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达年代祭-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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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翎兰手握刀柄,身上气机鼓动,直迫伦斐尔而去,大有神阻杀神之势。她的武功本与伦斐尔在伯仲之间,取得突破之后,伦斐尔再非她的对手,两边若是战起来,伦斐尔撑不到百招,再考虑到他旧伤未愈,极有可能十招之内便给冷翎兰斩了。
「呃……大家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别忘记大敌当前啊!」
这是我应该要说的话,却被不良中年给抢了过去,茅延安出言缓和气氛,但这下台阶并不是那么好搭的,要是没有什么更实质的东西,冷翎兰和伦斐尔的冲突仍要爆发。
「我这边有几件法器和舍利子,是老朋友心禅这次送的,我本来想私吞,可是眼前情况这么危急,就贡献出来,看看能不能护住大家离开华尔森林吧。」
此语一出,冷翎兰和伦斐尔立刻转过头来,放弃了对峙,有神圣法器与舍利子加持,确实可以护住大家一段时间,平安离开,心禅大师应该是担忧我们会碰到什么险恶状况,这才送来法器与舍利子,供我们护身,没想到被茅延安扣下私吞,更亏得他此刻还一脸正气凛然,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仿佛是在施恩给我们。
我不晓得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暗暗发誓,等脱险之后再来向这个不良中年算帐,但至少在这一刻,大家都显得很兴奋,看着茅延安取出那些念珠、袈裟、木鱼,甚至还有一柄组合式禅杖,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嘿嘿,好家伙,我还看不出这不良中年的载重力如此优秀,将来不当色情狂与艺术家,还可以去当苦力、驮兽,绝对饿不死的。
这些法器,过往曾日积月累地承载高侩的圣气,都已经成了克邪圣物,只要以神圣力量灌注,催动圣气,确实可以有诸邪辟易,妖魔勿近的效果。正常情形下,若没有修为深湛的高侩、祭司在场持咒,单单只是随便把圣物高举,那仅能吓吓一些游魂野鬼,没有太大的意义:心禅大师也就是考虑到这点,才在这些法器之外,又另外附赠了好东西。
「呃……这些是……舍利?」
大家的刻板观念,讲到舍利,似乎都想成那种圆圆的珠子,如珍珠般散发五彩光华,其实这观念也不算错,那确实是最具价值的舍利晶华,蕴藏着高侩毕生修为的圣力之源。
然而,舍利这个词的广泛解释,意义却不只如此。基本上,高侩圆寂后,不化的金身残块,都可以算是舍利,最接近丹田的舍利子,固然是无价之宝,但其余的骨节舍利,也一样是辟邪圣物。
如果说,袈裟、念珠这些东西,都能因为长年承载高侩散发的圣气,成为圣物,那高侩本身的骨骸,都是经历过千万次的诵经、持咒,吸纳的圣气只有更多,当作法器使用,是远比其它圣物更强大约光明源头。
当冷翎兰、伦斐尔分别接过骨舍利,以慈航静殿的心法催动,输入本身真气,这些舍利顿时大放豪光,连带引动周围的法器,一同发动,剎那间,圣洁的雪亮白光,从我们这边亮起,驱走黑暗,将百尺之内照耀得有如白昼。
白光所到之处,犹如天界无量光明火降临,破邪净化,所有黑暗之气均被驱散,蒸发得点滴全无,那些被邪恶黑气所操控的精灵,也对这道白光感到畏惧,不敢再行逼近,但奇怪的一点是,我们虽然身在白光之内,却不会觉得刺眼,也不感到难受,这确实是王道正法运行时的现象。
「嘿!大家别愣在这里,使用舍利是有限制的,不趁佛光消失之前离开,就轮到我们自己要火葬了,到时候看看还有没有谁也能烧出舍利来,再救大家。」
我催促着所有人行动,生怕宝贵的时间就这么被浪费,若是舍利耗竭能量,那也只不过是一堆钙粉,别说照耀驱邪,恐怕就连直接倒进那些精灵的嘴里,都没有影响力,所以我们必须与时间赛跑,在圣光还能继续的时候,先离开华尔森林。
不过,仔细想想,当初在东海封灵岛上,我奸像也干过类似的事……唉,越是这种时候,越想念法米特的海神宫殿,若是还有海神宫殿作后盾,今天哪里还需要靠这些舍利来当救命圣物?
「我有个疑问。」
冷翎兰皱眉,低声道:「离开华尔森林就安全了吗?那家伙如果是气态生命体,那我们就算出了华尔森林,他也还是可以控制精灵追赶我们啊!」
「说得好,那这问题妳自己去问他,怎么样?」
我摇头道:「如果气态生命体真的毫无限制,什么顾忌也没有,那整个索蓝西亚早就被他完全控制,不会只限于华尔森林……我相信,只要离开华尔森林,那个老怪物的控制力就会受影响,横竖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将就着干吧。」
这不算什么真知灼见,只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冷翎兰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她点点头,不再多话,与伦斐尔分持舍利,所有人则以他们两人为中心,缓缓移动。
凭着圣光庇护,我们突破封锁,在数万精灵的包围下移动,朝华尔森林外围行去。虽然讲说是突破封锁,不过从另一层实际意义来看,根本是陷入敌人的层层包围中了,尤其是当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一层又一层的精灵,将我们团团围困,要是圣光忽然失效……我们肯定会被几万个发狂的精灵撕成碎片。
若说我们这一大票人里头,有什么人是我比较担心的,那毫无疑问的就是冷翎兰,其它的与我没什么关系,死光了也不用我来担心,但冷翎兰……我明知道她武功高强,足可自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绕着她打转,也不晓得到底是担心她有事,或者是单纯为她美色所迷……眼睛盯着她又圆又翘的屁股,舍不得转开。
凡是高手,都会对旁人的目光注视发生感应,冷翎兰自然也不例外,我这样从后头看着她,她立刻察觉,转过头来,迎上我的目光。
换作是以前,有男人这样色玻Р'地看着她,后果肯定很惨痛,但冷翎兰察觉我这样看她,却是甜甜的一笑,朝我眨了眨眼,回头走路……不晓得是否我的错觉,她走路时候,白色军裤内的圆翘美臀,一扭一摆,彷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诱惑。〔俗话说得不错,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得了爱情的滋润后,就能散发动人风采,冷翎兰她……呃,我们这种变态的关系,能说是爱情吗?〕想到这个,我不禁苦笑,而这样的表情在别人眼中或许没什么,却瞒不过一个一直在注视这里的人。茅延安忽然出现在我身旁,表情非常古怪,但眼神却严肃,「喂!冷二公主怎么用那种眼神看你?你们两个之间……该不会发生什么了吧?」
「发生什么?我和她能发生什么?」
我随口想混过去,毕竟搞上自己亲妹妹,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犯不着对全世界大声嚷嚷,这件事最后肯定是瞒不过茅延安,但也没必要现在就老实坦承,他有本事就自己去调查验证吧。
「唔……你们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啊,她看你的眼神……」
「不就和看你的眼神一样?那个变态男人婆,心理有问题的,她根本就讨厌男人,和羽霓一样是搞同性恋的,怎么会……唔,她和你应该很有话聊啊……」
正在皱眉的茅延安,闻言眉头一扬,「为什么?难道她有波更有品味,喜欢有魅力、有事业的中年男人?」
「鬼扯!是因为她和你一样,都是搞同性恋的,而且还都在金雀花联邦留学深造过,是他妈的最变态的海归基佬!」
「喂,你这口气是歧视啊,同性恋世界是很美好的,你不可以这样子歧视我们……呃,我是说,他们。」
茅延安的解释,听来没有多少说服力,附近的精灵们听到这些话,无言无语中,迅速拉远了与他的距离,仿佛他是什么极危险的事物,比外头的黑气更加恐怖。
「大、大家……误会,这是误会啊!我和那些人是没有关系的啊……」
气急败坏的分辩,却没有多少效果,我倒是对茅延安用的「那些人」一词感到有趣,明明刚才还说是很美好的,现在反口就成了「那些人」,这令我回想到以前有一位哲人的名言: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有种族歧视的人,一种就是黑人!
只是,和不良中年怎么说也是患难之交,看他蒙受不白之冤也是不忍心,我站前一步,把手一挥,道:「大家听我一言,你们刚才听到的,确实是口误,是一场误会,我敢以身家性命作保证,这个有两撇小胡子的男人,绝对不是搞那种东西的,因所谓患难见真情,听到我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当众做出解释,不良中年一副泪眼汪汪的感谢模样,而我点了点头,昂然说出我的理由。
「……因为,这个下流变态的东西,当初在东海,就是有名的双插头,女的他要上,男的也不放过,这种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同性恋呢?他简直就和你们的大祭司有得拚啊!」
此言一出,精灵们闻而色变,退避数步,但遭到诬蠛的不良中年惨叫一声,飞身跃起,朝我扑来,在我还来不及闪躲之前,就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扑倒。
「胡说八道,我掐死你!」
「……有、有话慢慢说……咳……」
实在是很难得的体验,过去九成九的机会,都是我在掐茅延安的脖子,今天被他反掐,这确实令我意外,而周围的精灵看到我们两人自相残杀,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行走,只有冷翎兰焦急来救。
不过,没等冷翎兰赶到,我背后忽然一下剧震,一道微弱的金芒,在我背后缓缓闪动,让我和茅延安停下手来,先处理正经事。
「什么东西在发亮?」
茅延安不解的问题,我却是了然于心,毕竟把什么东西插在背后放着,这种事总不会连我自己都没印象,我伸手到背后,很吃力地把那件重物拿起,移到前头来。
「正要问你呢,大叔,这件东西,你别说你不知道啊!」
娜西莎丝送来的秘宝,那个沉重的条状物体,本就是经由茅延安的手,委托未来送到索蓝西亚,他当然是见过的。由于此物过于沉重,拎在手上很难拿,我迫于无奈,只好将之绑在背后,用衣服遮住,就这么带着跑。
这时,在我们两人的目光下,这个条状物体一闪一闪地发亮,从外表晶体的细小裂口中往内看,可以看到明亮洁净的圣光,彷佛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不住闪耀。
「这个……是我让未来送给你的那件?」
茅延安皱眉道:「怪模怪样的,不过,很像是某种神圣系的法宝啊!」
「是啊,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玩意儿的外部,被这层晶石给封印住,如果不破除封印,威力难以发挥啊,这一点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我哪会知道?这东西当初送到我手上的时候,外壳也没裂痕,我根本不知道里头是这种情形啊!」
「是啊,你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就当垃圾一样派人送来给我……」
「太忙了嘛,身边到处都是饥渴怨妇、纯情少女,吵着要我来干,左拥右抱还来不及,哪有时间研究这是什么东西?换作是你在那里,也不会好到哪去的,照样是干昏头啊。」
茅延安面带少许愧疚,讪讪说道,我闻言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你这个变态的双插头,那时候忙着插人与被人插,前后贯通,脑里什么都没剩下,自然是……」
可能是那个字眼真的太过刺激性,话还没说完,茅延安忽然虎吼一声,又掐住我的脖子,猛力摇晃。
「我掐死你!不许散播不实的谣言!」
被人掐脖子倒不算什么,但脑袋被压着往地上碰撞,这个就实在是很痛,我本想说声道歉来混过去,然而,那个条状物体所释放出的金芒,这时忽然亮度遽增,照耀得我眼中生疼,连茅延安都停下了手。
「怎么搞的?忽然变得这么亮?」
我奇道:「该不会是受到周围圣气的影响,产生共鸣了吧?」
像这种高等级的圣器,不会随随便便就发动,肯定有什么异常的事,所以茅延安也转过注意力,打量着发光中的圣器,暗自沉吟。
「唔……样子挺怪,但到底是被什么触动,恐怕很难说,也不一定就是对周围圣气的反应,说不定……」
茅延安的话还没说清楚,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惨嚎声,好像是有什么人被害了,从位置远近听来,应该是在队伍的最前头,要不是茅延安和我在这里掐脖子鬼扯,搞不好我们两个也不能幸免于难。
然而,不管是队伍的哪一处,我们受到圣光庇护是可以肯定的事,有人会忽然被害,这就表示圣光护罩出了问题,甚至……已经被敌人破坏了!
我心中一惊,还未及说话,就听见半空中风声狂啸,有件重物凌空坠落下来,我和茅延安紧急滚开闪躲,任那件东西砸落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响。
重物坠地的时候,我脸上一热,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沾到,伸手一抹,赫然见到点点猩红,居然是人血,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