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世家子-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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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林地产有问题?”叶小辉好奇问。
“辉林地产本身问题就很大,”穆陈风说,“经我调查,这家企业原来是济泉市第二建筑公司,2年前借壳上市后,改名叫辉林地产,是现在济泉最大的地产公司。在拿地过程中很有些见不得光的事。”
谭纶抿嘴说:“说说看!”
“就是济泉北面的351地块,面积大约在40亩左右,按市场价应该在每亩80万,而辉林地产拿到的价格是20万每亩,光是转手出去就能赚2000万以上。”
2003年全国还没实行招拍挂,更多的是直接由地产商提供项目,再由政府确定项目。政府公关在首位,拿地价格一般都不公开。
但相对的价格还是知道的,这40亩是住宅用地,也就是说能用来做住宅开发,怕是楼面单价只有几百以下。就是辉林地产拿的这块地不转让出去,自主开发,也能大赚一笔。
“这种类似的问题,在辉林地产的交易中不少见,”穆陈风已被骆纤纤教导得连商业调查都得心应手,早不是当年的莽汉,“就是在股价上,也很异常。”
“哦?”穆陈风对金融市场也有所了解了?谭纶细心听。
“今年国内股市不算好,但辉林地产在A股市场上却一枝独秀,股价在上半年几个月的时间内已翻了两倍,我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人坐庄操盘。”穆陈风翻出一张纸,上头有着辉林地产5个月来的走势图。
谭纶瞧着图上的曲线,从4月起,就是3阳1阴的挂着,阴线吞噬阳线,是极明显的出货态势,他虽对金融方面只在大势上有优势,但基本的K线图的判断,和傅链久在一起那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市场上有什么消息?”谭纶指着K线图问。
“听说辉林地产最近能拿到济泉南面的151号地块,也就是在济泉人民公园东侧的占地达200亩的综合用地。”穆陈风说。
“200亩,就算不公开招标也要多对几家地产公司表示有开发意向,再择优选择,看这态势,难道就直接要给辉林?”叶小辉吃惊道。
他是京官做得久了,不知道下面这些地方政府的道道。
这种地块绝对是需要公开招标的,还要对公司的资质进行严密审核。要是有什么私下交易的话,那一被揭出来,一把手二把手和经办人都得落马不可。
“辉林的报价也不知多少,可光就是从鲁伊令是市委书记,鼎新还敢在济泉办公司,而且是从政府拿工程拿地,就能让鲁伊令吃不了兜着走了。”周上河说。
按国家公务员的法令,地方政府一二把手或厅级以上官员的子女是不能在当地经商的。所以像奚剑溪的儿子才会跑到岭东去做生意。
☆、第十六章 董秘(2)
要是他在省里的话,那谁敢不给他面子。
这就很容易滋生□□,引起垄断和不公平竞争,后者可能中央不会太考虑,可是□□是绝不容许存在的。
想起鲁淘那嚣张的脸孔,谭纶就指着K线图说:“多半那151号地块不会落在辉林手里,几十亩辉林还有胆量,200亩辉林也吃不下。而且很容易招人口舌,对鲁伊令也没好处。”
叶小辉托着下巴想了想说:“谭局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放出消息在A股市场拉高出货,从□□利?”
“这个可能性现在看最大,庄家多半就是鲁淘和秦子衡那些人,几个月前就埋伏在里面,在低价的时候慢慢吃进,让人无法觉察,等到吃进够了,就放出消息出货,这是典型的黑庄。”谭纶说着就问穆陈风,“有去年年报的前十大股东名单吗?”
“有。”穆陈风翻着纸堆拿出一张说。
谭纶瞧了几眼就说:“你们瞧第八位的辉新投资,在去年的半年报里也没见它踪影,现在就吃进300万股成了第八大股东,我看要是他现在不出货的话,只怕在今年的半年报里都能排进前3了。”
叶小辉翻看着去年的年报说:“按去年的第3大股东的持股份额,那不是说辉新投资现在持有辉林地产的10%的股份了?达到1200万股?”
“差不多,可也不远了,”谭纶看着K线图说,“他们吃进的价位大概是在2块3左右,现在是8块8,已经有快4倍的收益了,按这1个月里的成交量来看,货大概出了一半,已经有3000多万赚到怀里了。”
“这样做的话,证监会要查出来,那鲁淘和秦子衡不是在找死?”周上河惊问。
“那倒未必,鲁淘莽撞是莽撞,没头脑是没头脑,秦子衡倒是个机灵人,这种事多半是会找人来代持代办,账户肯定会分散,那辉新公司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只是个空壳公司,”谭纶皱眉说,“我们要查还是很麻烦,得找个帮手。”
周上河和叶小辉面面相觑不知有什么人能做帮手。
“陈风给老九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他要没空,让东国过来。”谭纶吩咐道。
“谭局,这事要不要和江处说一声?”叶小辉问。
背着查这些东西有些犯忌讳,毕竟这是查到鲁伊令身上,这是干涉地方政府的党政事务,说得不好听,那鲁伊令就是外头养个八十个情人谭纶都管不着。
但江离就不同了,要是谭纶背着他查,不告诉他,这也说不过去。
“你跟老江打个电话吧。”谭纶说。
还是要用到鲁东省的干部监督处,虽说鲁伊令是省常委,谭纶要查也不是不可以。
江离接到电话大吃一惊,谭纶竟然偷偷摸摸的连胡青泽都不想撕破脸的鲁伊令身上。他摔下电话就赶到宾馆,看到摊开在□□摆着的资料,谭纶冲资料一指:“老江,你先看看。”
江离坐下来看资料,穆陈风就进来说:“九爷说他和喻少就在青河,夜里就能赶过来。”
“好。”
谭纶点点头,就站在窗口抽烟:“我原来对鲁东的干部监督工作还是很满意的,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不足啊。有的干部就是在监督处,在省纪委的眼皮子底下都敢只手遮天,敢无法党纪法规,这还把党放在眼里吗?”
江离背上流汗,越瞧那堆资料就越是胆战心冷,从没想到鲁伊令的胆子会这么大,以他做干部监督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鲁伊令怕是有很严重的经济问题。
“谭局,我现在就拿资料去和胡部长报告,请胡部长和严书记、步省长、纪委姜书记沟通汇报……”
“慢着!”谭纶厉声道,“现在查到的这些内容还没得到证实,我们不能放过一个□□一个违纪官员,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搅乱军心,让同志受委屈。”
江离一怔,心想你让我过来不是想让我去查鲁伊令吗?
“这些资料先放在这里,等明后天我查清楚了,老江你再跟胡部长汇报,现在嘛,”谭纶淡淡地说,“先不要打草惊蛇。”
江离嗯了声,就看了眼□□的资料,接过周上河倒来的茶,坐在一旁。
有了江离这个对济泉官场还算了解的人在,对于151地块的情况也摸清了。果然,151地块锁定的开发商是香港的长实集团,跟辉林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说如此,鲁淘和秦子衡还是靠辉林放出的假消息在资本市场上大捞了一笔。
“九爷到了……”穆陈风过来低声说。
接着就听到傅链久开朗的笑声,推开门他带着喻东国就走了房间。
“我在青河考察一个项目,带着东国过去的,你一个电话我就过来了,算是够义气吧?”傅链久上来就给谭纶个大大的拥抱。
换贴兄弟自不用多说什么,谭纶将那些K线图和辉林地产的资料递过去:“你瞅瞅看,东国,你也看看。”
谭纶转头就对江离说:“这是国金的傅总和喻助理。”
“你们好。”江离微微吃惊地说。
国金这两三年在体制内可是声名极大,投资回报率高不说,还完成了上头布置的一些不好完成的任务。
这位傅总听说还是开国元勋中那位不多的经济家傅老的嫡孙,父亲更是央行行长,权柄极炽,看他和谭纶的称呼,像是极亲热的朋友。
江离虽知谭纶是谭靖海的儿子,还是未免很惊讶。
傅链久看了一阵后说:“是很明显的出货走势,不过,现在瞧来只出了一半不到,剩下的一半还在里面。”
“能不能动用些手段,让辉林的股价马上掉下来?”谭纶问了句,就听到床头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前台服务员的声音:“您好,请问是谭先生吗?一位自称是辉林地产董秘的秦先生说想见您。”
“我马上下来。”谭纶心想秦子衡这小子胆肥到找上门来了?
☆、第十七章 打蛇(1)
第十七章打蛇
秦子衡和鲁淘带着几个跟班坐在楼下的休息区,喝着咖啡,瞧那架势倒十足的衙内作派。且不说鲁淘的父亲是济泉的市委书记,秦子衡的亲哥可也是鲁东第二大市神台的市长,都是实权的衙内。
在严书记和步省长的子女都不在省里的时候,他们就算是炽手可热的大少了。秦子衡听鲁淘说起在一品甲府外碰到的人,就立刻联想到了谭纶。
再一打听,谭纶果然来了济泉,就打探到谭纶住的地方,带着人找上门来。
秦子东虽对谭纶还心有余悸,秦子衡却忘了两年前的心灵创伤了。
在济泉神台关起门来做少爷,久而久之,还有种无敌于天下的感觉,过街都能横着走。
“我就说他敢那么嚣张是有原因的,合着他是谭老的孙子……”鲁淘说起来又有些忿忿不平,这些开国元勋的子孙,仗着家势就随便欺负人,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却完全没想到是他先要拿啤酒瓶砸人的,就是再往前说,也是他那朋友喝多了撞着谭纶在先,而谭纶都没计较,他倒冲出来想要帮朋友出头,把谭纶废了。
“都是些老家伙还顶个屁用,倒是他爸那一代的人,能量很大,”秦子衡说,“光就他大伯吧,现在做到总装副部长了,他爸是岭东的省长,他三叔是华夏移动的董事长,他小叔还是浙北的纪委书记,他岳父是副总参谋长,他岳父的弟弟是二炮副总司令……”
鲁淘听得瞠目结舌,担心道:“那咱们还过来找他,那不是碰钉子吗?”
“别瞧他家里势力大,可这是在鲁东,鲁东是谁的地盘?还不是咱们两家的吗?再说了,申伯伯在发改委做副主任,也不是能随便轻视的,”秦子衡冷笑说,“你没听说有句话吗?别看今日闹得欢,小心明天拉青丹。盛极而衰,那是常态。你要真怕了,你现在就走。”
“我就随便说说,”鲁淘嘟嚷道,“你既然有信心,我也就舍命陪君子。”
“喂,我是来帮你报仇的,”秦子衡不满道,“是我陪你还是你陪我?”
鲁淘嘻嘻一笑:“秦哥,那等帮我把仇报了,晚点我请你去水帘洞乐呵乐呵。”
“得了吧,就水帘洞那些锉妞,我都玩腻了,还东欧妹子,金丝猫,全身都是毛,上过几回就没意思了,想想还是咱们东方女孩来得舒服,那摸起来一个滑溜,哪像那些人啊。”秦子衡摇头说。
“哎,听那边的妈咪说听来了一批格鲁吉极亚的,那些妹子皮肤比俄罗斯的要滑,那模样嘛,也要比俄罗斯的要正,”鲁淘悠然道,“都说格鲁吉亚那里的男女比例是3:7,一个男的能配两个女的,很多人都有两个以上的情人,想着我就神往啊。”
“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你在这里就玩得少了?”秦子衡好笑道,“那边也是一夫一妻制,只能做情人,也不能让你娶回家。”
☆、第十七章 打蛇(2)
鲁淘憨笑声,就听到哒哒的皮鞋声,抬头就是一骇,就看穆陈风那彪形大汉正在走过去,后头还跟着个矮胖子和个脸色极冷的年轻人。
等穆陈风闪到一旁,才看到谭纶在他身后。
秦子衡一瞧穆陈风就立刻打消了动手的念头,想必这就是鲁淘嘴里一出手就放翻他四个跟班的那绝世高手。
“姓秦的,我让你滚到神台,你跑济泉来做什么?”谭纶张嘴就没给秦子衡留面子。
“纶子,你积些口德,”秦子衡一听这话就急了,打人不打脸,揭也不能揭伤疤,当年他和秦子东逃出京城就是被谭纶给逼的,“你不要太损了。”
“口德?我骂的是牲畜,要什么口德?人跟牲畜还讲口德?”谭纶阴着脸说,“你不待在神台也好,我给平子说一声,我看他怎么说。”
秦子衡都快跳起来了:“我……我现在就走还不行吗?”
“等等,”喻东国突然说,“姓秦的,你跟纶子哥的账算完了,我们的账还没完。”
秦子衡额角青筯暴跳:“东国,那女人是个贱货,咱哥儿俩当初都瞎了眼,现在你还提这事做什么?”
“听说她是申野军的女人?申野军还不知道你玩了他的女人吧?”喻东国冷冷地说。
秦子衡眉头一跳,转身就飞也似的逃走。
鲁淘呆在那里,他自是猜想不到这些京城大衙内的纠结故事,谭纶就看着他说:“鲁大少,幸会了,听说你爹是鲁伊令?”
鲁淘呆呆地点头。
“回去跟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