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笑-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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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佩江已然恢复正常,行近问嘉志,耳语一阵,后者眉头一扬,随即哈哈一笑,道:“二位别再演戏了,若是方才你们见机逃出阵去,本座可能还奈何你们不得,可是现在你们仍在‘月影刃阵’之中,既然你们找死,本座就成全你们!哈哈,自此,江湖两大三人就成历史!哈哈!丐帮‘外事长老’,‘海外双仙’之一 ‘风尘酒仙’之徒;‘无我’和尚,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野和尚,人称假和尚‘虚僧’,你们马上就会成为枯古一堆,可有何遗言交代否?”
旋即,又向徐佩江喝道:“徐叔叔,即可以计行事!”
徐佩江撮口一声低啸,啸声低沉怪异,听之心神恍惚。啸声入耳,李笑天直觉头脑一胀,心神差点失守。而于此,“九刃士”每人手中不见如何动作,竟突然多出一把黑呼呼的东西。五寸来长,状若竹筒。其上泛起的黝黑光芒,表明这些绝不是寻常墨竹做成的竹筒,而是铁器。
徐佩江神志得意,讥笑道:“这是何物,诸位不会不知吧。在‘蚀骨神水’之下,谅你们插翅也难飞!有何遗言再不交代,休怪本教不义了!”
问嘉志更是一脸傲然之色,不屑地说道:“‘酒丐’、‘虚僧’,两大江湖散人,爱管闲事,伤我圣教弟子无数,今天就让你们尝尝‘蚀骨神水’的滋味!嘿嘿,江湖传言,你们一人武功超卓,一人莫测高深,今日,本少教主倒要瞧瞧事实究竟如何?会不会片刻不到,已成一堆白骨烂泥!”
阵中之人俱知“蚀骨神水”的厉害之处,此刻见“九刃士”竟然拿出江南“烈火堂”制造的绝毒水性火器,个个惊骇异常。就连两大江湖散人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这“蚀骨神水”位列江湖“毒器榜”第三位,是水性火器,毒水引暴后,沾人即噬。人身被“蚀骨神水”沾上,顷刻间,即会被火烧水蚀成骨。它是由铁管中的机簧、火药与毒水组成,端得绝毒万分。据说,“蚀骨神水”在铁管中的发射速度极快,一般高手根本不可能躲过。
看着九个黑呼呼火器对着他们,连“酒丐”陈清风与“虚僧”无我和尚都有些许色变,他们想不到魔教中人竟会用这种火器对付他们。
正当他们思虑如何应付之际,突听阵外一直在观望的柳怜卿惊嚷道:“你们竟然私自动用武库中的‘蚀骨神水’,你们竟然违背卢爷爷的禁令,而违禁使用这种绝毒火器?”
第七卷 星宗公主 第09章 为女异想
“狂拳”季达见柳怜卿出言斥责,震惊的心神稍定,也附和道:“是啊!咱们还是回返圣教总坛吧,少教主!‘蚀骨神水’为‘天下十大禁器’之第三,万不能轻易使用。否则,我圣教千百年声威,将毁之一旦……”
“住口!你们竟然帮助外人说话,还把本座放不放眼里?”
问嘉志一脸怒色,大喝一声打断季达之言,又道:“徐宗主,这八人绝不能留下活口!圣教秘藏‘蚀骨神水’之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柳怜卿见问嘉志身为少教主却不顾身份而公然违禁行事,心下大为着急。她不仅为问嘉志执意动用禁器“蚀骨神水”伤人,而且更为阵中的人担心,尤其是为给自己说不明道不白感觉的李笑天,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开始关心他!
“少教主,此八人都是正道君子,‘酒丐’乃当世豪杰,急公好义,恩泽正邪两道。家父曾于危难之际受‘酒丐’陈前辈义助一臂之力。你们怎能用如此歹毒的火器对待他们!”
柳怜卿在魔教之中地位崇高,性格刁蛮倔傲,根本不惧怕问嘉志,当然,自小一块长大,也使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
问嘉志脸色更加阴沉,对于柳怜卿屡次不给他颜面,他实在难以忍受,暴喝道:“你这贱人,竟管起本座的事来。圣教之物,本座想用则用,哪个敢有异议?回去之后,看本座怎么收拾你!”
柳怜卿花容骤变,心下陡生一丝恐惧。她第一次对问嘉志感到害怕。此刻,问嘉志邪气的脸色与怒意组成的妖异神态,直让她心惊胆颤。她虽然想不到回去后问嘉志如何治她,胆手段绝对出人意料,虽然不至于让她生不如死,但他若要强逼占有她,她该怎么办?
心思突转,柳怜卿越想越是害怕,几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她,在此时才体会到魔教中人的手段是多么的可怕。平时教众宠她惧她,她能为所欲为,但若问嘉志在教中下个禁闭她的命令,即使她兼有星宗公主和魔教圣女的双重身份,也没有敢反抗的力量。
若问嘉志拿出魔教最高权力的象征物——魔神令,就连魔教仅存的长老卢定宽也救不了她。魔神令,反面镌刻红日、圆月、繁星,正面为创教祖师圣龙像,它是魔教最高的信符,见魔神令如见教主,令行魔教,莫不遵从。
正在南宫心菲芳心忐忑之时,阵中的李笑天突然高声道:“问少教主如此行径,岂不是让武林中人耻笑。柳姑娘……柳公主毕竟是贵教圣女,地位尊崇,在如此场合,你多少应该给她留些面子,怎能如此口不择言?”
柳怜卿突感芳心“扑”得一跳,她想不到身处如此危境的李笑天还会帮她说话,她可是魔教中的重要人物,李笑天为她说话难道不怕身边同伴责怪吗?心里想着,眼睛却向李笑天递过一个感激的目光,同时心中却破天荒的出现一种甜甜的感觉,对李笑天的行为暗生激赏之意。
问嘉志闻言,不怒反笑,哈哈一阵狂笑后,大声道:“你这小子不知死活,竟然连番顶撞本座。你是南宫世家的什么人,快快道来,本座发个善心,让你人死也留个名下来!”
李笑天正要答话,突听耳中传来一道有如蚊叫的低沉声音道:“笑天,再设法拖半刻工夫,老哥哥马上就准备好了‘缥缈神针’,它们在我老叫花的内衣袋里,不易取出,你快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李笑天知道事情严重,也是故意哈哈一笑,高声道:“在下草姓李,名笑天,忝为南宫世家的一名‘西席’。哈哈!‘蚀骨神水’乃江南‘烈火堂’最毒辣最神秘的火器之一,这种绝毒火器早在五十年前就已从江湖上消失,现今就是在‘烈火堂’内或许也找不出多少具来,魔教竟然秘藏这么多‘蚀骨神水’,实出人所料!”
见李笑天如此一说,尽管明知不会是在褒扬,问嘉志听在耳内,也顿然感到得意非常,道:“你小子见识还不错,在这九筒‘蚀骨神水’之下,你们马上就会肉销骨蚀,仅余枯骨!”
话落之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而后,又向柳怜卿道:“本座已无耐性,回教后即与你洞房,让你尝尝人生的美妙滋味!嘿嘿,等着做你的教母吧!”
脸色再变,双目冷芒直射,盯着柳怜卿狠声道:“谁要是拂了本座之意,本座就叫她生不如死而后悔来到世上!哼,也许下场连妓女都不如!”
其余人等一听,全都心中一寒,一阵愕然,面面相觑。而柳怜卿更是如遭雷击,身体一阵剧颤,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一时上不来。
问嘉志的话太令她震惊了,她想不到问嘉志会如此侮辱她,即使她在魔教中耳濡目染,对男女之事早已知之不少,但她仍是处子之身,是教众尊敬的星宗公主,她如何能想到问嘉志竟有可能惩罚她到连妓女也不如的地步,那是什么地步,不用猜想,也知准是淫恶之事。
丫鬟秀儿见柳怜卿娇颜骤然间煞白如雪,樱口大张,双手按着喉咙闷声“嗷嗷”不止,不由大惊道:“公主……公主,你……你怎么啦?你……别生气,把心静下来,就好……了。”
秀儿心中万分焦急,一边扶着柳怜卿,一边用手轻拍着后者的后背,帮她疏缓淤气。旁边的“狂拳”季达也是手脚慌乱,焦急得看着柳怜卿。
阵中的南宫智早已愤怒不已,阴郁的脸色接连变化,不过变化非常轻微,别人也没去注意。“清神铃”是江湖上一年多来少年男女最关注的焦点,“清神铃”系在一匹通体血红、毫无杂色的骏马身上。这匹骏马的主人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那清丽的姿容虽然不时被化装后的饰物所掩盖少许,但天生的丽质是无法掩饰住的。那女子每到一处无不引起年轻男子的追逐,虽然据说此女子脾气有点古怪,但还有曾有幸见过她真容之人评为“江湖十大美女”之第六,仅排在南宫世家大小姐南宫心菲之下。
他最先从洛阳花花大少胡文毅的口中听说此女,而后南宫世家的情报组一年来也不时上报柳怜卿的行踪,而两月前的一次秘密行动中,他终于见到了美如仙子足以媲美南宫世家第一美女的柳怜卿。不过由于任务在身的原因,他不能出面结交攀谈,虽然如此,柳怜卿的美貌倩容却已深刻在他的脑里。两个月以来,他根本忘不了柳怜卿娇媚无比的美姿,心中一直盘算着,等其父大计将成后,就要主动出击,去俘获柳怜卿的芳心。
南宫品俊朗的面色也是恼怒非常,他对柳怜卿的美名也是慕名已久。柳怜卿年余来虽然无人之其名姓,但她岳阳楼一舞动城,青州城鞭笞淫徒,长江上三句气走水技高手“游鱼”游如之,手下高手生裂潜伏在湘东一带十数年的江湖公敌唐四……
柳怜卿虽然出道未久,但一年来做出的惊人之事不下数十,可谓有这“清神铃”出现的地方,就必有惊动江湖的“大事”发生。虽然之前无人知柳怜卿名姓来历,但单凭惊人美貌与一路留下的事迹,就把江湖年轻高手的目光吸引住。据说,江湖上风媒最集中的地方“湖州城”也因此生意更加红火,每天都有人花钱找风媒打听美人消息。
身为南宫世家的少主,虽然近三年来几乎未出洛阳地面,但洛阳自古就是消息的集中地,况且南宫世家有自己的情报组,自然会轻易得知柳怜卿的一切行踪。自从柳怜卿“一舞倾岳阳”以来,南宫品一直注意这位江湖第六美女。“江湖十大美女”个个行踪神秘,即使南宫心菲,外人也不能确定她的行踪,三年多来,她的美貌越来越惊人,为了避免烦扰,每次出门她都化装出门,或作男装打扮,或戴上斗笠面纱。
这刻见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女遭受如此亵渎,即使心中美女是邪道中人也不减丝毫怜惜之心,只不过他不敢做得出格,与南宫智一样,自顾不暇之际也不敢出面为柳怜卿说几句抱怨之话。
此刻,闻听问嘉志又连番侮辱柳怜卿几句,整个人恼愤的牙齿咯咯作响。不过,他不敢太过表现,更不敢出言帮柳怜卿解气。
自从走出“勾栏一仙”张雨芝单恋阴影后,他就把心思放在练武上。而“红马清神铃”的出现,一时搅动江湖年轻男子的情感之阀。自古英雄对美女的反应,就如饥饿之人对一桌美食时的情形,即使未见也会生出一种异常而欲要得到的强烈欲望。然而,他一直顾念着南宫世家少主的身份,从不敢轻易表露对异性过分着迷的意向,因为,在心里,他一直警告自己,他正在尽力塑造自己沉稳持重的形象。
这一点,三年来,李笑天早已发现,但为了顾及南宫品少主的颜面,他只是侧面向后者提出些许建议,委婉告诉后者为人做事不能过于执泥,一切可以在恪守大的原则情况下,将自己的感情释放出来。
可是,李笑天虽然说了不止三五次,南宫品就是听不进去。不是他听不懂李笑天的婉约之词,也能体会出李笑天的用心,但他被家族的事业心束缚的太过结实,心中固守着自己早已定下的“一切为了家族利益,其他皆可抛弃”的信念,对感情之事再不敢轻易提及。
其实,他也不是李笑天表面看到的那样,其实他对男女感情的追求并不比别人要少,不过,他心中的打算是,只有到南宫世家在江湖上再现昔年荣耀之时才考虑这种事!
虽然李笑天没有南宫品与南宫智二人的顾虑,但此时险境如此向对方出言顶撞,实让这方南宫明安等人大为着急。
不过,他们可不知李笑天乃是故意如此,他通过观察已知问嘉志为人自大傲慢,多疑残毒,因而为了拖延时间,他只好针对其为人性格出此计策。
然而,他也没想到堂堂一教之少主出言竟会如此不留余地,一副惟我独尊的模样,真不知他平时在教众面前是否也是如此表现。
看到不久前还是刁蛮娇贵的柳怜卿,竟被气成这样,心下大吃一惊。他吃惊并不是没有道理,并不是所有魔教之人都给他留下不好印象,像风不宇、文知博、柳怜卿及计达等人,从他们身上,他并未看到什么邪恶之处,相反,他看到他们为人豪爽率真,不做作虚伪,根本与“魔”无关,若说他们异于常人之处,或许只是他们的言行个性有些“不同寻常”吧。
尤其是那公主圣女柳怜卿,娇蛮中不失妩媚。江湖传闻其女脾气古怪、行为乖张,但今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