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夫不下堂-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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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你识相就放了我女儿,否则,我的主子饶不了你。”老掌柜见良箴被擒,忙壮着声喝道。
“主子。”八两不屑地嗤笑道:“就算是玉皇大帝,姑奶奶也饶不了这害人的王八羔子。”
“八两,你又何必如此。”老掌柜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下来:“我们已经金盆洗手,虽然以前贩卖过私盐,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单凭那个小客栈,我们爷俩早就去喝西北风了。八两,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你就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八两爽快的推了一把良箴:“可以。看在你曾救过我的份儿上,你们可以离去,不过,你们必须供出主子是谁。”
老掌柜苦道:“八两,你也在江湖上混了许久,江湖的事儿,你难道还不知道?说出了他,我们也活不了了。”
“看来,你们身后的那人,来头还不小。那我问你,可是前几日跟在刘波将军身旁的男子?”
老掌柜与良箴一时间沉默不语。
八两见状,心里也有了数,她松开良箴,说道:“好自为之。”
老掌柜扶起良箴,两人慌慌张张地离去了。而八两也对弯月说道:“妹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反正我也不着急离去,就让我送你一程。”弯月闻言,自然喜不自禁,忙跟在八两的身后,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待两拨人都离去后,一直倒在地上的阿福,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他伸手点住了自己的穴位,以防血继续往外喷涌。今夜,他探听到如此多的秘密,看来,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
八两护送着弯月,走到一处人烟密集的村子口,此时,天已经亮了,微微的晨光照在二人的身上,看起来是如此温馨。
“好妹妹,我必须离开了。被人看到你我在一起,对你对我都是不利的。”八两拉起弯月的手,说道。
弯月自然舍不得八两,她忽然对八两说道:“好姐姐,你带我跟你走吧。”跟在八两身旁,可比待在慕府安心多了。
八两摇了摇头:“好妹妹,别傻了。快回去吧,或者开始你的新生活,我已经是猫杀的人了,自然不会离开那里。多保重。”
说完,八两撒开拉着弯月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消失在晨光的熹微中。别了好妹妹,若是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弯月惆怅地看向八两离去的方向。八两的心思她如何不晓得,可是……朝廷似乎已经开始对付猫杀了,如果她回到慕府,她与八两,是否会有对阵的一天?
世间事儿,最是说不准。今日的好朋友,也许就是明日对阵沙场的敌手。庞涓和孙膑不就是个例子吗?
弯月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村落。由于此时时候尚早,村子上空冒着渺渺炊烟的也就几户人家。弯月在村口揣度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拿出一张她从未用过的人皮面具,待戴上后,竟又变成了一个俊俏大姑娘。
美女的脸永远比丑女的脸管用。天灾人祸的年代亦是如此。当弯月敲开一户人家的门时,轻言几句就被迎了进去。然而,倦极的弯月连早饭都没吃,趴在村民的土炕就呼呼大睡起来,这是她这些天中,睡得最香甜的一个夜晚。
“这姑娘八成是迷路拉。”当家的女人看到弯月沉睡的样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同情的说道。
这个村子,是距离豫州最近的村子,但中间路程也有一天的时间。看这姑娘的样子,八成是走着走着迷路了。不过,这姑娘也算大胆,荒郊野外的,她也敢一个人独行。
“公子,八两的轻功很好,她已经摆脱我们了。”清遥对着一直摇羽扇的男子说道。
“猫杀的女人,如果都能像她这样,倒也趣儿了。”男子转过头,露出慕原的面容,他伸了个懒腰,揭开脸上的面具道:“这玩意儿戴久了,就几乎忘记自己了。不过,这次还好有了这东西,否则被四皇子的人盯上,我们少不了麻烦的。”
清遥担心弯月,问道:“公子,那弯月该如何处置?”
若霖饶有兴趣地喝了口茶:“那丫头,自然是要留着了。少了她,可少了许多乐趣呢。”
待弯月起床后,她迷糊糊地走到了门外。此时,中午刚过,温煦的阳光照在弯月的身上,一片暖暖。可也就在此时,一阵凶猛的狗吠,还有女人的哭声,风一般的灌进了她的耳中。收留弯月的那家女主人站在门外,同情的看向外面的乱象,不时的感慨:“造孽哟。”
弯月跟着她探出头去,却见一个婆子趾高气昂的站在隔壁家的门口,叉着腰,一副大黄牙张张合合,而她身旁的一个络腮胡子壮汉,则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冲着里面大声吆喝着。
这两个人,弯月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当年,自己就是被他们卖到京城的,当日的耻辱,她至今还记得。
如今,她们在这
☆、遇仇家巧出恶气
见到那两个坏蛋;弯月是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们两个使坏;自己至于和师父分散吗;至于被慕府困得这幅田地吗?
她悄悄退入院子里;拉住女主人的袖子问道:“阿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女主人同情的看向对面:“哎呀;真是作孽呀。前些日子;黄河发了大水,把下游地方都给淹了,我们这个村儿,虽然不处在下游;可黄河就从我们这里流过。它的水道一改,我们村里的不少地方没淹反涝,家家户户损失不小。偏偏上头催粮催得紧,为了筹钱,很多人家借了外贷。隔壁沈大娘家,就是借了那伙人的外贷,可是她们家里招了贼,钱还没用就丢了。如今,那些没天良的家伙,要拿沈大娘的女儿抵债,沈大娘是个寡妇,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哪里肯依。所以啊,那些人就上门要人来了。”
弯月闻言,眼睛转了一下,说道:“阿姐,照你说的,这沈大娘家也忒不幸了。不过,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帮助沈大娘。”
“哦?”女人惊问道:“什么法子,快说出来?”
弯月笑道:“这个嘛。阿姐,你这里可有能通沈大娘家的门儿?”两家挨得那么近,一定有互通的门儿的。
女人点了点头:“那倒没有。不过,我们邻里家的围墙都砌的很低,你可以试试。”
弯月头冒汗的看向眼前近两米的围墙,娘哎,这墙还低吗?
好心的女主人搬来了高点儿的箱子和凳子,帮弯月爬了上去。墙她是爬上了,可怎么下去又成了难题。她不得不抓住墙上的土疙瘩,正打算憋足气向下跳时,她的丹田忽然热了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气。结果,只是轻轻一跳,她就灵巧的落到了地面上。
屋子里,沈大娘抱着一个姑娘,母女正抱头痛哭着,忽见弯月进来,二人大惊。沈大娘忙将女儿挡在身后,求情道:“姑娘,你再宽限我们几日吧,求你了。”
弯月忙扶起大娘,低声道:“大娘,我是前来帮助你二人的,莫怕。”
沈大娘听了,一脸的吃惊:“帮助我们?”这姑娘和她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她们呢?
看出大娘的忧心,弯月笑道:“实不相瞒。门外那些人,是人牙子,专门挑姑娘卖去青楼的。如果妹子跟她们去了,恐怕凶多吉少。我被那些人害过,如今,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弯月的后半句,沈大娘不会听懂,可她前面听懂了,一想女儿要被卖到青楼里。护子的她立刻来了勇气:“姑娘要怎么做?”
门外的胡三还在叫骂,那个黄牙婆子已经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张开两派黄牙问道:“胡三,看来两年前你伤的不轻。怎么,连撞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年前不慎的跳车,使得胡三落了一身的病根。由于当时没有好好的养,现在的他,一到阴雨天,伤口就疼得厉害。如今,这话是戳了胡三的痛处,他反唇相讥道:“毒手婆,你有本事你进去啊,难不成你在这里坐的,都不会跳墙了?”
毒手婆斜睨了他一眼,随即一个纵身跳入了院内,看着身后插紧的木门,她阴森地笑了笑。胡三,跟她抢功是吗?那她就要胡三看看,到底谁更有发言权。
屋子里的门是紧闭的,里面依稀传来女子的哭声。毒手婆做了十几年这种勾当,悲哀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这等离别更是不放在心上。听到外头的声响,沈大娘打开门,拿起一把扫帚就冲了过来:“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别碰我女儿。”
羸弱的沈大娘哪是毒手婆的对手,毒手婆一个闪身,沈大娘就撞到了后面的石磨上,登时晕了过去。
“娘,娘。”一个穿着土气的女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抱着沈大娘哭到。
“你就是莫玉芝?”毒手婆看着这个土里土气的女孩,不耐烦地问道。
女孩惶恐地看了看毒手婆,点了点头。
毒手婆亮了亮手里的契约:“按照契约,你娘没有按时还银子,就得拉你抵债。小姑娘,快走吧。”说完就拉起莫玉芝,连推带搡的轰了出去。
胡三站在门外,一脸不服地看向毒手婆。毒手婆见状,不忘冷嘲一番:“胡赶车的,刚才若不是你在外叫了那么长时间,老娘我也不会休息过来。哈,女孩我带走,多谢了。”
说完,她推着莫玉芝,上了马车。胡三很不情愿的坐了上去,驾起马车飞快的离去。
看到他们都走了,邻居们忙聚了过来,安慰沈大娘。可沈大娘却站起身,擦干眼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关上了门。门里,传来了一阵唏哩哗啦的哭声,哎,苦命的女人哟。众邻居感慨地散开了来,惟有隔壁的女主人,颇有深意地看了看沈大娘的屋子,慢慢走了出去。
屋子里,真正的莫玉芝对着镜子,不自信地说道:“娘亲,真的有易容术吗?那位姐姐,竟然把自己弄得跟我一模一样……”话还未说完,她的嘴就被心虚的沈大娘捂住:“别说了,你不是喜欢后山村里的小梁子吗,我明天去说说,赶快把你俩的亲事儿办了,你去了他们家就别回来了。”
沈大娘这番自有她的道理,如果被那些人发现自己送了一个假女儿,只怕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今之计,只有妥善安置好女儿,才能了却自己的心事。
话说“莫玉芝”弯月那里,她和两年前一样,和一帮女孩坐在马车上,可心里却不停地想来想去。那婆子已经给弯月服下了软筋散,可如以前一样,这药根本无法对弯月起任何作用,究其原因,连弯月也不晓得。
一路上,那婆子依旧下车挑货卖货,车上的姑娘始终在变化着。看到这里,弯月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他们买卖别人的女儿,却视人命如草芥,此等行为,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夜里,毒手婆和胡三将一众女子押到了一处废屋里,“咣”地一声就上了锁。就在女子们三三两两躺下时,胡三忽然打开了门,醉醺醺地闯了进来,目光不怀好意地在众女子的身上打量着。
这个色鬼,两年前的教训就忘记了吗?
弯月下意识的往外挪了挪,同时佯装害怕的看向胡三。她的眼与胡三的眼光在空中相遇,胡三先是一愣,随即双眼冒光的跑了过来,揪起弯月就向外走去。毒手婆此时正悠闲地躺在外面的席子上小寐,在听到声响后,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胡三,做事有点儿分寸。”
兴头上的胡三哪里听得进这些话,他扛着弯月走到院子里,随即将她狠狠地扔下,一双眼差点儿喷出火来。弯月镇定的看向他,手里早已握紧了刚才在屋子里搜集起来的石灰,打算他一上前就送他一脸石灰尝尝。
然而,色胆包天的胡三还没碰到弯月,就“哇哇”地大叫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瘫坐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弯月的身后。
弯月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除了一排黑压压的树林,她什么都看不到。就在她回过头的刹那,胡三又“哇哇”地叫了起来,声音活像个疯子。
大半夜的唱什么戏啊,毒手婆很不耐烦的转过了身,拿出一团棉花堵住耳朵,继续淡定的睡觉。
这一次,弯月顺着胡三的叫声回过了头,她猛然看到,一个面色惨白的长发女鬼,飘一般的浮在她的身后,正幽怨地看向胡三。
胡三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年,毁在他手里的女子不少,死在他手里的女子也有一些。可到底有多少,他早已数不清,如今,猛然看到一个女鬼那样看着他,以前被他害死的那些女子的惨样,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胡三浑身哆嗦起来,颤声质问道:“你是谁?”
女鬼幽怨地看向他,忽然伸出手,冲着胡三就扑了过来。胡三吓得转过身,连滚带爬地向着屋子里跑去。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厉害,他手脚并用地更加快捷起来。“毒手婆,毒手婆。”他失声地大喊道。
“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