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你就从了我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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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褪去痂露出粉红色的新皮肤,傅云璟伸手扶了上去,只觉一阵疼,说不清楚是愈合的伤口还是心。
“小莲,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她轻轻启口,语气里透着沉沉的疲惫。
小莲也是个聪明丫头,跟了她这么多年,自然是她那日这般伤心是为何,看着她苍白的脸,沙哑的声音,道:“小姐,离大婚之日还有两天。”
两天,两天啊。竟然这么快,前几日还刚得到消息要结亲,怎么现在就已经赶上日程了。真是讽刺啊,难道爹爹恨不得我马上嫁给慕容家?慕容云霆啊慕容云霆,你会不会太心急了?两天内,我要怎么办?傅云璟心里正想着,慕容云霆就敲门进了来。
“璟儿,你终于醒了,现在身上可还痛?”抬头便对上他心疼的眼。
傅云璟收回了目光,低下头默默地拨着手指甲。
慕容云霆见她不理自己,心中一紧,忙又问道:“璟儿?可是生我气了?日子赶得这样急。”
“小莲,我那双鞋子呢?”傅云璟根本不看她,兀自下床去找鞋子。
小莲眼眶微湿,将包好的鞋子从抽屉中取出,交予傅云璟,又看了慕容云霆一眼,低低叫了一声:“小姐。。。。。。”然后,欲言又止。
“璟儿?”
“云霆哥哥,为什么?”她猛然抬了头,对上他的星眸,表情中透着一丝决然。
慕容云霆整个身子震了震,转过身子,望着门外,许久,才沉沉地说:“璟儿,我以为你懂我的心,我自第一次在樱花树下见到你,你就已经刻在我心里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无法忘记。”
“我懂,你的心我懂。”傅云璟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几步,像是自嘲似的苦笑道:“可是,你懂我吗?你明知道我喜欢阿根哥,你明知道阿根哥喜欢我,你还跟他说那样的话。慕容云霆,我一直当你是哥哥来着,你这样好过分啊,呵~不就是要我嫁给你吗?”她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却不再说话,只是用吓人的目光看着他。
泪光灼灼,脸上是几欲撕裂的痛楚,看的慕容云霆一阵心惊,“难道你不觉得那日我说的话很正确不是吗?他是一个和尚,你们要怎么在一起?你以为那一群少林和尚那么好对付?你以为伯父会同意?璟儿,你跟他在一起只会越来越辛苦。”
“够了,云霆哥哥,璟儿非常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不就是娶我吗。好,我同意,就冲你们慕容家就了我们傅家我也要报恩不是?你走吧,我很累了。”
他走以后,傅正也来看过她几次,都被她一张冷脸个挡了回去。
可是此时,慕容府里上下都沉浸在喜事的气氛中,慕容复请了他在朝中已经商场的好友,在加上傅家父女此刻也住在慕容府里,那就更加热闹了,光是那贺礼管家都点了一天一夜。这次的排场非常大,惊动了整个都城。可见两家对此次联姻的重视。傅云璟连日来都躺在床上,抱着那双她做的鞋子,有时呆呆地望着窗外,有时也独自掉几滴眼泪,终于还是熬到了大婚这天。
天还未亮,府里早已忙开了。下人们都忙得恨不得变成哪吒,有三头六臂。慕容复和傅正亲自到门口去迎接客人们,慕容夫人也是在内厅招呼。傅云璟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沐浴完毕,匆匆喝了几口粥,就被几个老妈子灌输了一大通今天大婚要注意的事情,自然还有男女床第之事,说道床第之事的时候,傅云璟连连翻着白眼,这种事情她比他们懂得多了去了,毕竟大学的时候那些爱情动作片不是白看的。被拎着穿上一层一层大红的新娘服,然后是梳头,带上头冠,最后该上大红盖头,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她就被按在床上,也不知是谁塞过来一只苹果,再三叮嘱她从现在开始要紧紧抓牢苹果,千万不可说话。
由于新娘暂居在慕容家,那花轿便从慕容家门口出来绕着护城河一圈再回来,就算是迎亲了。
外面锣鼓声渐起,傅云璟的那颗心也跳到了喉咙口,根本就在床上坐不住。她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一个念头,要不要逃走?要不要逃走?可是现在人多,她这一身装扮太显眼了,不管逃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可是,不逃走的话,就要嫁给慕容云霆了,她也是万万不情愿的。心中纠结成团,急得在房中不断踱步。
忽然,有人敲门。傅云璟吓得一个哆嗦,大红盖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谁?”她警觉,问道。
“是我,婉容,赶紧开门,我来救你。”
傅云璟将信将疑地开了门。婉容的脸因紧张过度而微微发红,一进门就二话不说拖自己衣服,见傅云璟愣愣地听着自己,气急道:“还不赶紧脱衣服,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表哥吗?”
傅云璟这才明白过来,忙摘下头冠,一层一层解着衣服,心里头又是感激又是不安,于是问道:“这样真的好吗?你怎么办?”
“笨蛋,我喜欢表哥,这次我借你的名义嫁给她,而你又得以脱身去找你的情郎,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婉容对她翻了个白眼,满脸的无畏。
两个女子三下五除二的,互换了装扮,傅云璟顶着婉容的装扮,偷偷溜出了房间,拿起自己事先好的包伏,往后门奔去。
《方丈,你就从了我吧》千色色 ˇ和尚回寺ˇ
傅云璟悄悄的从慕容府后门逃去,现在所有人都在忙于婚事,根本没有空去注意后门的情况,所以她很顺利的逃了出来,又想到自己的女装打扮实在太惹人注意,借了家绸布庄换了套男装,又在唇上贴上一撇小胡子,掩盖住她的清秀俊美之气。她在街上买了许多干粮,确定了清玄寺的地理位置之后,踏上漫漫的寻夫之路。这条路。她一个女子,势必难走,但是她心中已经坐好了披荆斩棘的准备,不找到阿根哥不罢休。
慕容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沉浸在锣鼓声与鞭炮声的喜庆气氛中,今天新郎官穿了大红的喜服,带了新郎官帽,身披大红的喜花,脚踏黑色鹿皮短靴,英气逼人的眉目间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从马上下来,竟然就要往里面走去,还好管家一把拉住。这又闹了个笑话,新郎官儿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把新娘子娶回家了。可是这新娘子却是迟迟不肯出闺房,媒婆丫鬟们在门外敲了好几遍们,她都不肯出来,站在门外的人急得直跺脚,只以为是新娘子待嫁羞怯,不好意思,可是她们哪里直到坐在床上的婉容紧张的不能自己,往前踏一步,不是地狱就是天堂。
终于,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下,她迈着细碎的步子,顶着重重的头饰,在小莲的掺扶下出来了。扶住她的手时,小莲明显感觉到了异样,她家小姐的手明显大了许多,皮肤也略粗了,难不成是这几日受伤手上的肿还没有消去?外面迎亲的人催得急,她也来不及多想,就扶新娘子上了花轿。
迎亲的队伍绕着护城河走了一圈,吹吹打打的极是热闹,惹得街坊邻居纷纷过来观看,拜过堂之后,新娘子就被送去了婚房,新郎官去前厅招待宾客。期间,有好几次,慕容云霆偶都忍不住想进房间去看看新娘子,都被姨婆们拦在了门外,又是一番取笑。直到晚上宾客散场,他也喝得微醉了。才被众人拥着进了洞房。中坜的风俗有一点好,那就是新婚之夜不会有人来闹洞房,也不会妨碍新人的良宵。婆娘说了一堆例行新婚要说的话,就笑嘻嘻的关上了门。
慕容云霆眼神清亮,盯着坐在身边的新娘子,心里好像是一处冬日里的暖阳,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璟儿,”他低低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新娘子藏在衣服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却依旧是低着头。
“璟儿,我让你久等了。”他脸上充满了笑意,探手去揭那大红盖头。
粉白的脸颊,圆圆的小脸,殷红的唇,莹亮的眸子里透着诱人,可是慕容云霆却呆在原地,他用力的揉搓了双眼,再看去,依旧是刚才的女子,才吃惊道:“婉容表妹,怎么是你?”
婉容面目含春,微微欠了欠下颚,带着一丝羞怯,说:“表哥,你看到容儿不高兴?”
他脸上的表情急转欲下,轰的一下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的问:“璟儿呢?你把璟儿藏到哪里去了?”
婉容的脸瞬间耷拉下来,这样的结果,是她早已预料到的,定了定神,直直对上他暗含怒火的星眸,道:“你知道她的心在那和尚身上的,她跑了,所以我来了。表哥,我有多喜欢你你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够了!〃慕容云霆一声怒喝,身子剧烈的一颤,眉间的喜气化为浓郁的忧伤,“你出去。”
婉容娇躯一阵,两行泪眼下来,压低了声音,说:“姑父今天宴请了他的朝中好友,外面的人都看着今晚我们房里的动静,你难道想让他在今晚名誉扫地,从此成为整个中坜百姓的笑柄?〃见慕容云霆的身子怔了怔,她又继续说:〃我知你对我无意,可是你今天就算演戏也要演一整出不是?我爱你,我不介意你心中有别的女人,只要你那里为我留一块小小的容身之地就够了,你还不明白?”
“今晚,就歇下来,可好?算我求你,不要让我一个人,我可以睡地上。”
慕容云霆心中顾忌太多了,只好应了下来,眼前情深意切的婉容,让他内心中歉疚万分,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她想要的。
红纱帐,烛光盈盈,满地哀伤,一夜良宵,空如梦,我与影子二人。
中坜与清玄镇地距离并不远,阿根哥虽然与傅云璟是同一日出门,可是他毕竟是男子,再加上有上好的轻功,日夜不休的赶路,终于到了清玄镇,他站在山脚下,望着山顶那座醒目的寺庙,忽然有一丝害怕,又有一丝淡淡的思念。不知道她现在起床了没有,哦,不对,她昨晚已经那慕容公子成亲了,已经成为别人的妻。从今天开始,他就算还俗了,可以拥抱所有的女人,唯独不能够碰她一下。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疼痛难忍。山顶佛光熠熠,将他一颗无奈的心掰了回来,重重叹了口气,踏上石阶。
不下一个时辰,他已经站在了清玄寺面前。清玄寺是清玄镇乃至是附近大大小小城镇的唯一一所寺庙,里面的方丈平日也是慈悲悯人,因此,大厅里的香火非常旺盛,常年不断。他离开了这么久,寺里一点没变,阿允正在大香炉边上清理,看见阿根哥,先是惊了惊,接着忙丢下扫走奔了过来。
“师兄,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担心。”阿允一脸的单纯,跟当初刚下山的阿根哥如出一辙。
“呵呵,阿允,你又长高了。师父可还好些?”
阿允的清秀的小脸一下子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师兄,你可要小心了,我那日回来的时候,师父发了好大的脾气,气得在床上躺了三日。这几日也是天天在问你有没有回来呢。”
阿根哥闻言心中一惊,又担心起来,方丈居然被自己气病了,这可如何是好。当年要不是师父把他从河边的木桶里捡回来,他恐怕早就溺死在河里了,哪有他的今日,现在居然让师傅这般难堪,实属不孝。顾不上阿允正要开口,忙朝方丈的房间奔去。
他在玄清方丈门外敲了一阵,不见有人来开门,便打算去禅房找找,谁知一转身就差点撞上一个人。
“师傅!〃他扑通一声跪下,〃师傅,弟子错了,违反您的命令。”
清玄和尚摸着长长的白胡须,脸色极差,沉沉说道:“你违反的岂止是这些,你随我过来说话。”
阿根哥一愣,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跟在玄清方丈身后,他大气也不敢出,上来想跟他打招呼地兄弟看到方丈黑着的脸,也立刻没了声响,缩着脑袋散开了。
禅房内,玄清方丈闭目盘腿坐在垫子上,沉默不语,正对面的阿根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方丈不愧是方丈,就算闭着眼睛不说话,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也能让弟子们吓得屁股尿流。阿根哥此刻虽然没有尿失禁,可是身上却着实冒了一把冷汗。
他很想在师傅面前细细说出这些日子来的遭遇,想跟他解释。可是想来想去,脑海中除了傅云璟还是傅云璟,心里也知自己犯了大戒,默默地跪着,等着玄清方丈发落。
“阿根啊,你是为师最得意的徒儿,可是你。。。。。。”玄清方丈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透着失望。
“师傅,我错了,请师傅责罚!”阿根哥对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玄清方丈忽然睁开了因年纪而浮肿的双眼,浑浊的目光里射出威严的光,重了语气,道:“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误。”
“徒儿不该不听师傅的教导,多看了几眼山下的老虎,徒儿不该违抗师傅的命令,不及时回寺里,徒儿不该杀人,但是,徒儿是为了救人啊。”
“嗯,就只有这些?你杀人是为了救什么人?”玄清方丈毕竟养了他二十年,对于他的动情,自然也是猜到一二。
阿根哥一阵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