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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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面色凌厉道:“你听谁说的?!”
“村头的王大婶。”
她摸了摸我的头道:“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这辈子除了你爹爹,再也不会嫁给旁人了。”说罢眼眶中又盈了泪。
我很是愧疚的抱了抱她:“娘亲,阿霖总是住在这里难免会传出些流言蜚语,我们让他走好不好?”
娘亲向门口处看了一眼,居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凑到我耳边轻声道:“留着他还有用处,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我听不懂娘亲到底在说些什么,转而就见她提高音量道:“也好,娘亲今日就同阿霖说说,让他早些走吧。”
门外传出一声脆响,我心虚的一颤,就见阿霖推门而入,笑的无比阴凉:“晚晚,解语,吃饭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叫娘亲苏姑娘了,只叫她解语,就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娘亲已经会对着他笑。
那一夜娘亲寻了阿霖摊牌:“这么长时间真是麻烦你了,可我们母女不能老拖累你,你走吧。”
阿霖执了娘亲的手道:“解语,照顾你们是我心甘情愿,何况易兄走的那么突然,于情于理我都给该尽点绵薄之力。”
娘亲推开他的手道:“近来我已经好了许多,准备择日回到家乡,那里有些祖业,足够我和晚晚衣食无忧,这半年来谢谢你的照顾,我这人脾气不好,多有得罪,你别放在心上。”
阿霖沉默许久,突然将娘亲揽进怀里:“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解语,你别说不知道我的心意,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娘亲挣开他的怀抱:“我已嫁人,你也娶妻生子,不要再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情了。”
阿霖急道:“可易兄已经没了,你当然可以再嫁与我,虽然只能做个妾室,可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好,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也会把晚晚当做亲生女儿般疼爱,解语,你别这么快拒绝我。”
娘亲低垂了头,声音轻的不能再轻:“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只这一句已经让阿霖高兴地不知所以,他低头啄了一下娘亲的脸颊:“解语,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娘亲居然亲自下厨一展身手,我活了这十几年都不晓得她居然会做饭,心下又有些酸,爹爹这辈子大概都没能吃过娘亲做的东西。
饭前娘亲嘱咐我道:“一会快快吃,吃完就说困了回你屋里去,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我好奇道:“娘亲,你要做什么?”
娘亲只笑不语,转身狠狠剁着案板上的鱼。
阿霖这天去了几十里外的镇子上买东西,回来时娘亲刚好端出最后一道汤,他放下手中的包袱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桌子菜,惊奇道:“这是谁做的?”
娘亲百媚千娇的瞪他一眼:“当然是我喽。”
阿霖在娘亲右手边的位置落了座,笑的温柔又好看:“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我还当没有我你就要饿肚子了呢。”
娘亲抿嘴一笑:“这世上谁没了谁是不行的呢?”
阿霖略一沉思,有些了然的笑道:“是啊,没有谁是必不可少的。”
我着实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管埋头猛吃,可这一道道菜品看着卖相极佳,吃起来简直令人发指,要么咸要么淡要么怪,我试了一个遍,居然没有一个能咽下去的,只得大口扒着米饭勉强果腹。
倒是阿霖吃的十分开心,不停夸奖娘亲有做饭的天赋,我看着娘亲花枝乱颤的模样有些恶寒,记起她先前的叮嘱,放下碗筷掰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回屋之后我很是有些心神不宁,悄悄出门绕道庭院里扒着窗户往里瞧,这一看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娘亲被阿霖抱在怀里,两个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我直愣愣的望着他们,第一次这般讨厌娘亲,爹爹尸骨未寒,她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娘亲才推开阿霖,伸手舀了勺汤喂给他,许是这汤太过古怪,阿霖面露苦色吐了吐舌头,逗得娘亲笑出声来,又伸手为他倒了一杯酒,阿霖就着娘亲的手一饮而尽,笑的心满意足。
我看到娘亲朱唇轻启,呵气如兰道:“阿霖,你为什么喜欢我?”
阿霖的笑容惹了三分醉意:“我也不知道,可就是想一直一直看着你……陪着你,还记得你救我回来的那一天吗?我看到你踏水而来,突然就信了命,命里注定让我遇到你,爱上你。”
娘亲站起来挪开两步:“可我那时已经嫁人,你是知道的。”
“所以我甘心守着你,还同易兄结为知己,将晚晚视为己出。”
娘亲抹了抹眼角:“哎呀,我都要感动哭了。”
阿霖站起来搂住她道:“解语,我……”可还没等他说完就晃了一晃,摔到了地上。
他眉头微皱看向娘亲:“你给我……吃了什么?”
风铃般清脆欢愉的笑声流淌开来,娘亲笑的蹲到地上:“当然是吃的好东西。”
“为何……为何这般对我?”
娘亲从桌下抽出一把刀来,凄厉道:“你还敢问我为何?!我且问你,夫君是怎么死的?”
阿霖眯着眼睛看她,也不否认:“你是怎么知道的。”
“夫君坠崖后是我为他换的衣裳,他手臂上有一滩血迹,猜猜我清洗后发现了什么?他生生用指甲在手臂上划了个‘霖’字。”
阿霖居然仰天长笑:“哈哈,我当初就该再狠一点,让你永远找不到他的尸骨。”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之人?被人发现自己的卑劣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丝毫都不觉得愧疚?
娘亲被气得整个人都在哆嗦,面色惨白道:“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不该救你的……我不指望你能知恩图报……你却害得我家破人亡……”
“所以呢?”阿霖闭上眼道:“你是要杀了我吗?动手吧。”
娘亲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子,吓得我闭上了眼睛,只听“啪”的一声,却是刀子掉在地上的声响。
再睁眼时事态急转直下,屋里多了几个侍卫模样的男人,一人制住娘亲,一人扶起阿霖往他嘴里喂了些什么。
我尖叫着冲进去厮打那些黑衣人:“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娘!”
娘亲已经接近崩溃,冲我尖叫:“晚晚,出去,快跑!”
我不管不顾的向阿霖冲去:“你这个大坏蛋,放了我娘。”还没靠近便也被人制住。
阿霖阴冷的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服了解药只休息了一会便已面色如常,走到娘亲身旁摸了摸她的脸:“解语,你居然真的要杀我,我照顾你那么久,你怎么下得去手?”
娘亲笑出泪来:“你居然有脸说出这种话?”
阿霖抚掉她的泪:“解语,原谅我好不好?我也只是太爱你了,以后同我好好过日子,嗯?”
“放了晚晚,派人送她回景蓝。”
阿霖弯腰抱起娘亲:“这可由不得你了,如此良宵,我们好好叙叙旧。”说罢大步流星向卧房走去。
我听到娘亲凄厉的呼喊声,沙哑的求饶声,后来通通化为了小声的啜泣,最终一切归于沉寂,可我就被锁在隔壁的房间,那个男人一声声急促的喘息萦绕不散,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娘亲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我冲着上官寻笑:“怎么样,这个故事好听吗?你父王杀了我爹爹,强占我娘亲,还有你对我做的那些龌龊事情,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对不住谁?”
上官寻倒退几步:“你说谎……我父王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既然如此,你就权当是个故事吧,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ω✪; ✪;ω✪; ✪;ω✪; ✪;ω✪;新表情!
世有解语花:屠戮
后来我才知道;阿霖全名上官霖;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儿子之一。
我和娘亲几天后被他带回了碧晓城;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娘亲;饮食起居倒都被人照顾的极好;却是只被囚禁的金丝雀。
可突然有一天;下人再没给我送过一口饭吃;只肯给我些水喝。我从来不知道饥饿这样难熬;饿的肚子绞痛不已,难受的连觉都睡不着。三天后我已经饿的神志不清;蜷缩在床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门突然被蛮力踹开,刺眼的光从门扉穿过,我迷茫的睁开眼,看到上官霖将娘亲拖了进来,拽着她的头发凑近我狞笑道:“解语,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想死是不是?不肯吃饭是不是?来,看看你的宝贝女儿,从你绝食那天起我就再没给她喂过一口饭,你若是死了我立马让她陪葬,你们一家人去地底下团圆吧。”
我看着娘亲的模样瞬间泪流满面,从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看最可爱的姑娘,她喜欢撒娇有些小性子最喜欢笑,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眼神空洞消瘦憔悴的女人。
娘亲缓缓地爬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头:“晚晚……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我抓住她的手不肯撒:“娘亲……娘亲……晚晚很想你……晚晚好饿……”
她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砸到我的脸上,同我的汇合在了一起。
上官霖神情讥诮的坐在一旁,仿若在看一出好戏,凉薄道:“解语,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嗯?”
娘亲丢了魂一般轻声道:“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你别为难晚晚……”
“还有呢?”
她抱住我的手一紧,面上又有了更多的泪珠:“我会好好听话……不会再忤逆你了……”
“很好。”上官霖击了下掌:“现在,到我身边来。”
娘亲颤巍巍的走过去,距他一臂之遥时就被狠狠扯进怀里,上官霖的手从她纤细的脖子一直抚摸到腰间:“乖,我的解语花。”
娘亲推阻着他的手道:“别在这里……求你……”
上官霖心情大好的抱起她道:“好,我们回去。”
再一次见到娘亲是半年之后,上官霖难得亲自来找我,神色疲惫道:“去瞧瞧你娘吧,让她开心点。”
我心下有不好的预感,见到她的那一刻忍不住泪如泉涌,娘亲已经瘦得脱了形,人也呆滞了许多。
见了我勉强勾起一个笑:“晚晚……你来啦……”
我扑过去抱住她,手下都是嶙峋的骨头:“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她摸了摸我的脑袋,轻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夜里睡不着,总是梦到你爹爹……总是想起他……”
“娘亲……”
“可我真脏啊……死后都没脸见你爹爹……”
门被大力推开,上官霖皱眉看着娘亲,却是对我说道:“出去。”
我权当听不见,转瞬就被下人拖了出去,狠狠摔上了门。
所幸转机来的很快,那是深秋的一个夜晚,我在睡梦中被摇醒,睁眼就见娘亲站在我床边焦急道:“晚晚,快些起来,我们马上走。”
一路乘了马车南行,我心中诧异,那个混蛋怎么突然肯放过娘亲了?
我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娘亲疲惫的闭上眼睛:“他的夫人来找过我,许诺助我离开,顺带给了我一个药方,说是只要让他混着我的血喝下,就会永远忘记我。”
她眼睛湿漉漉的望向我:“晚晚,我们终于自由了。”
可刚刚行到中部的一个小镇,我们就听说了上官霖被刺杀身亡的消息,去世的日子正是我们离开的那一天。
娘亲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没杀他……他怎么会死?”
此事众说纷纭最终不了了之,我同娘亲先去迎了爹爹的尸骨,又一同回到了景蓝,只过了一年安稳的日子,易家便被屠了满门。
那一日庭院中惨叫声迭起,一伙黑衣人肆意斩杀着府里众人,娘亲将我塞进墙壁夹层的空隙中嘱咐道:“晚晚,听娘亲的话,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记住,千万不要出来!”说罢抱了我一下,有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门一点一点被合上,阻隔了最后一丝光亮,墙外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抱着膝盖瑟瑟发抖,不经意间抬头发现有光从墙壁外透射进来,我连忙趴过去瞧,可因为那个洞孔太过低矮,我只能看到他们的衣摆和鞋子。
穿蓝纹靴子的是府里管帐的老刘,穿紫色绣花鞋的是厨房的张姐姐,穿灰色布鞋的是看门的王爷爷……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血淌了一地,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可是娘亲呢?娘亲去了哪里?
四周逐渐静了下来,院子中央聚集了数十个穿着同一样式黑色靴子的男人,他们长长的刀尖垂于足尖,还在不停的滴着血。
我牢牢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人群中突然让出一条路,一人白衣白靴缓步而来,纤尘不染清雅无垢,一点都不衬这般血腥的场景。
风吹拂着他的衣摆,伴着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可都解决干净了?”
另一人道:“还少了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不知是不是跑了。”
先前那人的声音里染了怒气:“给我继续搜!”随着他一声令下,黑衣人片刻四散而去,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人回来通报:“爷,方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