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正太 双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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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老子替你打听看看吧,那事你要快点想好。”张勇反覆敲打了几句才肯挂线。
此时钟漫和莫霖正在公安局折腾着,莫霖早就拜托自己的律师找个在附近的律师朋友来这小地方帮忙,他跟那方律师互相认识后,便一起进公安局交涉。
见他们有律师,公安局也不敢把人藏起来,拖延了一会便把他们带去见钟明。钟漫跟着公安来到个小房间,里头坐着好几人,她目光搜寻了下,停在角落挨墙坐着的颓唐身影上。她有点不确定地走过去喊了声:“阿明?”
角落里的人回过头来,勉强把青紫的眼睁开一条缝,见到来人是钟漫,当即激动地喊:“姐!”
“阿明,你没事吧?”她扑前去检查他的伤势,瞧见原本瘦弱白晢的弟弟被揍得口青鼻肿,连她都差点认不出他来,泪水差点就落下了,内心的愤怒更是无以复加。“这这身伤是谁打的?”
如果这伤是公安局的人做的,她就是拼了命也得给弟弟讨回公道!
“是网吧那些贱人!他们人多,还拿起椅子打,我只有一个人没办法……”钟明从小被宠惯了,哪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一见到亲人,被人打、被盘问、跟其他犯人同处一室等种种冤屈与不安瞬间爆发,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埋头在钟漫肩膀哭。
钟漫让他哭够了,才问:“跟姐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的暴雪套装被偷了,那堆人还说我逊,还说他们就在什么网吧里,就看我敢不敢去。我那套装花了好几千万才凑齐的,不能让他们拿了去,便到网吧跟他们理论,谁知他们就打我了,还说我蠢,真送上门去让他们揍……”钟明抽抽噎噎地解释,说到伤心处又小哭了一阵,结果很简单的几句话说了五分钟才说完。
钟漫听完,虽然觉得弟弟被打的确可怜,但他也实在太不理智了。想起母亲刚才说的杀人罪,她忙问:“你还手了?揍他们了?”
“我也不知道,我那时手就乱挥,不晓得揍没揍着他们……”钟明见钟漫脸色凝重,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们说……”瞧钟明这可怜模样,钟漫有点不忍,但又不能不跟他说。“他们说有一个人被你伤得很重,现在在医院还没醒过来。”
“他们几个人打我一个,我都没进医院,他们会受重伤?!”钟明激动了,难以置信地嚷嚷。“怎么可能,他们拿椅子揍我都没事,我用手拨两下他就昏迷?”
“这……”钟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求救地看向莫霖,莫霖便道:“我会让律师要求医院出一份完整的验伤报告,查清楚那人是不是真的因为你的攻击而昏迷。”
“莫大哥,谢谢你!”钟明激动地道谢,似乎只要有报告,自己就能洗脱污名似的。
“来,这是妈给你收拾的衣服和食物,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把你保释出去,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惹事,知道吗?”
“喔。”钟明应了声,打开袋子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翻看。
见他在这非常时期还挑三拣四的模样,钟漫不禁有点生气,反正话都说完了,她拉着莫霖就要离开,“我们先走了!”
钟明没说再见,甚至连头也没抬,全神贯注查看书评自己的补给物资,钟漫当下觉得他真是活该受点教训!
出了公安告,钟漫悄悄问莫霖:“我们该怎么办?”
“让律师处理吧,毕竟我们都不是专业的。”莫霖说罢,转身跟方律师开始讨论。方律师说了几项现在可以做的事,包括申请保释钟明、把钟明带到医院验伤、翻看所有涉案人士的口供等等,莫霖拿出纸笔一一记下后,把纸撕下来交给钟漫。“我现在得坐夜车回X市,方律师会一直留在这儿帮你的。这些你能处理得来吗?”
“可以。”有了方向,钟漫只要按部就班完成就好,并不困难。
“时间不早了,我要赶去火车站,方律师,麻烦你送钟小姐回家可以么?”
钟漫一听连连摇手,“不用了,我在这儿长大的,绝对不会迷路。”
“没迷路不代表一定安全,还是麻烦方律师送送吧。”莫霖觉得这事透着古怪,钟明简直像被人有预谋地设计似的。他一向行事小心,既然感觉有问题,他不会让钟漫冒险。
钟漫以前不习惯让人照顾,现在却已习惯等待莫霖替她开车门,不知会否有一天,若没人送她回家她会发脾气呢?
不过想想,这也是种幸福啊,被人仔细关怀着的幸福。
“好,麻烦方律师了。”说罢,转过去叮嘱莫霖。“你自己小心点。”
“我会的。”莫霖微微一笑。
※※※※※
钟漫请了三天假想摆平这事,但这三天基本算是浪费了。
公安局以“保持司法公正”的名义拒绝安排他们探望伤者,结果公安局一天说伤者没醒,钟明就被扣着一天,就算钟漫与方律师多番奔走亦毫无帮助。
钟明的事情就这样僵住,但工作不能不管,学也不能不上,钟漫只好把方律师的电话交给父母,又拜托方律师多多照看,这才无奈地带着叶明希回X市去。
叶明希当然知道这案子为什么一直扣着,但他这两天替张勇出的几个主意,要看见效果还需要一段长时间,因此张勇对解决钟明的事还有保留,不肯出大力帮忙。
反正张勇继续需要他做军师,不会把钟明怎样,叶明希对钟明是否获释并不十分着急,他着急的是钟漫的反常举止。
钟漫自钟明出事前已不知何故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出神、叹息,对什么都淡淡的提不起兴趣。他本来以为只是工作上的事,但最近她对他虽然依旧有笑容,但眼里是掩不住的忧郁,明显是有心事。
这情况令他很担心,但问了几次,她却只是无力地笑说没事,让他别担心。
她这样子,他怎能不担心?
按他的估计,钟明的事还不会让钟漫低落至此,但他又想不通原因。
其实,钟漫是收到法院传票了。
薄薄的一张纸,聊聊数句白纸黑字,狠狠地拉扯着她的神经。
“叶崇德诉钟漫侵害人身自由权一案将公开审理,请于以下时间准时到庭……”
侵害人身自由权!现在到底是谁侵害叶明希的人身自由?!
她收到信后马上去找莫霖,他替她找了律师,并跟律师谈了大半晚的案情。钟漫现在对相关法律有更多的认识,也明白一切进入了既定的法律程序,如果叶崇德不撤回起诉,她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只有接受被告人的身份。虽然明知自己无力改变什么,但这官司还是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一旦法院判她败诉,到时明希就要回到那叶崇德的魔掌中。
一旦败诉,知晓这事的人会如何看她?
一旦败诉,她就会留有案底,日后前途尽毁。
“你别再想了,愈想愈烦。”正把钟漫送回家的莫霖,自倒后镜看到钟漫低头长嗟短叹,知道她又陷在败诉的恶梦中。“律师不是说了会替我们想办法么?”
“我也知道不应该想,但我就是忍不住……”钟漫满腹委屈,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惹事过,更别说后果这么严重的大事。“我明明没做错事,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坚持要把人接回,否则绝不撤回诉讼,你若不想打官司,就只能把明希送回去。”莫霖淡淡地问。“你要不要考虑……”
“不行,那叶崇德曾经虐待明希,我不能送羊入虎口。”钟漫断然拒绝,但这也代表她让自己陷入了困局,一想到这钟漫就有点想哭,“我只是想保护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送他回去是错,不送也是错?”
莫霖见钟漫情绪不稳定,把车停在一旁,思考了一会对她道:“这事的结局有四个可能,一是你把明希还回去;二是你胜诉;三是他们胜诉,你把明希还回去而且身败名裂;四是你用拖延战术把这官司一直拖到明希成年,也即是说要拖两年。”
“嗯。”这些钟漫都知道。
“律师说你胜诉的机会接近零,而就算法院收回了叶崇德的监护权,也会把明希判给其他亲戚,不是你这陌生人,所以对你来说,一和二都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剩下我败诉,或者拖延到明希成年两个结局?”
“拖延战术要用大量金钱,而且还要有人脉,不然只要上一级的法院不接受你的申请,你就无许可施了。”
“钱和人脉……”钟漫感到无助,这两样她都没有啊!难道只有坐以待毙一途?
要是败诉留了案底,日后再找工作就难了,到时家里的父母怎么办,她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你现在会这么烦恼,就是这两个结果你承担不起。”莫霖忽然解开安全带正对着钟漫,严肃而沉默地看着她彷徨无助地挣扎着,良久之后点了一下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缓缓地道:“如果你能承担,这些烦恼也就消失了。”
“如果我能承担?”
“你怕拖延官司会经济不继,怕败诉后找不到工作──”莫霖顿了顿,笃定地吐出三个字,“钱,我有。”
“你怕没有人脉拖延不了官司──人脉,我可以有。”
“你怕败诉后会让人知道──在美国用假身份也不会有人知道。”
钟漫有点懵了,莫霖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我以前不喜欢有别的东西影响正事,就像为了别人的弟弟押后客户的会议,我从来不干,但我这次竟然甘心情愿,半点不后悔。”莫霖有点无奈地笑了,眼神柔和下来,专注地凝视着钟漫。“这几天我想通了,能让我甘心把钱掏出来,甘心为她奔走为她苦恼的人,这个世上怕只有你一个。”
钟漫的心跳开始加速,莫霖是在表白?
“我们都在世上打滚了这么久,应该知道人要遇到另一个合适的人并不容易,希望我这个决定你不会觉得太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锦盒,捧到钟漫面前轻轻打开。
“钟漫,嫁给我。”
六十三。 争执
这夜叶明希决心要钟漫吐实,他放学后做好了饭,便一直在沙发上等着。
天黑了,大门响了,他站起来走出去,没见到钟漫身后出现莫霖的身影,嘴角禁不住上扬,只是看到今天的钟漫更神不守舍了,一进门连包都摔到地上不管,心里又是一阵担忧。
他扶着钟漫进了屋,她没有往饭桌走去,而是倒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叶明希平常会一起窝进去,但今天不。
“漫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回是他搬来椅子坐在她对面。
钟漫心里正乱着,叶明希问了几次她才听进去,勉强对他微笑道:“没事,你别瞎担心。”
“漫漫,你别隐瞒我了,这阵子你都闷闷不动,肯定是有烦心事。”
“别想太多,没事的。”
叶明希追问了几次,钟漫仍是不愿回答,最后甚至举起双手道:“明希,我饿了。”
知道她立定决心不肯说,他无奈地道:“嗯,我们先吃饭吧。”
叶明希把菜热了,边招呼沙发上的钟漫去饭桌,边走到大门把她的包包拿进来。他手抓着包包的肩带一提,谁料包包的拉链没拉上,里头的东西哇啦啦撒满一地,叶明希的视线立刻被一个黑色小锦盒狠狠拉住。
他难以置信地抓起那锦盒,颤着手打开,灿烂炫目的永恒象征刺痛了他的眼,揪痛了他的心。他惶恐地问:“这是什么?”
“什么?”钟漫没去看叶明希的动作,还窝在沙发里不想动。
“这是什么!”他激动地跑到她面前,吼声大叫。
钟漫莫名其妙地看看他手里的东西,立刻有点不好意思。“嗯,你莫大哥跟我求婚了。”
听到钟漫的答案,叶明希心里撕裂着的痛,他抖颤着双唇,抱着一丝希望问她:“你答应了吗?”
“嗯……”钟漫红着脸低头,就在叶明希崩溃的前一刻,她道。“我说我要考虑。”
叶明希如获大赦,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扑前去紧紧抓着她的手:
“不要嫁给他!”
钟漫不知叶明希为何这么激动,只知道他抓得她很痛,挣了几下他都不肯放手,她有点莫名其妙:
“明希,放手!”
“我不放,你答应不要嫁给他!”叶明希急红了眼,“你快说,你不会嫁给他!”
“你这是怎么了?”钟漫不解,想站起来摆脱这个情景,叶明希哪能让她逃走,成熟健壮的身躯就往正欲起来的她身上压,把她牢牢拑制在他与沙发之间。
这跟平常他俩一起窝在沙发里不同,现在的叶明希充满侵略气息,他的贴近也不再是孩子与长辈之间无害的触碰,而是成熟男性对异性的炙热侵略。钟漫从来没想过他会蜕变得如此彻底,也从没想过自己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