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侠情种-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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俅巧
这日同车出门,要往紫荆山「大慈恩寺」上香还愿,在车上就呕气绊嘴,大声争吵,才上半山,公主一怒下车,徒步而行,这驸马只得亦下车,紧紧追随在後……突听到百姓这样一句:「娶了公主,才叫驸马,要是娶不到,就什么都不是啦!」公主听到,正是她的心底话,忍不住回头向驸马冷笑道:「听到没有?」这薛万徹,是征东大元帅薛仁贵次子,对这位公主是受够了鸟气,莫可奈何;对这个平民百姓,却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心想就连你都来触老子霉头?怒恨之下,举起蒲扇般大巴掌,一耳光打过去!这一耳光力气甚大,那百姓就一头栽倒,闭气不动了!
他身旁亲友大惊:「你干什么打人?」
薛驸马道:「谁教他触老子霉头?」
那人怒道:「他自跟我聊天,又触你什么霉头了?」
旁边有人抱尸大叫道:「死了!他已经死了…!」
众人都围了上来,磨拳擦掌!冲上前来,吼道:「捉住他,他打死了人,要他偿命!」薛万徹武人出身,战阵之上,以一当百,杀敌无数,只见他拳打脚踢,一阵猛打,旋踵便将众人全打得手折脚断,倒地呻吟不已!一时之间,竟再也无人敢上前动手,只能远远回住,叫怒骂!
知客僧了因一看闯了大祸,深怕他们逃入寺中求疗,立时将大门紧闭,再也不开!薛万徹又手而立,怒目而视,吼了一声:「我乃当朝驸马,谁敢来抓我?」众人大惊,有人在人群中道:「原来就是要迎亲的驸马沈亚之……」
薛万徹怒吼:「放屁,我才……」
「丹阳公主」旋时将他咀住,原来她一眼乍见广场上的大帐棚,醒目的大字:驸马沈亚之迎娶翦云公主她急思脱身之计,道:「我朝向例『罪不及爵爷』!你们赶快去报官,前来秉公处理!」她急推了薛万徹要走,身後却传来一声冷笑:「你是哪一位驸马?」
薛万徹大怒回头,只见一位温文尔雅的佳公子,身旁陪著几位美女,不由冷笑道:「凭你也还不配问我!」沈亚之身旁的芸娘却笑道:「你要别人误认为你是沈亚之,我可认得你不是,你是薛万徹『丹阳公主』的驸马!」薛万徹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芸娘道:「你大概没有听过『控鹤监』三个字!」
「控鹤监」三个字入耳,薛万徹更是大吃一惊!
这是个朝廷公然支持的秘密组织,专门监控侦察朝中大小官员,专门向皇帝打小报告,作为政治迫害的工具!薛万徹也算是颇有见识,不由大惊失色:「你是蔷薇夫人?」第十三章 怒降天火
董芸娘道:「我是『蔷薇夫人』女儿董芸娘,你能一耳光打死一个老百姓,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伤,你又自称驸马。当朝驸马之中,只有你是鲁莽武夫!」董芸娘排众而出,走向这个武夫,一面道:「在这个专制的时住,又有这样专制皇帝,说什么『罪不及爵爷』去报官叉怎么秉公处理?可是你要知道,王法虽拿你没力方法,我这个小老百性,却有方法治你的……」·薛万彻一看她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冷笑道:「你叉能如何?」
「杀人本应偿命,但是念及你是薛元帅的儿于,你本人也在战场上立下过汗马功劳,今天不用拿命来抵罪……」
薛万彻只是冷笑。
董芸娘拔出一柄匕首,扔到他面前:「剁下一根手指,算是略施薄惩,以观後效:另外再多赔些钱,抚恤从优!」薛驸马一生从未受此大辱,气得紧握双拳,骨节格格作响!芸娘却一点也不畏惧,冶笑睨视道:「如要逼我动手,我可能会砍下你整只手掌!」
薛万彻再也忍不住,虎吼一声,疯狂扑上!这薛万彻高大威猛,扑向这娇小玲珑的芸娘,就如猛虎扑羊一般!围观众人都惊叫起来,谁知他虽然在阵上勇武过人,要对他芸娘这样的武术高手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够看。
只见这芸娘娇躯一闪,反脚一勾,他那庞大身躯就砰然跌了狗吃屎,鼻尖正好在地上那柄明晃晃的匕首尖锋处!…芸娘道:「捡起匕首来!」
他果然抓了匕首,翻身而起!芸娘又道:「快剁一根手指,不然我就断你手掌!」
这薛万彻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绝不会把生死放在心上,挥舞匕首叉要冲上,却被「丹阳公主」拦住。
她虽然颇为鄙视这个驸马,可也不容许外人来欺侮他,厉声道:「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去求我父皇,诛你九族,斩草除根!」
芸娘大怒:「你这女人,也太恶毒!」
身形一晃,就已欺身而上,劈劈啪啪,连打了她七、八个耳光!薛万彻又惊又急,挥刀上一肘抢救……
却被芸娘一脚踢中手掌,匕首脱手飞上了半空!紧接著又一脚踹在他胸口,踢得他蹬、蹬、蹬、连退十几步,终於还是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柄飞起的匕首正落下,芸娘又是伸脚一攫……
那匕首疾飞而去「噗—」地插入泥上中,深入没柄,位置正在他跌坐的两腿之间,只要再上半寸,就会割下他的肾囊,这辈子绝後了!芸娘满面煞气,一手捏住「丹阳公主」左肩穴道,将她援拖倒拽,拉著逼向吓得发抖的薛驸马,厉声道:「还不剁下手指,血债血还!」
同时她手指用力,捏得那公主杀猪似的惨叫!薛驸马至此再无反抗意志,拔起地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将自己左手小指,齐根斩下!芸娘腿尖一拨一挑,那根断指拨到受害者身上去,算是血债血还了,那一挑,却将匕首挑起,接在手中,逼向「丹阳公主」面门!那薛万彻硬汉一条,断指只是小伤,却惊叫道:「不可伤及公主!」
芸娘笑道:。
「我要伤她,何须用刀?我只要她照镜子瞧瞧自己长的什么德性?」
这匕首晶亮,打磨得光可鉴人!「丹阳公主」果然由刀上照见自己的尊容,已经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突然她感觉到自己脸部肌肉,一阵无法控制的剧烈跳动,她吓了一跳,再向匕首一照,惊见自己变成了嘴歪眼斜,半边脸肌肉僵硬的怪模怪样啦……
「丹阳公主」惊叫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芸娘把她往地上一丢,冷笑道:「你可瞧清楚自己的嘴脸了?你可满意自己这副德行?」
「丹阳公主」哭叫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会不会好起来?」
芸娘道:「所谓相由心生,心肠恶毒,脸上就会是这个吓人模样,如果你打算一辈子用这模样见人,你就尽管去求你那皇帝老爸,用武力来对付我们好啦!」
「丹阳公主」荣华富贵,已是人间之最,叉何必为了一时意气,弄得这样见不得人?只好松口不再倔强,道·。「你能救我?」
芸娘笑道:「是我弄的,怎会救不得?」
「丹阳公主」道:「那救得快救我!」
芸娘点头道:「百姓狗命虽不值钱,但他一定也有高堂,也有妻小!」
「丹阳公主」立刻扯下自己的项链、发钗、戒指、手镯、一古脑儿全用手帕包了:「如果不够,我回去再派人送上钱票……」
芸娘追问一句:「多少?」
她一辈子从未花过钱,她已完全不知道钱到底有什么价值?所以她一时答不出来。
这公主望望驸马,这个闯了祸的驸马一开口就开天价、昂然道:「黄金一千两!」芸娘这才点点头道:「死者的抚恤,伤者的医疗安养,这些钱勉强够用……」
她捧著那手帕包著的首饰、珍宝,走向死者的亲友,递给他们,温言道:「你们先回去办好後事,明日再派人来取抚恤金!」
家人都感恩涕零,抬了死伤,陆续离去。
薛万彻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芸娘道:「你何不问问你老婆?」
薛万彻正想向「丹阳公主」开口,谁知她暴怒之极,一耳光掴去:「你死人呀?你没看到我这个样子……」
她转向芸娘道:·「你答应把我弄好的……」
芸娘道:「你答应的黄金一千两!」
「明日派人给你送来!」
「行,我不怕你跑了!」
她手中匕首疾下「噗—」地刦破「丹阳公主」耳下血管,顿时鲜血直流!「丹阳公主」惊叫,薛万彻亦急上前用手帮她捣住,却听芸娘怒吼:「我这是要给她放血治病,还不放手?」
「丹阳公主」吓坏了:「放血治病?」
芸娘道:「你已年逾四十,平日养尊处优,生活无序,饮食无节,血脂肪过高,俗称『血浊』!」
「啊?」
「加上你脾气暴躁,动辄发怒,血压高,心脏负荷不了。刚才被我一顿打,恰巧引得你颜面神经受损,三叉神经受伤,才会变得这半边脸歪斜的怪模样!」此刻「丹阳公主」耳下伤口,污血流尽,渐渐凝住。
芸娘点头道:「从今天起,改吃素食,半年後再来,我会为你根治……」、她伸手在「丹阳公主」脸上一抹!·一股灼热暖流……「丹阳公主」一惊!芸娘松开手道:「好啦,你们可以回去啦!」
「丹阳公主」叉急忙抓住芸娘的手,用她的匕首再照照自己的脸,果然奇迹似的恢复正常!「丹阳公主」惊喜万分,对这个「控鹤监」的女人,恐惧更盛,拉著薛驸马,匆匆离去!匆忙中又几乎撞在一辆轻便马车上!「丹阳公主」又在大怒:「你瞎了狗眼?」
薛驸马又赶紧阻止:「不能生气,不能发怒……」
这二人才相搀扶著,匆匆离去……
从这轻便马车上下来的,正是那位「枢密院」府椽萧禹!萧禹并未注意到刚才这一对颜容不整的公主驸马,却把目光放在这广场中央的一位公子身上。
他注视著的就是沈亚之。、沈亚之也注意到这位清癯高瘦老者,立时神情变幻不定,脑海中涌现出现许多奇怪的画面,回忆起无数往事!一时间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最後赶上两步对萧禹跪拜了下去:「学生沈亚之,叩见恩师!」
萧禹急将他扶起,喜极激动道:「沈亚之,果真是沈亚之……」
他一再仔细打量他,感慨万分:「武德丙辰一别,十余年了吧……」
「武德」是大唐李渊的年号。
李渊一辈子转战南北,创下一个千秋万世的基业,首先想到的开科举也,为国家培育人才。,终於在丙辰那一年,举大唐开国以来的第一次「大比」。
鸿胪寺正卿萧禹是主考官,三场比下,挑出十篇最佳文章,重新誊写,呈给李渊亲阅!这十篇文章,完全没有姓名记号,完全不下评语,李渊仔细品评,再再回味其中一篇中,有一句话:「经、史、子集内册,汗牛充栋,唯管子牧民三章,务富国安民,道约言要,可以晓合经义,可以久享天下!」
李渊经再三推敲考虑,终於後笔亲点这一篇为此科状元第一名……
而这一篇文章,正是沈亚之写的。
而当年的眈匪之,年仅十四岁!十四岁的状元!又被李渊赐婚为当时年仅十岁的「翦云公主」驸马……
在当年曾是轰动一时,脍炙人口的大事……
(此处图档少一页)「你说什么?」
沈亚之道:「恩师昔日有慧眼,加以提携,学生才有机会,点状元、赐驸马,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只可惜『玄武门』之後,命运乖舛,前途各异,思师成为李世民朝中要员,学生却沦为锺山『雨花台』的七残废丐……」
萧禹颇为动容,暗自喟叹。
沈亚之继续道:「依附权势者,终须仰承鼻息,须应旨意,久之渐失本性,不明恶善,不辨是非,性本相近,习之已远,就难怪师生之间,变成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这番话说得萧禹惭愧之极,愧然不安。
沈亚之道:「学生只是发泄心中积怨,一吐而後快,绝无要任何人苟同我的想法……再说学生此次到紫荆山来,也只为迎娶『翦云公主』完成先帝遗志,并非要来造反谋逆!」萧禹心中仍是,道:「我回去查过档案,的确有通令全国州县,『密查沈亚之』的通报!」
沈亚之坦然一笑:「我已现身,何须『密查』再者别人怕那皇帝,我却未必怕他。」
萧禹急拦住:「嘘……小心多言贾祸!」
他正往外走,又想到:「你决定何时迎娶公主?」
沈亚之用手指指对面那座「大慈恩寺」道:「不知道他们什么时侯能把公主打扮好!」
正说间,却见到那里一阵钟鼓齐鸣,法磬木鱼,梵音高唱……
接著正门六扇相连的大门全开,这「大慈恩寺」内干余名大小寺侩,各著最正式的袈裟缁衣,口称法号,在了凡的率引之下,缓缓跨出庙门。
萧禹大为讶异!这是他们「大慈恩寺」迎接圣驾才会有的排场!了凡领著全寺侩侣,缓步直至沈亚之的巨大帐棚之前,高声道:「『大慈恩寺』代理住持,法号了凡,恳请求见沈施主!」
沈亚之大步而出,当门而立。
凌玉娇众女亦跟著出来,站在他身後。
萧禹老头,几乎笑出声来,他见到这里大群光头和尚,面对这边大群天仙美女,各自正襟危立,画面有趣之极!沈亚之瞄了萧禹一眼,毕恭毕敬地向了凡道:「在下沈亚之,敬聆大师教诲!」
了凡合什道:「老衲率全寺千余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