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英姿-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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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要对冯垚为她做的一切,郑重地道一声“谢谢”。
不过,这声“谢谢”听在冯垚的耳朵里。就觉得这个小女朋友太见外了。
他带点惩罚性质地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鬓发,不满地说:“跟我还这么客气?”
蒲英往他怀里躲了躲,“我要是不客气了,会吓坏你的。”
冯垚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听着,这钱是我的心意,不用你还。”
“不行!”蒲英的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将两人的距离稍稍分开了一些,仰视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我爸爸妈妈的墓,凭什么让你出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冯垚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想到蒲英在两人这么亲密的时候。还要说出这么泾渭分明的话——既不浪漫,也太固执了。
蒲英见冯垚不答话,又让自己后退了一点,“教导员,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爸爸妈妈就在这里。他们要是知道我随便用别人的钱,会不高兴的!”
她的称呼和动作,都让冯垚有些不满。
他的手臂立刻一紧,又将蒲英搂在了怀中,不过他在口头上还是让步了:“好了,你要还。就还吧……反正,以后我的钱还不都是你的?”
听出了话中并不隐晦的“在一起”的意思,蒲英脸上不觉有了几分羞意。可她心里也是愿意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冯垚将她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知道她并不排斥,心中的不满顿时又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来。可以说了!
他清了清嗓子,单手伸到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英,我有样东西,想让你帮我保管。”因为有些紧张,冯垚的声音略有点沙哑,却也平添了几分性感。
“保管?”蒲英略有些奇怪。
“嗯。”冯垚将盒子递到蒲英面前,并用目光示意她接过盒子。
蒲英接过去,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两枚一大一小的铂金对戒,很像是结婚戒指。
她心里不禁惊呼了一下:呀,这是求婚吗?
也太快了吧!
蒲英真不敢相信,一向做事沉稳的冯垚,竟然会对自己来一个突然袭击。
哪有恋爱还不到一个月就向人开口求婚的?
即使是有,那也绝不可能是理智冷静的教导员啊!
冯垚像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开始解释:“亲爱的,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在向你求婚!不过,我不用你现在答应我。我只是单方面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我,冯垚,已经认定了你,蒲英,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蒲英的脸上立刻升起了两片红云。
二十岁的她,连恋爱的滋味都还没品尝够,哪里会想到结婚的事,虽然对方是她很喜欢的男人,可是——“妻子”这个成人角色,对于年轻的她来说,还是太遥远太陌生了。
冯垚继续说道:“……今天在你父母的墓前,我就请他们二老做个见证。我比你的年纪大,以后一定会多让着你一点,多宠爱你一点,和你共同建立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家庭,让你永远不再觉得孤单。”
这样的承诺,直接击中了蒲英心房中最柔软的地方。
她的心不由慢慢溶化。虽然,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年纪太小,这么仓促结婚肯定有些不妥,但她几乎忍不住就要点头答应了冯垚的求婚。
冯垚却又很快说道:“不过,你现在还太小了。不要说婚姻,就连爱情是什么,你都不一定有清醒的认识……”
蒲英知道冯垚说的没错,但还是有点不服气地皱起了眉头,撅起了小嘴。
看出她想反驳,冯垚将右手食指轻轻竖在她的嘴唇上,“嘘——听我说完。你必须得承认,你在感情方面还有待成长。本来,我可以慢慢地陪你成长,等你能够真正承担感情和婚姻家庭的责任,等我们的感情真正成熟起来,再向你求婚的——可是,我的时间不多,我等不及啊。”
冯垚顿了顿,看着蒲英投过来的疑惑的目光,狠狠心说道:“我接到了命令。很快就要出国学习了。”
蒲英的情绪还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地问道:“去哪里?学多久?”
“先去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学习半年,再去美国国防大学或是西点军校学习半年到一年。之后,总部可能会派我到驻外使馆,那个时间就不好说了。”
听到是世界最知名的军校,蒲英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为冯垚高兴,但是听到冯垚要出去那么久,还难以确定归期,她又忍不住为两人的分离而感到难受。
“是好事,恭喜你了。”
理智的话虽然说出了口。蒲英却情不自禁地伸出两手,牢牢地搂住冯垚的脖子,还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颈侧。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好了,我更舍不得离开你,”冯垚也充满占有欲地将蒲英搂得更紧,一边摩挲着她的背心,一边安抚道:“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我就怕我走了后。你会被别人追走了。”
蒲英忍不住笑了,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离情别绪。
她抬头看着冯垚,问:“你这么没自信?”
“是!”冯垚大方地承认,“你在我眼中,是独一无二的瑰宝。我可不希望,别人也发现了你。并把你夺了去。所以,我要赶在别人追求你,向你示爱之前。第一个向你表明态度。你要记住,如果你要结婚的话,我必须是排在第一号的考虑对象。”
“你要是这么不放心,我可以……”蒲英冲口而出。
“不,你不要现在就答应我!”冯垚却立刻制止了她。
“可你不是说。担心我被别人追走了吗?”蒲英疑惑地看着他,又将那个戒指盒拿到二人面前。“你给我这个,难道不是想把我订下来?”
“不是,我是把自己订给你。而你,不用订给我。”
“可这不公平啊!”
蒲英大大地皱起了眉头。
虽然冯垚这种单方面的承诺,在她来说是占了便宜的一方,但是这违背了父母教给她的“做人要公平”的原则,也违背了她自己的“爱人之间要彼此忠诚”的认知。
冯垚微笑着说:“别奇怪!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我不是说过了,我比你大很多,又有过感情经历,如果我还要在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把你订下来,那才是对你的不公平!我能够明确认识到自己感情的归属,也能够负责任地说不再更改。可是你,还不行!别皱眉啊,我不是看不起你!有句话叫做‘年轻时,我们不懂得爱情’。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句话很有道理。”
蒲英的眉头慢慢舒展,对冯垚瞧不起自己的怀疑和不满,渐渐平息。她凝视着冯垚的眼睛,认真地将他说的话,都听进了心里。
“不是我自恋,我知道凭我的外形、性格、学识、谈吐,乃至军职军衔,对一般的女孩子都有点吸引力,甚至可以说很有杀伤力。但是,我并不希望你是因为这些而喜欢我的。一时的迷恋,和真正的爱情,大有区别!我当初的那个女朋友,也曾说过爱我爱得要死的话,可最后她还是不能和我同甘共苦,携手一生。所以,对于更年轻的你,我愿意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认清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你就因为我年轻,而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才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会不幸福!你明白吗?”
蒲英低下了头,知道冯垚还是因为年龄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成熟度。
“别这样!”冯垚的手指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心中的占有欲,说服自己对你放手,不要限制你的发展,让你有时间再去接触和了解其他的男人,让你有更多的选择……”
蒲英想了一会儿,忽然之间,有点理解了冯垚那患得患失的自虐心情。
她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妩媚的弧度,“傻瓜!”
冯垚苦笑了一下,“做出这么傻的事,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蒲英的心情更好了,潇洒地将小盒子在手中抛了几下。
“好吧,我听你的。这戒指,我就暂时帮你保存起来。你的人嘛。也在我这里挂上号了。”
由于冯垚的隐忍和谦让,她取得了在两人双边关系中的主导地位。
这让蒲英更有了自信,也因此而容光焕发。
冯垚很乐于看到她的快乐。
不过,他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弱势。
冯垚其实很有信心,蒲英不会再爱上别人的。
只是为了预防万一,他又假惺惺地说道:“嗯,你可得记住了,我是你的第一号结婚对象!所以,如果你要考虑和别人结婚的话,一定要让我审查。如果他没有我优秀的话。我可不答应。”
蒲英马上反应了过来,“你很优秀吗?不就是博士少校吗?梅医生也是啊!”
冯垚不在意地说:“我都够‘老’的了,老梅比我还大一岁呢。你就是不考虑我。也不能考虑他啊!”
“哼——说的我好像只能找‘老男人’似的。”
“你是说俞文浩吗?他倒是不错,不过太年轻了就容易冲动。如果你真要选他的话,第一要等他成熟一些再说,第二嘛,”冯垚胸有成竹地看着蒲英。微笑着说:“必须让他妈妈能够接受你。”
“闹半天,你刚才说的让我多有些选择,只是说的好听啊!骗子,骗子!”
蒲英娇嗔地拍打着冯垚的胸膛。
她算是看透了这个男人的腹黑属性了——明明一切尽在掌握,还在那里故作大方。
说起俞文浩,蒲英当然也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她家中没有出事。如果她也和他一起考上了大学,如果她没有遇到冯垚……那么,那个处在顺境中的蒲英。还真的有可能和这位竹马,顺理成章地发展出一段感情。
但是,这个虽没有考上大学,却经历了无数磨砺的蒲英,却真的只能永远地把文浩哥当成亲朋好友。而不可能转换成别的关系了。
何况,虽然父母的案情大白于天下了。文浩的妈妈也对蒲英的遭遇很同情,并邀请她去俞家吃了一顿饭,但是她心中的疙瘩还是有的。文浩妈在言谈中,反复提及自己儿子是名牌大学生,对他的期望极高,口口声声以后的儿媳妇一定也得至少是大学生。
蒲英自然明白,她还是看不上自己的。本来,她就对文浩无意,加上这一条,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那次饭后,她就将自己和冯垚的感情经历,都告诉了俞文浩,等于明确地拒绝了他。
冯垚也是知道这事儿的,现在却又拿俞文浩来说事,这不是**裸的炫耀吗?
果然‘老男人’就是比毛头小伙子不好对付!
“老奸巨猾!”蒲英忍不住把心中对冯垚的观感说了出来。
“说我啊?”冯垚的目光闪动,幽深的目光变得有些魅惑,“那可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奸’和‘滑’了……”
蒲英刚觉得不妙,就已经被他一手箍紧了身子,一手按住了后脑,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他热烈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自己的脸上,最后和自己的唇舌胶着起来,缠绵不尽。
不一会儿,蒲英就感觉身上一阵阵燥热,呼吸也似乎要被冯垚夺去了。
以前,冯垚的吻,总是时而温柔时而热烈,把握着一个极好的度,让蒲英如饮醇酒、如饮蜜糖,每次都意犹未尽。
接吻的同时,冯垚也会用手抚摸蒲英的背脊和腰臀,有时轻触到胸前,稍停片刻就会立刻挪开,让她在舒服中有些羞腼,但又不会真的恼怒。
但是,这一次,冯垚的吻比平时激烈了许多,两只大手也变得放肆了起来。甚至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大衣纽扣,从她毛衣的下摆伸了进来,并隔着衬衣和内衣,用力地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奇怪的感觉,从体内一阵阵地向她袭来。
蒲英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发慌,想出声让冯垚停止。可是,口中还被冯垚牢牢地占据着、掠夺着,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殊不知,这样的声音,听到激情的男人耳中,只能让他变得更加激情。
蒲英觉得自己快要被冯垚烧的火点燃了,腹部更是偶尔能感觉到有个硬硬的可疑物。
但她也发现冯垚一直有意地弓腰提臀,将那个物体避开自己。
蒲英的心里不禁有些发疼。
这个一向冷静自持,并且很尊重和体贴自己的男人,一定是因为快要和自己分开了,才会这么失态吧?
但他就是在这么忘情的时候,还是会小心地不要吓到自己。
多么矛盾的男人啊!
看在他这么爱自己的份上,就随了他的愿,别让他忍得这么辛苦吧!
蒲英放弃了抵抗的念头,身子更靠紧了冯垚,并在他的爱抚中越发软了。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一松,“啪嗒”一声,戒指盒掉到了地上。
这个动静,倒是让冯垚迅速清醒了过来。
他喘了几下粗气,狠狠地亲了蒲英几口后,终于将心头的火镇压了下去。
俯身捡起盒子,打开一看,两只戒指仍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