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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老婆,诱你入局-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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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映月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医闹和媒体狼狈为奸,专挑着我下手,恐怕是冲着池铭来的吧。他最近得罪了人?”

“应该没有,况且,就算池少和谁起了纠纷,恐怕也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恒润闹事。这事情太蹊跷了,公司的高层已经着手调查。好了,要到了。”秘书舒了口气,推开了紧急出口的门。

门诊大楼的紧急出口有好几个,秘书带她走的那个是平时很少用的通道,出口在后面的小花园,人迹罕至,只给对私密性要求极高的VIP客户开放。用来避开人是最合适不过的。

花映月一边踏着阶梯往下走一边低头安慰受了惊的池乐:“乖乐乐,不要怕,妈妈现在就带你找爸爸去。”

秘书忽然停住脚步,两秒之后,尖叫道:“何念儒!”

花映月立刻抬起头,看到挡在几步之外的那个人,抽了口凉气:“你……”

何念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映月,好久不见,过得挺滋润嘛。”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乘坐直升机逃跑的时候撞上山崖,机毁人亡了吗?花映月腿有些发软,喉咙就像被扼住了一样,喘不过气。

秘书回过神,急道:“太太,你快跑,我挡一会儿……你带着乐乐赶紧走,叫人!”

大难临头,花映月脑子在短路刹那后,瞬间一片清明,她看了看何念儒身后跟着的那个壮汉,用力一咬唇,道:“小宋,你,把乐乐抱走,叫人!快!”

秘书愣了下:“太太,你!”

花映月急了,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你快点!要不来不及了!”很明显,何念儒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她抱着池乐走掉,那么,她和孩子都会落入何念儒手里,让秘书带走孩子,池乐好歹还有逃跑的机会。

秘书很快会意,抱着池乐就往回跑。

何念儒冷冷一笑:“把小的给我抓回来!”

他身后的壮汉立刻去追赶秘书。

花映月疯了一样的扑过去,用力的抱紧了他:“不许动,你不能动我孩子!”

亡命之徒哪儿会怜香惜玉,抬起腿,膝盖用力的撞上了她小腹。花映月顿时觉得有几把刀在腹内翻搅,痛得她呼吸一窒,手一松就跌倒在地。那人往前走了一步,腿又被抱住。花映月手如铁箍一样,拼尽全力的拖着他。

那人咆哮一声,另一只脚用力踹向她头顶,她眼前一黑,手上没了力气,稍稍缓过气,见那人逼近了秘书,心急如焚,哑着嗓子叫道:“小宋,快跑,快叫人来!”

秘书是个缺少锻炼的女人,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晕倒已经相当不错了。腿软筋酥的情况下,她实在是跑不快。那个壮汉足足一米八五,步子很大,几秒钟就把那女秘书如同提小鸡仔一样的抓住,扯过来就是一巴掌,然后去夺她怀里的池乐。

池乐吓得大哭大叫,一被那人抓到手,就开始拼命的蹬腿。那人一掌打过去,池乐的眼镜飞了出去,小脸迅速的肿的起来。

花映月尖叫:“乐乐!”一边嚷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赶上来的何念儒狠狠的踩住了背:“嚎什么嚎!马上就送你上路,你和那小崽子会一起去黄泉的,又不会分开太久。”

秘书也豁出去了,和那个大汉争孩子,何念儒不耐:“这么忠心护主,那黄泉路作伴吧!”

壮汉咧嘴一笑,空出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折刀,直接捅进了秘书的小腹。

秘书眼睛睁得老大,愣愣的低头一看,她的衬衣上,血迹如同墨水滴上了吸水性极强的宣纸,迅速的扩散开来。她喉头发出一声闷响,身子咚的一声跌倒在地。

花映月目眦欲裂:“何念儒!你个畜生!你想干什么!”

何念儒从壮汉手里接过了被扇得半昏迷的小池乐,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冷笑道:“你男人心太毒了,挑唆我儿子反叛,把我的基业全部毁掉,让我过得和丧家之犬一样。呵呵,他倒好,功成名就,美人在怀,就算命中无子,养个小畜生还那么像他……”他脸上笑容倏地敛去,狰狞无比,“我不会让他好过!”

花映月提起气想说话,可是被铁锤一样的膝盖狠狠顶过的地方一阵绞痛,一开口,就痛得抽气,喉头泛出一股腥甜的味儿来。

她知道自己被打得内出血了,可是这种疼,又哪里比得上宝贝儿子受伤的疼!她的抑郁症并未痊愈,本就容易激动,头上被踹破的地方流出鲜血,黏黏稠稠的流到了她眼睛,让她视线一片红,刺激得她疯了一样的叫喊:“何念儒!你都是活该!你这样不仁不义,丧尽天良的东西糟了报应,是老天长眼!可惜祸害遗千年!你居然还活下来了!你怎么不去死!”

何念儒重重的在她身上踢了几脚,看着她惨白的脸道:“胆子挺大啊,这种时候还敢和我呛声……呵呵,我哪儿那么容易死?”他那所宅子设计得极为精密,从地下室的暗门出去,是一条凿在山石之中的狭窄通道,出口处是一条能直接通往峡谷出口的隐蔽小道。他早就在出口处的山石后藏了一辆不打眼的车,上面有足够支撑三天的干粮和饮水,以及他的假身份信息。

发现钟南的直升机之后,他去了秘密通道,让手下开直升机,说分头行动,引开钟南注意力,然后在峡谷出口的小镇汇合。可是,直升机已经被他动了手脚,方向操控不灵,起飞不久就撞了山崖,知道他另有出路的人都死了。

他进入通道之后就启动了通道的自毁程序,钟南进去之后,只能看到爆炸得一塌糊涂的地下室。

他辗转了好一阵,终于来到了国内,埋伏在医院附近的出租屋之中。他用的假身份开的户头上还有不少钱,足够他收买人打听花映月一家的行动规律,也足够他找来那些医闹。

安排好了一切,他便等在那处人迹罕至的出口附近,守株待兔。

花映月用力的抬头,想看看儿子,刚动动脖颈,何念儒一脚踏在她后颈上:“舍不得小东西?这么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会让你们母子两个在黄泉路上团聚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念儒拍拍池乐的小脸:“你毕竟是成年人,不好避开人的耳目,只能让你先死在这儿了。至于你的宝贝儿子么……你说,我把他带到顶楼,然后让池铭看着他从楼顶掉在地上,变成一团肉酱,池铭会怎样?会不会当场疯掉?”

花映月发了疯的挣扎起来:“不要动我孩子,不要动我孩子!”

她凄厉的尖叫声让被打得懵懵懂懂的池乐清醒了一些,小家伙睁大了眼,模糊的视线落在几步外生死不知的秘书身上。她流了很多血,地上漫了一大滩,落入孩子眼中,就是一片可怖的猩红。

池乐怕血,眼前一黑,尖叫起来,手脚乱踢,小脚恰好揣在何念儒胸口的薄弱处。那里只要被用力击打,挨打的人就会半天喘不过气,虽然池乐是个小娃娃,但是生死关头的一踢力度也足够让何念儒气息一窒。他手松了松,小家伙一下就跌了下来,却是头着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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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儿子!

小家伙落在地上,没了声响。殢殩獍晓

花映月愣了一秒,失控的尖叫起来,伸手去够池乐。

花园再僻静,也是坐落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的,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穿透了空气,引来了好奇的人。

本来医院各处都有保安巡视的,但是由于医闹和无良媒体太猖狂,大部分保安都去了门诊大楼大堂里维持秩序,何念儒算准了这个,才有恃无恐的来伤人。

好奇来围观的是一个路过的护士,行凶场面一进入视线,她就吓懵了。何念儒身边的壮汉立刻去抓她,她回过神,尖叫着转身,边拼了命的跑边叫道:“杀人啦!杀人啦!骅”

她站立的地方离何念儒有个二十多米的距离,何念儒身边的那个亡命徒没法第一时间抓到她。她很快跑出了小花园的范围,惊恐的大哭大叫。

何念儒一咬牙,狠狠的再踹了花映月一脚:“让你嚎!”这女人看上去是个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谁知道竟然如此泼辣不怕疼。他本以为她遭遇变故会吓得说不出话,任人宰割,结果她不要命的闹腾起来了。

早知道就不废这些话,一刀子结果了她稻!

他听到了脚步声,眉毛一跳,弯腰把昏迷的池乐抱起来,对壮汉道:“你断后,我们赶紧去楼顶,把这个小崽子丢下去!”

他刚迈出一步,腿忽然被抱住,低头一看,是一双女人的胳膊。

花映月喘息着说:“你休想,你把孩子还给我……”

他抬起另一只脚狠狠的踹在她头顶,可是她不但不松手,还把胳膊收更紧了,散乱的头发下,血迹糊了她一脸,她的容貌已经模糊不清,只余一双直直瞪视他的眼睛,她的目光疯狂而决绝,竟然让他这个杀人如麻的人也不由得为之一慑。

跟着他来的亡命徒见有人赶来,挥着折刀乱砍,悍勇之极,保安和热心群众一时近不了身。可是单枪匹马能支撑多久呢?何念儒不想再在原地和花映月浪费时间,转身就走,她不放手是吧?那他就拖着她走!她一身细皮嫩肉被粗粝的地面磨一磨,肯定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他穷凶极恶,心中没多少人类的温情,所以,他不会明白一个母亲能为孩子忍受多少痛苦。

她的衣袖被磨破了,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胳膊,很快,白腻的皮肤被摩擦得血肉模糊,她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可是信念告诉她,她不放手,绝对不放。

保安带来了电棍和辣椒喷雾,亡命徒眼睛受了刺激,闭着眼乱动,支持不了多久了,何念儒实在是不耐烦,把池乐放下,用力掰花映月的胳膊,见她依然抱着,心一横,见路边一步远的地方有一块装饰用的大石头,便拖着她过去,甩着腿,让她的胳膊肘撞上了石头。

她关节被撞坏了,胳膊不得不松开,何念儒心中恨极,抓着她头发提起她的脑袋,一下一下撞着石头。



恒润医院重症监护室。

花映月躺在床上,平平稳稳的呼吸,神情安详。如果她额头上没有包着绷带,乍一看上去,就像正在美梦里沉醉。

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清晰可辨,让病房更显静谧。

两个护士走进来,她们穿着软底拖鞋,即使这鞋走起来声音极小,她们也走得小心翼翼,最后在离病床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了躺在另一张床上沉睡的池铭一眼。

重症监护室是不许家属在病床旁陪护的,即使是探视,也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短暂停留。不过池铭是老板,有特权,又保证每天洗浴消毒,并且发誓不会因为情绪过激伤到病人,才被允许在花映月的病房里住下来。

池铭心力交瘁,又常常整夜失眠,生物钟紊乱,睡眠时间十分不规律。护士的举动更加小心了,生怕打扰了他。

一个护士从托盘里取了针剂,用针管吸干净,另一个护士轻轻的揭开花映月的被子,刚想给她打针,池铭忽的醒转,直直盯着两人,目光冷厉,把护士吓了一跳。

几秒后,他分辨出了人,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哑着嗓子道:“不好意思,我刚醒,没认出来……”

自从花映月和池乐遇袭,池铭便有些草木皆兵。

护士心中叹惋,温言道:“池少,我们理解,没事的。您继续睡吧。”

池铭摇摇头,下了床,往花映月这边走了两步,目光落在了她胳膊上,眼睛蓦地一酸。

花映月被救下来的时候,皮肤已经摩擦得惨不忍睹,手肘也在野蛮撞击下粉碎性骨折。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约莫半个月,她的外伤已经结了疤,褐色的,厚厚的,有几处伤得不深的地方结疤已经开始脱落,露出粉色的新肉。他心爱的宝贝,那么娇嫩漂亮的一个女人,竟然被折磨成这样……

护士拿起棉球,准备在静脉注射的地方消毒,池铭喃喃道:“拜托,你们要轻一点,她怕疼的。”

护士点头,把针扎入她的皮肤里,将药液缓缓的推入她的血管。

这针就像扎在了他心里,他一时有些喘不过气。

护士给花映月打完针,收好器材,一个人记录仪器上的数据,另一人温和安慰:“池少,太太受伤很重,恢复需要一些时间,你不用太焦急,她会醒的。”

池铭点点头,说不出话。

需要多少时间?和花海天一样,在病床躺几年?

他神经已经被折腾得十分虚弱,连去恨何念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脑子里,唯一关注的是他的妻子。

另一个护士把数据记录完,帮着劝:“太太受了不轻的外伤,她这样睡一段时间也好,如果早早的醒来,伤口疼得厉害,也是遭罪。”

也对。

池铭勉强挤出一个笑:“麻烦你们了。”

护士默默的离开了病房,池铭拉了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怔然凝望她的脸。

她头上的伤太重了,为了方便治疗,她的一头秀发被剃得干干净净,又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就像戴了个白色的大帽子。猛烈撞击之下,她颅内有了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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