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夫不下堂-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前有崴女,后有猛虎啊。哎,贺狐狸无奈地拔出腰间的配剑,挡在了弯月的前方,闪亮的剑身宛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刺入到猛虎的眼中。
黄老虎明显被贺狐狸的剑气激怒了,它发出低低的咆哮声,在狐狸面前不停地走来走去,显得极为愤怒。
弯月此时,正紧张地抱着小虎,谨慎地看着眼前的一举一动。忽然间,她的手摸到了一包塞在腰间的药,那是张顽童送给她的整蛊药……
洞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贺狐狸的剑法虽然凑合的去,但其腿却被猛虎的尾巴扫到,一个不慎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剑顺势滑了出去。
哎,这年头,男人真是靠不住啊。
弯月无奈的拿出了那包药,看准时机抛洒了出来。洋洋洒洒的粉末顿时充斥了整个洞穴……
在漫天白雾中,传来了几声痛苦的虎吟,刚才还耀武扬威想要一口吞下贺狐狸的老虎,此时就像一只倒霉的小猫,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儿,样子极为痛苦。
不止是老虎,就连贺狐狸,脸上都呈一种痛苦状,他虽然还没到打滚的地步,可手不停地在身上挠来挠去,似乎奇痒无比。
糟糕,自己洒下的药粉,不会是张顽童特意配制的抓痒药吧……弯月很无言地看向了还在一旁抓痒的贺狐狸,而对方则怒视道:“看什么看,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吗?”
看到贺狐狸这番样子,弯月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此刻,她真的感觉此人像极了一只跳脚的狐狸,这副上蹿下跳尊荣实在是太……太好笑了。
“笑什么。没良心的东西。”贺狐狸瞪了弯月一眼,怒道:“你做的好事,撒的什么鬼东西,痒死人了。”
当然痒死了,瞧,这只狐狸的衣服都被抓破了……
弯月暗地里伸了伸舌头,坏蛋,叫你在李大人面前搬弄是非,害得我不轻。这不,报应来了……
就在贺狐狸抓痒的当口,一只趴在地上的白虎,忽然拼着力气,狠狠地咬向了仍盘在洞里的黄虎。正在地上打滚的黄虎猝不及防,脖子上被咬出了血淋淋的一块儿,它愤怒的咆哮了几声,随即扑到了白虎的身上,与其厮打起来。白虎很快就落了下风,她的身上,现出了几道深浅不一的血口,面部表情也痛苦不堪。
小白虎一动不动的趴在弯月的怀里,它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妈妈跟入侵者搏斗,小样紧张的很。
在几番打斗下来,黄虎终于将虎妈击倒在地,然而,作为胜利者的它,在虎妈的嘴下也伤痕累累,它强撑起精神,低啸着走向弯月等人。
小虎紧贴着弯月,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吓得。在叫了几声后,小家伙很识相的拨开了弯月的衣领,毛茸茸的身子就想钻进去。
天,这玩笑可开不得。弯月的面颊登时红成一片,她忙掰开小老虎的爪子,可不想,里面的春光却被大面积的泄了出来,就连那块一直隐在衣服中的晶石,都掉了出来。
这只小老虎,就这么对待它的半个恩人吗……弯月欲哭无泪啊,恨不得找块地方钻进去,她守了十几年的贞洁啊,就这么暴露在某只老虎的爪下,还有某只狐狸色迷迷的眼光中……
滑落下去的晶石在黑暗中闪出了晶莹的光芒,如同一道蓝光闪电,光芒直直射入黄虎的眼中。
黄虎见状,原先上摇的尾巴忽然垂了下来,它低下头,发出了几声低低的吼声,终于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想不到,这老虎害怕光。”贺狐狸自嘲道,同时撇了撇弯月,嘴角带着一抹坏笑:“不是我说你,你的胸真不是一般的小。”
这只坏狐狸,真是占了便宜不着人!弯月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就差没用眼光将这只坏蛋射死。也就在此时,小虎“嗖”的一声从弯月的怀里扑了出去,扑向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母亲,不停地舔着妈妈的毛,嘴里发出哀鸣声。母虎倒在地上,铜铃般的眼睛无神的看向弯月二人,让他们俩心生寒意。
贺狐狸壮起胆子,走向了虎妈,在探视了一番后,他摇了摇头:“已经没气了,可怜了这么大的一只白虎。”
小虎似乎已经意识到母亲的离去,它的嘴里发出了啼哭似的悲鸣,趴在母虎的身旁久久不愿离去。
弯月怜惜的拍了拍小虎,刚才还对小虎心存愤怒,而如今,看到它可怜兮兮的样子,弯月的心里却无法恨起它来,于是将它轻轻的抱起。
“你不会要收养这只老虎吧。它可不是一只大猫。”贺狐狸一边儿挠着痒,一边儿在旁吹冷风。
小虎期期艾艾地躲在弯月的怀里,一边儿发出“啊呜啊呜”的可怜声,听起来颇为揪心。
弯月听了贺狐狸的话,又瞅了瞅怀中的小虎,左右为难。带着小虎走吧,这老虎可是浑身都是宝,虎皮、虎骨、虎鞭,放到哪里都是名贵的东西,带着这么一只小虎尤其是难得一见的白虎回去,难保它不会立即变成下酒菜;可如果不带它走,这没娘的小家伙能挨到长大后吗?
望着怀里不断做可怜状的小家伙,弯月还是狠了狠心,将它放了下,同时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将其紧紧地包住,以防夜晚的寒凉冻着了它。
“想不到,你这丑丫头,还蛮有爱心的。”贺狐狸嘴里轻哼了一声,听不出其中夹杂了什么样的情感。
弯月目不斜视道:“如今只能尽人事,听虎命了。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一问使得贺狐狸做贼心虚地答道:“哦,那个……我上山来锻炼,谁知阴差阳错的碰到了你,然后就碰到了老虎,哎,今天出门前真该看看老黄历的。”
贺狐狸的一声“哎”,传到弯月的耳中,显得格外刺耳。如果说第一次相见是巧合的话,那么这次如果说是偶遇,那么弯月是脑袋锈了都不会相信的。
带着对小虎的担忧,弯月采好了草药,恋恋不舍地走下山去。贺狐狸走在她身后,边走边吹凉风道:“别看了,小心它扑过来咬你一口呢。”
弯月回嘴道:“哦,没关系,反正有人还在我身后呢。”
“小丫头,嘴还挺倔。”贺狐狸小跑了几步,与弯月并肩走了起来。然而,弯月却没有和他并肩走的意思,她要么上前,要么退后,身边陪着这块牛皮糖,一路上倒也增趣儿了不少。
待两人回到大营时,夜色已深。贺狐狸推了把弯月,好笑道:“丑丫头,快回去吧,医帐里,大家可都仰着脖子等着你呢。”
弯月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中不免又啐了一口:“死狐狸,假仁假义。根本就是狐狸哭兔子,不安好心。”回过头去时,眼见灯火通明的医帐,却又不得不走了进去。
医帐里,杨大夫早已自在的坐在摇椅上,指挥着一干药童忙这忙那,忽然间,他冷不防瞥见弯月走了进来,登时吓得目瞪口呆。
“江大夫,你……回来了?”他忙上前,生硬的问道。
弯月点了点疲惫的头,将背上的篓子拿了下来:“草药都在这里面了,不够的话,我明天再去采。”
杨大夫的脸,在瞅到那一篓子草药后,登时黑了下来。
“江大夫今日真是立了一大功。”杨大夫转了转眼珠子,忽然笑道:“今日你也累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看到杨大夫一脸怪异,弯月心知此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她懒得与此人计较,于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第二日,张泽愤愤不平的跑了回来,对着弯月说起昨夜个发生的事儿。
“江大夫,那个杨大夫太欺负人了。他竟然把那些草药说成是他的功劳,你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弯月打了个哈欠,捣着臼子说道:“这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他没有落井下石就好。”
“江大夫,我真佩服你,这样了你还能忍。”张泽歪了歪嘴,不服气道。
“这又算什么,小小的委屈罢了。更何况,杨大夫在李大人面前颇有分量,我若是跑上前闹闹,只怕被赶出去的人是我无疑。”
张泽闻言,心里想想也是,可他还是有些不平:“江大夫,难得你这样不争,咱们这里的大夫,哪个像你这样啊。”
弯月笑了笑,对张泽的抱怨不予置否。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军营里,早已流言飞满天。
传说昨夜,有人看到贺参军衣冠不整的晚归,忽然了悟到,原来贺参军一直未成家的原因竟然是——他有断袖之癖。而断袖之癖的对象恰恰就是昨夜与他同样衣冠不整的江半夏江大夫。
此推测一出,登时全军营都炸锅了,虽说军营里,母猪赛貂蝉。可如今的军营里连头母猪都找不到,如此,贺参军和小大夫的事儿,更为众人谈论的话题。而此流言后来也被传的有鼻子有眼,从刚开始的推测直接升级到了事实,貌似就差捉奸在床了……
人言可畏呀,可见一斑。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最近准备着公务员考试和硕士论文写作,导师和老妈两头都在催,哎,更新放到如此速度实在对不住……海棠会努力更文的,争取完结,呼呼,二号男主一号男主都出镜喽……如果还想狗血点,还可以再加一个滴,哈哈
☆、险心频乱误会生
杨大夫靠着弯月采来的药草;逐渐成了李大人面前的红人;而曾经被医帐众人所为难的弯月;终于不再站在众人的风口浪尖。然而;还未享得几日安静的她,却被推到了另一个是非议题里。弯月绝对不会想到;才摆脱了慕府女色狼名声的她;却被传成了军营里的断袖之癖,而被传与她相好的,竟然是贺狐狸!
她的名节啊……弯月为此郁闷了好几天。而那只狐狸,这几日却频频到访;每次都会用他标准的见面语:“咦,军营真小啊,又碰到你了,江大夫。”
看着狐狸那玩世不恭的坏笑,弯月心里那个厌恶啊,恨不得上去打他两拳,这家伙,怎么遇到他就没好事儿!
然而,纵然心里厌恶,弯月依然保持了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每天安静的上山采草药,顺便照顾那只丧母的幼虎。
幼虎每日都会蹲守在洞的周围,看到弯月才小心翼翼的钻出来,像只大猫似的依偎在她的身边。当弯月离开前去采药时,小虎还会跟在弯月左右,巡视般的充当起了保镖。
在山中采药的日子虽然辛苦,可有了小虎的陪伴,弯月也不会觉得太无聊。更让她开心的是,在山上,永远不用担心遇到那只神出鬼没的贺狐狸。
一日,当弯月采药回到军营时,她却看到张泽及一干小药童忙忙碌碌的布置着营帐,而杨大夫一干人等,更是穿起了干净的衣物,个个肃穆的样子。
“张泽,这是怎么回事?”弯月叫住了张泽,问道。
张泽停住脚步,忙拉住弯月道:“江大夫,你可算回来了。听说,陛下带着大军,正往江州赶呢。明日就会到达江州大营了。”
弯月闻言,面露一片喜色。风皇班师回朝,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再见到清遥?
然而,弯月的喜色落入杨大夫的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杨大夫的医术暂且不论,可这些日子里,他一个老大夫却总被这个新来的毛头小伙抢了风头,这让他心里极为不爽。如今,那小子听说陛下要回来了,怎么着,笑成那样,一定想要在陛下面前露两手吧。
哼,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见得实在太多了!
时间的车轮慢慢行驶到了午夜。沉睡中的弯月忽然被人摇起:“江大夫,江大夫,快起来。”
弯月揉着惺忪的眼,坐起来问道:“什么事儿?”
唤起她的是一个陌生的小药童,对方着急的说道:“江大夫,不好了,有个伤兵快不行了,你快出来看看吧。”
人命关天……克服了浓浓的睡意,弯月忙穿上了袍子,跟着小药童来到了营帐。
营帐里,有一个年轻的伤兵正在台上不断地“唉哟”,他腹部上插着一根未断的羽箭,箭尾的翎毛,此刻正发出黑色幽幽的光。
“这个士兵,在巡查时遇到了柔然的奸细,他被奸细射中了腹部,危在旦夕。”杨大夫吹着他的胡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哦?”李大人挑了挑眉毛:“圣上马上就要驾到,眼下却出了这等事。如果救不过来此人,岂不是有愧于圣上?”说完,还向上做了一个辑,一副老夫惭愧的样子。
此时,杨大夫也叹了一声:“大人,此人还有得救。只要能得到见血愁,他的命,就有得救。”
见血愁……众人皆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是止血的圣药,可是此药草在中原大地十分难得,除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惠阳山……
众人的眼睛,齐齐看向了弯月。
李大人望了望天色,又看了看伤兵,也瞅向了弯月。
弯月知道众人的意思,她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中今夜乌云密布,连月亮的光华都被完全的遮住,外面已经起风了,一场雷雨即将到来。
“这个时候去,不太好吧。”一位大夫不安地出声道,但杨大夫接下来的一记白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