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世家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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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小薜问问看吧,”谭靖海抬起眼皮子看了下儿子,“你跟香港的封氏的老二不是关系很近,不想去找他?”
封清铸的事爸也知道?看来想瞒他什么,真是做不到啊。
“封家主要是做地产和超市,港口也有涉及,但造纸这一行……”谭纶皱眉道。
“脑子转不过来?封清铸家里是香港第三大富豪,香港的人脉就没有?就是海外的几大造纸集团的掌门人他都认识吧?”谭靖海笑道。
☆、第十七章 大叔,我想你了(2)
谭纶一拍脑门,这倒真是,封清铸肯定会认识海外那些造纸巨头。
全球造纸业的情况是几乎被四大企业垄断,德、法那两大巨头不说,剩下的两大集团,一是印尼金光集团,二是泰国丰华集团。
这两大集团都是华人家族掌控着,已历三代,作为封家第二代,同样是经营家族产业的商界世家,想不认识都难吧。
为了南海万清,放下身段找封清铸也不是什么大事,要去香港看骆纤纤也算是顺道。
见谭纶想通,谭靖海就笑说:“你大伯、三叔、喻平都在广州,要不晚上就都叫来家里。”
谭纶一愣:“他们在广州做什么?”
“还不是你那个什么云战略?你大伯在总参军政处,你三叔是信产部规划司的司长,军委让总参跟信产部合作。信息技术,一是京城二就是广州,京城那里考察过了,就跑来广州了。”谭靖海翻白眼说。
谭纶直挠头,这也要怪我吗?我做的是好事啊。
“你跟小薜也谈谈造纸企业的事,”谭靖海起身道,“岭东光靠密集型产业是做不长久的,要往内陆慢慢转移,岭西要肯合作,两省靠得近,大有可为。”
谭纶对这话为之侧目,他可没想到七年后才提出的产业转移,谭靖海现在就有看法了。
居安思危,说的不就是这个吗?
打电话让陈济德自己解决晚餐,才跑去跟薜志恒谈造纸企业的事。
“岭东是造纸大省,仅次于鲁东和浙东两省,”经济上的事,薜志恒极关注,数据都烂熟于胸,“也有几家技术过硬的造纸企业,特别有一家叫木纯的,应该符合你的需求。”
“木纯?”谭纶皱着眉,似乎没听说过。
造纸企业一般都是BtoB型的,几乎不直接面对消费者,除了生产打印纸的几家,还有在零六年股市中异军突起的晨鸣等几家,知名度都小得可怜。
“相关资料我会拿给你。”薜志恒笑道。
“薜哥,晚上也去家里吃饭吧?”谭纶突然说。
薜志恒一怔,虽跟谭家关系好,但鲜少有机会能跟谭家有家庭聚餐的机会。
“省长那……”薜志恒担心谭靖海有意见。
“我爸不会说什么的,薜哥,咱们都是一家人嘛。”谭纶笑道。
薜志恒心头一暧,忙答应下来。
晚上,大伯、三叔、喻平、薜志恒都来了,不是在香山别墅的聚餐,就坐在一张长桌上,大伯跟谭靖海推让了一番,谭靖海才坐在主位上。
菜都是陈霜华从市场上买来的,倒有一大半是谭纶爱吃的,像是糖醋里脊这种偏甜的菜,要不是谭纶来广州,谭靖海吃得淡,是绝对不会上桌的。
谭纶倒是大饱口福,整个一吃货,风卷残云吃个干净。
“要你走的时候,妈给你多做几斤,拿真空包装带去南海?”陈霜华爱怜的瞧着儿子说。
“真空包装到了南海也臭了,霜华,别惯他。”谭靖海吃儿子的醋了。
平常对自己还没这样呢,倒是疼这小儿子。
☆、第十七章 大叔,我想你了(3)
陈霜华白他一眼,摸着谭纶的手说:“妈给你做,做十斤,你爸老糊涂了,真空包装还能坏得了?”
谭纶不参与父母的斗嘴,充傻装愣在笑。
吃过饭大伯跟谭靖海去书房谈话,谭纶就被三叔谭青贤叫到阳台。
“云战略是你写的,你对这信息化发展也有些独到的看法?”谭青贤点燃烟,看谭纶一眼,又给他分了根。
“有些看法没写在文章里,篇幅大小,不能面面俱道。”谭纶接过烟扶着栏杆说。
谭青贤瞧这侄子也是个怪绝的人了,年后三篇文章,各有所指,说是全才也不为过,以前倒是没瞧出来,现在放在哪个位子都埋没不了,是金子总能发光的嘛。
“那你跟我说说,咱叔侄就随便谈谈。”谭青贤拍了下栏杆说。
谭纶略微整理下思路,就说:“美国在九十年代初提出高速公路计划,信息化发展就提到了国家战略的地步,华夏晚了几年,却也是步步紧路,生怕落后。特别是现在美国纳斯达克市场火热,市值紧追纽约主板,从哪里看,都是一条金光大道。”
谭青贤微微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国家也鼓励国内的信息企业,特别是做内容的网站去纳斯达克上市融资。
“但做硬件类的不论,软件的也能放着看看,唯独做内容的网站,或者做技术,例如搜索类型的网站,说具体些吧,雅虎这种,”谭纶说,“现在大多都没有清晰的商业模式,几乎都是在负债经营。风险投资靠的是投入资金将网站做上市,再抛售手中的投票,赚得利润。”
谭青贤的眉头开始皱起来。
“这几乎是种透支未来式的欺诈把戏,”谭纶笑说,“风险投资,做上市业务的证券公司都是华尔街的同一伙人,可说是一条龙的服务了。”
谭青贤沉吟片刻后问:“纶子,你的意思是内容类的网站这样做有问题?”
“那倒也不是,这是个过程,总要经历的,盈利嘛,也是可期的。不过,就跟我的说的一样,是在透支未来,”谭纶轻笑一声,“简单的说,这里头有泡沫,而且还不小,这泡沫什么时候吹爆,可难说得很。”
谭青贤嗯了声想再问,听到谭纶的电话响了,就笑着指指客厅,往里走去。
是个陌生的号码,谭纶接起来就听到个清脆的声音。
“大叔,我想你了……”
几乎能想见邢冰撅嘴的模样,谭纶心里暧乎乎的说:“我也想你了,小丫头。”
“人家才不是小丫头呢……”邢冰细细声说,“大叔,你什么时候再来林场?”
“我在外地办事,大概要好几天才能回去吧,”谭纶笑说,“到时我就去林场看你……”
“要快呢,那个姓许的大坏蛋不知在做什么呢,爷爷,爷爷被他叫人关了起来……”邢冰说着突然声音急起来,“大叔,我得走了,有人看到我打电话,他们会把我抓走的……”
声音嘎然而止,注视着手机里的茫音,谭纶的脸一时变得无比冰冷。
☆、第十八章 陈济德的狠(1)
第十八章陈济德的狠
广州城中一家不起眼的沙县小吃店,陈济德伏首吃着一碗云吞面,刚要举手招唤服务员再来一碗,这刚补了一顿觉,没资格参加谭家的晚宴,谁知就接到谭纶的电话。
拿起新配的爱立信手机,听到电话中谭纶严厉的声音:“丰饶林场出事了,许林好把邢古奇关了起来,你现在马上回南海处理这件事……”
陈济德心头一惊,谭纶在宁南办林场的事,他是能琢磨出一些的,虽谭纶不谈,可他也知道,谭纶跟邢家祖孙,特别是那个邢冰,关系都极好。
这头谭纶想拿着邢天野的规划书来做文章,那头谭林好就将邢古奇抓起来,这倒是直接干上了?
“是,我马上就回南海,车是不是留给小谭镇长?”陈济德问道。
“我暂时不需要用车,你开回万清吧,”谭纶一顿说,“记住,不管县里怎么说,怎么做,你一定给我把邢古奇和邢冰保护好,要出一点岔子,回去我收拾你。”
陈济德霍地站起身,大声道:“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收线,整个沙县小吃店的人都古怪的瞧着他。
陈济德扔下十块钱,喊道:“结账。”
从广州到南海大约有七百多公里,陈济德直接开车赶到丰饶林场。
林场口早就有四名万清镇派出所的干警在等着,一瞧见陈济德就笑道:“陈所,咱们这是来林场来牙祭吧?我老惦记着这里的银尾,想着都流口水……”
“打个屁的牙祭,都给我精神着!”陈济德下车瞪眼道,“枪都带了吧?”
那些干警登时嗅出味道不对,陈所这从外省回来,就直奔林场,还记带枪,起先是想着过来打猎的,就将所里的猎枪给带出来的,现在一瞧,那可真不是想的那样。
“配枪只带了两把……”有个年纪稍大些的干警说。
“够了,你们跟我来。”陈济德喊道。
挤回桑塔纳内开到定居点,那些还在烧火劈柴的工人,都抬头瞧了眼,就听虎着脸下车的陈济德大声喊:“许场长,许场长……”
连喊几声,才看到许林好揉着惺忪的眼睛从里面的一间木屋走出来。
“是陈所长啊,来林场玩儿的吧?来,先歇歇,我这还有事,晚些就带你们上三联溪。”
看了一眼握着猎枪的干警,他倒也没多想,打个哈欠就往里走。
“没那闲工夫来玩,我是来找邢古奇的,他人呢?”陈济德上前一步,扳住许林好的肩膀就问。
许林好皱着眉,瞧着这个万清镇的小派出所长,脸色稍冷:“邢古奇是在山上住,他又退休了,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松,你去上面看,骑那辆摩托车去,快。”陈济德吩咐一声。
那叫小松的警官就跨上木屋旁停着,连钥匙都没抽下来的摩托车,轰鸣一声,往山上开去。
“松开手吧,陈所长,”许林好指着肩膀上的大手说,“你拉着我也没用,我是真不知道邢古奇在哪儿……”
☆、第十八章 陈济德的狠(2)
“你们俩看着他。”陈济德指着剩下的三名干警中的两个说。
许林好脸色一变:“陈济德,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人看着我?你把我这个林场场长看成什么了?”
陈济德冷哼一声,就带着剩下的干警往木屋后走。
“陈济德!”许林好喊了声,想要追上去,被那两个干警一左一右,夹着双臂,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这一闹许林好顿时勃然大怒:“这里是林场,万清派出所是长了豹子胆了,敢跑来林场闹事?”
丰饶林场有森林派出所,可惜驻地是在莲山上,不在这定居点,许林好就算想找人来跟陈济德的人对峙,那一时也找不到人。
何况,这时恰好刚都出工了,在这定居点里,除了几个准备伙食的厨师,他的亲信全都不在。
让许林好多长个脑袋,他都想不到会有人敢来林场闹事,平时他在这里就跟个土皇帝一样。
陈济德来到许林好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打量着屋里的陈设。
这木屋也做成了三房一厅的格局,厅里的墙上还挂着鹿头,椅子上披着虎皮,那虎皮自然是收来的,这丰饶林场可没老虎。
推开三间房门,陈济德没发现邢古奇的踪迹,就对跟来的干警说:“你去抓个做饭的来问,看他知道不知道邢古奇和邢冰的下落。”
干警跑出木屋,就瞧见两个缩头缩脑在一间木屋转角处往这里偷看的家伙,冲上去那俩人就往外跑。
好在像万清这种基层派出所的干警,都属于真正干事的,除了陈济德挺个大肚子,剩下的干警全都是一身精肉,追了不到五十米,就抓住个五十岁上下的。
拎回到许林好的木屋里,陈济德一脚就将那男的踢翻,恶狠狠地说:“许林好把邢古奇关在哪儿?”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那男的叫屈道。
无端端的被踢一脚,还踢在胸口上,一时痛得汗都飚出来了,心想这万清的派出所所长倒好大的威风,二话不说先就踹人,可真不把林场的人当回事。
“你不知道,那谁知道?你说,你是做什么的?”陈济德踩着他的脖子,问道。
这可不是胸口,那是脖子,要一用力,那脖子都得踩断了。
那男的一时魂飞魄散,赶紧说:“我是护林员,我爱人是炊事员,我这是回来看她,您说的那件事,我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要不然陈所一个不高兴,你这条命就算交代了。”干警阴阴地说。
吓唬吓唬人那也是刑侦手段之一,老百姓总是不经得吓的,总能吓出些东西。
护林员也没被这样吓过,一吓就冒汗:“场长抓了邢古奇的事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他关在哪儿,就听人说……”
“说什么?”陈济德板起脸,那他张脸胖是胖,可一板起来,也有三分威风在。
特别是身上换起了带来的警服,这护林员瞧见□□就先心虚三分,被这一问,就忙说:“说是邢天野副场长当年得罪了许林好,这姓许的要报复邢古奇……”
☆、第十八章 陈济德的狠(3)
干警一皱眉,刚要问,就听陈济德说:“邢天野死了,许林好才做场长的,这说得上什么得罪不得罪?”
“不是这样,邢场长在的时候,许林好就来了,那他那时是在见习期,邢场长没给他好脸色瞧,那时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