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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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听到这个词,他不觉想到落雪,想到那个傻女,当初她亦是毫无顾忌的说出想当夫人之话,没有丝毫扭捏,没有定点犹豫,仿佛那个夫人之位手到擒来般的容易。呵!也只有她才能将一切当成理所当然,将所有人都当成好人。其实夫人之位对他来说,无所谓是何人,自从失去了当年的浣尘,他便无所谓是何人站在自己身边了,可如今,听到浣尘要当夫人,心中怎地会不愿意,觉得那个位置本就应该是十七的,也只有那个傻傻的女人才可以当夫人呢?是心已经被那个傻女同化了么?怎么连心心念念多年的浣尘也抛置脑后了,看到浣尘的那一刻,心中有着欢喜,却不是因为思念和担心浣尘,而是因着有了浣尘,她便可以回到他身边,他的十七便可以傻傻的跟她说“爷,十七……”,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中便会感到异常满足。
不觉轻轻的勾了勾唇,他的十七,如今她在宫中可还好呢?可有在想着他。
“爷,难道如今连跟浣尘说句话都不愿意么?爷。”轻轻拉扯着他的衣袖,打断他乱飞的思绪。
回过头来,看着她,恍惚之间他对自己有些陌生,在浣尘面前,怎地还会想到十七?是习惯了她的存在么?连忙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回宫。”说完便朝外叫了声:“玉……”
刚出口一个字,却被浣尘突然之间送上来的唇给堵了回去,软软的舌在他的唇边徘徊,久久的却也不能打开他的唇。
就在宿魅欲推开浣尘的时候,一群人闯了进来,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月清皇已经一脚踏了进来。
满脸愤怒的看着宿魅:“宿魅,果然是你劫走皇后,如今将她窝藏在府不说,还欲行不轨之事,你未免太过胆大。”
话刚落下,满屋闯进来的人便拔出鞘中刀剑,横目相向。
这一次,无须宿魅推开,浣尘已经主动离开他的唇,看到满脸怒意的月清皇,一张脸已然苍白得毫无血色。
冷冷的看着月清皇,他仿佛在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双眼看向正在一旁的玉丞相时,已然全是冷冽。
十年前成为玉丞相利用浣尘的棋子,如今又成了他的瓮中之鳖么?冷笑了一声,看向月清皇的时候,已然一片平淡:“皇上若要降罪于臣,任何理由都可以,何必兜如此大的一个圈子?”兄弟之情?也亏得从出生的时候便不曾奢望,如今却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自然的回避他的视线:“宿魅,你太过可恶,竟然将自己的罪孽牵扯到朕身上来,你果然有够阴险。”然后手轻轻的一个挥动:“将他拿下,关入天牢另行审问。”
御林军速的上前,将两人牢牢围住。
“放肆!本宫在此,尔等还如此无礼?”皇后俨然恢复过来,一张脸上多了几许肃穆端庄。
想来浣尘平素在宫中甚有威严,如今只是一个轻轻的吆喝,众人已然畏忌的往后退了退。
一脸淡然的看向月清皇:“皇城,此番是臣妾的错,与四王爷无关!”大义凛然应该就是这样吧!视死如归怕也是如此吧!
玉丞相连忙上前,一把拉住皇后,连忙朝皇上说道:“皇上,皇后不可能会如此,都是四王爷逼迫皇后的。”然后连忙指了指皇后身上的伤势:“瞧瞧皇后身上的伤势,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呢?”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利用已是过分,怎能让她在往火坑里跳。
没有说话,月清皇只是静静的看着宿魅。
浣尘,当年果然是为了他进宫的。如今一出事,她便站出来承担。欠她的情,今生怕是还不了了;但她的性命,却可以让她保住不是么?“是臣强迫皇后的,皇后身上的伤亦是臣命人打的。”话语说完,心中似乎也放下了什么,他不再欠她的,十年前的那段情就让它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吧!
“朕问你,你为何劫持皇后?”
冷笑了一声,已经让他如愿,这又是何必?“因着臣一直爱慕皇后容姿。”冷冷的口气说出,不像是爱慕,反倒是一种放弃。
下一刻,却在看到门口缓缓走进来的一抹身影时,仿佛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在看到她淡得虚无的双眼时,他犹如看到世界一步步走向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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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回 孩子来临
默默的看着宿魅,再看了看他身边一脸感动的皇后,该满足了不是么?这样心也没有遗失的理由了,它还是属于自己的,还是稳稳的在她的身体里面,虽然不一定完整,却还是存在的。霎时间,落雪竟然淡淡的笑了。
在场之人当时不无动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笑啊!淡的犹如天上漂浮着的白云,看得见却无法抓住;轻的犹如那空中飞舞着的柳絮,美得让人心痒;但为何,这样的笑中会带着一丝丝心酸,带着几分释然?
缓缓的一个福身:“妾身给爷请安!”抬头的时候,已然是那灿烂的笑容。
轻轻的伸出手来,却在正欲拉住她的手时,不动神色的将她一个轻轻推开,并没有再看她一眼:“臣有罪,但凭皇上处分。”在劫难逃的事,无论再多的口舌也只是犹如竹篮之水。
就这样,当宿魅被御林军押走的时候,落雪也只是淡淡的笑着,不曾有过其它神情。
“羽姑娘。”收回眼眸,月清皇看着一旁的落雪:“在宿魅还没定罪之前,还希望能够继续留在宫中。”
笑了笑:“这个民女自是省得。”说完便看了一旁的皇后,满脸的狼狈和眼中未曾停歇的泪水,这可是宿魅深深爱着的女子,走到她的跟前缓缓跪下叩头:“此番王爷得罪皇后娘娘,让娘娘名誉受损,民女代王爷给娘娘赔罪。”
任谁都可看出,落雪是在挽留皇后的面子,在给皇后一个台阶下。如此得体的言语,若是熟知她的人听到,该是万分不可思议吧?
浣尘并不领情,这名女子凭什么代替四爷,凭什么让她为四爷赔罪?“本宫和……”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落雪一顿抢白。
怎能不知皇后此刻心中所想,她一开口,落雪便打断道:“皇后娘娘能原谅王爷,自是娘娘心胸宽阔,他日若能见得王爷,民女自是相告娘娘的仁慈。”不急不缓的说完,便已然知道皇后不会婉拒。
沉默的看了落雪许久,皇后便不再说话。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回宫,从始至终,落雪没有表露过一分的伤神和难过,反倒是整个人显得热络了许多。
回到宫里,天色已然渐渐泛白,吩咐了一声宫女,便躺下歇息了。
越是这个时候,她可是越不能太过反常。即使睁着眼一直到天色大明,她依旧没有起身,只是后来才缓缓的进入梦乡。
离宿魅被关进天牢已过三日,宫中没有太大动静,因为宿魅对于嫔妃宫女来说,不过只是一个传说,传说虽然美丽,却是遥不可及的,所以却也是无所谓。
这三日,落雪照常用膳,照常就寝,照常四处闲走。只是那双本就虚无的眼眸中,多了几分伤感,淡淡的,犹如炊烟般的袅绕。
刚用过午膳,外面便有人叫“皇上驾到!”因为这两天月清皇常来,却也不会引起太过的轰动。
大步踏进来,却见孤寂的坐在贵妃椅上的落雪缓缓的起身,虽然听闻外人报了他的到来,却也不会如嫔妃一般欣喜异常得惊慌失措,只是多了些淡定,刚睡醒的慵懒煞是令人心醉。
“民女参见皇上!”缓缓的一个福身,不是不知道月清皇所为何事,但心,真的能够说给便给么?
伸手一个虚扶:“快些起来吧!朕打扰你午睡了。”对她,虽然心动,却不敢越轨半分;虽然神迷,却不得急攻。如此的纯洁的一个女子,恐怕脸上天也不敢亵渎吧?所以他只能慢慢的摸索她的心,逐渐的得到她的情。
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民女本就睡得够久了。”人似乎总是这样,明知打扰他人,却依旧是我行我素,宿魅如此,月清皇更是理所当然。
“也是,睡太过了也不好。”说完朝身后的人一个挥手:“这些日子见你分外怕热,特地从射奕国千里迢迢,快马加鞭送来的一些解暑食物,你快些尝尝。”
随即便见众人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盒上来,里面有着各色食物,不吃光是看着也格外讨喜。
一旁的宫女自是在心中庆幸自己跟了好主子,却也为着帝王的薄幸多情而感叹。
捡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递到落雪唇旁:“你快些尝尝。”
看着递到眼前的食物,落雪有些变扭,只是轻轻的一个摇头:“民女自己来便是了。”说完便自己走至食盒前,一样一样的尝着各种美食。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仍然只是责怪自己太过心急,不曾对那淡漠的人儿有过半分怨恨。本来以为因为宿魅的事,她会伤感一段日子,或是对他产生怨怪,不想她却只是依旧淡漠如水、云淡风清的过日子。
看着她缓缓食用着糕点,没有过多的喜悦,却也不会带着悲伤,这对他来说,不畏不是一个好消息。
“恶……”因着一枚用凉血做成的冰冻糕,落雪吐了个满地,把刚刚吞下腹中的食物全部吐出,身子还在不断的轻颤。
正在庆幸着的月清皇见到这一幕,吓得连忙扶着落雪的身子,轻拍着她的后背,脸上满是关切之情:“这是怎么了?”转过头来面对众人,已是一脸愤怒:“混帐东西,是谁负责此批食物的,给朕拖出无门斩首!”
回过头看到落雪还在干呕,皱了皱眉,一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却也只是想更快得到证实,斥责一旁的众人:“还不快让御医过来?”手却依旧轻抚着她的后背,脸上的神情却是格外凝重。
终于停了下来,落雪一张小脸已然煞白,心中却因着自己的猜测而浑身冰凉。爷,如果此刻你在十七身边,或许十七也不会如此害怕吧?
御医来的时候,慌忙的行了一番礼,便给落雪把脉。
许久之后,才松开一直都不敢确定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紧皱着的眉头犹如两山间的褶皱一般让人无法逾越。
这些时日,宫中传闻皇上对眼前女子的宠幸他们不是不知道,可如今的问题,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回话才是。
“还犹豫什么?”隐隐的怒火中已然昭示着预知的结果。
御医战战兢兢的跪道:“回万岁爷,姑娘有喜了,已然快三个月了。”没有一往该有的道喜,这是他们无法说出的,这位姑娘进宫还不到一个月,如今怀着三个月的身孕,怎能说是喜事。
听到御医的回答,整个房里皆是倒抽气声,静得吓人的空气中有着让人骇然的怒气,更有着一丝丝的淡定。发怒的是月清皇,虽然一直以来知道她是宿魅的侍妾,但如今摆在面前,却依旧无法忍受。淡定的是落雪,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仿佛说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谁能知道,她不是不担心,而是在这担心之前,一切的事情她都有了心里准备。
久久的,月清皇才一个挥手:“都给朕出去。”冰冷的语气让众人霎时间退了干净。
如若只是她一人,她可以毫无顾忌,可是还有他,还有那个在天牢里的他,虽然可以不去想,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关心他的性命,所以:“民女并不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这种话说出,该是让人愤怒的,但她脸上清透的神情却让人无法迁怒。
点了点头:“这个朕自是知道。”是呢!他不就是喜欢她的那份淡漠么?如今怎地可以因为不是她的错而迁怒于她呢?“你若要生下孩子,朕也不会生气。”
一个帝王,无论他做不做得到,能说出这番话来,便已经是罕见。
眸中有着感动的朦胧:“这些日子皇上对民女的关心,民女不是不知道,所以此番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好残忍,当初自己想方设法的要孩子,如今却为了两人的安危,却不得不牺牲孩子:“但民女还需见一次四爷,向他说明一切。”此话一出,已经带着让人有些误会的承诺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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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回 孩子流逝
月清皇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真的许诺了么?真的同意了么?虽然不满意她要去见宿魅,但依她纯真的性子,自是要将一切说个明白:“朕答应你便是。”说完便缓缓的将她拥入怀里,轻抚着她的肩。
从他怀里缓缓的抬头仰望着他:“会不会很痛呢?轻盈好怕痛。”可怜兮兮的样子该是很让人不舍吧?
轻笑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个你放心便是了,真让月风神医过来。”这样的他才让他感觉到真实,像是回到初识的那天一般。
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要的便是月风。没再说话,她只是轻轻的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