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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女兵英姿-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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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中国工兵营的官兵们,这些日子一直是“与爆炸相伴,与袭击相邻,在枪声中睡,在炮声中醒。”

仅仅是今天半天,据哨兵统计,在营区周边3公里范围内,就落下了17发大当量的航弹,迫/击/炮/弹34发,燃/烧/弹3发。

主要落弹区域。在距离营区东南侧1公里的山谷,也就是那个真主党营地。而它的直线距离距离维和营地仅有500米。

如果以色列的飞行员眼神不好一点,航弹跑偏一点,中国工兵们也就难免被“误炸”了。

所以。他们在听说了四名军事观察员遇难的消息,特别是其中还有中国的冯垚之后,都十分愤慨,对挑起事端的双方都很痛恨。

带队的唐副营长也曾和冯垚在司令部的聚会中,见过几次面。

此刻,他坐在指挥车中,心情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起伏不平。

除了难过之外,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希亚姆,早点找到烈士的遗体。

他觉得,那种血肉模糊的惨景。绝不适合让随后赶到的烈士家属看到。所以,自己能早点赶到,早点收拾整理好烈士的遗体,也算是为烈士尽了一份心。

可是,越是怕路上不顺利。就越是会碰上事儿。

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开出半小时后,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道路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弹坑。

唐副营长下车勘察一下。

这弹坑的直径约18米左右,坑里面积满了水,水深大约5米——原来,道路下面正好是个涵洞。

现在,唐副营长有三个选择:请求延长安全窗口时间;修通道路:绕道而行。

显然。如果能够延长安全窗口时间,是最理想的了。

联黎司令部作战处的回答是:他们会和以色列方面协调,但是要拿到一个新的窗口时间,没有一两个小时拿不下来。

所以,救援队只能在剩下的这半小时的安全时间内,自行想办法修通道路。并赶到希亚姆。

唐副营长再次报告:以他们现有的器材设备,要在不到30分钟内的时间内,修好这个直径18米、深5米的大弹坑,简直是天方夜谭。

联黎司令部作战处的参谋开始研究地图,寻找可绕行的道路。

可是。根据已知的情报,这一带的多条公路都被炸毁——也包括中国工兵营通往各个方向的后勤补给线。

当参谋们好不容易给唐副营长找到了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道路后,唐副营长却回复——那条路他过去带车队走过。由于路上有一个s形弯道,大型运输车辆无法通过。

一个个方案都被否决。

这时候,安全窗口的时间已经过去了40多分钟。

显然,工兵营的车队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20分钟内赶到希亚姆了。

而更糟糕的是,以色列的侦察机和轰炸机,已经在工兵营车队受阻地点的上空盘旋。

这意味着,以色列即将关闭“安全窗口”,恢复其轰炸和其它军事行动!

没办法,联黎司令部作战处和唐副营长,都不得不决定——让车队立刻返回相对安全的营地。

工程车队的所有车辆,开始原地调头,后车变前车。

由于它们都是大型挖掘机、起重机之类的大型车辆,所以这个调头,也很麻烦。

就在车辆调头的过程中,以色列飞机就开始对道路附近的房屋和香蕉林,开始了轰炸。

而且,落弹点距离车队也越来越近,最近的也就三四百米左右。

情况真是紧张极了。

唐副营长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指挥官越是不能慌张,所以他在对讲机里发出的指令,反而比平时更加沉稳有力。

士兵们在他的感染下,也没有慌了手脚。

不过,当整个车队完成调头时,时间依然超出了规定的安全窗口时间。

万幸的是这个时候是白天,以色列空军大概也知道这是联合国的车队,才并没有对车队直接投弹。

唐副营长下令车队,全速行驶,终于在安全窗口关闭后的25分钟,安全地回到了军营。

以色列的飞机,几乎是追着他们的屁股后面,对他们所经过的道路和村庄进行猛烈轰炸。

这时候,连日来晴朗的天空,突然开始下雨了。

大雨一下浇灭了盛夏的暑气,为坚守在闷热的工事内的官兵们带了些清凉。

但是,唐副营长站在安全的工事内,透过观察口眺望着南方边境希亚姆的方向,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

他还在为自己没能充分利用这宝贵的安全窗口时间,及时赶到希亚姆,而自责不已。

与他这支先遣队的出师不利,形成反差的是——联黎司令部派出的救援队,虽然路程较远,却后发先至,如期赶到了希亚姆。

蒲英此刻,就真正地站在了希亚姆镇的废墟旁边,而不在是在梦中了。

☆、13章 饱和轰炸

眼前的景象虽然和梦中有些不同,但也是同样的断壁残垣,同样的残酷悲凉。

由于到处是废墟,街道上也布满了弹坑或是瓦砾,车队不得不在镇子外停了下来。

蒲英跟着大家下车,走近前观看。

刚才路上下起来的暴雨,此刻已经小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大雨的冲刷,空气中的腐臭味和血腥味,并不明显。否则的话,以当地这些天三十多度的高温,就算轰炸才过去一天,尸体腐烂的速度也是很快的,那味道一定十分可怕。

不过,雨水还是将瓦砾堆里埋着的血污冲刷了出来,地面上到处是一条条曲折蜿蜒的红色小溪。

放眼望去,歪倒的大树上、孤零零的路灯上、房屋断墙上,还有土石砖缝之中,总能不期而遇地看见一些吊着的、悬着的、夹着的、各种形态的残肢和肉块。

蒲英在镇口第一家倒塌的房屋边上,看到了半条被炸断的大腿,红白的血肉中露出了尖利的白骨断片——看上去残忍而可怕。

她心头忽然一阵恶心,头一低,干呕了起来。

“别看,别看!”梅医生扶着她,轻轻地帮她拍背。

戎飞跟过来,看了一会儿说道:“现在车子也开不进去了,里面的情况肯定也很糟糕,不如——你就在这边的车上等着,我和医疗队的人进去看看好了!”

蒲英一边干呕,一边摆手,却来不及开口反对。

还是梅骅骝帮她说道:“都到这了,你还不让她上去看看?你觉得,她能答应吗?”

“可是,你看她刚在这儿,就难受成这样了……”

“我没事!”蒲英缓过了点劲儿,直起身子说:“这点反应,我能坚持。”

“戴上这个。应该会好受点。”梅医生从助手那儿拿来了个活性炭口罩,交给蒲英,让她戴上。

戎飞又说:“可是下雨路滑,而且这里的路又这么不平。万一摔跤了怎么办?”

蒲英一听,也不由得犹豫了。

虽然木兰支队的姐妹们,个个在怀孕期间都没有怎么特别保养,虽然不参加正规训练,但也会有一些健身运动以保持肌肉的力量,好像也没谁出意外。

但蒲英也听说,有些孕妇摔一跤就能把孩子流掉了,甚至夸张的还有打个喷嚏、提一下重东西就流了的情况。

她毕竟是初次怀孕,心中是虚的,也怕自己是那种奇葩体质。

梅骅骝看出了她的担心。拍拍她的胳膊,说:“我陪着你,走慢一点,小心一点就是了。”

最后,他还低声对蒲英耳语道:“你的身体一向健康。这又是头胎,只要没问题,一般是很稳的。”

蒲英心里顿时安慰了许多。

她戴上口罩后说:“那我们赶紧走吧。”

刚走了两步,脚底下却踩到了淤泥中的一个不规则的硬东西,身子不禁歪了一歪。好在她走得不快,又有心理准备,第一时间就调整好了平衡。

站稳后。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块泥土,发现似乎是个相框。

蒲英忍不住弯腰,拿起了那个相框。上面的玻璃已碎,轻轻一抖,就稀里哗啦地掉落下来。

但那框中的相片却还完好而清晰,上面有六个人。

面容慈祥的老太太。魁梧的中年壮汉,胖嘟嘟、戴着花头巾的大婶,五官深邃的帅小伙,腼腆羞涩的大眼睛少女,一头卷发却缺了颗门牙的漂亮小男孩——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温馨的六口之家。

“他们一家人都死了,就剩下了相片里最小的这个男孩……还被压断了腿。”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蒲英一抬头,见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站在自己的面前,目光却呆滞地看着那个相框。

他缓缓地向蒲英伸出一只手,“把它给我吧,我把它带给那个孩子,让他别忘了自己的家人。”

蒲英默默地将相框递了过去。

戎飞走上前,用阿拉伯语问道:“大爷,您是住这儿的吗?”

“是,我住在这儿一辈子了。”

“大爷,您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我叫法蒂玛,今年七十三了。”

戎飞见这老人七十多岁,还背不驼、耳不聋、眼不花,又问:“那您家里人好吗?这次家里没被炸吧?”

法蒂玛老人摇着头说:“怎么没有啊?幸好我的儿子孙子们都在国外。过去,我老想让他们回来,他们嫌这里在打仗,不肯回来。哎,不回来也好啊——”

老人长叹一声,指着周遭说:“你们看,都炸成这样了,我现在就是想让他们回来,也没有房子给他们住啊。”

这位历尽沧桑的老人家,说话时并没有表现得很激动。

但是,从他看似平静的、逆来顺受的外表之下,蒲英等人还是能感受到老人对战争的厌恶,和无力抗争的悲愤。

这时村子里的其他幸存者,也纷纷从临时搭建的栖身之所走了出来,围住了救援队员。

梅骅骝马上指挥医疗组的人员,立刻跟着他们去看看伤员。

他让蒲英稍等她一会儿。蒲英当然能够理解,并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幸存者营地看了看。

这些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挂了点彩,全身上下都完好无损的人,就几乎没有!

梅骅骝忙着率领属下给这些重新验伤,区分了轻重缓急后再进行救治。

蒲英就向法蒂玛老人打听,昨天是谁去那个被炸了的联合*事观察哨现场的?

“就是我啊!我带着两个小伙子去的。”

“是吗?那您能带我们去那儿吗?”

“当然没问题。你看——”

老人伸手指向村边的一座山坡,那里岩石众多,生长着许多橡树和剌柏属的矮丛林。

“看到那个山峰了吗?原来还要高一点的,我们站在村子里,随便都能看得见哨所的塔尖,有时还会看到那里的望远镜的反光……”

蒲英循着老人指点的方向,却只看到了被薄薄的白色雨雾笼罩的茂密的丛林。顺着希亚姆村子到山坡的方向,倒是依稀可见一条蜿蜒的山路。

她指着山路问:“法蒂玛大爷,那条路。是不是可以到哨所?”

“是的。”

蒲英紧抿着嘴唇,半响才说:“那您,真的,在现场。没有找到,还活着的人?”

“没有。哨所的塔楼都炸没了,怎么还会有人活着呢?哎,本来我们也想把你们联合国的人挖出来的,可是那里还有好几个没爆炸的航弹——都是大家伙!我们也不敢在那儿待久了,只好下山了。”老人抱歉地说道。

戎飞站在旁边,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观察着地形。

他不明白这个没多少人口的村庄,怎么会遭到这样的饱和轰炸?而这一片面积大约十公里的山坡上,也随处可见以军的弹坑。

难道是因为这里距离黎以边境只有几百米的原因?

戎飞转身询问同行的那名被冯垚安排下哨的爱尔兰籍的军事观察员。

对方告诉他。真主党过去几年就在这片山坡的内部,建立了一个可怕的军事基地。它包括武器弹药库、隧道和掩体等设施,而且隐蔽措施做得特别好。

即使是近在咫尺的他们,也只是偶尔在哨所上,看到一些穿制服的人和武装民兵。在附近的丛林里巡逻。

前几天,双方交火特别激烈。

以色列对希亚姆村和周边的山坡,进行了轮番轰炸。但是,观察员们看见每天仍有数十枚火箭弹从这一片山坡飞向以色列境内。

这大概就是昨天这一带遭受到饱和轰炸,和联合国哨所也没能幸免的主要原因吧!

当梅医生将医疗队的事务安排好后,马上就过来和蒲英、戎飞等人汇合,跟着法蒂玛老人。准备向山坡上开进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钟。

因为下雨的关系,天光有些昏暗。视线倒是没有问题,只是道路有些泥泞。

这些问题对军人来说,都不算什么。

但是即便是他们,一路上看到了散落在村外的道路、果园、丛林中的起码上千枚未爆的航/弹/炸/弹后,依然很是震惊。

所以。最后当他们登上了观察哨所在的小山顶,看到两层高的塔楼被炸得只有半人高,房顶、楼板和地基像三明治一样紧紧贴在一起的惨状时,已经觉得一点不奇怪了。

而且,只要是看到这一场景的人。都不会认为当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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