无尾熊肥肥肚囊。
表情维持受教模样的齐天傲不与争辩的抽了张面纸擤鼻涕。「爸在瞪妳了。」
聪明人不淌浑水,多话多是非。
果然,她转过头一看,横眉竖眼的齐家大家长已经让不肖的女儿气得眼微冒烟。
「妳说是谁的过失呀,妳在抱怨妳妈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妳生下来吗?」敢把过错推到他心爱的老婆身上,这些年日子过得太舒眼了是吧!
脸色不太好看的齐光磊由报纸后头斜视他长相「俊美」的女儿,那抖动的眉略微往上一挑。
「爸,人家说父女是前世的情人,难免偏心些,可是我看你对小傲比较宠溺喔!你不觉得他越来越像你的『女儿』吗?」扇风点火是她的拿手本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抽中大奖平分。
「喂!我是病人,请对我厚道些。」鼻音重得几尽失音,头重脚轻的齐家幺儿努力包「水饺」。
瞧他面前那一堆白色小山真是可观,家里的卫生纸差不多都葬送在他的过敏性唐冒,而且不见改善。
「病人?」不怀好意的笑声咯咯响起。「爸,咱们家就是开医院的,怎么小气得舍不得几颗小小的药丸?」
「齐天柔,做人别太恶毒,小心有报应。」他现在没力气瞪她,被病毒侵袭的身体比他想象的严重。
又咳又擤鼻的齐天傲体质偏阴,一有什么流行性感冒他一定身先士卒,在大家还没症状前先做个示范,三天两头就看他吞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药片、胶囊,简直当补体素三餐进补。
不知情的人还当他病得时日无多,每天与药为伍活像个药罐子,以一个快二十岁的男孩子来看,他的外形真的单薄得让人「我见犹怜」,叫人不忍心加重他的负累。
其实他并未如外人所想的没用,藏在轻薄长袖校服下的肌肉可是十分结实,一拳打倒几名不识相的小混混还绰绰有余,阴柔的外表老让人误判他毫无杀伤力,殊不知这才是他阴险的掩护色,吃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