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天骄-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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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是去年的,再过些日子,新茶也要上市了。
秦川打开茶叶包装,立刻就闻到一股清香,泌人心脾的感觉。这样的好茶,看到秦川都有些流口水了,张一凡就说了句,“喜欢的话,你自己也泡一杯吧!”
这茶叶可是几百块一两,太贵了。一般人哪有机会品尝?秦川也不客气,笑呵呵地拿出了三个杯子。张一凡用的是专用杯,泡好四杯茶,看了表妹一眼,他就端着自己的那杯出去了。
“最近调查得怎么样了?有进展吗?”张一凡看了眼温雅,好长一段时间不见,温雅倒是清瘦了许多。两只眼睛都深深地陷了下去,本来漂亮的脸蛋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看来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
看到温雅的样子,张一凡就有一种内疚的感觉,如果不是自己去看温长风,也许他就不会死。至少对方不会因为怕自己查出些什么,而急于送他上路。
据自己的分析,温长风绝对还有重要的资料在手中,于是张一凡在这段时间里,让两人去温长风生前最喜欢呆的地方仔细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
没想到两人果然还真找到了一些线索,温雅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这是政府办公室里专门的那种,张一凡也有一本,因此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种黑皮的笔记本,应该就是温长风生前留下的。“这是我们在老家的房间里找到的,里面记载了很多东西。”
温雅将本子交到张一凡手里,这时,李辰博接了一句,“这上面牵连到很多人,如果真要动,只怕沙县又是一场大地震。”
张一凡还没有看,就直接回答,“不管牵系到谁,违法必究!总不能让温县长背这个黑窝,走得这么不明不白。”
温雅的眼圈立刻就红了,经过这么多年,她也不象以前那么冲动。此刻的她,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要打赢这场官司的难度有多大。
证据,关键是证据。
光靠温长风的日记本,恐怕不能直接将这些人定罪,关键得还有其他的真凭实据。如果这些记录都可以证实的话,那事件就好办了。
张一凡打开日记本,第一眼就看到页上写着八个字:凭良心做事,做好事!
看到这几个字,张一凡就心头一热。什么是真正的好官,什么是有良心的人民公仆?大概就只有温长风这个人才能理解老百姓的痛苦。
不管怎么说,能有这种心态,有这种情怀的人,张一凡相信,绝对不会是坏人,也不可能是贪官。但是偏偏一个不是贪官的人,被定罪为贪官,而且不明不白地死了。
张一凡很心寒,也很愤怒。
温长风这案子,老子管定了!
再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苍劲有力,一画一划都写得那么清晰。温长风的字属于那种比较正楷的字,看起来很舒服,也不用费力。
这里面,记载了他上任以来的每一件事情。有事实也有数据,张一凡一边看,一边想,其实涉及最多的,竟然是常务副县长黎国涛。
黎国涛有问题!至少他有重大的嫌疑。
看到后面,张一凡就渐渐地明白了,温长风之死,缘于对矿区的整改与规划,他的所做为所为,影响了好些人的利益,于是就有人暗中要对他下手。
准备地说,这只是温长风平时习惯的一本工作笔记,但是最后的几页,却被撕掉了。张一凡将目光落在这几页纸的缺口处,温雅就解释道:“我们找到这个本子的时候,后面的三页纸就没有了。
关键的三页纸究竟去哪里了呢?因为温长风在记录中写道,自己喜欢把很多重要的数据,归纳在最后的几页纸上,因为这样一来,查找的时候比较方便。
偏偏这三页纸不翼而飞,张一凡拿着日记本,陷入了深思。
是别人捷足先登?还是温长风事先察觉到了什么?自己把他撕下来了呢?
张一凡马上否定了前面的设想,如果是别人捷足先登的话,绝对不会留下这么个本子给两人找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也许温长风察觉到了不妙,自己把它撕下来藏在另一个地方。
“辰博,你用相机把这上面的资料拍下来留个底。从今天起,你们就接着这个本子去调查,取证,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些人挖出来,还温县长一个清白。”
“好的!”李辰博接过本子,“那我们先走了。”
张一凡点点头,“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我会派人协助你们。”
目送两人离开,张一凡又看到了温雅复杂的眼神。感激与委屈,饱含在那宁静的眸子里,温雅变得成熟了,学会了忍辱负重。
温长风的案子,将展开对沙县的廉政之风。到底会牵系到多少人?这个答案恐怕没有人能说清楚。当官的,没有人不贪,有的贪名,有的贪利,有的贪权,有的贪色等等,不言而论。
没有几个男人,能逃过得色与权的诱惑?
沙县虽然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但是时日一久,那些心思泛滥的人势必又会死灰复燃。如果温长风的死,真与黎国涛有关,那么必定牵系到佟建成。
真要查起来,与佟建成他们这些人建立起来的联盟马上就会瓦解,张一凡思来想去,凭自己一己之力,恐怕还是压不住这些人。或许与郑茂然联手,党政两大一把手来主持这件事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只是郑茂然又愿不愿意跟自己站到同一条线上呢?这是其一,其二,万一这上面也牵系到了郑茂然,或者郑茂然下面的人,自己又该怎么办?
跟整个沙县的官场势力为敌吗?这个问题,让张一凡也很难决择。
身在官场,有时不但要斗智,还要斗勇。张震南的出现,让沙县官场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憾。张一凡就是决定趁他们畏手畏脚的时候,迅拉开对温长风案子的调查。
下班后,张一凡哪里都没去,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一夜,张一凡想了很久。
夜深了,张一凡却怎么也睡不觉,就一个人来到阳台上,看着那轮弯弯的月亮。
没想到对面的阳台上,同样站着一个人。
温雅就靠在窗台的铝合金窗台上,同样望着夜晚的天空。张一凡现了她,她也现了张一凡。
“怎么还不睡?”
这句话,竟然同时出自两人之口。
“睡不着!”这个回答,又是那样的巧合。
温雅穿的是睡衣,在这个初春的季节,看起来是那样的单薄。张一凡就安慰了一句,“别想这么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不能一直回忆在痛苦的。你现在要做的还有很多,我可不希望你垮下去。”
“放心吧,我很坚强!”温雅隔着窗台看着张一凡,心情十分复杂。
父亲是因为插手矿区的事而遭到别人陷害,报复,张一凡插手父亲的案子,会不会有危险?
纵横县府 第204章 这内衣好看吗?
人生就在忙忙碌碌中反反复复随波逐流,在扫清清水堂这个犯罪团伙之的日子里,张一凡反而更回忙碌起来。
县长热线的开通,基本上交给秘书秦川去处理,但是很奇怪的事,自从来通县长热线以来,群众的反应并不怎么热烈。
一天也接不到两个电话,有时一整天基本上没什么事做。两个女孩子呆在办公室里也挺清闲的。
刚开始,张一凡还道这是群众的认识不够,但是一个星期过后,反应平平。偶尔有一二个电话打进来,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张一凡就隔三差五问一个情况,看看两个女孩子的记录。看不群众对县长热线不怎么信任,必须加大宣传。
也许在群众的眼里,打县长热线,无疑是就告状,因此一般的人都不怎么敢打。
自己轰轰烈烈搞起来的热线,居然是这么一个现状?张一凡就要秦川到电视台去走一趟,多多加强宣传。
干部问责制度的实施,倒是让很多人收敛起来,再也没以前那么嚣张跋扈。沙县的风气,一时好了许多。
郑茂然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这个年轻人有一套。只是有些事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权威,那是不能退让的极限,因此,郑茂然对张一凡还是没有改变太多的看法。
三月二十六号,是林鸳的生日。
以前林鸳过生日的时候,张一凡总要给她送点礼物。今年送她什么好呢?林鸳是林书记的独生女,以前张一凡当秘书的时候,林书记一忙,很多事情都让张一凡打理了。
有一次也是林鸳过生日,林书记和老婆都没空,就让张一凡带了点钱和礼物送到了林鸳学校。自从那回之次,每逢林鸳过生日,张一凡总要抽空去一趟。
想到上次送她笔记本的那份欣喜,张一凡无由地笑了笑。这丫头倒也挺有意思的!
只是送她个什么礼物才好?想来想去,张一凡决定买个手机送给她。
林鸳在学校读书,平时要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也没什么联系工具。送部的手机应该是比较合适的礼物。张一凡对林鸳的好,完全是因为林书记,这也算是一种报恩的行为吧!
林书记平时对自己和家人都比较节省,尤其是对子女的要求,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也舍不得让她大手大脚。就算是张一凡看了,也觉得挺委屈的。
不要说他堂堂一个县委书记,就算是那些乡长,科长之类的子女,平时在学校里也是一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要是象李庆松这样的财政局长,你看他的儿子,都变成什么样了?
喝酒,泡吧,调戏女孩子,吸粉,放高利贷,什么事他不做?只要是坏事,就少不了他李智。除此之外,人家出门的时候,一大帮哥们,前呼后拥,开着宝马车到处招摇过市。
而林鸳与他们这些干部子女相比,可谓是平民待遇。张一凡现在有钱了,他就觉得应该让林鸳过好一点。老领导的女儿,能关照就尽量关照。做人,最重要的不能忘本,这是张一凡的一贯原则。
打定了主意,下午二点,张一凡就开着那辆二手普桑赶往交州大学。
从沙县在交州大学有三百多里,坐车要好几个小时,如果自己开车,估计二个半小时就够了。张一凡算好了时间,赶到学校,应该是四五点钟的样子。那时,林鸳也快下课了。
再一次来到交州大学,张一凡感慨万千。
才一年的光景,学校的大门重新建过了,改成了宽余十几米的电动门。门卫室也焕然一新,高大的石碑上,写着交州大学这几个大字,落款是交州市长古清扬的手迹。
张一凡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处宽敞之处,正准备横过马路,不料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刷地飚过来,不偏不倚地在张一凡面前停。
这车停得也太没素质了点,张一凡暗自道了句,就见从宝马车的驾驶室里跑出来一个司机,那司机小跑过去,拉开了后面的车门。一脸媚笑道:“方少,请!”
靠,什么年代,还玩这一套?里面坐的是什么鸟人啊?架子不小。看来又是一个摆阔气的富家子弟,只是这*也装得太大了点,居然还弄个司机开门,真把自己当古代的王公贵族了。
紧接着,从宝马车里钻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有点胖,戴着一付宽大的墨镜,洁白西装,金利来的领带。要命的是,这人手里拿着一束花,鲜红的玫瑰花立刻招来了很多学生妹的惊讶与羡慕。
又不知道是哪个校花有这么样的福气,居然有开着崭新的宝马,穿着洁白西装的白马王子,捧着玫瑰前来接驾。
在那些爱慕虚名的女孩子眼里,全然忽略了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所有的缺点。油光可鉴的分头,被装扮得有几分酷酷的样子,只可惜,人太胖了一点,而且不是很高,估摸着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这可是洪金宝式的白马王子,张一凡笑了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这种装*的人见多了。他也没怎么在意,直接朝校门口走去。
没想到,背后有人叫住了他,“喂?站住!”
张一凡没理他,也不知道他在叫自己,因为交州这个地方,他没什么熟人。
就在他继续朝前走的时候,刚才那司机就跑过来,拉住张一凡道:“你这人聋了是吧?没看到我们方少要进去吗?”
张一凡停下来,打量着司机拉住自己的手,轻轻地弹了一下。
可能是张一凡的眼神有杀气,那司机本能地松开了,冲着张一凡道:“让方少先进去,识相点。”
这么大的校门,牛马都可以过了,不要说是他一个方少?凭什么要别人让路?他先进去?他有优先权么?这权力是谁给的?张一凡毕竟年少气盛,虽然身为领导多年,也不禁有些气愤。
他就回了句。“这么宽的校门,就算是再肥的猪都可以横着进了,难道他比猪还肥?”
“草,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欠揍是吧!”司机听到张一凡说这样的话,立刻就火了。有种要找张一凡拼命地味道。
后面的方少瞪着张一凡看了一眼,摆着一付很高傲的姿态,“老宋,走吧!”看他的样子,好象有种犯不着跟张一凡计较的味道。
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