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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官道之世家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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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大院里的事传得最快,杜朝阳和杜晨辉合用一女人的事不到第二天,就传得神乎其神,说什么的都有。

有落井下石的还说当初那毛丽娟就是杜晨辉搭上的,再送给他爸,还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得荒唐的还往两男一女上去揣测。

省里的反应极快,由于证据翔实,先将贾明道和杜朝阳双规再说。至于旧江政局,由田郁文代为处理,是临时安排,也没挂什么头衔。

到第三天,谭靖海就跟田郁文会面,要求将两人在河堤工程中私吞的工程款全都划到水利部的账上,再用这笔钱来重修断江村一带的河堤。

☆、第二十六章 都是可弃的棋子(3)

田郁文表示要跟省委沟通才能答应。

范轻泽、骆行书、谭诚这几日就围着河堤转,找出来有问题的河堤不止一处,光是要重建这些河堤,还得赶在谭纶上书所言的大洪水到来前,就是一桩不小的工程。

回头谭靖海还要去别的地方视察,要再有几处这样的地方,总理硬挤给他的那些钱可也不够用的。

但这些愁苦的事用不着谭纶操心,他每日就跟骆纤纤腻在一起,守在旧江宾馆的房间,一步也不迈出去,仿佛外间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折腾了四五日才下床,骆纤纤被他弄得连腿都迈不利索了:“都不知道疼惜人……”

“以后可得慢慢疼惜,这趁热打铁的时候,要不让你习惯了,你还要难受。”谭纶邪笑着穿衣服。

这几日连用餐都是叫的客房服务,拉开窗才看到一缕阳光,想想,也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该抓的也抓了,该查的也查了,旧江也没再有人会制肘,倒是申野军蛰伏一旁,也没见他有个动静。

按理说他既跟杜晨辉有关系,杜朝阳的事,以他的能量也能帮着说些话,可也不知他是打的什么算盘。

“爷……”被谭纶教育得连称呼都改了的骆纤纤蛇般的从背后抱上来,“你要回京城吗?”

“傻纤纤,我不是说过要去香港吗?你还没辞职?把辞职信递了,就跟我走,唔,我还得去找老九借些钱,他家是姓财主的。”

骆纤纤微微一怔,才赶紧下床穿戴停当,跟着谭纶出了宾馆。

打了辆出租来到傅链久住的小旅馆,他正在楼下搬着桌子茶碗在跟孙科长闲谈。

事情已超出银监、央行所管辖的范围,就贾明道和杜朝阳犯的事,放高利贷的事倒是小事了,洗钱嘛,本来就是用来吓唬贾秦那没用的软蛋的,为了自己连爹都不顾,这大少可做得真够可以的。

这样一来,傅链久跟孙科长都无事可干,过不了两天就会各回各地。

孙科长瞧见谭纶来了,起身一笑说楼上有事就递开了。

“老孙是我叔带出来的人,”说了句,傅链久就嘴角含笑说,“怎么舍得出来晒晒太阳了?我还以为你和嫂子都不愿出旧江宾馆那狗窝了。”

“那狗窝也是四星级,比你这破旅馆要好,”谭纶笑着坐下,就问,“申野军那头有什么动静?”

“也没闲着,申家人在省里活动,说要将家里一个远房表叔放来旧江做市委书记,”傅链久叹气道,“还真别说,在这姓申的眼中,贾明道也好,杜朝阳也好,怕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我们在这瞎折腾,倒是好了他了。”

早猜到申野军有后招,没想到这后招也太后了,谭纶有些不爽,可也无法可想,事已至今,搞得动静太大,很多人都会有意见。

“这就算是各赢半局吧,以后再走着瞧,”谭纶看着傅链久说,“老九,你那里还有多少活钱?”

“要多少?”傅链久伸手去摸钱包,可听到下一句就停下来了,“有多少来多少,最少得给我弄个几百万。”

“你要做什么?”傅链久惊道。

“发笔小横财。”谭纶微微一笑,瞧着惊住的骆纤纤一耸肩,“去趟香港不能白去嘛。”

☆、第二十七章 走失的小萝莉(1)

第二十七章走失的小萝莉

坐在南下的列车上,谭纶替骆纤纤盖上外套,走出卧铺车厢,站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抽烟,想着数年前也有一批人坐着火车南下,参加深圳大开发,花费半辈子青春总算将深圳开发成了华夏明珠。

自己南下呢?不过是想赚笔快钱,想想这觉悟都差得多了。

九七年开始的亚洲金融危机,印尼受灾最重,接着是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韩国,由于日本银行业在此前大举投资韩国金融资产,受了波及,日本数家银行破产,席卷整个东亚东南亚,除极少数不怎么有赚头的国家和地区,几乎无一幸免。

谭纶知道还有第二波,他可不想放过赚钱的机会。

钱对于老谭家来说并不是太重要的事,至少在老一辈的眼里,算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对谭纶来说不一样,他清楚按国家的发展路线来看,官员的财产公开透明,是无可逆转的趋势,只是速度快慢的问题。

作为世家子,想要腰杆不弯,人前说话有底气,除了朝中要有人做官,做大官,还必须手里有钱。

大半的世家子的钱财来得都不明不白,被人轻看说闲话那就罢了,若是一朝失势被人拿来做文章,那才真叫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裸官,那些从下面爬上来的就不提,连许多世家子的后代都移民到了国外,原因或者有许多种,财富的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其中最要命的一种。

先来香港捞这一笔,也是让周围跟着的人安心。

问傅链久拿了两百万,做本金是足够的了,就要看怎样去操作了。

一根烟吸完,谭纶把烟蒂扔掉,就转身往卧铺车厢走,这时车也靠站停下,来到车厢里,就看骆纤纤打了个翻身,露出翘臀,他就笑笑轻拍了下。

“再有一小时就到深圳了,先看看华夏明珠再去香港?”

“嗯,我也没来过深圳。”骆纤纤妩媚的一横秋波,抚了下慵懒的长发,坐起身来。

“你辞职的事,骆叔没说你什么?”握着她嫩滑的手掌,谭纶轻声问道。

骆行书调到水利部,跟着谭靖海、范轻泽,是保险得很的,他的回忆也逐渐清晰,在指证贾明道、杜朝阳的案件上也有重要作用。

“我爸觉得亏欠了我许多,离开旧江也是桩好事,他不会说什么。”骆纤纤低头说。

她跟谭纶都没把两人的事说给骆行书,说来香港只是为了帮谭纶的忙,骆行书这种埋头苦干型的专家,在很多事上都非常迟钝,瞧不出两人的关系。

“我会亲口跟他说的。”轻拍下她的手背,谭纶刚想伸头过去亲她一下,就听到走道里吵吵嚷嚷的声响,微一皱眉,起身去一瞧,就看以二三十个小萝莉挤进了车厢。

“大家都小声些,别吵到别人休息,”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喊道,“张老师,你拿着票,把房间分一下。”

她喊的是快走到谭纶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穿着灰西装,斯文整洁,看到谭纶不好意思的说声打扰了,就领着萝莉们往前走。

☆、第二十七章 走失的小萝莉(2)

这些小女孩瞧着谭纶都好奇的张望,有个长得跟瓷娃娃样精致的大眼睛还伸头往里瞧。

“啊,这里有个好漂亮的姐姐!”

她大喊一声,所有的萝莉都挤了过来,把谭纶挤得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骆纤纤瞧他这狼狈样,吃吃地笑起来,更跟出水芙蓉般艳丽。

“豆豆,别打扰人家,快走。”年轻女孩上来扶着小萝莉的肩膀就往前推。

“不走嘛,我要跟这姐姐住一间。”小萝莉硬挤进来,抱住骆纤纤的大腿就不走了。

“真不好意思,”年轻女孩抱歉的往外拉小萝莉,小萝莉被拉得疼了,大喊道,“于老师,你再拽我,我告诉我爸,让他打你屁股!”

于老师脸上一下浮起几分尴尬,骆纤纤就说:“你要不担心的话,就让她在我们这里吧。”

于老师看谭纶和骆纤纤都是正经人,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打扰你们了,我先送孩子们去房间,晚些再过来。”

她一走,谭纶就捏着粉雕玉啄般的小萝莉的脸颊:“你叫豆豆是吗?”

“嗯,叔叔你捏疼人家了。”豆豆不快地擦着脸说。

谭纶哈哈一笑,看着骆纤纤将豆豆抱在怀里,就见于老师走回来。

“你们也是要去深圳吗?”于老师大方的伸出手说,“我叫于思婷,是聪聪幼儿园的老师,这次是带学生去惠州旅游。”

“我们是要去深圳,”谭纶说了句,就奇怪道,“家长放心你们带小孩旅游吗?”

“聪聪幼儿园是深圳顶级的英汉双语幼儿园,到各地旅游让孩子增加见识也是必修课。”一个老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谭纶看去,就见个穿黑色昵子衣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那里。

“爸……”于思婷喊道。

“把豆豆带回房间去,”老头皱眉道,“别胡乱跟陌生人说话。”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我爸是幼儿园的园长,比较难说话。”于思婷吐了下舌头,弯腰抱起豆豆说,“对不起了。”

豆豆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被于思婷抱在怀里,她只能嘟着嘴,什么都做不了。

“那小女孩才三四岁吧,家长就放心让园里带出去旅游?”骆纤纤轻压着双腿说。

谭纶挤到她身旁揽着她的腰说:“可能这旅游也是种课外教学活动,我瞧那于思婷父女都蛮正派的,家长也可能来了人监督……”

才说着,就听于外头于思婷一声尖叫,谭纶和骆纤纤跳下床就跑到走廊上。

“豆豆不见了!”

谭纶一怔,这才转个头的工夫,怎么就不见人了?

于园长黑沉着脸说:“你不是抱着她的吗?人呢?”

“她挣着要下地自己走,我把她放下来,才在洗手间洗个手,就不见她了……”于思婷一脸惊惶,站在走廊里,不知失措。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于园长急叫道。

那位张老师也听到声响跑出来:“园长,要不我陪于老师去找……”

“你看着孩子们,别再出事了,还有,”于园长喊道,“你不是有手机吗?马上给豆豆他爸妈打个电话……”

☆、第二十七章 走失的小萝莉(3)

张老师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正不知怎么办,谭纶走上前说:“先不急给她家长报信,这要转头就找到了,还让她家里人白担心一场,我看咱们大家先在车厢里找一找,豆豆年纪小,跑不了多远。”

于园长一拍额头:“看我这糊涂的,那就快找,这位先生,请你也帮忙找一找。”

卧铺车厢总共没多长,谭纶和骆纤纤是买了一间的票,聪聪幼儿园有五间,而这卧铺车厢总共就八间,剩下三间有两间都关着门。

谭纶拍开一扇门就出来个壮汉,半张脸都在门外后挡着,大冷的天穿着一件背心,露出来的胳膊比谭纶大腿还粗,全是精实的肌肉,左臂上纹着一头下山虎。

“敲什么敲?”洪钟般的声音,矮下头往前一走,谭纶不自觉就退了步。

这才看清那壮汉的模样,就见他额角上纹着蜘蛛网,眼眉间都是煞气,一瞧就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走失了个孩子,想问问是不是到你这儿来了……”

“没,这里有个狗屁的孩子……”

壮汉鼓着眼睛一说,转身就要拉门,谭纶伸手挡住:“能让我进去瞧一瞧吗?”

“我说了没有,你瞧个屁,吵醒你胡大爷睡觉,你是不是想挨揍了?”壮汉说完用力一拉门,谭纶按不住,啪的门就关上了。

“对不起,打扰了……”于思婷满脸红晕的走出那开着门的车厢,瞧见谭纶和骆纤纤看过来,红晕更盛,都像是直接抹了厚胭脂。

她进的是那开着门的卧铺,就在这间隔壁,谭纶探头瞧了眼,就见一床毯子下面,两条身影正在不停的蠕动,一下就笑了。

原来是吵着人办事了,难怪她的脸会红成这样。

骆纤纤拍开另一扇关着的门,就听里头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谁呢?都睡觉呢。”

“麻烦开开门,丢了个孩子,想看看是不是跑到您这里了。”

“没有孩子,这门一直关着,就是孩子想进来,那也进不来。”

骆纤纤想要通过玻璃窗往里瞧,只见一道窗帘搭下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于思婷一下就要落泪,带着孩子们去惠州一趟,带出去二十五个,回来二十四个,怎么跟家长交代?

“你一转身豆豆就不见了,她跑不远的,”谭纶安慰道,“多半还是在这卧铺车厢里,床底找了吗?”

“都找了,没看到,”于园长跑过来,满头大汗地说,“豆豆他爸可是幼儿园的大股东,要是出事的话,我们这回可就完蛋了。”

这一说,于思婷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

想到豆豆的父亲,她更是难过,那个男人可是很信任她的。

“原想着再去黄海一趟,坐飞机回来的,谁想到,唉!”于园长长叹一声,扶住车厢门无力的站着。

“别急,纤纤,你先跟乘警报案,现在时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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