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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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嘛,呵呵,孙先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无可奉告。”郭守云回答的也很痛快,他笑眯眯地说道。
“我明白了,”孙长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个年轻人身上获得进一步的肯定回答,这家伙就是个典型的利益至上主义者,有好处的事他才会去做,而没有好处的事,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真话,也别想从他嘴里得到。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代表国内方面,对郭先生这一番提醒表示由衷的感激,先生尽管放心,你今天所表现出的友好,将来必定能够得到我们的回报。”孙长石表情严肃地说道。
郭守云笑了笑,没说什么。他现在有些喜欢这个孙长石了,毫无疑问,这个人是把他郭守云放在一个平等的角度来对待的,得了好处就讲究付出回报,大家礼尚往来,这才是商业谈判之道。
“郭先生,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孙长石继续说道,“因为此前的谈判预估出现了变故,所以我必须尽快同国内取得联系,嗯,不知道先生能不能为我暂时提供一个安静一点的房间?”
“这有什么,”郭守云笑了,他说道,“就一层走廊最左侧倒数第二个房间,那里是我的书房,孙先生尽可以放心的使用,那里绝不会有任何监听装置。”
郭守云知道,孙长石作为国内官方的谈判谈判代表,他这次过来一定带了高频加密联系电话,而他现在就是要与国内马上取得联系,以便请示进一步的谈判要点。
“谢谢,”孙长石也不客气,他闻言站起身来,同兀自坐在沙发上的郭守云握了握手,而后一转身,快步朝外走去。
的确,在孙长石看来,郭守云今天所透漏的这一点消息实在太重要了,这不仅仅涉及到此次的合作项目谈判,而且还涉及到了国家对苏关系的大政方针制定。目前看来,不管维克托所代表的务实派与索布恰克、久加诺夫所代表的反对派之间是不是存在隶属关系,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两派走的很近,他们彼此间甚至还有了一定的合作协议。国内目前的分析是,苏联的政坛局势微妙,争斗中有平衡,平衡中有波澜,激进派控制着如今的苏联大部分中央权力,而反对派的势力则主要集中在地方,至于说以维克托为首的务实派,他们的力量虽然比较小,但是却也有着自己把守牢固的阵地。而由此,外交部政策规划司得出一个结论,即以维克托为首的务实派,现在是处在一个待价而沽的位置上,一旦激进派真正把握了苏联的中央权力,或者说是苏联走向了全面解体,那么务实派极有可能处于自身利益的考虑,向激进派方向靠拢。那么到时候,激进派虽不能说完全把握苏联或者是俄罗斯的政坛全局,至少他们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反对派的攻势,然后再徐图后策,一步步的蚕食反对派生存空间。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这种地方实力派的存在,无疑就成了鸡肋——他站的位置太靠前了,激进派一旦掌握了主动权,第一个下手开刀,肯定就是他这样的人。而此前所发生的远东军车袭击事件,显然已经表现出了这种征兆,只不过郭守云长袖善舞,而且胆大心细,他策动的一场阴谋取得了成功,才最终得以逃脱大难。不过这种牵涉到了政治的斗争,是不可能一拨过去就完事的,政治势力的迫害目的性极强,而且一旦发起,那就是一波连这一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这种情况下,郭守云能够在远东屹立多久,实在是容不得乐观。
孙长石作为政策规划司对苏关系问题研究专家,此前也抱着这样的观点,他甚至认为,从长远的利益角度出发,国内现在仍旧不应该与郭氏兄弟进行太多的接触,以免将来会出现外交方面的被动局面。
但是如今,随着维克托在这次谈判中浮出水面,孙长石作为富有经验的苏联问题研究专家,他立刻从中察觉到了极其不寻常的意味。对维克托这个在原苏联政治体系中经历了数度沉浮的人物,他曾经做过深入的分析,在他看来,这个在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时代飞速崛起的改革派领军人物,绝对是极富智慧与远见的卓越政治家,他在十余年前所提出的“苏联体制性改革三十六点纲要”,首开先例的提出了政治改革与经济改革应前者“慎”后者“速”的论断。他的改革提案曾经受到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两任苏联领导人的重视,只不过后来又被戈尔巴乔夫全面否定了。而目前看来,维克托在十几年前所提出的改革举措是正确的,目前中国正在进行的改革,在很多举措上都与他当年的提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试想,像维克托这样一个富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他所作出的每一步决定,怎么可能是无的放矢的?而他撇开激进派所主导的白宫,大张旗鼓的前来远东参加这场谈判,其本身又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用意?如果说他有深一层的用意,那究竟会是什么?
这是苏联政权反对派势力向外界释放信号!综合目前所获不多的信息,孙长石更加倾向于这一可能性。
以索布恰克、久加诺夫为首的反对派与维克托为首的务实派走到一起了,这绝对是一个具有震撼力的消息,它意味着苏联激进派势力主导政局的可能性成为了泡影;意味着以西方价值观、亲向西方的苏联政治力量受到了来自传统力量的强大挑战;意味着未来一段时间内,苏联国内政局的动荡将不会趋向缓和,相反,还会愈演愈烈;意味着主导莫斯科中央政权的激进派,将会面临地方政治力量的全面反扑……这简简单单的一个信息,能够引申出来的情报因素太多了,即便作为苏联问题研究专家,孙长石一个人也不可能考虑的太全面,这种分析工作必须交给专门的对策智囊团去集思广益。
不过话说回来,孙长石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继不久前的调整之后,国内有必要对郭守云这个人的价值,再次做出新的预估了,而对他所采取的政策,也要做出大幅度的调整。
毫无疑问,如果维克托的务实派真的与反对派走到了一起,那么未来苏联政局最可能出现的局面,就是中央与地方的进一步割裂,按照俄罗斯联邦的政改体系来说,就是总统权威将会面临国会上下两院的全面挑战。一旦这种情况出现,郭守云作为最早挺身而出的反对派地方性代表人物,便会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地位上——为维护中央权威,打击反对派的势力扩张,激进派铁定不会放过郭守云这么一个人物,他们后续的打击措施肯定会愈演愈烈,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而反过来呢,反对派则会不遗余力的扶持郭守云,力求保住他这么个“标志性”的存在,保住远东这么个远离中央权威的政治地盘。这样一来,郭守云作为处在斗争漩涡核心中的人物,反而可能借这个机会大展泳技,左右逢源了。
一个苏联激进派眼中的“大钉子”、反对派眼中的“黄金叶”,郭守云存在的价值显得异乎寻常,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国内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应对措施呢?仅仅把他看成一个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抑或是引进苏联技术的通关捷径吗?这显然有些主次不分了。按照孙长石的看法,现在应该做出决定,以进一步同郭守云展开全方面接触的时候了。
一个亲向西方的苏联抑或是俄罗斯,绝对不是国内所期盼着看到的,如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才是国内现一阶段乃至今后若干年中所必须着重对待的重点性问题。
第一九八章 风雨再来
无论是国家利益还是外交远景的战略规划,这些东西说到底,都距离郭守云太遥远了,他不关心,也不屑于去关心,在与国内合作问题上,他就只有一个基准:在不妨碍自己基本利益的前提下,拿好处办事,而且是给多少好处办多少事,没有好处?那不好意思,没空侍候了。
在孙长石通过高频加密电话与国内相关方面取得联系的侍候,郭守云在自己的私人客厅里同孙红羽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现在对于中远和郭氏的合作来说,就要等维克托他们与孙长石的最后协商了。像这种涉及到涉外关系问题的交涉,一般来说都是极其复杂的,郭守云琢磨着,没有几周甚至上月的工夫,他们那边不一定能达成什么最终的协议,因此,无论他还是孙红羽,目前都只能等。
“先生,”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即将临近十一点半钟的时候,尼基塔回到了客厅,她径直走到郭守云的身边,附在他耳旁低语道,“维克托先生的意思,是把这次会面安排到晚上,他说也许那位孙先生还有些事情需要重新安排一下,如此仓促的会面并不能带来什么好的结果。”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什么都想到了,”郭守云心里想着,嘴上浑不介意地说道,“我知道了,那就安排到晚上吧。”
等到了郭守云的答复之后,尼基塔并没有离开,她仍旧半伏在沙发上,看样子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还有事?”郭守云瞟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嗯,”尼基塔点点头,仍旧是耳语道,“莫斯科来的另外几个客人想要见您,他们现在就在维克托先生那等着呢,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弗拉基米尔先生叮嘱我,意思是让您现在过去和他们见个面。”
“哦,这么急?没看我这有客人吗?”郭守云知道所谓的“另外几个客人”是谁,那无非就是古辛斯基一伙人。在如今这个即将实行小私有化改革的关头,五个目前俄罗斯联邦内最具财力的金融家齐聚远东,他们有什么样的目的,郭守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夜猫子进宅,”他们那小脑袋里估计想不出什么好事来,所以说,郭守云并不打算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先生,”尼基塔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弗拉基米尔先生说,您最好去见一见他们,有些事情刻意回避是起不到最佳效果的,更何况这些人目前势力越来越大,大家彼此间留上几分情面总没有坏处。”
“这是弗拉基米尔说的?”郭守云微微攒起眉头,问道。
“是的先生,”尼基塔回答道。
“怎么啦守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孙红羽说道,“如果是的话你就去忙好了,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无需那么见外。”
“呵呵,这次让红姐你猜着了,”郭守云笑着站起身来,说道,“这不是吗,有几个重要的客人在等着我呢,我得去见一见。嗯,我看这样吧,让尼基塔在这里陪你说说话,我暂时失陪一会儿。”
“去吧,”孙红羽起身笑道,“哎,对啦,妮娜呢?她这个新娘子我还没有见到呢,怎么,被你雪藏起来了?”
“呵呵,一个大活人我怎么雪藏啊,”郭守云笑了,他说道,“她一早就陪着老将军出去了。老爷子虽然上岁数了,可是心气还很盛,估计他们不转上一整天恐怕回不来,你要见妮娜的话,估计要等到晚上了。”
“晚上就晚上,只要能让我见到人就成,”孙红羽说道,“我这次过来还专门给她准备了两件小礼物呢。”
“那成,晚上吧,晚上我和妮娜在这里设宴,好好地招待一下你这位老大姐。”郭守云呵呵一笑,随口说着,迈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从客厅里走出来,郭守云直奔楼下,他没有走前门,而是从后门饶了出去。维克托他们这次过来,被郭守云安排在了紧邻的那栋别墅里,一路过去并不算多么远,也就是四五分钟的路程。而就在这四五分钟里,他却考虑了很多东西。
毫无疑问,从昨天晚上的那一番谈话来看,维克托他们并不希望五家商业银行的势力进入远东,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如果仅从财力上看,如今郭氏集团与这五家起步较早的金融巨头还有一定差距,就拿起家最早的斯摩棱斯基来说,他的首都储蓄银行发展相当迅速,据郭守云的估计,目前“老斯”同志的商业资产不低于八千亿卢布,而首都储蓄银行的储蓄款,则高达三点三万亿卢布。而与此相对应的,维诺格拉多夫的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则掌握了二十三万储户的储蓄资金,虽说这些钱不是他的,但是他却能够充分的调动使用。如果说远东的央行资金被郭守云掏空了,那么全苏大部分央行分部的资金,就是被这两个家伙掏空的。
可以想见,面对这样的五个金融强人,郭守云据守远东,他可以不在乎人家,而维克托这些人却不能不对他们提起重视,至少来说,在尽可能的情况,不愿去开罪他们——自由民主的社会好啊,在这样的国家里,有钱人谁也不愿意去开罪,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政客也同样如此。
维克托等人一方面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