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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8章

女教委主任-第9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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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成也唏嘘感叹行政路上的确存在太多的变数,两人边吃边说,陈书记教导了许多应该注意的事项,赵慎三一一记下了,十分感激师傅临别的谆谆教诲,这些可是丝毫不掺假的经验之谈,人家陈伟成不告诉他也不过分,告诉了他,那可是彻底把他当自己人了。

吃完饭,陈伟成还忙,急匆匆走了,赵慎三自己回到家,就开始跟妻子一样苦苦琢磨魏景山的事情了,想到苦恼处,他打电话给二少,恭谨的问道:“二叔,我跟红红想初三回家拜年,您先给我透漏下爷爷需要什么,省得我们带的拜年礼被他老人家给扔出来。”

二少开心的笑道:“哈哈,你小子带着你媳妇回来就够了,带什么礼物啊,就算是你带了,老爷子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你扔出去呢?你可是不知道,就你破了那个劳什子5。16案子,老爷子天天儿把你挂嘴上,比亲孙子成气候还骄傲呢!”

赵慎三憨憨的笑着说道:“那还不是二叔替我在爷爷面前吹的,得,您要是不说爷爷要什么,我就自己个儿琢磨了。对了二叔,这几天省里哄传的明年陈伟成书记要走,魏景山秘书长会接替纪委书记,我就纳闷儿了,这个魏秘书长在京城里到底有什么来头,怎么这么早就得着信儿了?”

二少随意的说道:“魏景山啊?不奇怪,他现在是省委办公厅秘书长,想接纪委书记还不是小事,这还是他想法很稳,若是有点野心,直接运作常务副省长或者副书记也不是没有可能,既然你们都听到传言了,那就没错了。嗨,小三子你操这个心干吗,就算是魏景山接替了陈伟成,这个人从小在四九城长大,对方方面面关系门儿清,伶俐着呢,断然不会给你亏吃的。他要是到时候真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就帮你摆平咯。”

赵慎三太了解二少了,虽然二少跟京城长大的公子哥们有同样的通病,都喜欢咋咋呼呼有些吹牛,但心里极有分寸,特别是在立场上,对每个人分的特别清楚,听他的口吻,显然魏景山是跟二少十分亲近的人,甚至可以说,这个魏景山跟赵慎三自己是同一门路的人都可以,否则二少决不护大包大揽说替他摆平魏景山的。

“好吧,二叔,那我跟红红初三回家啊。”

赵慎三不好再问下去了,就挂了电话。

赵慎三有个习惯,每当心里有事情的时候,他就会不知不觉的走到阳台上,坐在那里看着外面的小区,以及被一栋栋高楼分割成一块块的天空发呆,虽然南州这座四季分明的中原城市,近年来诡异的变成了雾蒙蒙的雾都,应该澄净湛蓝的天空总是呈现污浊的铅灰色,呼吸进去的空气都好似有了质感,稠乎乎的把人毛孔都堵住了。

魏景山的能量既然都有可能越级挪动,真的属意这个职务的话,那肯定是手到擒来,看起来,自己是没戏了!

想到这里,赵慎三不由得有些索然无味般的失落,有一种狗咬尿漂空欢喜的感觉,这种感觉那么难受,以至于他呆呆的竟做了半个小时,猛然间,一行白鸽带着清脆悦耳的鸽哨从他面前窗外飞过,才把他飘忽的神志拉了回来,回来之后,他猛然间笑了,觉得自己真是有意思,居然因为李文彬跟卢博文一个祝福形式的美好猜想就心生妄想,虽然嘴上告诉自己是不可能的,但心里还是把这件事已经当成是自己未来努力的方向了。

想透彻之后,赵慎三自嘲的笑了,怎么能这样幼稚呢?难道真是被这小一年时间内连续的越级跳给弄昏了脑子,就觉得奇迹可以连续不断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吗?省纪委书记,那是何等重要的省委常委位置,他别说是一个正厅级干部了,就目前省领导班子序列里面,一大堆现有的副部级领导们还都眼巴巴盯着呢,而且也极有可能外派或者空降,哪里轮得到自己越一级还直接窜过去占据呢?即便是连书记利用巡视的机会在全国范围内给他树立威望,并能够按照李书记的美好设想在他归来前帮他闹一个副部级的级别,那也无非是一个挂名的虚职罢了,仅仅是能够在省纪委副书记这个职位上,给他与省领导一样的级别罢了,对他的个**威当然是好处大大的,而且提前升上这一级,也有助于他在未来的升迁路上少走弯路,若说是一步到位,那还是绝无可能的。

第二季 鲤跃龙门化为龙 510回 崩塌了!

想透彻之后,赵慎三虽然有点悻悻然,却已经不再为魏景山的事情纠结了,毕竟那个位置对他而言还太遥远,既然注定自己不可能得到,那么无论谁得到,意义都相差不大。

赵慎三总看到李文彬也好,卢博文也好,在闲暇之余都喜欢挥毫泼墨,或写书法或者挥笔早就一张丹青,无论是否手段高超,但最起码是一种养心怡性、陶冶情操的事情,他不禁起了效仿的心理,最近在家闲着没事做,就也铺开宣纸写一两幅字,但水平实在非常一般。

有一次岳父郑老爷子过来看到了,好生笑话了女婿一番,之后倒尽心尽力的指点了他一番,谁料郑老首长的书法造诣居然极高,在行家指点下,的确比赵慎三去街上买回来基本颜真卿王羲之们的字帖临摹要好的多,很快,他居然就有几分像样子了。

此刻,赵慎三疏通了自己心里梗着的那块坚冰,又提笔想写一首毛泽东的词,刚写了一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手机就悦耳的响了起来,他一听这个彩铃是给妻子特定的,赶紧放下笔接听了,却是郑焰红带着哭腔的声音:“老公,河阳高速桥塌了,我这会儿六神无主,你赶紧过来……”

赵慎三脑子也是“轰……”

的一声,但她毕竟是男人,脑子反应的快,听着妻子可怜的、恓惶的声音,赶紧用稳稳的声音快速说道:“红红你听我说,你去河阳才不到一年,在你任内从没有新的高速公路修建,即便是质量事故牵连到你的可能性也极小,你别怕,沉着稳定的赶紧去主持抢险工作,我马上就到。”

郑焰红也是刚听到汇报说:横亘在阳河上方的高速公路桥在腊月28,也就是即将放年假的最后一天,下午15点28分轰然断裂,正行走在桥上的两辆大货车、六辆小轿车全部掉下阳河,生死不知!

正在收拢最后的工作准备晚上回家一趟的郑焰红一听,惊得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水杯翻倒撒了她一身的水都没意识到,极大地恐惧让她不寒而栗,无力感跟虚弱感让她如同惊涛骇浪中飘摇着的一叶小舟般脆弱,茫然的抬头看着跟她一样一脸惊恐的付奕博,第一反应居然就是拨通了赵慎三的电话,把这个事情告诉丈夫,希望丈夫能够在她身边给她一点勇气。

赵慎三一番话登时让郑焰红稳定不少,她刚刚也是乍一听闻这件噩耗,一时反应不过来才会惊慌失措的,听了丈夫的分析立刻明白了这件事虽然是特大事故,但对她的威胁并不大,立刻就镇静下来,因为消防队已经先去抢险了,郑焰红挂了电话赶紧吩咐付奕博:“赶快召集邹市长、分管交通的领导、交通局长,立刻下楼集合赶赴事故现场组织抢险,另外,通知办公厅向上级赶紧汇报事故,别让记者抢了先咱们就被动了。”

一边说,郑焰红一边已经穿上大衣出门下楼了,付奕博跟着她一路走一路打电话,估计别的领导也都有各自的渠道知道了当她下楼之后,就看到邹天赐脸色灰败,分管交通的副书记吴红旗脸色焦黄,已经站在那里了,郑焰红黑着脸问道:“王金泉呢?”

吴红旗答道:“他先过去现场了。”

“除了消防支队的救援队,另外还有救援队没有?”

郑焰红问道。

“旅游局的游船管理处有大船,他们已经救上来三名落水者了,另外河康实业正在附近施工的工程队第一时间看到事故发生,已经把工程上的吊车开过去帮忙吊落水车辆了。”

吴红旗汇报的很快。

郑焰红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她还没说话,邹天赐已经恶狠狠骂道:“妈了逼的,这帮兔孙们怎么造的桥,这次啊两年就断了,真该把这帮龟孙们千刀万剐!”

郑焰红心里一动,但她眉头一皱说道:“抢救行动还算及时,天赐市长,现在先不管事故发生原因,赶紧救援,车捞不上来也就罢了,人可是不能死,一死事情就大了,赶紧去现场吧。红旗同志坐我的车吧,便于商量。”

吴红旗看了邹天赐一眼,上了郑焰红的车,郑焰红又问道:“给省里报事故了吗?”

“已经报了,省政府、交通厅、省安监局都汇报过了,省里估计马上也会过来领导参与抢险救援,高管局已经在网络上公开事故并封闭了该路段通行。”

吴红旗的确是很得力很干练的一个干部,该做的防范全部做好了,此刻汇报起来就头头是道。

郑焰红看没什么遗漏,才略微松了口气,沉着脸问道:“怎么听邹市长刚说这座桥是两年前才修建的?那怎么会这么不经用?”

吴红旗没回答,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郑焰红觉得奇怪,转脸看了他一眼,居然看到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两眼红红的汪满了泪,她惊愕的说道:“红旗书记,咱们谁都不想大年下的出事,但出了事情就要面对现实赶紧补救,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吴红旗突然没了刚刚的应对自如,很虚弱的低声说道:“沉不住气,沉不住气……是啊,怎么能沉不住气呢,大不了就是掉脑袋,无论如何,还是先救人吧。”

郑焰红还没琢磨明白吴红旗的情绪变化所为何来,车已经到达了文化园,此刻,郑焰红初来河阳时的一大片荒滩已经被一排排整齐的楼房所环绕,虽然还都包着绿色的隔离膜里面在贴墙体瓷片,但主体工程已经全部竣工,购房户安置楼跟公务员小区遥遥相对,映对着清清的河水,错落有致煞是好看,文化园里面依旧铁臂长伸,机器轰鸣,内部工程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由不得郑焰红感叹自己的新政绩,因为文化园不远处的天空上,正是出事故的那座高架桥,河阳的这座高架桥的确没有建成多久,是在原来的国道包含大桥上空,又凌空架起的两层高架桥,是当初河阳市想打打高速公路承包商的秋风,顺势给河阳市也缓解一下交通压力,就把这座原本是一座高速单桥的工程硬是揉进河阳的城市高架里面,结果经过多方面协商,建成了现在这样三层交错的城市高架,连接高速公路的是最下面一层,虽然跟城市高架建在一起,没有岔口跟城市高架相通,成为单独的一座高速桥,跟原本的老国道阳河桥平行。

但此刻,以往远远看上去非常好看、非常威武的高架桥成了顽童坏掉的玩具——高架桥的最底部那条高速桥从正中心断裂,西侧一半整体轰塌,堆积在河西成了一堆参破的钢筋水泥,没有断的钢筋连着一疙瘩一疙瘩没有彻底脱落的水泥,丑陋的垂在河边上,最触目惊心的是一束钢筋的顶端,还斜挑着一辆挤坏的易拉罐一样的汽车,车门上往下滴滴答答的流着脏污的液体,离得远看不清颜色,但可以分辨得出那液体十分的粘稠,暗红色混合着琥珀色,一想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东侧的桥体则顽强的向河面伸展着,保持着没有断下来,显然东半段比较结实,可是,正在桥断的位置顶端,居然也有一辆车摇摇欲坠的挂在那里,那么沉的汽车在这样的位置上,竟好似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般随风飘扬,似乎一股风大了就把它刮落下来,飘进河水里去了。

郑焰红在河边下车,顾不得脚底下的积水,急急的往吊车跟消防车正在打捞的位置走去,不一会儿,她腿上月白色的裤子膝盖以下就全湿了。

一大群人正在叽叽喳喳的一边救人一边商议,看到郑焰红过来,市交通局长王金泉一溜小跑走了过来,嗓子都急哑了,跟一边说话一边拉风箱一般急急的汇报着抢救的战果——大货车打捞上来一辆,林启贵公司的吊车正在王出拉,货车上三个人,有一个好端端的,另外两个都拉出来让救护车已经拉走抢救了,一个腿断了还好点,另一个脑袋都酥了半边,估计拉去也救不活了。

郑焰红心里一惊问道:“不是还有好几辆小车掉进去的吗,救上来没?”

王金泉支吾道:“小车都直接掉进水里了,旅游局的大船正在打捞,现在还没有成果出现。”

邹天赐勃然大怒:“这阳河最深处一共就三四米,水流又不急,几辆车掉下去就没影了?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吃!去,给我安排一辆小船我要去大船上指挥!”

立刻,王金泉带着邹天赐坐小船去大船上了,那边正好传来一声欢呼:“拉上来一个,拉上来一个了……”

郑焰红也赶紧跑到河边看,只见一条惨白的手臂被一根绳套拉着慢慢的浮出了水面,一个穿着潜水服的人随即窜出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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