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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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是这么说,白村长还是不能无视这件事情,原本,沈彤赚钱就比他白泽轻松很多,自然比较能收放随心一点。
更重要的是,南上庄的村民也惦记着这事儿呢,村子里有了钱,大家是可以分润的,白泽你这个村长想干不想干了?
甚至,大家连办法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就趁市里跟红星厂扯皮地功夫,先把楼盖起来,形成既成事实,这不就好办了?
所以,白泽现在,就是要找个机会,让市里先跟红星厂扯起来,南上庄盖楼的时候,阻力肯定就会小很多了。
“这种事情,你找我来办?”陈太忠听得很是有点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盯着白泽,“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
不过他也承认,这件事虽然是有点荒唐,但确实是能拿到桌面上说的,当然,他帮忙的时候和帮忙之后,会得到南上庄怎样的支持和表示,那就不合适在桌面上说了。
“省里要是能出面,肯定就简单多了,”白泽谄笑着,“陈主任,您的能力,大家都清楚不是?”
“咳咳,”那帕里咳嗽两声,向大家示意,喂喂,这儿就坐着一个省政府办公厅的呢。
等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的时候,那处长才苦笑着摇摇头,“白村长,你真的不要害人了,这件事指望市里或者区里还可能靠谱一点,指望省里,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级别越高地政府机构,处理这种争议事情的态度就越含糊,一旦明确表态,杀伤力和引发地影响力,绝对超出事情原本的范围,所以说,那帕里很不客气地指出,白泽是在害人。
“区里……级别太低啊,”白泽倒是没计较这个指责,他叹一口气,心里还在纠结呢,“红星是副厅级别的厂子啊,没法沟通。”
“正经是你们村子出面,才是最合适的,”燕辉好不容易有机会插话了,自然要跳出来发表一下见解,他搞新闻有年头了,所见极广,自然听得出那帕里的话意,“合着你怕出事,别人就不怕出事啊?”
“嗯嗯,对对,”陈太忠笑着点头,“跟他们干一仗,要是村子里有几个被打坏的,这事儿就好办得多了,那时候就可以绑架区里或者市里了。”
“可现在大家生活都那么好,谁愿意出头啊?”白泽悻悻地嘀咕一句,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想过,可是人家红星厂的武装部里据说还有机枪呢,谁敢真的冲上去引发械斗?
而且,南上庄的村民,近年来的日子也好过多了,盖楼的钱大家都想要,可让人冲上去打架……那还是省省吧。
“你这只想吃肉不想挨打怎么成?”高云风不屑地哼一声,“老白我不是说你,就你这点担当,成不了气候!”
这话说得有点重,不过白泽也只能咬牙受着,别说高云风是陈太忠的朋友,只说沈彤刚才提的“高老大”,那位他就惹不起。
而且,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要求有点过分?不过是利益在前,又有些许规则可以拿来引申一下,天上掉馅饼了,不捡的总是傻的吧?
“其实你跟红星厂地商量一下,不就完了?”陈太忠哼一声,觉得此人实在是舍近求远,“求同存异共同开发嘛。”
“那些领导都归部里管的,”白泽这心里,委屈可就大了,你以为我不想啊?“要是归省里管,那片地也轮不到我们村琢磨了。”
这倒也是实话,来上任的厂领导,都是步履匆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怕是有本地提拔起来的,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人愿意止步这里,事实上相对而言,素波市、天南省政府,在他们眼里,赶不上几个军代表重要。
正是由于这个缘故,那片土地才没人关心,红星厂才对南上庄村民的耕种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给省属或者市属企业,哪里有那么好说话的?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陈太忠不想再谈了,“白主任你还是喝酒吧,啊?”
白泽话里所说的“部属企业”,勾起了他对北京之行的期待,而且他很明白,白泽这种举动,看似愚蠢,但真要碰对了人,还真就不是什么问题。
别的不说,要是把张开封换到东湖区来,这件事没准就能操作,张区长党政一肩挑不说,最关键的是没盼头了,既然没盼头,破罐子破摔谁也会的。
想想张开封在清湖区,也搞了存量土地来搞房地产,陈太忠心里就有一点淡淡的无奈,不过这让他又反应过来一件事,既然谭松不能在清湖兴风作浪了,那么回头完全可以跟张开封合作一把的嘛。
那存量土地,将来没准就便宜了什么人,既然便宜了别人,反倒不如便宜了我,哥们儿手上那么多人要安置呢,再说了,那些离退的干部,多少给他们找点事做也不错嘛。
这一点上,他实在有点后知后觉了,不过倒也情有可原,事实上直到目前为止,陈太忠依旧不认为那些人民纸有什么用途,不过是大家都看重,他有样学样,将这东西作为成功与否的指标,来衡量一下自己便是了。
见他不让白泽说话了,沈彤也没有帮腔的意思,反倒是跟高云风不依不饶地嘀咕,一定要他帮着自己搞定那些福利。
高云风被纠缠不过,只得苦笑着摇头,“这样吧,公路局那边,我帮你问一下,高管局我可真是够不着……对了,多大单子?”
“一单的话,就一百来万,不过每年冬夏两次地嘛,还有节假什么的,”沈彤笑吟吟地回答,“一年做下来,也有四五百万。”
冬夏福利和春节是数额大,连不在编制地都有,像中秋元旦之类的福利,面向的群体就小多了,虽然福利的档次高,不过数额反倒是算不得太大。
“看把你美的,你哪儿知道这里面水深水浅?”高云风瞪她一眼,“有一两单做就不错了,做长期?公路局局长也没这雄心,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活儿,拿着部里的条子来的人都能挤破门,谁还没俩亲戚故旧?”
“一百多万,部里写条子?”陈太忠听得有点傻眼,“这条子也太不值钱了吧?”
“关键这东西准入门槛儿低,是个人就能做啊,赊点货转手买了,连成本都不要,”高云风笑着摇摇头,“反正据我所知啊,没人能包得了公路局的福利。”
那还是高胜利做人小心,陈太忠撇撇嘴,心说换个强势的厅长,部里写的条子,这边也未必要全认的吧?
“那高管局,为什么不行?”沈彤一听,也认可这个解释,心中不禁有点郁闷。
“高管局是崔洪涛兼着局长呢,那可是常务副厅长,”高云风笑着摇摇头,“那里面现在可乱,跟通张高速总指挥部的职权有交叉。”
通张高速的总指挥是范晓军,这表明省里对这条高速路的重视,后来也形成了规矩,当然,基本上范晓军到现场的机会不多。
总指挥部下设工程建设领导小组指挥部,办公室就设在交通厅,办公室主任由厅长高胜利兼任。
可是纵然是这么个格局,由于高速路的修建还要牵扯到国土、规划甚至沿路各县市的配套资金的催付,远远不是一个交通厅能搞得定的。
交通厅派崔厅长下去兼任高管局局长,也是在力挺高管局的职权,不过饶是如此,由于高管局是新局,高速路里面的利益又错综复杂,虽然表面上负责高速路的招标,其实真正能做得了主的地方并不多。
“有交叉”那只是一个说法,事实上,高管局的职权并没有理顺,所以一听说是高管局这块儿,高云风就头大。
第879章 头绪
高云风这话可不是谦虚,他是真的头大,要知道范晓军在这件事上,都要看一些人的眼色——是的,不止看一个人的眼色……
沈彤隐隐地听懂了一点,又觉得不是特别明朗,禁不住皱着眉头琢磨起来了,好半天才问一句,“里面很复杂?”
“肯定很复杂的,呵呵,那是高速路啊,”高云风笑着点点头,又侧头看一眼那帕里,“不信你问那处,那处可也是我们交通厅的子弟呢。”
听到高云风的话,那帕里笑着摇摇头,“你少扯我,交通厅……我早就不怎么接触了,里面儿的事情,可真的不知道。”
“少来吧,”高云风笑着摇头,“你不知道,那书记可是知道,都一个院儿住着,你哄谁呢?”
有意无意地,他扯起了交通厅的事情,大致也就是拒绝谈高管局了,这种打岔的手段他自然不缺,沈彤当然也理会得清。
不过,沈彤还是有点不甘心,找个机会插句嘴,“那我自己去跑吧,云风,听说高管局里,常务副局长李毅光负责这个口儿?”
“没错,”奇怪的是,这次倒不是高云风接话,而是号称不了解交通厅的那帕里,他笑着点点头,“李局长那人挺好说话的,也比较识大体,你好好跟他沟通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不知道为什么,陈太忠总觉得,那帕里的笑容里,有点说不清地东西,说不得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那帕里却是对这种关注极为敏感,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就转头了过去,对着陈太忠的目光,笑容越发地明显,脑袋也不引人注目地点一点。
哈,果然是有文章啊,陈太忠立刻就将头扭了开去,心说哥们儿这观察能力,果然是大增啊。
倒是高云风接下来的话,对那帕里的反应做出了一些解释,“呵呵,我倒是忘了,李毅光就是那书记一路从小兵提到公路局常务副局长的。”
“哪儿的事儿?你纯粹胡扯呢,”那帕里最是见不得别人评价自己的老爹,眼皮一翻,看上去居然有点要生气地架势。
“我老爷子做人才叫了一个正直,提拔人是只看能力,从来没有刻意照顾过谁,李毅光现在跟我家走得也不算近啊。”
“嗯……这个倒是,”高云风对交通厅这点儿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笑着点点头。
沈彤一听那帕里的话就是眼睛一亮,她本来想着,没准能通过那处长,跟李毅光加强联系呢,可是听到后来这么些解释,眼中地亮光就黯淡了下去。
倒也是,一个过了气的老书记,别人肯买你的面子才怪,反倒是那书记原本是交通厅的老人儿,她跟李毅光谈的时候要是提到,没准李局长为了避免相关内容在交通厅传开,能答应的都不答应呢。
这种因果关系,沈总不是第一天遇到,她一开始出来做业务的时候,有几单买卖,那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可偏偏就是谈不成。
她实在有点不解,就找人详加打问,结果别人告诉她——你没做错什么,真要说错的话,那就是你在那个单位认识的人太多了!
按理来说,认识的人多,那只能促进买卖的成功率,但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事,这年头采购和销售里的那点猫腻,谁不清楚啊?
主事儿的一想,收谁的钱不是收?你在我们单位熟人多,那问题就严重了,你不用说给了我多少钱,你只要把自己的成本一报,我这儿难免就要被动,你不会报成本?没错,我也相信你不会主动报,谁也不傻不是?可是,你在我们单位熟人多嘛,人家要悄悄地问你呢?你说是不说?
人和人处,总有那么几个相厚地不是?消息一旦传开,那真的是很快的,所以,为了避免被动,主事者往往宁愿同素不相识的人打交道。
跟素不相识者打交道,容易被骗——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虽然被人骗和底价被泄露虽然都是很糟糕的事情,但如果不得不选择一个的话,相信大多数人宁可选择前者。
被人骗一旦事发,被骗的不过是警惕心不高而已,而且,被骗的责任不可能由一个人来承担,从主管领导到具体部门到相关责任人,那是一串,没法单独追究某个环节的责任,罚不责众,无非就是个“警惕性不高”的性质。
说句更难听的,这么多环节,替罪羊也好找。
底价被泄露,那问题就严重得多了,这属于内勾外联侵吞国有资产,中国这么大,厂家这么多,你偏偏选个认识的人来做生意,还高出底价那么多——似此种种,说没问题,谁肯相信?
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很多地方的市场上,存在一种怪现象,外地的假冒伪劣产品哗哗地卖,正经是本地的名牌产品——还就是卖不动。
反正,这种怪现状,沈彤是知道地,那帕里既是如此表示,她笑着点点头,“那我自己先跟李毅光接触,实在他不买账的话,云风,我还得拽着你去啊。”
她这意思,就明显地撇开了那帕里,不过那处长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着摇摇头,“那个地方真的挺乱的,你还是不要拉着小高下水了,实在不行,不做不就完了?”
高云风郁闷地撇撇嘴,点点头,“是啊,天底下钱那么多,怎么赚得完?沈总你也得学会取舍啊。”
这种话是沈彤跟白泽讲过的,眼下却是被高云风原话还了回来,可想而知,每个人的境界果真不一样,高公子背靠交通厅,来钱的路子更多更便捷,这又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