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第7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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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再次安慰自己,既然有这么个学习的机会,就好好学习吧!
第一一八零章事情更糟糕
这期间,李向东回过两次市县,杨晓丽也来过一次北京。她的肚子已经大得很显眼了,老江书记对杨晓丽说,是不是孩子想见他爸爸了?杨晓丽说,孩子想,孩子的妈妈也想!老江书记便大笑起来,说,杨常委进步了。以前跟你开工方面的玩笑,你总是脸红,总是答不上来。现在倒口齿伶俐了。李向东陪她逛了一逛王府井,去了一趟天安门,长城自然是不能去了。
吃烤鸭的时候,李向东见她胄口很好,吃得狼吞虎咽,便笑着说,你看看你这吃相,像几天都没吃东西了。他递给她一张纸巾,她便一边擦着嘴角上的油,一边说,我吃的是两个人的量。她说,我不吃,你的孩子哪来的营养?这两个月,她不再呕吐,却食欲大增,特别能吃也特别能睡。
杨晓丽在中央党校的宾馆住了三天。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北京吗?这时候,他只能从后面抱着她,感觉她那硕大的臀又大了一圈。他说,只是她那股沟就刺激得他快受不了了。
她说,瞧你这德性,你真是本性难改。
她说,你白来党校培训了,一点也没长进。
李向东“嘿嘿”地笑,一手轻轻抚摸她那隆起的肚子,一手横着放在那两座柔软的山峦上。怀了孕的杨晓丽越发显得性感,尤其是在屋里,只穿松宽的睡裙,让他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动。他就那么爱抚她,不想再有进一步的行动。她很享受他的爱抚,靠在他的身上,说,你每天都这么对我多好!他问,你怎么不带了任务来北京?应该安排其他人来?你行动多不方便。她说,这任务,别人完成不了。他似乎知道她说的任务是什么了。
他问:“你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吧?”
她说:“我对自己一直都很有信心,只是对你没信心。”
她说,你太馋了,要时不时地让你吃个够。
她说,再有一个星期就不准你动我了。医生说,分娩前三个月,尽量不要过夫妻生活。
她说,你是来掏空你的!
他说:“没这个必要吧?不一定就要那样才叫过夫妻生活吧?你那么有本事,有那么许多方法,这山啊这嘴啊!哪一样不能让我??。”
杨晓丽被他说得满脸涨得通红。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的。她说:“你再说,你再说小心我咬断你。”
他就不说了,就只想行动了。
她问:“知道回去后,会安排你去哪吗?”
他喘着气说:“肯定是回不了市县了。”
她也喘着气说:“是不是肯定要去地级市?”
他示意她双腿不要并得太拢,有些儿顾不地来,不知是先让自己走进去,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他说:“你说,你说一个副厅,不让在下面区市(县)呆,还能呆在哪?”
这么说,他已经顺利地呆在她下面了。
她说:“我也不想呆在江边市了,也申请去地级市,我们别再分开两地。”
他就那么静静地让自己呆在那里,手还那么轻轻爱抚她。他问,你去地级市干什么?她说,干什么都行,平调也好,降一级也好,反正副处的待遇是保留的。最好也给我安排个闲职,让我有更多时间当个好母亲好妻子。她说,以后,你下班回来,可以吃我做的热菜热饭。她说,我们就那么清清淡淡地过日子,像普通老百姓那么过日子。
李向东笑着说:“没那么容易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可能像普通老百姓人家吧?赵书记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不让我进四套领导班子。所以,再怎么样,我还是四套班子领导成员,你还是四套领导班子成员的夫人。”
她说,你变了,像个好男人,像个好丈夫了!他问,我以前就不好吗?她说,你以前太狠太凶。你现在变得温柔了绅士了。他在她耳边吹着气,想,我倒想狠倒想凶,但你现在这种状况,我敢不对你温柔不对你绅士吗?
事情比李向东想像的还要糟糕。
地级市除了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协,还有两个省属厅级单位,一个是地级市大学,一个是地级市技工学校。前者属正厅,后者属副厅。传闻说,李向东有可能去那大学任党委副书记,或去那技工学校当党委书记。这都属不升不降的平调。
可想而知,在那种地方任行政职务能有多大作为?都是些搞学术的专家学者,人家会把你一个搞行政官员放眼里?校长才是一把手。校长也是行政官,且是专家学者型的行政官。
把这消息告诉李向东的人,显然对这种安排也很不满。他说,你跑跑关系吧!他说,你再不能那么听话地呆北京接受培训。他说,赵书记可是要把你一踩到底的。你如果听之任之,这辈子可能就只能呆在那种搞学问的地方出不来了。
李向东想,这赵书记也真他妈的绝,竟能想到把他塞到这么个地方。
这就是官场!
这就是再奸诈阴险不过的政客!他知道,你不听他的话。他知道,你不是不能干事。他不让你干事,不让你有冒头的机会。李向东这辈子还没真正遇到这么没有人性的家伙!
那一刻,如果赵书记就在面前,他李向东定会扑上去给他两拳,他要照他的脸面打,打个他狗血喷头!
李向东应该再没有顾忌了,人家都*得你穷途末路了,你顾忌什么?如果,你不用自己的方式,也是最简便的报复他,你李向东就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老江书记在一旁泼火,说:“这种人应该狠狠教训教训,这种人应该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
他说,他一到地级市,就天下老子第一,把地级市当他的天下了!
他说,他一到地级市,就不把我们这些功臣放眼里了!
他说,我保证,你就是把他打趴了,打断几根肋骨,支持你的人还占大多数。他们一定拍手赞好,为你加油助威!
李向东毕竟是李向东,他不是那种别人叫冲就盲目往前冲的人,仔细想想,你用这种粗暴的方法对付赵书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他有错吗?他把你李向东安排到那么一个位置看似过分,你却不能说他有什么错。相反地,人家会说你李向东不听指挥在先。
不听指挥的人,领导们都不喜欢。即使,你不听指挥是为了市县为了灾区。
他想,你老江书记也那么仇视赵书记,怎么就不往前冲,怎么就不打他个狗血喷头?我李向东怎么可以一时义气,自己毁了自己?他赵书记即使再怎么错,你也不能拳脚相向,一旦动了拳脚,本是同情你的人都不会同情你。
就目前可言,李向东不真没办法对付赵书记!
他只能寻找借助别人的力量帮助自己。
他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想还有谁能帮自己?他想到了省城的那帮同学,想到了班长,然而,他自己也觉得他们的力量微乎其微,赵书记原是省委的副秘书长,本就比他那些同学高一级,那些同学哪压得住赵书记的强势!
最后,他还是想到了陈坚。虽然,陈坚低一个层次,但他那特别的职务,手里拥有的钱财,决定他有可能潜藏着某种不可预知的力量。
李向东不由双眼一亮,或许,那个董事长能帮他。他不是曾经是赵书记的上级吗?董事长肯帮他李向东,赵书记总不能不有所顾忌。
陈坚接到李向东的电话,好一会没说话。
第一一八一章真那么应验
李向东问,你不想帮我?陈坚说,不是不想帮你,是考虑能不能帮你。李向东说,你没帮,怎么就知道不能帮?陈坚说,董事长未必听我的。他说,我觉得,他偏向赵书记比偏向我和你更多。他说,你可能不知道,自从那次募捐晚会后,他们似乎走得近了,像失去多年联系的老交情又联系上了。昨天,我还听他说要去地级市。他去地级市干什么?还不是去见赵书记。
陈坚说:“我给你个建议吧!你应该去找副省长?”
李向东沉默着。他不想找副省长,一则不好意思再见他,一则也不想再欠他这个情。这个情可不好还!如果,隔些时日,枝子觉得安全了,再来找他李向东,要他还这个情,他该怎么办?要再和他在一起,他还怎么拒绝?他再不想与枝子有任何纠缠。
陈坚说:“这时候,你还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李向东收了线,他不想赶走了虎却引来了狼。他想,就算他被赵书记塞进那些专家学者堆里,他也不去求副省长。
他想到了大书记,他知道大书记帮不了他,但觉得应该与大书记通通电话,听听大书记有什么好建议。毕竟,大书记离开地级市时心里也很苦。现在,他已经过了那道坎,定有许多独到的看法和体会。
大书记的手机提示,已经消号。
李向东这才知道,他拨打的还是以前大书记在地级市的手机。大书记调到省委统战部任副部长后,有一段时间,还用原来那手机。自从,李向东受张志东的事牵连,一回来,又接着忙抢险救灾,就一直没跟大书记联系,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换了手机。
想要知道大书记的手机也不是什么难事,打个电话回市县,问问陈小雨,倒可以知道大书记家里的电话,通过大书记家里人,就可以知道大书记新的手机号了。大书记家里人并没随他迁去省城,想他对地级市还是有感情的,或许,退了休,准备回地级市安度晚年吧?
李向东想了想,这也就七、八年的事吧!
七、八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
他勾指算了算,自己离六十三岁退休,还有的二十年。按每五年一次换届,自己还能完完整整干三届以上。
这三届,他就在那不适合搞行政工作的大专院校度过吗?
他心不甘!非常地心不甘。
虽然,从在市县当国土局长算起,他就拥有了一定的权力,但他觉得,还是从当临市市长开始,到回市县当市委书记,这几年,他才算是真正拥有了决策权,才真正地干了一些自己想要干的事。这时候,每成一件事,他才得到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满足。
这些满足对他来说,才少了,这几年的时间太短暂了。他还想得到更多的满足,还想那时间能更长一些。
他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听陈坚的话,找副省长帮自己?
他对自己说,为了那么一点脸面,却要付出的二十年的代价,根本就不值!能屈能伸才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何况,副省长也一直装不知你和枝子的事,你又为什么总挂在心上,为什么就不能也装糊涂?
他告诉自己,还不只是脸面上的问题,这里隐藏着一个原则性的问题。枝子再来找你怎么办?她要与你恢复原来的关系怎么办?她要你像以前那样给予她生意上的关照怎么办?这一切,你似乎都不能拒绝。想当初,你就是因为得到副省长的帮助,枝子才对你步步紧*。
他想,这无异于让自己踩进陷阱,越陷越深!
他想,如果,真来那么一次,你李向东还能大难不死吗?
他想,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且遗臭万年!那时候,别想会有人同情你,就是杨晓丽也不会看你一眼!
李向东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准确地说,因为一辆车从面前奔驶而过,他才猛然停了脚步。
他发现,自己离宿舍已经很远了。
折回去的时候,他心里跳了一下,今天一早,他就是在这里送走了表妹。
表妹是趁暑假约了几个老师同事一起来北京玩。不是有表姐夫在这吗?不是有人接待吗?他们说跟旅游团玩没意思,行程紧不说,北京的很多好东西都没时间去。他们在北京住了十天八天,自己找景点玩,感兴趣的地方多泡些时间,不感兴趣的地方只是走马观花,甚至不宵一顾。
这十天八天,李向东只是跟他们匆匆见了几次面,却知道他们玩得很开心。每天晚上,表妹回到住的地方总会给他一个电话,说他们回来了,说你放心吧!报了平安,她还会跟他说这天遇到的趣闻,但时间都不长。
他们要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李向东想请他们吃顿晚饭,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真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吃饭上,表妹说,大家都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不好意思要你破费。
他们是今天上午离开的。李向东只好请他们喝早茶。
早茶的时间也很简短,吃饱了就走。他们一行五人背着背囊,拖着行车箱,去搭公交车。四个人在前面来,李向东和表妹走在后面。他不好意思空着手走,便抢过表妹手里拖着的行李箱。表妹说,还是我自己拖吧!李向东说,还是让我拖吧!我空着两手走在你身边,路上的人都会觉得我不像话。表妹就再争了。
她说:“这次太麻烦你了。”
李向东说:“不麻烦!我也没帮你们什么。”
她问:“你还要呆多长时间?”
李向东说:“快了,还有一个星期。”
她问:“有什么话要我带给表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