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世家子-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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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山珍野味,除了国家保育级的之外,都能在这里找到,口感也堪称一流。连省委机关食堂都是由利晶负责进食材。
让谭纶没想到的是,这位老厅长的女婿就是谈清弦的丈夫,换言之,谈清弦就是原来林业厅老厅长的女儿。
“谈场长,你可瞒得够久的了,这该罚一杯啊。”谭纶笑道。
谈清弦微笑说:“谭县长说笑了,这个身份也没什么用,知道跟不知道也是一样的。”
说完,喝了半杯红酒,脸上泛起一抹酡红,煞是诱人。
翟泳莲说:“马波呢?他今天又不在店里吗?”
马波就是淡清弦的丈夫,很少听谈清弦提起,虽是夫妻,两人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他到北流办事去了,”谈清弦淡淡地说,“厅长,咱们吃咱们的。”
翟泳莲皱眉道:“这演讲是五天前就安排好的,你没提前给他打电话?让他留在宁南等你?明知道你要回家,还往北流跑,这像什么话!”
拿筷子往桌上一拍,包厢里就有些静。在坐的人里翟泳莲的官衔最高,演讲又是她主动邀请的,是要给丰饶模式的大力扩大吹风鼓劲。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不愉快的事,谈清弦那家里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听说那马波在外头有女人,是个成都来岭西打工的女孩,但谁也没见过。
翟泳莲拿谈清弦当半个妹妹来瞧,脾气又是火暴得很的,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吃饭吧,”谭纶举起筷子说,“那姓马的眼神有问题,咱们不能为了他闹心。”
谈清弦也拿起筷子,翟泳莲无奈的说:“你啊,有时候就是太软弱了,凭什么就由得他胡来,你回头把他电话给我,我跟他说。”
“不用了,谢谢。”谈清弦低头吃饭。
整个饭局到最后,谈清弦都没再说一句话,下午演讲的时候倒是字字珠玑,说得天花乱坠。
谭纶下午没事,就跑到省委找陈铁城,他不在,问省委的人,说他是到黄海去了。谭纶就干脆往陈铁城的家里跑。
☆、第八十九章 给陈铁城送礼(2)
来到家门外就听到表嫂在说:“你们都走,把东西也拿走,这是不知道我家老陈脾气是吗?这东西要搁这里,到时没你们的好。”
“嫂子,我这拿的都是些土特产,没违反组织规定,加起来的钱也不多,您瞅瞅,这都是北流的香菇,南海的蜇皮,都不是什么太贵的东西。您要赶我走,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可不就白来了吗?”
大门敞开着,那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一男一女在跟表嫂推推攘攘,谭纶看了就上去说:“你们不知道陈铁城在省委外号陈铁面吗?你们这是要害人吧?东西快拿走,不然叫保安了。”
那一男一女先看着谭纶愣了阵,才悻悻地提着东西走了。
“哎呀,纶子,快进来,要不是你来,那两个人还不知要磨到什么时候呢。也怪我开门的时候没瞅猫眼,不然这门就不能开了。”表嫂示意谭纶不用换鞋,转身给他拿饮料。
“那都哪儿来的啊,没个眼力劲吗?我大表哥那样的人,除了做亲戚的,谁的礼他会收?”谭纶笑道,“这不是上门来找钉子碰吗?”
“话是这样说,”表嫂递给他一罐绿茶,坐下说,“那俩我倒还认识,好像是铁城在宁南做市委书记时候的招商办主任,以前开招商会的时候,我到市委找铁城遇见过。”
谭纶怔道:“宁南招商办主任来找大表哥办什么事?”
陈铁城现在可是省委秘书长,这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我哪儿知道,你别瞧那俩人拿着的是土特产,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夹带私货,我可是吃过这个亏,那回还差点被铁城给骂死了。”表嫂心有余悸地说。
谭纶笑了笑,以前有回给谭靖海送礼的家伙,说是买的一些普通茶叶,结果那茶叶罐子打开,里面用橡皮筋给绑了少说有二十多万,全都塞在里头,把谭靖海都吓了老大一跳。
回头上交到纪委,那送礼的家伙原是想要调到某省做教育厅长的,结果被一撸到底,啥长也没有了。
这都是些送礼的小门道,谭纶打小就见识过,门清得很。
“没收就没收,也不是啥事,”谭纶喝着饮料说,“大表哥跑黄海去开会,嫂子一个人在家,那想上门来走动的就瞅到机会了,我看下回还是要看猫眼。”
表嫂点头说是。
过来就是叙旧,谭纶跟表嫂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从常委楼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喊:“小同志,小同志,您等等。”
谭纶回头一瞧,可不是刚送礼的那俩人吗?
那男的约莫三十来岁,穿着普通的蓝白衬衫,那女的年纪比他稍小,穿的是条橘色的连衣裙,看着像是夫妻。
“有事吗?”
“我是宁南招商办的左岸红,这是我爱人程泯然,小同志跟陈秘书长是故交?”男的小声问。
“故交?”谭纶神秘地笑道,“我跟他可有二十来年交情了。”
吓?左岸红看谭纶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那难道说是不单是故交,家里还是世交?要不然就是亲戚?这一想,心头就热乎了。
“我这在县里跑了一转,买了些东西,想拿给陈秘书长,您大概知道,陈秘书长原来是咱们宁南的市委书记,我是他的老部下,这些东西说实在,不值几个钱,就是个心意。您也看到我吃批落了,您说陈秘书长不收礼,这咱们宁南的干部都知道,可这真不算是礼……”
左岸红还在磨叽,谭纶直接打断他的话说:“你求陈哥要干啥事?”
吓?叫陈哥?这关系可真是不一般了。
“这也没啥大事,”左岸红拉着满脸通红的妻子程泯然说,“就是想让陈秘书长帮个小忙。我爱人在省机关事务局工作,最近想要调出来到别的部门。不是做得不好,是专业不太对口。”
谭纶瞟了年纪少说也近三十的程泯然两眼就笑:“这工龄都有好几年了才想起专业不对口?这怕是反应有点慢了啊。”
左岸红老脸一红说:“不怕小哥笑话,是真的才想起来。我爱人是在机关食堂工作,管的是财务,可她原来学的是经济学,您也知道,我是在招商办工作,就想让她也到这跟经济能搭界的单位。”
谭纶琢磨着就奇怪了,你一个宁南招商办主任,难道还没能力把你老婆从食堂里弄出来?那食堂是由机关事务管理局管的,上头有专职的副秘书长管,找陈铁城倒是没错,只是这是不是请神请太大了?
“您要是能帮我把这事办成了,五万十万的我都拿得出。”左岸红咬牙说。
谭纶这看他的眼神就更怪了,至于吗?
“老哥,咱们借一步说话,”谭纶指着胡冲停车的地方说,“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直说?”
突然间程泯然的脸就红了,谭纶心里略微感到是什么事。
“没什么别的事,就是专业不对口,工作干得不舒心,想调个工作。”左岸红咬定不松口。
谭纶眯眼瞧他:“你这事啊,不用找陈哥,找我就能办成,但你得给我说实话。咱俩虽是头回见面,但我觉得咱俩投缘,况且,左老哥,你要办事,你不说实话,我给你办事我也不踏实啊。”
左岸红还在犹豫,程泯然就顿脚道:“你就跟这位小哥直说,要能调出来,我死都愿意。”
谭纶就看左岸红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丢人得很,我爱人在机关食堂,本来做得好好的,前两个月调了个新的主任来,借着要跟她谈财务上的事,就把她骗到办公室里,给……给那啥了。”
谭纶愣怔住了,左岸红羞愧地说:“前前后后有五次,她还怀上了,我发现得晚了,先让她打掉孩子,那主任还缠着她,我就想帮她调出来,就硬着头皮来找陈秘书长。”
谭纶想着这前后还五次,有够悲剧的,可接着脑子就划过道闪电,不对啊。
☆、第九十章 副省长侄子(1)
第九十章副省长侄子
“你没跟我说实话。”谭纶瞅着左岸红说。
左岸红急了:“小哥,我句句都是实话,这种丑事我都敞开说了,怎么不是实话了?”
“你说前后五次,你这妻子是傻的吗?一次就够了,还五次?这是第一点,”谭纶竖起食指,“第二点,你怎么知道怀孕的不是你的孩子?第三点,出这种事你不能报案吗?第四点,你一个招商办主任还找不到关系调出你爱人吗?第五点……”
程泯然听到第二点那脸都成了猪肝色,左岸红更急,拎起谭纶的衣襟就打断了他的话:“兄弟,你这是在损人呢?还是帮人呢?”
“松开啊,还想让我办事呢,就你这态度?”谭纶拍落他的手说,“你逐条给我说。”
左岸红一想谭纶和陈铁城的关系,他打死都不敢动手,何况这里是常委大院,几栋常委楼都像是碉楼似的竖在那里,这要动手,那内卫能把他往死里打,僵了阵才说:“我爱人第一次被那禽兽侮辱的时候,她害怕就没跟我说。”
谭纶点头同意,这女人在受到突如其来的伤害时,确实会有这样的表现,更多的是觉得丢人,回家时见了丈夫,那要是夫妻感情不太和睦的更是不敢张嘴。
“你说的第二点,小哥,我早就结扎了啊……”
谭纶怔住了,好生的上下看着左岸红那张纠结的脸,好在结扎这事在官员里不少见。但那是以往,那时执行计划生育政策严厉,对于官员生第二胎,往往采取的是直接撤职的办法。
有的官员怕自己把持不住,那万一没戴套又来不及打掉,就麻烦大了,所以干脆用结扎的方式保证不出问题。
没想到这左岸红还有这种觉悟,倒是小看他了。
“第三点,第四点,我都能一并跟小哥说明白,”左岸红咬牙切齿地说,“我报案了,可派出所去查的时候,一听那人的来头就不敢查了,我也想把我爱人给调出来,可那人死活不让。”
谭纶琢磨出味道来了,合着这姓左的招商办主任摆不平那食堂主任,是因为别人来头太大,瞧这程泯然也是一个俏丽小媳妇的模样,那食堂主任食髓知味自然舍不得放她。
这实在是无法可想才厚着脸皮越级来找根本不能说是左岸红老领导的陈铁城。要是换位思考,左岸红觉着那人陈铁城能摆平,那谭纶也不怵。
就是个坑吧,谭纶觉着自己的个头也能填得平。
再看程泯然那楚楚可怜的小脸,让他想起了活寡的房琳,就说:“那食堂主任什么来头,你给我说说。”
“他是副省长吴薄平的侄子,叫吴使厚,他跟那个传供食堂的利晶酒店老板马波交情不错,那个马波,您不知道吧?他是原来林业厅老厅长的女婿,您说这俩人凑一起,我哪能掰得过。”左岸红委屈道。
谭纶看向程泯然说:“那就不能辞职,你是做招商办主任的,还怕养不活你爱人?”
☆、第九十章 副省长侄子(2)
“我倒是跟泯然这样说,她才跟那吴使厚稍微提了下,那个姓吴的杂碎就说她敢辞职,他就让我连这个主任都做不了,”左岸红苦笑道,“要是咱夫妻俩都没了工作,我们家小孩才三岁,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哼,亏得你还是堂堂三尺汉子,这事就难倒你了?”谭纶冷笑道,“没工作就没工作,大不了出去打工,那姓吴的还能一直缠着你们?实在不行就到外省去工作,有手有脚的,还能没饭吃?就眼瞅着你妻子受人欺负?你还能算是男人吗?”
左岸红被谭纶说得涨红了脸,近一米七五的个头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程泯然更是低下头,搓着衣角,眼泪啪啪的滴落地上。
“行了,也不是大事,让你爱人先回家去,你和我去找那个吴使厚。”
说着,谭纶就看左岸红惊慌地抬起头:“你怕了?有我在,你怕什么?吴薄平在省里连常委都不是,主要管的是农林渔牧那块,最近倒是靠着南海丰饶模式在省里有些地位了,以前连个屁都不是,那个吴使厚又不是他儿子,侄子这还隔层皮呢,你就这副模样?说你这丈夫是怎么做的?这不还有我在吗?出事你就往我身上推,我还不信就个副省长的侄子能把我怎么样。”
左岸红被说得老脸红透,想想倒也这个理,反正事都这样了,妻子都给别人玩弄了好几次,这要再不就着能在陈铁城家里自由出入的谭纶把事理解了,天天回家看妻子以泪洗面,也不是个事。
“您也是做官的?”左岸红上了谭纶的车,看有专职司机小声问道。
“嗯,不过我不在宁南做官。”谭纶说,“你给吴使厚打个电话,看是到机关食堂,还是另外约个地。”
左岸红忙掏出手机拨号,胡冲就偏头看了他眼,心想谭县长去陈秘书长家走动,这还稍带出来个大男人?
“哟,左老哥啊。”吴使厚的话在手机另头响起来,口气极为轻蔑,“怎么有空给我老吴打电话了?是嫂子下边痒了吧?这要我帮她挠挠?哈哈!”
左岸红气得脖子都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