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世家子-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是在封氏地产掌管数年的人了,虽是死里逃生,现在却能神色淡定,光凭这点就比那疯疯颠颠的封家老大要强。
“你带豆豆去玩。”谭纶拍下骆纤纤的肩膀往泳池那边一指说,封清铸有事要跟他谈。
跟着封清铸来到客房,里头的陈设极近简约,墙上的书柜都不是用来摆看的,书脊多半有点破损,瞧来都是看过的,一张豌豆型的椅子放在落地窗前,不锈钢书桌,旁边还有几张绒布沙发。
“你是京城老谭家的人?”封清铸从酒柜里拿出瓶红酒,倒上后说。
傅链久带着陈天衣出现,封清铸自是会收到风,再要细心打探,他有他有的路子,猜到谭纶的来路到不难。
见谭纶点头,封清铸拍脑门苦笑:“你不早说?封家跟你们老谭家没什么交集,但也不是没来往的,这还让我一直猜疑,把你当成坏人了。”
☆、第三十二章 生来便是做大事的(2)
谭纶按着腿不说话,封清铸提防心太强,之前有点狗眼看人低,你便是香港第三大超级富豪,不用求你,我也不会低声下气。
“得罪了,我给你道个歉,老弟。”封清铸举起酒杯靠上来。
火候差不多了,再拿捏就真把人家不当人瞧了,谭纶跟他一碰杯,抿了口就把酒杯放在手边。
“谭兄弟来香港是为了什么?”封清铸看似随意地问。
就这几番接触来看,他就感到谭纶跟一般的纨绔不大一样,从短时间内收集到的资料发现,谭纶刚从国务院秘书三处辞职。
辞掉公职无非一条路,经商。那来香港就是合适的地方了,也用得着封清铸。
要谭纶有意,封清铸不介意跟他合伙开个公司,甚至让些利给他。
封氏地产就算指间流些油水出来,那也是肥猪肉满地滚的了,够谭纶吃一辈子的。也能借着跟谭、傅几大家族拉拢打点好关系,可说一举数得。
但,首先要谭纶开这个口,要自己上赶着凑上去,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来做件事,要是封先生有心的话,可注意到最近金融市场的走势?”谭纶微一沉吟,决定要拉封清铸下水。
倒不是贪心,封清铸跟着搅合,或许能有更大的利益,却也有官商勾结的危险。若被香媒曝露出来,不好说话。
就算自己没了公职,身世还在的,香港狗仔的想象力可是无穷的。
但封清铸下水也有好处,无论是谭靖海、谭诚还是傅链久,说不定日后有用到他的地步。
提到正题,封清铸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指索罗斯?”
谭纶一提,他就猜得到,表示他不单关注,而且很用心。
谭纶笑着将说给傅链久的话,删删减减的说给他听:“金融市场这一年多都被索罗斯牵着鼻子走,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又说既得陇,而复望蜀,说的就是这些贪婪的资本玩家。自然,他要做什么,与我们无关,我想做的是趁他做的时候,也赚上一笔,用来养老。”
封清铸早听得失神,最后一句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谭兄弟说养老,还早了吧。”
谭纶微笑说:“我们这种人生下来就是做大事的,索罗斯要来香港摘果子,把香港视为提款机,股市震荡,期指摇动,对于封氏地产也不是好事,他做得初一,那么我便能做十五。”
封清铸认同他所说,特别是第一句,雄厚的家世注定了他一生下来就不可能跟普通人一样平凡的过一生。
“中央的意思……”封清铸想打探清楚些。
谭纶玩了个虚的,笑而不语,只是玩弄手里的酒杯。
试探了几回,见谭纶不愿再说,手上的消息倒也能做些事了,封清铸只得暂时作罢。合作的关系却是确定下了,等傅链久在纽约的师兄到港,就先组建个公司,开新户头,所有的操作都放在里面进行。
除去谭纶借傅链久的两百万,封清铸还拿出一千万来,股份却对半分,光这一手,谭纶就占了他四百万便宜。
知封清铸是有意卖他人情,他倒也不推拒,等亚洲金融风暴一过,封清铸还得感激他,谁欠谁人情那时才能算。
只拿一千万是盘不能开大太,让人注意那就惨了,利用杠杆倍率,就有一亿的资金入市,就已足够了。
敲定了细节,谭纶跟封清铸出来,见骆纤纤抱着豆豆在玩,身上那件连衣裙都是些食物渣、澄汁,就笑了笑。
仆人推着四层高的蛋糕,让豆豆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再分给小朋友们吃,谭纶才瞧见缩在角落里抹眼泪的于思婷,想想就托着蛋糕走过去。
“看自己的女儿不能相认,很难受吧?”
于思婷慌张的擦眼:“豆豆不是……”
“得了,封清铸都跟我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谭纶笑道,“他妻子去世了,你这个小三也要找机会转正才是。”
小三?于思婷一怔,是指第三者吗?
“我,我配不上他。”
“连那些明星都能嫁进豪门,你清清白白的人家为什么不行?再说这封家的门楣我瞧也不是太大,”谭纶说,“努力一把,要能生个儿子的话,封老夫人也不好赶你出去吧?”
于思婷俏脸微烫,摇头说:“我只要能看着他们俩好就好了。”
“那就光看着?女儿生日就站在角落里抹眼泪?就想让女儿一辈子不知道母亲是谁?”谭纶轻声道,“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豆豆着想。”
于思婷身子轻轻一震,就看谭纶托着蛋糕起身笑说:“自己想想吧,要有意思的话,我帮你在封清铸跟前说说好话。”
瞧着谭纶离开,她抓着衣角狠揉了几下,才静下心来。
当初就不明不白的被封清铸迷住,糊涂的生下豆豆,自己倒还没什么,倒是可怜了豆豆,现在她还小,要等她长大了,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女,她该怎么想?
可进封家真就像谭纶说的那样容易吗?
多个人就要多分一分家产,听人说那封老夫人可是刻薄吝啬到极点的,当年封清铸的大哥被绑架,她都险些不拿钱出来,那可是亲生儿子啊。
这个谭纶说能帮我,他能做得到吗?于思婷转目瞧向跟封清铸有说有笑的谭纶,心潮起伏不定,深呼吸几下才定下来。
谭纶等豆豆睡着才告别,从警方得到消息,陶瑞礼被击毙在葵青,他的几名手下无一幸免。
封清铸亲自送到别墅门外,跟谭纶握手作别。
“封二哥,我叫你一声二哥不为过吧?”谭纶笑问。
“你能叫我二哥,我很开心。”封清铸没掩饰眼角的喜悦。
“那封二哥,就别怪我多嘴,于思婷的事,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谭纶说,“光用钱似乎……”
封清铸拍拍他的手,回头瞟了眼站在角落里的于思婷,轻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要给我时间。”
☆、第三十三章 应急指挥部(1)
第三十三章应急指挥部
谭纶请陈天衣、傅链久吃过饭,傅链久就坐飞机回京了,倒跟陈天衣谈了些香港金融市场可能发生的事。能做驻港办副主任,也是消息灵通,在各界都有耳目的人。但也绝未想到索罗斯会对香港下手,一听就忧心忡忡急问对策。
倒惹得谭纶笑他:“金融上的对措要问傅家人,我心怀担忧,却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陈天衣自嘲一笑,他这倒是问错对象了,不说谭纶现在的身份,就老谭家就不是混金融这块的。
饭桌上陈天衣偶尔瞟向骆纤纤,瞧这媚态入骨的艳丽人儿,都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却知她是谭纶的女人,便一直正襟危坐。
等饭局过后,陈天衣将两人送回朗豪,才感觉轻松些。
傅链久的师兄三日后从纽约赶到香港,直接就进了封清铸在中环为他准备的办公室开始操作,而谭纶每日则带着骆纤纤大街小巷的闲逛,还跑到南丫岛住了十多天。
期间傅家对金融风暴的上书送到中央,闹得鸡犬不宁,各方面的专家被叫去商讨可能性,对策,而他就像是置身世外似的。
到得后来连手机都关掉了,每日在南丫岛上跟当地的居民扯闲篇。
等到五月初,岛上的人都习惯了成天穿着沙滩裤,带着个艳丽绝伦穿纱纺裙女孩到处乱转的大男孩。
这种生活才是谭纶前生梦寐以求的,没有官场的争执,没有家族的负担,身边有个让所有人都艳羡的女孩相陪,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完全抛开。
呼吸着岛上的新鲜空气,仿佛与世隔绝一样。
“胡子叔,还有鱼吗?”谭纶踏着拖鞋来到菜市场,跟早就相熟的鱼贩问道。
“早卖光了,就你这德性,日头都晒屁股了才来,还能给你留着?那鱼要死了怎么办?”鱼贩瞪眼道,瞧着骆纤纤时又是一副眉开眼笑的嘴脸,“要是骆小姐要的话,还有。”
“靠,胡子叔,你不知道纤纤跟我是一块的吗?我买就没有,她买就有?”跟鱼贩抬抬扛,打打嘴仗也是桩有趣味的事,谭纶乐此不疲。
“一边去,那是我特意留给骆小姐的,跟你没干系。”鱼贩舀起鱼桶里的水,冲着谭纶就浇去。
“得,我输了,我不惹您成不?”谭纶跳开几步,笑着说。
骆纤纤咯咯的笑着拿钱给鱼贩,接过两条龙趸,这种鱼学名叫巨石斑鱼,炖起来味道鱼美绝伦,她在香港这两个月锻炼出了手好厨艺。
“喂,纶子兄弟,这有刚摘的小黄瓜,你要不?”一个大婶看到他俩就扯着嗓子喊。
“大婶,你看我跟纤纤是要小黄瓜的模样吗?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记得用完后要洗洗再煮来吃。”谭纶说着就被一根小黄瓜击中头部,拉着满脸红晕的骆纤纤就跑。
他俩租住的屋子就在岛边,推窗就能看到无边的海岸,海浪涛声一阵阵的击打礁石的声响,都像一首美妙的歌曲,怎么都听不腻。
☆、第三十三章 应急指挥部(2)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骆纤纤路过杂货店时停下说。
每两日她都会给骆行书打电话报平安,父女俩经过那些事,相互依靠的感觉比普通人家的父女要重得多。谭纶就站在道旁点燃一颗烟等着她。
前两日跟骆行书通话的时候得知断江村河堤终于完工,贾明道、徐小红、杜朝阳等人的问题牵扯到的官员重多,一时还没结案。
接任的市委书记极为配合,基本上没出什么问题。
除去旧江,代表水利部、国家防总四处巡查的谭靖海还发现了好些地方的防洪工程质量问题,还有些是做得不足的地方。
点出来后,才发现总理给的资金完全无法填上缺口,也就只能划个轻重缓急来做事了。
最严重的地方,都要先不计代价的填补上,否则等洪灾来临就追悔莫及了。
谭靖海做这些事可说是很得罪人,若没有老谭家这块金字招牌,早就被迫下课了,饶是如此,背上的压力也不小。
谭诚前段时间打电话来说,谭靖海老了不少,最近心烦得经。
谭纶倒担心他跟前世一样,也是累死在任上,只是略有不同,可也无法说什么安慰分担的话,只让大哥多看好父亲。
骆纤纤报过平安就牵住谭纶的手往回走。
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平静无喧嚣,跟外面的烦杂分离,只有她跟谭纶,没人打扰,世界都被抛在脑后似的。
可再平静的生活总有结束的时候,六月初的台风天,杂货店的店员跑到谭纶住的地方说谭城来电话了,万分紧急。
盘算着日子,谭纶披着雨衣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急促的声音:“长江上游持续降雨,产生了特大洪峰,沿江而下,中下游水势大涨,现在我跟爸都到了旧江坐镇,范老和骆行书去了荆州……纶子,你在听吗?”
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谭纶用力咳了一声,才说:“损失情况怎样?”
“布置到位,救灾措施都准备得当,现在还能挡得住,国务院将你的文章又翻出来了,点名表扬了爸,”谭诚问道,“你是不是马上回来?”
“我这里还有些事……”谭纶说了半句,就被谭诚粗暴的打断了,“你给我回来,纶子,这件事连爷爷都惊住了,说你无论如何都要赶回来,不然不认你这个孙子。”
谭纶苦笑了下:“那我明天坐飞机回京……”
“不用了,你直接去旧江跟我和爸汇合。”
听着电话里的茫音,看着眼底下被台风带起的大雨,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啊。
……
旧江这座小城被阴霾盖得严实,从火车站出来,就是阴沉的天际,倒跟十数年后北方某些小城过度发展重工业后的景象相仿,谭诚亲自跑到车站来接车。
“哥……”谭纶把行李往车厢后一塞,就问,“上游洪峰要能控制的话,那中下游就不会有大问题吧?”
“现在还是上游连续降雨,中下游还没什么雨,根据天文台观测,上游的降雨量已超过往年同期的两倍,”谭诚边往驾驶位里缩边说,“要中下游也开始狂降雨的话,那就有罪受了。”
再好的防范也挡不住老天爷抽风,瞧身边的骆纤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