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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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对陈某人的“天才”耿耿于怀,现在听到这厮居然说能主刀,心里的不服气可就大了去啦,我说,不带这么吹牛的啊。
“呃……学过啊,”陈太忠愣了一下,见到她眼里隐约有点鄙夷,说不得就只能硬着头皮,把牛皮继续吹下去了,“嗯,不过我学的是中医,传统医学……这么说吧,跟迷信差不多。”
“那你怎么主刀?”荆紫菱瞥一眼王玉婷,见她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自然就要“宜将剩勇追穷寇”了。
蒙晓艳见她缠着陈太忠不放,心里的醋意就有点大了,正好这个话题她能插上话,当然就要帮自家男人说话了,“太忠的医术,有时候是很神奇的……”
这样也行?荆紫菱转头看看她,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就算你姓蒙,也不带这么乱吹的,“不是这样吧,晓艳姐姐,你居然……居然说他会医术?”
第445章 一时俊杰
“他当然会医术啦,”见到荆紫菱不可思议的表情,蒙晓艳觉得自己很受伤,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至于哄你一个小丫头吗?
“而且相当神奇,这么说吧……”
她清清嗓子,正琢磨着这事儿该怎么陈述一下,才能既合理又不张扬,就在这个时候,房门一开,吉建新带着小吉走了进来。
天南省的敬酒,也是有讲究的,按理说这种情况,荆紫菱作为小辈,应该先去甲一号给吉建新敬酒的,不过,这里的风俗,还是比较讲究师道尊严,吉建新既然算是荆以远的半个弟子又是地主,那么,按规矩讲,他先来才是正常的。
至于小吉,那就不用说了,陈某人本来就是他的科长,又对他照顾有加,不先来敬酒简直就是罪过了。
吉建新坐了约莫有十分钟,原本他是不需要呆这么长时间的,不过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在觥筹交错间,了解一下在座诸位的身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自古英雄出少年,吉主席也有心看看凤凰市近来又出了点什么像样的人物。
听说王玉婷在省政府办公厅,吉建新就热情了一些,心里觉得,除了荆紫菱,这位的身份倒也勉强算拿得出手的。
可是接下来,更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丁小宁居然就是甯家的后人,而且,另一个女孩儿,居然叫蒙晓艳!
吉建新跟蒙通相识,但并不知道他的女儿叫蒙晓艳,只是这两天,凤凰宾馆地枪击案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怎么可能还猜不到蒙晓艳的身份?换个别人,能年纪轻轻就做了一个重点中学的校长吗?
当然,大家闲聊,说的只是姓名和工作岗位,也就是相交结识的意思,吉主席自然也不可能去追问蒙校长——你叔叔就是蒙艺吧?
那样的话,未免就有点自低身份了,不过,他对蒙晓艳客气一些,倒也正常了。
最后介绍地,就是刘望男了,吉建新还想着这位会不会也姓蒙,有没有可能是传说中坐着一号车来凤凰的那位书记千金,可一听对方姓刘,心里难免就有点失落。
不过,桌上的除了那司机,都是一时俊杰,他倒也没因此低估了刘望男,“呵呵,刘小姐在哪儿高就啊?”
刘望男有点为难了,她的工作岗位,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于是轻咳一声发话了,“呵呵,目前基本没什么可干的,就是帮朋友做点事,顺便投资点小煤窑之类的吧……”
得,她直接拿陈太忠那个煤矿说事了,反正陈太忠也答应她了,等开春她的堂弟过来之后,考虑把煤窑的开发权转交给他。
她说得挺含糊的,不过,吉建新心里,却是越发地猜不透这个女人了,长得白白净净地,是开煤窑的?大老板吧?
只是,人家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能掐着脖子让她说,只能再次上下打量一下刘望男,猛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刘小姐以前在素波呆过吧?我看着你,有点眼熟呢……呵呵。”
刘望男端着酒杯的手,不引人注目地轻轻颤抖了一下,却是依旧笑容满面,“素波,我倒是去过,不过没呆过多长时间,您可能记错了吧?”
“是吗?”吉建新的眉头略微皱皱,随即摇摇头,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看来那就是我记错了,这人年纪大了,记性确实就不怎么好了……”
不管怎么说,他对这次来甲二号房间的收获还是很满意的,一屋子的年轻男女,居然全部都是人中龙凤,临走时,他都不忘记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当吉建新问刘望男职业的时候,陈太忠也捏了一把汗,虽然他对她的应变能力颇有信心,可陈某人对面子看得实在过于重了点,关注一下是很正常的。
可是,正因为这个少见的关注,他才发现了刘望男在说起素波的时候,情绪起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变动,是的,陈太忠一旦对什么感兴趣的话,他的观察和判断力,绝对是一等一的。
见到刘望男的反应,不可避免地,他就想到了自己同高云风结怨的那个夜晚,当时张建国喊来的女孩,不就是文工团的吗?
等吉建新走后,陈太忠见没什么应酬了,就再次陷入了沉思中,现在这么多人,肯定不合适问这种事儿,那他也只有自己想了。
难道说,吉建新在类似场合下,见过她?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由于思考得过于专心,他甚至没有听到荆紫菱对他的招呼。
直到他身边的池志刚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了过来,“啊,池大夫,什么事儿?”
荆紫菱却是被他的惫懒样儿气得不轻,要不是满桌只有你合适,我才不说第二遍呢,“我说陈科,这么多人你也能走神,真厉害,我是问你……跟不跟我去回敬?”
吉建新做长辈地先来敬酒了,她是无论如何要去回敬的,省得别人说她没大没小,而陈太忠则不然,小吉是他的下属,前来敬酒是应该,他不回敬是很正常的。
当然,看在吉建新的面子上,陈某人回敬一下,倒也不算自降身份,人家副厅能来就他这正科,他就一下自己的科员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太忠却是还没反应过来状况,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呃,我是说,为什么要我跟你去……”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已经想到了,两个包间,也就他自己和荆紫菱,同对方有交集,他不去谁?
他这副窘样,被在座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等到他脸上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的时候,王玉婷已经笑得捶胸顿足,上气不接下气了。
受了她的感染,一屋子人都哄笑了起来,只有荆紫菱恨恨地撇撇嘴,没有笑出来,她觉得自己受了伤害,美女被无视,那是一种滔天的罪过,再怎么计较也不为过,更何况,这厮还有求于自己的爷爷?
“笑什么?我去呢,刚才不过是没听见嘛,”陈太忠讪讪地回一句嘴,没想到收获的是更大的笑声,这让他越发地感觉有点没面子。
看到陈太忠和荆紫菱站起身向外走去,男的高大魁梧,女的高挑美丽,王玉婷越发觉得,两个人真的是很登对,说是绝配一点都不过分,只是……这个陈科,学历是不是低了点?
可这种绝配,看在别人眼里,就未必像她想的那么美妙了,最起码,蒙晓艳看着,又止不住地泛起酸来,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又转头看看身边的丁小宁和刘望男,心里暗想:看来有必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抵御这个巨大的威胁了。
甲一号里的一帮人,有教授、艺术家和科研工作者,算是社会名流,其中有几个也是政协里的人,吉建新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
不过,看在陈太忠眼里,这些人的酸气未免略略地足了一点,尤其是,当这些人知道,荆紫菱是荆以远的女儿时,对她是分外热情,一口一个“荆老”地称呼着,反倒是他被晾到了一边。
还好,这个包间里还有小吉,虽然看起来,小吉似乎就是一个跟班的角色,似乎是跟着自己的堂哥出来历练来了,可陈太忠不在乎,在一片若有若无的漠视的目光中,能找到一个对自己恭敬有加的人,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两人在这里,呆了大概也有十分钟,只是这帮人看着对荆紫菱挺关爱的,灌起酒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根本无视了她还是个小女孩的事实,触目这一幕,陈太忠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四个字——文人无行。
所以,当荆紫菱走出甲一号的时候,脸上已经飞起了一团酡红,身后的房门才关上,她就重重地嘘了一口气,她喝得不多,还是红酒,但眼神似乎有点迷离了。
“我要坐一坐,”她迈动长腿,走到小厅的沙发边款款坐了下来,看起来,她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陈太忠踌躇一下,也陪她坐了下来,这里虽然少有人来,但是放任这么一个美女孤零零地坐在这里,有失朋友之道。
荆紫菱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几口气之后,似乎感觉好了点,斜眼瞟瞟他,“陈科长,跟你来的这三个女人,同你都是什么关系啊?”
“她们啊,都是我的女人,”陈太忠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厅里的吊灯,漫不经心地回答,这吊灯的光线有点暗,哥们儿那个别墅装修的时候,应该搞得亮堂一点才好……
第446章 不图青史留名
“那个陈太忠,是个流氓,”在回凤凰宾馆的路上,荆紫菱恨恨地嘀咕着。
“不会吧?”王玉婷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跳,靠在座椅上的身子顿时挺直,将头探到副驾驶位子上,“紫菱,他怎么你了?”
“他敢!”荆紫菱听到这话,眼睛一瞪,倒也颇有几分英气,不过下一刻,她的气势就略略减弱了一点,“我只是感觉……他跟那三个女人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
“这就是你多心了,”王玉婷一听这话,生恐自家老公生出什么想法来,笑着摇摇头,“陈科那人,特立独行得很,根本不在意别人会怎么说他,他跟你承认,同那三个女人关系不一般了吗?”
“不可能吧?”池志刚都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猜测,“那谁……不是蒙艺的侄女儿吗?陈太忠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么胡来吧?”
他都亲口承认了!荆紫菱差一点就把这话说出来了,不过仔细想想,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别人都不这么认为,那她还是不要说了。
不管怎么说,是她先问起陈太忠这个问题的,人家问起来她为什么这么问,她解释起来,岂不是也会有点麻烦?
虽然池志刚的话很有道理,但荆紫菱可以确定,陈太忠的回答,不但是很随意地脱口而出,而且绝对是真的,这是女人特有的直觉。
可是,他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承认呢?她一时又有点想不明白,难道他不知道,这种回答,对女人来说,是很冒昧的吗?
难道说,他没把我当成女人?还是……用的那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要是后者,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桑塔纳2000已经驶进了凤凰宾馆,后面的林肯车跟着停下来,陈太忠甚至没有下车,只是脑袋探出车窗户,冲他们笑嘻嘻地摆摆手,“哈,今天你们辛苦了,睡个好觉,我就不打扰了……”
“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远去的林肯车里,刘望男在回望着后面,嘴里在喃喃自语,“漂亮得有点危险。”
“嗤,那是你没见过真正漂亮地,”陈太忠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这个话题不合适继续下去,万一惹得她们好奇心再起,他总不能带着她们三个,去仙界看看真正的“紫灵”吧?
“你那个女客户,也跟她一样漂亮吗?”蒙晓艳却是不肯放过他,“还是说比她还漂亮?”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陈太忠很武断地打断了她的话,从后视镜里看看她,“帮我问一下你叔叔吧,要是搞了这个‘太忠库’,会不会后果很严重?”
在他心里,这是眼下一等一的大事,其他事都可以等等再说,但这件事却是不能再等了,策划经年的事情,眼下突然被人喊停,搁给谁谁不恼火?
甚至,他都不管这件事能不能搞,他考虑的是,自己执意要搞的话,后果会不会很严重?他的决心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蒙晓艳迟疑一下,拨通了蒙艺家的电话,聊了一阵之后,挂断了电话,抬头看看他,“我叔叔说了,他不支持你这么做,不过你要非这么做不可的话,他建议你低调一点,最好不要让人想到‘太忠库’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费这么大的劲儿图什么了?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我还想拿这件事做文章、算业绩呢,合着哥们儿出钱出力,最后连个冠名权都没有?
“哼,低调就低调吧,就只当给东临水的乡亲做好事了,”他发狠了,“钱是我和吕强出的,掏的都是私人的腰包,靠,那些手里拿着公家钱的主,倒是一天到晚的资金紧张,指望他们把水库修好,东临水的人最少得渴死一半!”
“不知道改善民生这无所谓,把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