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恶妾-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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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有喜了。
林雨竹抚了腹间,她的眼底眉梢都洋溢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意,看着张灯结彩的椒淑殿,对身侧神情萎靡的皇帝道。
“皇上,臣妾觉得赵公公人稳重,能不能将他提到椒淑殿来当值。”
“赵公公?”皇帝疑惑的看着林雨竹,半响轻声道:“你喜欢便行。”
“谢皇上。”林雨竹起身便要行礼,皇帝探手止住了她,“你腹中有孩儿,以后这些礼便不用行了。”
“是,臣妾谢皇上恩典。”
皇帝撇了头,他忍不住的会想,若是芸娘还在……想着,想着他的心便针扎般一样痛,眼眶也跟着变得模糊。
“雨竹,一定要给朕生个皇儿。”皇帝深深的睨了林雨竹的小腹,轻声道,“朕太累了。”
林雨竹探手抚上平平的小腹,唇角微微的挽了挽,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
“难得宫中有件喜事,传旨下去,三日后在朝晕殿大宴群臣。”
一时间宫人忙翻了天。
除却当初登基大典,宫中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御花园里张灯结彩,宫中的这次喜事竟似比当初皇帝的登基大典还要更热闹。
林雨竹坐在皇帝旁边的位子上,看着宫廷里歌表演,场上那穿着霓裳羽衣的女子,在这夜晚当中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美得让人嫉妒。
林雨竹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属于她的庆典,也是属于……她微微的侧了目,目光与人群中那不论是如何掩饰却仍然难掩孤木清风男子的眼神撞上,彼此的眸中都有着火花一闪,目光一触而即闪开。
她们在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到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不论怎样都在一起,这就够了!
群臣不停的推杯换盏,仿佛要将往昔的窒闷和着这酒一起咽下。
皇帝频频举杯,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没有人会在意。或许他自己也不想别人在意,他也许求的只是一醉!
林雨竹蓦的便撞上一道探询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见她看了过来,绽了绽唇,露出一个谄媚而讨好的笑。
玉儿侧了侧头,轻声道:“这是淮南王侧妃。”
林雨竹点了点头,对着甘红玉遥遥的点了点头。
甘红玉对上林雨竹的示意,不由便扬起眉毛,侧身对一侧的侍女轻声的说了几句话,那侍女悄然的退了下去。对面坐着的淮南王由不得便朝她看过来,甘红玉对着淮南王又是柔柔一笑,一双大眼睛笑得越发的风情。而随着她这一笑,坐在上首的淮南王妃亦蓦的抬起脸,寒冰样的眸子便迎上了甘红玉。
甘红玉在对上淮南王妃的眸子时,那笑便像是被突然冻住似的,僵在了脸上。
林雨竹收了眼,轻声对玉儿说了几句,玉儿点了点头。
“皇上,臣妾坐得久了有些累,想走动走动。”林雨竹对皇帝道。
皇帝抬了头,看了林雨竹道:“去吧,多带些人,小心些。”
林雨竹点了点头,起身告退。
她才走了几步,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臣妇见过德妃娘娘。”甘红玉屈膝行礼。
林雨竹看了甘红玉一眼,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了遥遥的正朝这边张望的淮南王妃一眼,心头生起一股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甘侧妃请起身。”
甘红玉起身退后半步,微抬了眼角偷偷的打量林雨竹。
现如今,整个后宫便是林雨竹独大,如果她能顺利的跟林雨竹攀上关系,那么……甘红玉脸上的笑便越发的浓了。
“臣妇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甘红玉轻声道:“臣妇有一款滋补养颜膏,献给娘娘。”
林雨竹挑了挑眉头,淡淡笑道:“甘侧妃费心了。”
“娘娘客气了。”甘红玉连忙对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轻步上前,将手里托着的一个锦盒递给了甘红玉,甘红玉又亲手呈了上去。
林雨竹使了个眼色给玉儿,玉儿上前接过甘红玉手里的锦盒。
“甘侧妃陪本宫走走吧。”
“是,娘娘。”因为激动,甘红玉的声音难掩颤音。
林雨竹的眸光再次扫过远处的淮南王妃,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冷冽。
甘红玉小半步的跟在林雨竹身后。
“嗯,今天本宫好似没有看到世子呢。”林雨竹轻声道。
甘红玉眉头便跳了跳,有一瞬间,她差点便欲脱口而出,但转瞬,她便想到,此刻她与淮南王俯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秦珏瀚出事,淮南王俯脱不了干系,她也脱不了干系。
“哦,臣妇也有好些日子没看到世子了。”略一犹豫,甘红玉便找到了妥善的回答。
林雨竹侧了眼,看着光影重重下甘红的脸,忖道:到还有几分机灵。
“可惜了,一直听说世子有经世济民之才,总不得见,还以为今夜能一睹其风彩呢!”林雨竹略显怅然的说道。
甘红挑了挑眉头,眉宇间满满是不屑,但嘴里却仍恭的谨的道:“是娘娘厚爱了。”
林雨竹笑了笑,走在一侧的玉儿忽的便对林雨竹使了个眼色,林雨竹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对着一直随侍一侧的甘红玉道:“本宫有些累了,这便去歇息了。甘侧妃若是得空了还多进宫陪陪本宫说说话。”
甘红玉连忙道:“是,臣妇谨遵娘娘谕旨。”
林雨竹摆了摆手,带着玉儿朝椒淑殿走去。
甘红玉直到林雨竹一行人走得不见身影了,才缓缓的直起身。
“甘侧妃的能力果真是男女都通吃啊!”
一声幽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吓得甘红玉一个哆嗦,霍然转身,一转身便看到淮南王妃嚼了抹浓浓的嘲笑站在她的身后,似鬼魅般看着她。
“王妃……”许是长久的低位,即使是二人已经撕破脸的情况下,甘红玉对着淮南王妃还是有着不由自主的恭顺。
淮南王妃冷冷一哼,嘲讽的看着甘红玉,“怎么?王爷的大腿还不够你抱吗?”
“王妃请注意场合。”甘红玉睨了眼四周,对淮南王妃冷冷道。
淮南王妃闻言,由不得便笑得花枝乱颤,在她的笑声中,甘红玉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往上升,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淮南王妃一耳光,打碎她那讥讽的笑。
便在她意欲恶语相加时,却看到一抹袍角朝这边走来,一瞬间,脸上的神情便换了换,眼眶也跟着红了,“王妃,都是妾身的不对,王妃息怒。”眼见她便要跪下去。
淮南王妃冷冷一“嗤”淡淡道:“甘红玉,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你……”甘红玉忽然就觉得手脚发凉,喘不过气来,只能愣愣的看着淮南王妃,一句还嘴的话也说不出,便在她的怔忡中,淮南王妃唇角挑了一抹弧度,一个转身,洒脱的离去。
“惜华……”
正从后面走上来的淮南王拦住了淮南王妃,“怎么了?你这是。”
淮南王妃冷冷一笑,绕过了淮南王朝前走去,淡淡道:“王爷问错人了,你应该问你的心肝宝贝,我怎么欺负她了才是。”
“惜华……”淮南王还欲跟上前,不想袖笼一紧。
他回头,便看到甘红玉红了眼眶站在原地,慌乱局促的看着他。
“王爷,妾身什么都没说,妾身……”
淮南王叹了口气,握了甘红玉的手,“我知道,走吧,夜深了,酒席也散了。”
甘红玉上前小鸟依人的傍在淮南王身侧,轻声道:“德妃娘娘适才跟妾身说,让妾身有空多进宫陪她说说话。”
淮南王的身子顿了顿,稍后沉声道:“宫中事非多,你没事少进宫。”
甘红玉眉头一蹙,还欲再说,但在看到淮南王在人群中搜寻的眸子时,忍下了那番话,乖顺的应道:“是,妾身记住了。”
只一转眼,淮南王妃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淮南王看着影影重重的人,那么多人那么多面孔却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心底忽然便生起一股慌张,嘴里喃喃的喊道:“惜华……惜华……”
甘红玉垂于袖笼中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王爷,王妃说不定先走了,不如我们去宫外看看吧。”
淮南王妃远远的立于一侧,只至淮南王与甘红玉随着人流走远了,她才缓缓自隐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便在她欲随着人流走出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王妃留步。”
淮南王妃侧身,便看到一青衣太监恭身立在身前,“王妃,德妃娘娘请您去说几句话。”
“德妃娘娘?”淮南王妃看着眼前身姿修长,面色深沉的太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人更像王候将相,而不是一个太监。
“是的,王妃请随奴才来。”
赵奕欢转身,朝宫里便走。
淮南王妃跟在了他的身后,几番侧目打量赵奕欢,都只看到赵奕欢半垂的额头,眉目却是一片模糊。
“公公怎么称呼?”
赵奕欢略显淡漠的声音响起,“娘娘唤奴才奕欢。”
“奕欢公公,不知道德妃娘娘突然相请,所为何事?”她不动声色的递出了手腕上的玉镯。来时,没想过会单独见林雨竹,是故根本没什么备在这身上。这个玉镯也随了她很多年了,但想起之前甘红玉与林雨竹的私自见面,她不得不先从这个太监嘴里打听些消息。
赵奕欢将那枚玉镯纳入了袖笼,轻声道:“侧妃与娘娘说了些话,娘娘便让奴才来请王妃。”
这说了等于没说。但实际上却又透露了信息,那便是确实是因为甘红玉,林雨竹才会要见她。
淮南王妃一时间只将牙邦子都咬痛了,甘红玉,原打算再过些日子收拾你,你既然这样自寻死路,我便也只有成全了你!
出了抄手游廊,便是椒淑殿。
“娘娘,王妃到了。”
赵奕欢在外面回道。
屋子里便响起,林雨竹的声音,“请王妃进来。”
赵奕欢侧身,对着淮南王妃道:“王妃请。”
淮南王妃点了点头,便在宫女的引领下了走进去。
大殿里,林雨竹斜斜的依在榻上,淮南王妃上前见礼。
“臣妇见过德妃娘娘。”
“王妃免礼,快起来。”林雨竹摆手对一侧的人道:“给王妃赐坐。”
便有人搬了黄梨木的椅子上来,淮南王妃也不拒绝,起身,低眉垂首的走到椅子边落坐。很快便有宫人奉茶。
“王妃偿偿君山银针,才到内务俯的。”林雨竹举了举手里的茶盏。
淮南王妃恭身端了茶盏,才一揭盖,便看到那根根直立似箭雨林立的茶叶,身子不由自主的便绷紧了紧,轻啜一口,轻声道:“好茶。”
林雨竹笑了笑,“王妃若是喜欢,稍后带些回去吧。”
“不敢,”淮南王妃放了手里的盏,轻声道:“娘娘所爱之物,臣妇怎敢肆意占有。”
林雨竹扬眉一笑,看了淮南王妃道,“天下万物有能者得之,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不外如是。王妃深谐茶道,本宫这茶赠于王妃,也不算是明珠暗投了。”
淮南王妃的背脊便生起了一股冷汗,脸上却是笑意不减,“娘娘言重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贵在自知之明,不属于自己的强性占有便是掠夺,臣妇万万不敢有此肖想。”
林雨竹笑了笑,忽的话峰一转对着淮南王妃道:“俯上甘侧妃是个妙人。”
淮南王妃神色一顿,身子不由自主的便颤了颤。
大殿之中随着林雨竹的那句话,便静了静。
“不早了,本宫便不留王妃了。”
林雨竹摆了摆手,玉儿便上前捧了一个锦盒,走到淮南王妃身前。
“娘娘……”淮南王妃不解的看向林雨竹。
“这是二两君山银针,王妃带回俯与俯中之人偿偿。”
“臣妇谢娘娘恩典。”
淮南王妃起身行礼。
林雨竹摆了摆手,便有宫人上前领了淮南王妃退了出去。
走出宫门的淮南王妃,站立在深深殿门重影之外,仰头看着那片红墙黛瓦,脸上的神色肃沉如水。她的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那个锦盒,捏得骨节发白,犹自不曾松开。
“王妃……”候在外面的许嬷嬷迎了上前,“王妃,王爷他们已经走了。”
淮南王妃点了点头,扶了许嬷嬷的手上轿。
轿子晃晃悠悠一路朝淮南王俯前进,淮南王妃抚了额头,头痛欲裂的想着林雨竹的那番话,甘红玉那个贱人,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王妃到了。”
轿子一顿,响起许嬷嬷的声音。
轿帘撩开,淮南王妃扶了许嬷嬷的手下轿,才抬起头,便看到淮南王立在阶沿之上,正目光灼灼的朝这边看来,看到他,目光一热,举步便要上前,却在看到淮南王妃瞬间冷沉的脸时,步子一窒,叹了口气,转身朝里走去。
“去打听下今天侧妃在宫里的事。”淮南王妃对许嬷嬷道。
“是。”
许嬷嬷扶了淮南王妃进俯,便退了下去。
淮南王妃对侧的侍候的丫鬟道:“去请将王爷请来。”
“是,王妃。”
淮南王并不曾走远,才一听到小丫鬟的话,便朝淮南王妃的院子走去。
彼时,淮南王妃正在把玩着手里的那个锦盒,见了淮南王大步进来,将手里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