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天骄-第6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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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道:“我听别个说的,我们村里的人都说张省长是个好人。所以我要去省城找他,两位同志,你们就帮帮我,帮我找到张省长吧!我不回运县,他们这些人会把人关起来的。”
“他们关你了?”
腾飞拿着录相笔,把这名妇女的话,全部录下来。
妇人道:“我要告状,我要上访,他们不让我去,就把我关起来。”
“关哪里了?”
“哪里都关,有时杂屋间,有时办公室,有一次还被他们关在乡政府的猪圈里。”
腾飞的脸都黑了,居然这么混帐,把人关在猪圈里。他们还是不是人啊?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
腾飞咬咬牙,这次一定要将这些为非作歹,渔肉百姓的家伙全部抓起来。最好是就地正法!
杀他个干干净净——张雪峰通过后视镜里,看到腾飞那模样,便说了句,“冷静点。”
腾飞点点头,又问那妇人,“这位大嫂,你能不能把事情的经过,好好跟我们说一遍。我们给你做主!”
妇人道:“十三号那天,我家囡囡放学回来,跟她爸说学校要交钱。他老爸就问囡囡,要交什么钱?上个星期不都交过补课费了吗?怎么又要交钱,是不是你贪吃,在外面欠了钱,回家找我要钱来了?囡囡说没有,是老师说的,要是明天再不交钱,就不许进教室上课了。后来我一问,才知道学校下的通知,要每个学生交二十块钱,说是捐给那什么贫困地区失学儿童的。囡囡爸一听就急了,说没有,我们自己家里还是贫困户呢。囡囡就不敢问了。我当时也在心里想啊,这捐款嘛,有钱就捐,没钱应该不用捐也没事是不?但是我看到囡囡那委屈的模样,悄悄塞给了她五块钱。我家囡囡懂事,后来那五块钱她也没要,第二天就去了学校。谁知道,谁知道……呜呜——”
妇人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哇——我的囡囡啊,我的女儿——”
腾飞气死了,哪有这样的规矩,这是什么学校?捐款还要强制性的,不捐就不让上学,太过份了!
他安慰着妇人,“大嫂,不哭,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好去查。”
妇人点点头,含着泪水道:“后来那天下午,学校老师到家里来说,囡囡今天没去上课,在河边玩掉进水里了。啊哇哇——”
说着说着,妇人又哭了起来,腾飞也不好再怎么劝慰,等她哭够了,才抹着泪水,“学校说是囡囡没去上课,自己贪玩掉进河里淹死的。可是听跟她在一起的同学说,她们两个是去捡破烂,捡河里浮着的一个油瓶子。啊哇哇——我的囡囡,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啦——”
“大嫂,大嫂——”张雪峰正准备从最近的高速出去,后面就传来腾飞的大喊,他回头一看,腾飞道:“快去医院,她晕过去了。”
张雪峰从前面一个路口下了高速,这里离运县还有一个城市。
后面的记者采访车,居然也跟着下了高速,看来是不太放心,楚若水就跟上来了。
腾飞从玻璃窗里看到她的车子道:“她也跟上来了。”
张雪峰骂了句,阴魂不散!
腾飞却搞不懂,张雪峰为什么如此针对这位大美女,看到她就象看到天敌似的。
车子在一家医院里停下,两人将这妇女送进医院。张雪峰在办手续的时候,楚若水就来了。
“真没看出来,你们还这么有爱心。看来我错怪你们了。”
张雪峰没有理她,交了费就上了二楼的走廊。
医生正在帮这名妇女做检查,腾飞就守在走廊里,看到楚若水跟着张雪峰后面上来了,暗暗摇了摇头。自己两人的身份,万万不能被揭穿,要是让运县的人知道了,恐怕这事情就有点棘手。
看到楚若水跟上来,张雪峰停下了,“你什么意思?”
楚若水很奇怪,这家伙干嘛老针对自己啊,好象跟自己上辈子有仇似的。不过,她也懒得理张雪峰,“我看看那位大娘。”
其实那妇人也就四十岁不到,但是这十几天以来,没有洗过澡,也没有洗过脸,被人家关在煤房里,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去省城上访,她不敢坐车,又没钱坐车,这一路上象个叫花子一样,走走停停,十几天的折磨,看起来有些苍老,所以楚若水就叫她大娘了。
张雪峰没好气地道:“想当英雄?那我们把人交给你。”
楚若水瞪着双眼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来看看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张雪峰不理她了,朝腾飞那边走过去,刚好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哦,病人家属没到,我们是在路边发现她的,就送医院来了。”
医生有些怀疑地看着两人,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人?骗谁啊?
“那就等病人家属来了再说吧!”医生眼角一抬,望了两人一眼便走。
“喂——”腾飞要生气了,“什么医德?老子交了费,连个结果都问不到?”
楚若水走过来,“医生,我是省日报的记者,刚才那病人的确是倒在路边,被他们两个救了。我们也不知道病人的身份,无从通知家属。能不能把她的病情告诉我们?”
医生看看她的记者证,见又是个美女,便要死不断气地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劳累过度,饥饿所至。现在给她补充了生理盐水,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休息几天就没事啦!既然你们救了她,那就好事做到底,把医药费给结了,我们医院负担不起。”
草——张雪峰想揍人了!
腾飞拉了他一下,走过去道:“你放心,欠不了你们几个瞎眼钱。这是缴费清单,睁开眼睛看看。”他把单子一甩,刚刚交的二千块。既然没什么大事,这里又不是什么大医院,二千块足矣。
医生听腾飞这么说,立刻眼睛一横,“怎么说话的,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不要以为你救了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攻击医院的名声,什么瞎眼钱,这是医药费!”
“对!是医药费。你跟这位记者小姐说说吧,你们医院的规矩!”
楚若水看着两人,心里琢磨着,这两人什么来头?阴阳怪气的。好象一肚子气没地方撒!难道是自己*他们这么做的?肯定是了,他们本来不想救人,可能是看到我拍了他们的照片,怕我在报纸上暴光,所以违心地将这位大娘送了过来。
想到这里,她又鄙视了两人一眼,什么素质?
抽了个空闲,腾飞给老板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电话里传来张一凡拍着桌子的声音,“这些王八蛋!死有余辜!”
骂了几句,他才道:“一定把事情查清楚!随时向我汇报!”
腾飞在电话里,也能感觉到这种杀气,老板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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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县府 第1169章 问鼎省府
第1169章问鼎省府挂了这个电话,张一凡突然觉得有些无比的愤怒与震惊。
这件事情要查,而且要彻底地查清楚。
冷静下来,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捐款的事情,是自己提出来的,也是自己亲自带头步行,喊着口号将这个项目推向高*潮。没想到被人当场成扬名立万的机会,闹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如果让这事情继续下去,势必有人将借机打击自己。
因此,他责令腾飞二人,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
打完电话,张一凡就夹着包,准备出政府大院。
门口的两名站岗的武警给他敬礼,“张省长好!”
张一凡点点头,就朝外面走了。
旁边的树下,有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到张一凡从省政府出来,拿着手里的报纸看了又看,确定无误之后,便从树下走出来。
“张省长,您就是张省长吗?”
张一凡打量了此人一眼,对方背着一个五成新的人造革包,衣服打扮还算整洁,看起来有点象个土道的农民,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乡音。这让张一凡一下就想起了那个被信访办押走的妇女,这两人的口音居然有出其的相似。
他点点头,“你是?”
对方激动地道:“真是张省长,我可找对人了。我是运县一名小学民办教师,叫刘忠诚。张省长,您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反应点情况。”
听说是运县,张一凡便上了心,马上道:“跟我来!”
两人回到办公室,张一凡给他泡了茶,“你要反应什么情况,慢慢来!”
刘忠诚有些激动地接过茶水,捧在手里,张一凡甚于感觉到他有些发抖。“别怕,说吧,我这办公室,一般情况下没有人进来。”
刘忠诚放下茶水,这才有些局促不安地道:“学校有一名学生因为捡破烂被淹死了,我是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冒险跑出来找您的。我知道您很忙,我说完就走,说完就走。”
看到刘忠诚这模样,张一凡在心里不禁有些感慨,一个小学教师,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除了比那些建筑工人干净一点,其他并没什么两样。
老师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是斯斯文文,戴个眼镜,拿着,很优雅的样子。可眼前这刘忠诚,却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相。穿着一件旧衬衣,脚上套着一双解放鞋,裤子也有些陈旧。
这让他对老师的印象又有些改变,他摆摆手,“没事,慢慢说。”
可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领导,刘忠诚明显有些紧张,坐在那里,双手有些不安地搓动。目光也不敢正视张一凡,他舔了舔舌头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六月28号,学校接到通知,要求响应省里的号召,全力支援贫困地区失学儿童救助一事。学校就此事开了个会,根据县教育局下来的文件,学校领导做了一些安排。要求每个班主任老师组织一下,将自己班里的学生把捐款如期交上来。”
刘忠诚说到这里,便拿出了一个文件,“这是当时学校发的文件。”他哆哆嗦嗦地将文件递过来,张一凡接过一看,文件无非就是几句空洞的话,要求学校每个老师,学生,积极参与捐款,响应上面的号召。
这文件倒也看不出什么,他看着刘忠诚,刘忠诚道:“文件是虽然是这么说的,捐款纯属自愿,但实际上,却是有指标,就是每个班按人头,人均二十块。多捐不限,少捐不行。”
“还有这种事?”张一凡发现自己有点情绪波动了,拿了支烟点上。
刘忠诚本能地点点头,“接学校的规定,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指标的老师有奖,没有完成指标的老师,就要从工资里扣除相应的差额。差多少补多少,正因为这个制度,很多老师就实行了硬办法,把那些交不上钱的学生,不许他们进教室上课。刘眉眉是四年级三班的学生,她家里穷,老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靠在城里搞建筑赚几块钱养家糊口。她妈妈也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我是他家是一个村里的,所以我了解他们的情况。”
刘忠诚搓了搓双手,“张省长,刘眉眉就是因为交不上这钱,才跟一个男同学去捡破烂,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的。”说着,他突然抬起头,望着张一凡,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张省长,我听说这个捐款计划,是您提出的,您能不能收回这个命令,否则还会有很多的学生,很多的孩子被赶出教室。他们这些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是根本不会考虑孩子们的感受的。我当了二十年民办教师,我能理解这些孩子们的心理。没有人希望自己被赶出教室,他们会因为这件事,而被其他同学瞧不起,自己也因为交不起这捐款而自卑。张省长,求求您,救救这些孩子吧!”
张一凡的心突然好沉,好沉,看来自己真的是好心办好坏了。
此刻,他也没想到立刻去追究别人的责任,只是在心里有些难过。扶起刘忠诚,张一凡沉重地道:“你先起来,起来再说。你说的这些事,我们会重视的。”
张一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脸色黯然。
“那现在学校怎么处理这事?你知道吗?”
刘忠诚摇摇头,“学校是不管的,学校说刘眉眉逃课,没有去上学,自己贪玩掉进河里,因此学校不会负担任何责任。听说刘眉眉的父母去上访,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听人家说,两人是被县里的人给关起来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做为同一个村里的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冒着风险跑到省里来找您的,县里,市里都不管。”
张一凡问道:“网上那个贴子,是你发的吧?”
刘忠诚点点头,又摇摇头,“不,不是我。学校没有电脑。”
这个时候,张一凡的电话响了,是李虹打来的,“你没在办公室吗?”
“在!进来吧!”
李虹挂了电话,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刘忠诚立刻就惶恐地站起来,“张省长,您忙,您忙,我要外面候着,什么时候不忙了,我再跟您反应情况。”
张一凡摆摆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