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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徐徐涂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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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顾离,我嫂子都叫了,你弄丢了我可跟你没完。还有,你动作真是慢悠悠。不要让我等太久,哪一天我要是有男人了,还得等你先结婚我才能结。”

徐顾离这两天本来都有点幽怨,被徐顾南一通电话,再受刺激,他也想快,可是想就有啊?

程朗这一段时间看下来,GS一到peak season,加班那叫一个恐怖。风闻小景致手中握关键项目,一群狼说好久没见美女,好想念。于是,他竟也想念起来。徐顾离这家伙;一点出息也没有。

“徐帅,你倒是快好好表现抓紧小美女啊。敢情你以前大把女人是交往假的啊,你到小景致这里怎么一点魅力也没有?”

“滚一边去。”徐顾离脸色阴沉。

程朗不知死活“我要看小美女!这是人民大众的呼声,基层的呼唤,大地的选择!”

被扔出去。

涂景致,你的粉丝未免也太多。

然后,之前约会过的某女,约去吃饭,拒绝。

他的人生为什么是这样?这是为什么呢?

不爱的不断打扰,爱的不在怀抱。得到的他不需要,渴望拥有的他得不到。

他暴躁,过度的暴躁。

涂景致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些不干不脆的旁敲侧击,令她不安,她想逃离,这比较简单,这只需要远离他们。离开家或怎样。

徐顾离也想逃离,他这边只会比涂景致热闹几倍。但他如何逃?这令他暴躁的源头,是涂景致的逃避,要怎么抓住,他即使交往过一些朋友,但他实在不知道。那时候,他主动的机会实在少。

第 19 章

19.双鱼总是晕 天蝎总阴险

跟涂景致吃饭。

其实还有张维青。医院走廊的承诺,这小子跟记海誓山盟一样记着,有事没事就提醒他。徐顾离真后悔那天去JLLS找他,但不去找他又怎么碰见景致让他救美。算了,不同他计较。

他当然不是在意吃饭的钱或时间,他只是想把景致藏起来,不让她被人看见。这样的想法好象有点阴暗狭窄……

张维青同很多人一样,在之前不以为然。

他们说要来的有谁有谁,然后说“有个香港刚调来的,人称那部门的女王,业务强悍,可以注意一下”。然后有人说,“传说这女王中性到不行。”

一堆手下就讨论开来,“事务所那种地方,能熬下来的是少数,这女王也许就是彪悍的婆娘”“熬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别了”

张维青不喜欢这种背后难听的议论,但对还没见面的女王同学还是没了什么好印象。

一见面就觉得从没见过这么酷的女人,说话简短,即使微笑也带距离。那天她话少,后来知道是牙痛。但也解答了几个问题,那气场太强了,那个一起来的经理,话那么多,却一点架势也没有。才知道什么叫女王。女王不是彪悍。

她很个性的短发,一身简单的套装,没有刻意要彰显什么女人味,但却显出她身体流畅的线条。又英气又妩媚,什么世道。之前哪个要死的跟他说这女王中性,完全不懂看女人!

然后见过她生病时的柔弱,像易脆的水晶。在徐顾离的怀里,又像温顺的小猫,他竟也嫉妒起徐顾离的好运和眼光。

涂景致吃饭真是优雅,吃的也真不少。

换别人也许早跟他攀上关系,毕竟他也多少决定她在做的项目。但她竟话少到可以,几句寒暄后就奋力吃饭。徐顾离这小子,见色忘本,只记着照顾美女吃饭,好象很忙的样子。

涂景致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见冷场了就担负起热场的重任,开始拼命想话题。

星座。

这是她比较热衷也是比较知道的休闲话题。

谁会知道这最后演变成危险的话题。

谁会知道这个话题对CFO胃口。

“双鱼,你是双鱼?徐顾离是天蝎,这可是绝配。”

“啊?是吗?是吗?不过其实我有时候也不怎么信星座。”涂景致怎料到碰上个专家。

张维青简直专家啊,他以前的女朋友,迷信星座,约会要看星座,买衣服颜色也要看星座,剪发也要看星座,自己迷信还不够,还坚持要教他。他能不专家么?

“星座准,真准。我强烈地感受到它的准确度。”徐顾离笑咪咪。

“双鱼是善良、天真和爱幻想。天蝎座则常被人认为是固执、阴险和占有欲的代称。都是水象星座,爱情相配指数是95。”张维青迅速地把速配指数从脑子里调出来。

景致阵脚大乱,只好傻笑,继续吃东西。她就知道,她不会应酬,但怎么随便想个话题都可以雷到自己。

徐顾离颇为赞赏地看了张维青,忽略他说的阴险占有欲,指数95已经听得他心花开。难得主动地帮他把茶添满。

双鱼座还似乎对什么都不愿负责,许诺完也许马上就溜走,这令天蝎有时愤怒但无奈。两人的相处,双鱼总以逃遁来结束矛盾,但天蝎会帮双鱼成熟起来。

这是张维青还没说出来的。

在这段感情中徐顾离也许看上去是强势的一方,但事实上,谁吃定谁,还真的很难说。

徐顾离心情就莫名好起来。跟张维青分开后,他说去散步。牵着景致的手,景致不好意思地挣开,他就再抓过来,她再甩,他再牵,耐心奇好。

手机响起来,景致停下脚步接电话。

徐顾离站在她身旁,玩她的手指,又抓在手里仔细看。真是可爱的手,柔弱无骨,又白又嫩,指甲剪得干干净净,亮亮的。真是健康。

然后听到她对着手机说,“哦,那麻烦你把房子地址告诉我。 好,到时见。”

“你要买房?”

“租……”

涂景致得搬出去住。

她工作加班的时候太多,到家时家人早已睡着,难免会打扰到。

她有时加班加得太晚,父母还会打电话去问。尤其是父亲,担心得太过就经常生气,什么工作要把人加班成这样,早点把它辞了。

所以打算去外面租套房子,周末再回家住。

徐顾离也自己在外面住,不用她说就知道原因,不过他自己的原因更复杂些。

他自告奋勇,说什么时候去看房,把我这个建筑师带上吧。

涂景致想,也好,别被骗了。

中介见到他们,“两位一起住的吗?涂小姐早说的话,昨天有套大点的房十分适合你们。”

涂景致瞪大眼睛摆摆手说,“不是不是,就一个人住。”

徐顾离笑得开心“一起住,我怎么没想过呢。景致,干脆我们一起租吧,节省。”

涂景致气到不行,推开他“滚”

徐顾离虽然开心中介说一起住,但接下来一点面子也不给,简直就是专门去挑剔的。

采光不好,格局不合理,地理位置不佳,把中介整得够呛。涂景致只好说,“那下次有合适的麻烦你再通知我。”

徐顾离过后状似漫不经心地跟她说,“其实我有朋友房子要租出去,离中远很近。你有空去看看”

涂景致最烦交通,她有驾照,但开车是累人的事,尤其北京的路况,她经常看到涂景遇开车疲惫的样子,于是打消了买车的念头,改为等暴发了买车雇个司机,还得穿制服的那种。

听到很近,她双眼发光,“那你帮我联系,找个时间去看看”

“随时都可以,朋友不在国内,联系人是我”

立刻去看,涂景致立刻喜欢上,徐顾离也从专业角度做出肯定。

房子其实很大,装修也不平凡。涂景致做好付高房租的心理准备,谁知道便宜得难以置信。徐顾离的解释是朋友出国其实需要人有空来打理,找个可靠的人租出去其实对他有好处,所以只收象征性的租金。

好象挺有道理,又隐隐觉得无端接受好处有点别扭。

徐顾离看她听完恍然大悟又还有点要再想透彻的意思,忙搂过她“好了,总是晕乎乎的姑娘,准备收拾家当搬过来吧”

第 20 章

20.夜漫漫请珍重

GS一帮人去唱K,庆功。因为JLLS项目终于结束了。

结束的时候;JLLS的领导跑过来跟涂景致握手,说希望下次继续合作。一帮同事想,女王又收服了新粉丝。

景致拔完智齿发完烧,状态大勇。人家说简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而Alice这种聒噪的角色, JLLS见着烦。

那帮之前议论过女王的角色,口风都转了:女王一点也不彪悍,也不中性啊,多清秀标致的小美女。倒是另外那个Alice,忒彪悍,一见她要开口就发咻,虽然有时有点point,但未免太罗嗦。

发展到最后是大家都盼望GS来公司,有时只是一些助理过来,大家就觉得真没劲。如果见着涂景致,就都内心暗爽,却没几个敢上前搭讪。与她对视实在需要勇气,不用三秒,就要阵亡。

一群人玩疯了。居然一群男同事上台跳舞,洗唰唰洗唰唰,扭得起劲。涂景致看得好崩溃。谁会知道人模人样的专业人士有这一面?

然后有人起哄EDO与涂景致上台合作一曲。

大窘。

回北京已有不短的时间。大家一起做项目合作,也渐渐熟络。北京office也大概了解这对香港调来的同事。

EDO DU,千万不要被他总是淡淡的微笑蒙骗,一旦放松警惕怎么死也不知道。涂景致,工作时严肃得可怕,任何疏忽都别想逃过她,她只要轻声问一下,被质问者就好想崩溃,请自行想象女王质问的场景,谁不紧张。闲下来时竟像个三岁小孩,一高兴笑得没了眼睛,一口牙白白的,阳光真好。

两人关系暧昧在GS也传了不是一天两天,两人的相处并没有因此有所顾忌,共同进退,默契得可怕。

有人自作主张地帮他们点了歌:相思风雨中。嚷着说要粤语的,没听香港来的说粤语,不死心。玩起来真是没了任何上下级观念。

EDO今日本不想过来,让一帮年轻人去玩。但第一个项目,的确也得庆祝一下,便过来了。

他看了一下景致,她毫无扭捏之态,拿过话筒说:“我喜欢张学友啊,经典。不过我要唱男的,我声音低。”

大家更兴奋,直说,好啊,反串。

EDO也就不推脱,接过话筒就唱。好久没唱过也没听过这歌,第一句是“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呵呵,真适合他。

涂景致声音不是传统尖细的女声,比较低,有温暖的厚度,唱歌很会投入意境。到两人合唱这句“未惧路上烟雨蒙”她转过头来看着EDO,眼带笑意,嘴角微扬。他有丝恍惚,在心里重复:未惧路上烟雨蒙。未惧路上烟雨蒙。未惧路上烟雨蒙。

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景致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回来时发现除了EDO,人都走光了。

“送你回去吧。”

“我住的地方挺近的,我走回去就行了。”

“这么晚了,不安全”

只好上了他的车。

车停到公寓门口,景致下车。EDO也跟下来了。

“景致,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你明白没有,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长大,也等我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你。现在我不知道算不算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刻,但我希望你给我机会。”

景致慌了,在与他对唱时就莫名的惴惴不安,原来是这样。EDO,一向微笑有把握,刚毅坚定的EDO,怎么能有如此无措的时候?

涂景致不语,愣愣看向远处。

真是漆黑的夜,只剩下楼上的灯在凝视这人间。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说?手机的铃声,打破尴尬的沉默。

她只说了声“知道了”,就挂掉。门口灯亮起,一个身影挺拔站着,白色的衬衫,又转身进公寓。

她心痛起来。她走近EDO。轻声说:对不起。

然后跑进大门。

拉开窗帘,看着EDO在车旁抽烟,那光一亮一亮的。然后他上车,离去。

夜漫漫。路上请珍重。

涂景致在屋外很冷;回来手握杯开水,对着午夜的电视,双眼却完全失焦,仿佛要穿过电视参透什么道理。

然后起身,决定去洗澡,忘掉这一切。

手机又响。徐顾离。

他只说,开门。

她傻傻地就跑去开,手里还拿着要带进浴室的大毛巾。

徐顾离穿着白衬衫,一手插口袋,一手拿着手机。面无表情。

涂景致心情低落,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对着他无语。

徐顾离想拉她的手,她躲开,往屋里走。

景致在楼下跟EDO尴尬沉默的时候,徐顾离就打电话说天气冷,早点回。然后似幽灵般出现在门口,又幽灵般离开,现在又诡异地出现。

她知道他必然看到EDO与她的僵持,但她无暇去照顾他有什么想法。

徐顾离看着涂景致木然地坐进沙发,抓起抱枕望着玻璃杯出神,他慢慢地走近,将她抱了满怀。

景致动也不动,只断断续续地说话:

“我在香港,人际关系不坏,但只有同事,只有上司下属,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宠物也没时间养。也许走得最近的,就是EDO。他教我业务上的事,也教我生活上的事。徐顾离,我可以说,没有EDO,就没有别人说的什么女王。我从来不去想他们猜测的我与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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