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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混在古龙世界里的那些日子-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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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那些被杀害的高手,想必阎大老板也是如数家珍了?”

阎铁珊道:“陆公子莫要讥刺俺,俺家大业大,自然有些照顾不到之处,被青衣楼害死几人,也是必然的,若易身相处,想必陆公子也不例外。”

萧雨道:“若是青衣楼到了你的手中,就不同了,对吗?”

阎铁珊老脸一红,道:“俺确是有如此想法,但俺与你一见之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俺佩服你那一身超凡绝俗的武功,更佩服你那为了武林清平的志气,江湖若是太平了,谁执掌青衣楼,都无妨,但萧公子独自一人,恐难成事吧?”

萧雨点点头道:“本难如愿,幸得陆兄和花兄相助,侥幸还过的去。”

陆小凤闻言不禁骇然,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把自己拖下水吗?陆小凤越来越不懂,萧雨这是什么意思,若说他贪图阎铁珊的银子,可也不像,否则以萧雨的武功,想要银子还不简单?

他图的究竟是什么?

花满楼也是微笑不语,也不说破,但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

阎铁珊哈哈大笑道:“好,既是如此,俺也不多说什么了,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月明在天,已是深夜,众人告辞离去,阎铁珊一直将诸人送至门外,方自回转。

只见关上门的阎铁珊面容一懔,道:“霍总管,你以为,这个萧雨如何?”

霍天青道:“我们这次布下天罗地网,本想探探陆小凤的口风,可这个萧雨却好似已看了出来,一直把话题向外引。”

阎铁珊道:“所以,这个萧雨不简单,你多留意一下,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

霍天青道:“这个,我自然晓得。”

萧雨悠然地漫着步,他心里美呀!这次可真是没白来,来时兜里空空如也,走时揣着满满的一叠子银票。

萧雨正在悠哉乐哉,陆小凤忽然望着萧雨,叹道:“我英明一世,怎么一遇到你就倒霉,可惜,可叹呐。”

萧雨哈哈大笑道:“你们的来意我清楚得很,但我告诉你,这个阎铁珊不能杀。”

陆小凤道:“你知道我们的来意?你可知他是谁?”

萧雨道:“我当然知道,所以,他更不能杀。”

陆小凤道:“你还是怀疑?”

萧雨道:“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说了,现在,我们同去瞧一场热闹去。”

陆小凤不禁一怔,道:“往何处去瞧热闹?”

第二百零一章 走镖

有什么热闹?陆小凤暗自郁闷,一点热闹都没有。

春季的树枝并不浓,树叶也不密,绝对不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萧雨无奈之下,买来水粉,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涂得花花绿绿的,美其名曰,隐身服。

其实就是现代的迷彩服,效果还是不错的,乍看之下,与周围的树木浑然一体,不仔细瞧,还真是看不出来。

在此地等了足足三天,萧雨口中的热闹也没有发生,花满楼倒是无所谓,陆小凤却有些呆不住了,陆大公子何时遭过这份罪?

“我说萧雨,我们像死狗似的,天天在这树上挂着,我都烦透了,你说的热闹呢?在哪里呢?”

萧雨透过树叶间的一丝缝隙,望了望天,道:“据本人日观天象,这个热闹,就发生在这几天。”

陆小凤笑道:“人家都是夜观天象,你却日观天象,大白天的,你能看到什么?”

萧雨道:“这你就不懂了,人生气运,有阴有阳,天上的星斗时刻都在变化,假如只在夜间观望,会错过很多精彩的事。”

陆小凤也是抬头望了望,道:“我是没看到,哪里有星象。”

萧雨道:“你当然看不到,因为你的修为不够,如你随我练个三五十年,勉强可以看到月亮。”

陆小凤笑道:“净胡说八道,三五天还差不多,我决定了,如果今天再没热闹可瞧,我可不陪你在这里晒肉了。”

突然间,花满楼轻嘘一声:“又有人来了。”

萧雨连忙轻声道:“记住,我们只能看,不能参与,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陆小凤嘟囔着道:“知道了,来来去去的,不下数千人了,半个热闹也没瞧到。”

这时,只见一个人,一个高大威猛地男人,身上穿着件紫红的大棉袄,从远处走了过来,观其步伐就可看出,此人的武功相当不俗,他走着走着,忽然坐在了地上,拿出了一块花布,用竹撑子四角一夹,又拿出根针来,端端正正地坐在道路中央,开始绣花。

陆小凤紧捂着嘴,差点憋不住笑,一个满脸胡子的大男人,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坐在太阳底下,像个娘们似的绣花,虽说现在的太阳不是很毒,但他的打扮和举动,只能让人联想到两个字。

疯子。

这个大胡子疯子刚坐下不久,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喊声响起。

“镇远,扬威。”

听声音就知道,这正是镖局走镖,走镖就要喊镖。

喊镖,也叫喊趟子,这喊镖可是有讲究的,喊镖分为,威武镖、仁义镖、哑镖和暗镖。

镇远,就是镇远镖局,扬威,就是威震武林,扬名天下,这样的喊镖方式,就是威武镖,一般的镖局不敢喊威武镖,因为口气太大,会得罪所有的道上朋友。

一般镖局走镖,喊的都是仁义镖,就是把镖旗降半旗,只喊镖局的名字,最后一个字还要将声音拖得长一些,也算是给道上的朋友一些尊敬。

哑镖,那干脆就不用喊了,把镖旗卷巴卷巴,往镖车里一塞,趟子手的手里拿着一面铜锣,时不时的敲上一两下,也就了事,这样的镖局都是小镖局,所保的镖也不值钱,极少有人劫镖,就算是有劫镖的,只要你将镖车打开,让道上的朋友们瞧瞧,然后丢上个十两八两银子,也没人会难为你。

还有一种是暗镖,只有大镖局才敢接,但一般也是很少用的,大镖局也丢不起那个人。

暗镖,一般保的都是红货,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虽说收入颇丰,但风险太大,一般的镖局不敢接,若敢接镖的,也大都是由镖局出面,邀请江湖上成名的朋友暗自托送,如果这个朋友答应了,则这批红货就与镖局无关了。

若是红货丢了,那个朋友会负责找回,与镖局无关,若是成了,镖局能拿到一到二成利润,最多也不过三成,其余的皆归那个朋友所得,但即使是一成,那也是相当可观的。

“镇远,扬威。”

随着喊镖声,一队镖车在烟尘滚滚的大路上缓缓驶来,镖旗高高扬起,镇远两个大字迎风摆舞,当真是威风凛凛。

为首的镖头乃是镇远镖局的副总镖头常漫天,多年的行镖,使得常漫天的脸上、身上、腿上,到处都是刀疤,也是这些个刀疤,才换来了他今天副总镖头的地位。

镖局的这行饭是最难吃的,很少有镖头能活过四十岁,即使活下来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常漫天能活到现在,还没落下什么残疾,当真是不容易。

现在的常漫天已经老了,几年没有行镖了,但每个月,他也有五百两银子进账,可谓是活的很滋润,但这些都是他用血汗换来的,别人羡慕不来。

镇远镖局的总镖头跟他是同门的师兄弟,他们两人曾经在江湖中闯下了赫赫威名,人称金枪、铁剑,江湖中混的朋友,还真是没有人敢动镇远镖局的镖。

即使他们几年不在江湖中走动,但只要他们还活着,无论是谁看到镇远镖局的大旗,都要绕着走。

本来,常漫天是不用亲自出马的,但这趟镖却实在是太贵重,这一趟镖就能赶上镖局几年的收入,所以常漫天又挂上了他那把二十七斤重的铁剑,亲自上阵了,只要走完了这趟镖,他们师兄弟二人也该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

“镇远,扬威。”

趟子手老赵大声地喊着,喊镖的人嗓门一定要响,声音一定要亮,老赵走了这么多年镖,一直都是做趟子手喊镖,而且打尖时,他还喝了一斤烧刀子,此刻在前面卖力地喊着镖,更是显得满面红光。

常漫天走着镖,在怀中掏出了块手帕擦了擦汗,岁月不饶人,他忽然发觉自己真是老了,以后的江湖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大胡子坐在路中央,还在专心地绣着花,他所处的位置,刚好挡住了镖车的路,常漫天皱了皱眉,向趟子手老赵使了个眼色。

老赵走上前去,看见大胡子的手很巧,一朵花绣得比大姑娘绣的还要好看,他绣的是朵牡丹,黑牡丹。

黑色的牡丹。

老赵大声道:“朋友,你这花绣得实在不错,只可惜这里是官道,不是绣花的地方。”

大胡子专心地绣着花,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老赵拍了拍他的肩,道:“朋友,镇远镖局途经此处,能不能让让路……”

话还没说完,老赵的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他的手不能动了,他的半边身子也麻了。

第二百零二章 未卜先知

大胡子连头都没抬,只是用那枚绣花针,轻轻地刺了他一下,然后继续专心的绣花。

常漫天已然看出了不对,翻身下马,动作飘然迅速,显然是宝刀未老,他走至近前,向大胡子抱了抱拳,道:“朋友这牡丹,绣得真是不错。”

大胡子没有抬头,却忽然笑了笑,道:“我的牡丹绣得并不好,我最拿手的,是绣瞎子。”

常漫天也是笑了笑,道:“瞎子只怕不好绣。”

大胡子道:“瞎子最好绣了,牡丹需要一针一针的绣,但绣瞎子,只要两针就够了。”

语落,只听老赵一声惨呼,手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常漫天脸色骤变,手里一紧,已握住了剑柄,冷笑道:“朋友,好快的身手。”

大胡子道:“我绣瞎子不但快,而且还准,我七十二针就可以绣出三十六个瞎子来。”

走这趟镖的人,算上常漫天在内,正好是三十六个人,随行的几位镖师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此时也赶了过来,各自亮出了兵器。

镖师们对付劫镖的绿林朋友,是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更不需要单打独斗,这是道上的规矩。

常漫天抽手亮出二十七斤重的铁剑,厉声道:“飞蝗石,暗青子,一起招呼,不必留情,先废了他的一双招子。”

招子就是眼睛,想要别人变成瞎子的人,别人也当然想要他变成瞎子。

大胡子的神色丝毫未变,他的牡丹终于绣完,起身笑道:“现在,开始绣瞎子。”

只见,漫天的光芒闪动,七十二针,绣了三十六个瞎子。

陆小凤不禁瞧得愕然,这个大胡子好快的身手,好狠的人。

但陆小凤想归想,他却没有动手,萧雨说的不错,他们是来瞧热闹的,不是来管闲事的,江湖中这种事多了去了,若是什么事都管,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满楼虽然看不到场中的情景,但他那闻声辨位的耳朵已经告诉了他,此人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大胡子还真是厉害,一个人就绣了三十六个瞎子,而且镖银也被他劫走了。

陆小凤跳下了树,望着萧雨,忽然道:“我现在不得不怀疑,这个大胡子,是不是你的手下。”

萧雨笑道:“若是我有这样的手下,我也就不会图谋青衣楼了。”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他这个人比青衣楼还要厉害?”

萧雨道:“可以这么说,但此人可是不喜欢屈居人下的。”

花满楼道:“你说得不错,如此人物,岂能屈居人下?”

陆小凤道:“此人是谁?”

萧雨道:“绣花大盗。”

陆小凤道:“简直和没说一样。”

花满楼道:“你带我们来这里,不只是瞧热闹这么简单吧?”

萧雨道:“当然,我带你们来这里瞧热闹,就是要告诉你们,有些事情,千万不要卷进去,你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若是卷了进去,就再也难以回头了。”

陆小凤道:“我才不会管这里的闲事呢,一个大金鹏王就已经够我头痛了。”

花满楼道:“萧雨,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不要说谎。”

萧雨道:“你问。”

花满楼道:“你真的能未卜先知?”

萧雨道:“算命卜卦,我略知一二。”

花满楼道:“我却不信。”

萧雨道:“那我不妨给你算上一算。”

花满楼道:“好。”

萧雨道:“人生在世,不外乎权利、金钱、美女,你要算什么?”

花满楼想了想,以指带笔,在地上写了一个字。

情。

陆小凤笑道:“真是想不到,难得我们花公子也动了情了,萧雨,你快给他算一算,如果你真能算到他的情在哪里,我陆小凤服你。”

萧雨微微一笑,道:“情之一字,看似复杂,其实是最简单的,看我掐指算来。”

远落无心万里飘,

离园花香却还留。

上弦满月水长在,

官官之心亦满楼。

飞羽翱翔未有意,

燕落无声心似愁。

善心流尘浮云朵,

待转低吟共吹萧。

石落水出蜂蝶舞,

秀色倾城伴君游。

云落花香栖松柏,

花飞云散万古愁。

萧雨吟完此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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