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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惊鸿一剑震江湖-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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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房内梅香不答应,以为她真睡着了,两手一按窗沿,跃身入内,走至榻前一看,只见梅香双目紧闭,呼气如兰。

越看只觉她越美丽,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抚摸俏丫头的粉脸,手便缓缓的伸过去。

梅香正目何等灵敏,她双目虽然紧闭,只微微一丝风息,她都能听到,知道他心存不善,想动手抚摸自己。

她暗运真力于右臂,猛的往上一抬,同时鼻吼内哼了一声,侧身翻过去。

那人伸向梅香脸上的手,距粉脸约有三寸,被梅香猛力一碰,只觉一条手臂碰得麻木不能动弹,哑子吃黄连,闷在心中叫苦。

那人晃了一晃手臂,轻声叫道:“梅香,我有话和你说啊。”

梅香突然翻身坐起,怒叱道:“你深夜跳到我房里干嘛?有话明天不能说吗?男女深夜在房内谈话,若是让人知道了,我还能见人吗?”

那人赶忙摇手说正:“梅香,说话轻声些,现在人都睡着了,不吵闹不会有人知道。”

梅香故意提高嗓子说道:“我不但要大声说,我还要叫呢。”

那人两腿一软,道:“梅香,你这是何若呢?你离开家里,我简直把你想念死啦。”

梅香娇叱一声,嗔道:“你这是干吗?少爷不做,为什么要学狗爬,你是公子身份,我是丫头婢女,不怕折杀我吗?快站起来出去。”

程小虎摇摇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起来,你不答应,我跪到明天早晨也不起来。”

梅香道:“要我答应你什么事?你说出来听听。”

程小虎道:“你这次回家之后,答应找不再离开家中。”

梅香星目一睁,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卖给你们做丫头,也不能做一辈子的丫头啊。”

程小虎道:“我保证,不再叫你做丫头,反而叫丫头服侍你。”

梅香缓缓说道:“我生就丫头的命,这个消受不了,不要强人所难吧。”

程小虎道:“这有什么难呢?家里丫头使女多的是,随便叫个服侍你就得了。”

梅香道:“你不叫我服侍小姐,叫我做什么?”

程小虎见她这直截了当的一问,一时却说不出口了,嗫嚅说道:“我……我……”

梅香抢着说道:“别我!我的,要说就爽快地说。”

程小虎俊脸泛红,涨起胆子说道:“我要你嫁给我。”

梅香格格娇笑道:“你别在作梦啦,哪有少爷娶丫头做媳妇之理。何况你们是武林世家,一堡之主,若传言出去,那还像话,快打消这个念头吧。”

程小虎道:“武林中人根本就没有这种世俗之见,梅香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啊。”

梅香格格娇笑,道:“梅香乃是丫环使女,哪受得起少堡主的错爱,”说此,微微一停,又道:“现在时候不早啦,赶快回去睡吧。”

程小虎乞怜说道:“梅香,你不答应,我就跪到明天早晨,也不起来。”

梅香格格娇笑道:“你想跪,就让你痛痛快快地跪一晚吧。”

俏丫头怕他越来越胆大,死缠活缠,不了不休,纤指一扬,点了程小虎的“期门”、“将台”两穴,立即转身向房外走去。

程小虎只觉四肢麻木,想站也站不起来,毕挺挺的跪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梅香身影,走出房间去。

梅香走出房间,便向程小虎的房中走去,她房间门也没有扣紧,就上床入睡了。

再说,二女进入房内,玉玲微微笑道:“云姊姊,我们在路上若没意外发生,大约十多天就可以到家了,你心里有什么感觉没有?”

紫云笑道:“玲妹妹,你是不是又想念伯父母了。”

玉玲道:“云姊姊,我心中好像总是怕路上出事情似的,在路上碰到一个奇装异服之人,心里就在跳呢?”

紫云道:“我心中心确这个感觉,这等现象,是从来没有过的。”

玉玲道:“我看英弟弟,好像什么事情也不在乎。”

紫云道:“英弟弟近来的心情,也好像变了样,很少听他说话。”

玉玲道:“英弟弟他的心中,我想一定也很高兴啦。”

紫云一皱眉,道:“玲妹妹,我很担心,南华寺法广和尚若到少林寺去夺取掌门的位置,那就麻烦了。又不知……”说此,再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玉玲微微笑道:“云姊姊,亦不要着急,我有办法能叫你早些……”

紫云不等她把话说完,抢着说道:“我心里才不急呢!”

玉玲娇笑一声后,道:“云姊姊,快别口是心非啦。你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我替你说出来吧,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他是吗?”

紫云粉脸一红,道:“我才不是这样的想法。”

玉玲道:“云姊姊,别嘴硬啦,还是让妹妹给你想个法子吧。”

紫云道:“玲妹妹,你有什么办法,能叫桑师叔不到少林寺去吗?”

玉玲道:“到少林寺,也势必要经过马当县,我叫小虎哥哥骑马先行,请我妈妈赶紧准备一切,到家有里就举行婚礼,让姊姊……”

紫云抢着说道:“这样急迫,怎么能行,恩师面前部没有禀报一声。不得恩师同意,岂不违背师伦大道,恩师责备起来,那还得了。”

玉玲道:“有桑师叔证婚,师父怪责起来,有桑师叔担起来,师父也不会把我们逐出师门啊。”

紫云道:“你这等想法不对,我们不能叫师叔替我们受过,必须先禀报恩师才行。”

玉玲道:”师父行踪不定,若找不到师父,那又怎么办呢?”

紫云道:“找不到师父,只好等着。”

她们两人谈着,一点睡意也没有,突闻咚!咚!咚!四声更响,玉玲惊道:“哟!四更天啦,不久就要天亮了,我去叫小虎哥哥起来,骑马先行回家禀告我的母亲。”

玉玲跃身下床,立即向程小虎房中走去。

她走到门前一看,只见房门虚掩着,叫道:“二哥,你怎么这样大意,连门都不扣好就睡觉啦。”

说着,顺手一推,即向房山走去。

放眼一望见床上睡的,并不是小虎,却是梅香丫头,暗道:怎么我走错房子了吗?

又转身走至门口,打量一下形势,忖道:“不错呀!我昨夜还和二哥在这房内谈过很久的话,怎么睡在床上竟是梅香呢?”

突闻梅香叫道:“姑娘这么早,有什么吩咐吗?”

玉玲道:“梅香,你看见小虎没有?”

梅香挺身下床,摇摇头,道:“我没有看见少爷,姑娘找他有事吗?”

玉玲道:“你怎么睡这里?”

梅香抿嘴笑道:“昨晚我由义父房中出来,只见我们定下的房中,都睡有人,只有这间是空着,我也不知是少爷的或是哪个睡的,见没有人睡,我就走进来了。”

玉玲见她的神色,已看出一点梗概,笑道:“梅香,时候早,再睡一会儿吧。”说着,即时转身向房外走去。

她知道梅香的住房,是在她们的对面,和燕、赵两位前辈的隔壁。走出来之后,就急急向燕、赵两位前辈隔壁房中奔去。

走至前门,伸手一推,房门也是虚掩着,应手而开,伸进头去一望,只见小虎跪在床面前,头和手扑在床上。

玉玲抢步入房,即忙把小虎扶起来问道:“二哥,你怎么跪在这里。”

程小虎苦笑一声,道:“我一身麻木,站不起来,妹妹,快扶我上床去。”

玉玲道:“你觉得什么地方不舒适吗?”

程小虎不敢把昨夜的事,告诉妹子,只含糊说道:“我昨夜出去查看了一次宝驹,看小伙计上下草料没有,转来时只觉背上被人撞了一下,便感觉全身麻木。走进房来,想爬上床去,但四肢无力,便软跪床前了。”

玉玲道:“我记得你昨夜住的不是这间房子,你甚么时候来到这间房内啊?”

小虎不愿据实相告妹妹,略一琢磨,编了一套假话,道:“昨夜我们分别后,好久也不能入睡。突听马厅传来响动之声,我走出来查看,蓦然人影一闪,从我身旁掠过,我闪让不及,被来人在背上一拍,顿时全身麻木,晕头转向,不知怎的,便走进这间卧室来了。”

玉玲再三相问,见哥哥均不肯实话实说,心中虽然明白是小虎暗恋梅香,深夜潜来梅香卧房纠缠,惹了梅香动火,点了他的穴道,转身走至小虎房内。

她也不愿揭穿哥哥的底牌,把小虎扶到床上后,想把他点的穴道解了,但是自己没有把握,不敢随便动手。

站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立即转身出去,匆匆把剑英叫起来。

俞剑英在睡梦中,蓦闻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吃了一惊,跃身下来,即忙说道:“玲姊姊,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等的急?”

玉玲道:“二哥被人点了穴道,我没有办法替他解,你快去替他把穴道解了。”

俞剑英惊愕地问道:“有这等事,快引我去看看。”说着,即紧随玉玲身后,疾奔程小虎的卧室。

放眼一望,见小虎系被人点了“将台”、“期门“两穴,下手并不重,伸手拍活了小虎穴道,问道:“什么人点了你的穴道?”

程小虎吁了一口气,暗中一运气,全身穴脉立即畅通,摇摇头道:“那人身形太快,出手迅速绝伦,未能把来人看清楚。”

玉玲抿嘴一笑,道:“没有看清楚就算了,也不必再追究,你现在身体觉得好一点吗?”

程小虎点点头,道:“经俞兄拍活穴道后,身上没有甚么感觉,全身血脉舒畅。”

玉玲道:“这就好了。”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们在路上,可能还有一点事情耽搁,你先回去禀告父母,赶紧准备。”

程小虎道:“家中已万事俱备,你们一到家,就可举行仪式。”

他虽然吃了梅香的亏,但他仍然未能死心,还想借这机会和梅香亲近,所以不愿先行回去。

其实他们家里,也当真准备好了。玉玲见他不肯先走,笑容突敛,说道:“请你给我做点事,都不愿意吗?”

程小虎见妹妹不高兴,即忙笑道:“妹妹,你叫我做事,我几时推辞过,我和你说的话,是实实在在的绝不会骗你。若非要我先走开不可,也只好听命,请妹妹不要生气。”

玉玲即刻展颜笑道:“二哥,你既然答应先行回去,我也不能叫你白跑腿。”

程小虎陡然跃下床来,笑道:“妹妹,你拿什么来酬劳我啊?”

玉玲道:“现在不能告诉你,侍回到家里后再说吧。”

程小虎道:“我相信妹妹,立时起程,妹子你高兴了吧。”

说着,拱手问俞小侠一揖,即转身向马厅走去。

这家兴福客栈,是广州最大的一家客栈,设备也是一流的,马厅离开宿舍很远。

这时,玉玲和剑英仍然坐在房内清谈,陡见程小虎慌慌张张跑了回来,玉玲立即起身问道:“二哥,你这等慌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小虎吁了一口气,答道:“两匹马昨夜被人盗走啦。”

俞剑英猛然起身,跃近小虎身前,一探右臂,抓住小虎的左手臂,道:“走!你引我去看看。”

程小虎旋转身躯,即展开脚步,向马厅疾驰,玉玲也紧随两人身后跃去。

奔至马厅边,俞小侠放眼一望,哪还有马的影子。蓦地一抬头,只见马厅木柱上,贴着一张白纸条。

俞小侠抢前一步,撕下白纸条一看,但见上面写道:“两匹宝驹,牵来西村逸园,欲索还马匹,请驾临上址。不老书生郯昊星留。

他看了一遍,却不知不老书生是何许人,把纸条交给玉玲,道:“姊姊,你知道不老书生这人的来历吗?”

玉玲接过纸条,放眼一望,把纸条文还剑英,摇摇头,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老书生是怎样的人物。”

这时,天色已现鱼肚色,桑逸尘等人都已起床,俞剑英急急忙忙走进义父房中,躬身一揖,道:“义父,我们的两匹马,昨夜被人牵走了?”

桑逸尘剑眉一扬,道:“甚么人把马牵走啦?”

俞剑英跃前一步,双手把纸条呈给八臂神乞,道:“义父,请老人家看看这张纸条就知道了。”

桑逸尘接过纸条,放眼看了一遍,一皱长眉,自言自语道:“哟!原来是这老不死的牵走了。”

俞剑英问道:“义父,不老书生郯昊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

桑逸尘仰脸略一沉思,道:“郯昊星老叫化也只闻其名,而未见过面,听说这人是一个文武秀才,曾经做过两任知县。”

正说至此,燕赵双残双双走了进来,笑道:“老叫化你说谁人做过两任知县呢?”

桑逸尘道:“老武师童维南和程小虎骑来的两匹马,昨夜被不老书生郯昊星留笺牵走了。”

燕赵双残同时吃了一惊,跛子失声叫道:“哟!这人隐居在此。”

桑逸尘问道:“跛子你认识他吗?”

跛子点点头,道:“郯昊星在山东临清任内时,我们兄弟和他有数面之缘。”

跛子接着说道:“郯昊星做知县时,只带两名随身,衙中捕快一个不用,他白天断案,晚上却劲装夜出,缉捕巨盗,政声非常好,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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