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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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之间,一声诡异的笑声绕洞而响,这串笑声在死寂中突然响起,听者直有热血如凝毛骨悚然之感,接着,“啪啪”两声清脆的击掌声,但听“轰”的一声,洞壁上忽然燃起一只油灯,接着第二只,第三只,霎那间燃起了五只油灯。灯光下,只见地下一片狼藉,刀剑散乱于尸体残骸间,触目惊心。
祝雄风忽然惊呼一声:“啊!”
只见叶流星松原二人几乎背贴背站在一起,想来适才之际他们俱都屏住呼吸,不敢稍动,不让对方辨出所在方位,岂料灯光乍亮,听得祝雄风惊呼声后二人几乎同时向后退身,登时撞在了一起,但是乍撞即分,趋避两旁,看着对方,喘息不停。
祝雄风四下看看,独不见姚牧歌,心头焦虑,只盼她能躲过这场劫难,可是偌大的山洞里,死者遍地,有的人甚至面部稀烂五官不辨,可见适才一场厮杀是何其的悲壮,惨烈。他们固然躲过古月锋的毒蛇之祸,却是躲不过这场人为的人祸,以至两帮人拼杀殆尽,只是仍不知洞内是否隐有他人,以及那笑声发在何处?
蓦地那笑声又自发出,“哈哈……”声音越拔越高,嘎然而止,跟着一个声音说道:“准备好了,洞内人一个也不准走出,哼哼,尤其是祝雄风!”
祝雄风鼻中闻到一阵硫磺味道,心中悚然:难道要把我们炸死洞里不成?好毒的奸计,这人是谁?听声音七分熟悉,正自猜测,忽听叶流星喝斥道:“南惊云,你好大的胆,难道连本总管也要一并炸死吗?”
祝雄风心中一动,暗叹一声,心下恍然:原来是他!想不到在洛阳时,一计不成,又赶至这里设下这等毒计,真想不到堂堂正义府世家公子,世人敬仰,何等威风八面,却这般泯灭人性,这到底所为哪般?
只听松原怒道:“南惊云,你这狼心狗的东西!”
南惊云纵声狂笑:“叶总管,松掌门还有祝贤弟,你们就认命吧!欧阳教主令瑜如此,在下虽有同情心,但也爱莫难助,哈哈……”
叶流星怒道:“哼!你这小人,教主岂会做下此等残害手足之事?定是你这卑鄙小人,假传教主口瑜,来铲除异已,实现你的狂妄野心,哼!你这是妄想。”
南惊云道:“叶总管,你可知圣手先生因何而死吗?”
叶流星道:“哼哼!莫非他也是被你用鬼蜮伎俩害死的?”
南惊云道:“应该是在下奉了教主令瑜行事,在下作为下属实在是迫不得及的无奈之举,副教主秋凤鸣欲图反叛,自以为可瞒天过海,不料东窗事发,教主已经发下至尊令:凡同秋凤鸣交情甚密者,嘿嘿……一概格杀勿论!叶总管,以你同秋凤鸣的交情,你总该明白教主的意图了吧!”
叶流星侧耳了辨了辨,蓦地,一锤打出,“呼”的一声,在对面石壁上打出一个洞来,仰天大笑:“可叹教主偏激暴戾,独断专行,连被小人蒙骗都浑然不知,以至出现今日之困顿局面,看来本教劫数已尽,为时不多了……”
南惊云厉声喝断:“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悟,胆敢咒骂教主,你……”
叶流星冲他说话的地方狠狠“啐”了一口,道:“当年叶某看出教主乃雄才大略之人,这才忍辱负重跟随至今,不料,自当你三年前加入后,花言巧语获取了教主的信认,在你的盅惑之下,做出了多少违背人伦的惨事?以至如今整个江湖侠义道中人都以本教为敌。这都是你,你动机不纯,不仅把个大好的红灯教搞得乌烟瘴气,成为人人喊打的魔教,而且暗中收买死党铲除政见不合者,哈哈,现在你终于将魔爪伸到了叶某的头上了。哼哼!什么‘大智若愚’,依叶某看来,该是‘大愚若智’才对……”
南惊云冷笑道:“你说得对极了,哈哈,红灯教上下早晚都是我南惊云的,哈哈……”
叶流星道:“叶某今日就为天下,也为本教除害。”说时,流星锤直如流星划过苍穹,闪电般击向一处石壁,“怦”的一声,石壁洞开,碎石四溅,也透进一丝的星光来。
这处洞壁极薄,叶流星听辨出南惊云的方位,骤下重击,满以为一击能中,哪知南惊云委实比狐狸都狡猾,已经提前有所察觉,跃在一旁,这下子他恼怒成羞,嘶声道:“动手熏死你们,快!”
听得一阵“嗤嗤”之声,一股白烟从好洞口飘进来,见空飘散,叶流星破口大骂,南惊云一个劲地冷笑。那白烟弥漫甚快,顷刻间,洞内犹如涨雾般灯光渐趋微弱,咳嗽声剧烈起来。
突然,轰隆隆……一阵大响,犹如山崩地裂般,地动山摇,整个山洞似乎都颤抖起来。
南惊云惊声道:“怎么回事?”话音未毕,只觉地面抖动,不自禁身子摇晃,重心一失,险些摔倒。
有人疾呼道:“啊!不好啦,地,地裂了,妈呀!老天爷发怒了!”这些人平素干尽了坏事,兼之那时科学不发达,崇尚迷信,对这基本的自然灾难弄不明白,还道是因干了坏事,老天爷惩罚呢,是以一人喊出众人呼应,莫不变色,吓得抖成一团。
南惊云虽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到底对这突出其来的灾祸生出万分恐惧,再无心思指挥,转身疾奔而去。
此时,山在动,地在摇。
蓦地,一道绿光直冲云霄,湖中咕咕响成一片,直似开锅之水……
当一切平静下来之时,天地间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随着一阵“咕咕”声响,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团火红色的光芒,这光芒,在缓缓移动……
祝雄风在那山洞摇晃时,跌倒在地,脑中一阵轰鸣,其后一切便即不知,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是生是死,便如做了一场梦。在梦中,他看到自己被南惊云投在了滚烫的油锅里,身体刚没入油中,自己忽然又变成了一只奇异的龟……
他惊叫一声,忽自醒来,侧耳倾听,四周悄无声息,所观漆黑一团,他只道身在地府中,一阵悲伤涌来,忍俊不住双泪流出,这样躺了不知多久,他感到身上似乎越来越热,无意间,想起那个梦登时毛骨悚然,想舒展四肢,却根本动弹不了。他躺在地上,仿佛置身蒸笼之上倍受煎熬,热得大汗淋漓。
过不多时,地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他还道适才地动山摇的一幕又将来临,岂料眼光扫视之下,却见到一团奇异的火红色向己慢慢稳动,同时炙热的气息让他极度虚脱,口干舌燥,浑不舒服。他心中奇怪,定睛望向那团奇异的火红色,这一看之下,不由得既惊且喜,看看那团东西良久,心中猜测:莫非那火红的怪物就是千年火龟?
只见那怪物身上晶莹剔透,呈火红色,整付甲盖及边缘皆为莲花状的图形,四肢上长满了金色的鳞片,翘立的头上仅有一只眼睛,却发着鲜血般慑人的光芒,口中不断地喷出白色的热气。
火龟本为龟类中最是神奇的一类,它们长年驻留地底岩石内,吸食地核精华,蓄地热于体内,化普通为神奇。长达千年的修炼,使它们成为了最具神效的灵丹妙药。
活该祝雄风有此缘分,大难不死,却意外碰到了千年火龟,他一时间惊喜过度,而不知所以,待见到火龟突地转身,往回爬去时,登时想到,到手的活宝可不能让他跑掉,错过今日,一旦让它爬回洞内,势难捕捉了。想到这里,忍着浑身的痛疼,咬紧牙关,一跃而起,扑在了火龟背上。那火龟突受此惊,龟背一挺,将祝雄风摔出丈远,四肢支立快速向洞内爬去。
这一下摔得祝雄风虽不是很重,但牵动内伤,直如散了架般的痛疼,他抬头一看,那火龟两只后爪已经进入洞内,只剩两只前爪在洞外,正自一点一点往洞内挪移。
祝雄风咬牙狂扑过去,一脚踢向洞内的火龟,硬生生将它踢了出来,但他也感觉脚趾上一阵奇痛袭来,那一脚踢在龟背上竟似踢在了坚硬的岩石上一般。
那火龟“啪”的一声摔在了岩石上,复弹回地上,四爪朝天胡乱踢动,可就是翻不过身来。
祝雄风深呼一口气,慢慢带近火龟,看着它踢动的四爪,忽而心生怜悯,心想:它好歹也有一命,我又怎能狠下心来杀之取丹?但转念想到:生态万物,极生极克,火龟神奇,也乃自然造化之物,所谓生自天然,取之自然。若不能物尽所值,岂非浪费?何况物之所亡因其效,火龟既然其效神奇,何不因而利用,普渡众生呢?
他心一横,拔出“七日寒”短剑,闪身上前,剑锋划过,先削去了龟头,趁着热血飞溅,四肢犹动当儿,剑光晃动,“噗”的一声,刺入火龟心窝,刀尖挑动滚滚热血中立现一只鸡蛋大小赤红色的内胆。他知道,内胆这等精华之物,一旦脱离鲜血稍久,便易化为清水,失去奇效。是以他探左手在热血中抓起火龟内胆,虽觉炙热无比却也未及多想,塞入口中,只觉奇腥无比,几欲吐出强自忍住,一扬脖子,“咕噜”一声,滑入腹间。稍时,腹中一股奇异的热力升腾而上,有呼之欲出的感觉,他赶忙盘坐地上,默念玄苦所授的内功心法,化掉这股外来的精华,再加以引导,贯通一百零八穴,最终归附丹田。
历经一个时辰挥汗如雨的调息,腹间的炙热感渐自减缓。精华虽归纳丹田,但这股外来的精华,实在罕有匹敌,短时之内,尚难以随心所欲,肆意运用,但当假以时日,一旦这股精华融入他的功力中时必定受益匪浅,脱胎换骨,平增数十年的修为。
祝雄风此番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始自明白:适才的地动山摇是火龟出洞撼动地层所致,想不到自己因此获取火龟,当真天意。
他吁了口气,只觉先前的肌体痛疼已荡然无存,周身更有说不出来的轻盈,舒畅,心头不由涌出阵阵欣慰,四下打量一番,见自己正处在一条裂缝中间,眼见两边尽是石壁,也不知有多高。此时一直如泼墨般的天空忽而闪现几道星光来,就着星光他的目力出奇地好,竟直达裂缝顶端,估计约摸有二十余丈高,但石壁上凹凸有致,大有垫足处,同时,心中也起了强烈的征服欲。
当下深吸一口气,催动内力,人宛似一颗弹丸似的弹落一侧石壁的凸处,稍换口气向右侧倏地横闪,直似银燕袭空,直直拔高,力倾之时,刚巧看裂缝的顶端边缘,右足斜跨,稳稳站在地面上。由此前行仅十数丈,前面忽现一个黑乎乎的山洞,他怔了一下,一只手握剑,一只手摸索石壁,向洞里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陡觉眼前光线刺眼,忙用手遮眼,心中怦跳良久,始自适应阳光,呼出一口浊气,举目四望见洞外空荡荡并无一人,当即出洞。耳听得叽叽喳喳的鸟鸣,虽说困在洞内时日不长,如今也有种困鸟归林的感觉,深深吸入一口新鲜空气,当真有说不出的舒畅,心中却想:我该何去何从呢?
突然,对面林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只听一个人道:“老三,你肯定他们在前面吗?”另一人答道:“小弟亲眼目睹决然非虚。”说话之时,走出二人,祝雄风识得此二人,正是巴蜀四杰中的二人:“一伞遮天”马平川,“万里追香”花问情。
只听花问情,道:“小弟怕老四一人难以应付,才赶来通禀大哥得知。”
马平川道:“都有些什么人物?”
花问还必须道:“都是老对手了。柳若珍那婆娘,欧阳雁笑那龟儿子,不值一提。”
马平川道:“欧阳武可曾在场?”
花问情道:“欧阳武虽不在场,但不知哪里来了个小婆娘,暗中手脚好生了得……”
话音未落,突地传来了急劲的衣襟破风声,一人疾奔而至,冲花问情道:“我们欧阳世家素来行事光明,岂会暗施手脚,岂若你们巴蜀四杰?”
花问情脸色微变,但刹那间面带笑容,道:“欧阳雁笑,我兄弟二人正要去府上拜会,巧极相遇于此了。”
欧阳雁笑道:“寒舍简陋,恐难容大架,哼哼!拜会就免了,此地视野开阔,岂非更……!”“好”字未发,剑尖轻点,“刷刷刷”连刺三剑。花问情置身未动,但见他右掌倏扬,掌中银光顿起,短剑乍出,无限的锋芒仅在一霎那间就逼得欧阳雁笑化攻为守。
欧阳雁笑吃了一惊,他同花问情不仅交过一次手,一直以为他仅是凭手中利刃占尽便宜,招式上并未有过人之处,但是今日一见,即自明白,对方剑法上也颇有大成。
在这一霎间,花问情攻出五招,欧阳雁笑也出了五招化解了对方的招式。欧阳雁笑心中想:我可不能耗在这里,依依那边情况不明,若在这里误了时间,惟恐受制于人。心念至此,剑式一变迎风一抖,立时现出九个剑影攻向花问情。这招名叫“凤舞九天”,本是由《敦煌曲谱》中化出,以虚实对敌,往往难以胜防,欧阳雁笑在这一招上更花了数月时间,使之变化更加趋至完善。
花问情见对方这种剑势,心中没底,他以前曾见过此招,但这次对方显然又在原招基础上创出了新招,他那旧有的化解招数方一施出,便即被对方窥见了可乘之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