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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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报纸同时发稿的那天,李向东打了一个电话给朱老板,他问,看了那几大报了吗?朱老板说,看了,一早就看了。李向东就说,我们明天就开全市动员部署大会,全面收回那把刀。他说,地级市的市长也来参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是不是也来听一听,看看我们的决心有多大!
朱老板“嘿嘿”笑,说:“我那敢参加那个会,参加那会的大大小小都是官。我一个生意人,一个平民百姓,说究实际,要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李向东说:“我要你看的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朱老板说:“再说吧,再说吧!”
他还是拒绝了李向东。这让李向东再一次证明了他的诚意。证明了小刘说的是实话。如果,朱老板另有图谋,甚至于要小刘提供假消息,他一定会顺着李向东抛出的这根竿子爬上来。否则,他高明得就过了头了。
李向东继续按他的计划收回一把手。
会议前的一天晚上,他一一检查会议各项工作的落实情况。
虽然,他已经是市长了,应该放心让司徒去忙这些事,只是习惯了,总想过问一下,再者也因为晚上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闲得没事干。
中午一点会议报到。负责报到的人员安排好没有?
参观试点镇的车辆准备好没有?一共几辆车?各单位参加会议的人员搭哪辆车,有没有具体安排?不具体安排不行,车多人多,到时会乱。报到的时候,应该把谁谁谁搭乘的车向参加会议人员说清楚,还要安排几个人,在车门口提醒大家。试点镇那边的现场组织好了吗?司徒有没亲自去看过?参观时间一定要控制在两个小时内,包括来回的路程。
下午三点正式召开会议。
会议的各类材料赶印出来没有,装文件袋没有?没赶印出来的,连夜要印出来,要立即装进文件袋。大家辛苦一点,加加班,不要拖到明天上午,明天上午有明天上午要忙的事。
李向东有个习惯,每一次要办某一件事前,最好能提前把要准备的工作都做好,让自己有一段空隙时间,让自己能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询问了一遍,回到办公室,已经九点多了,就坐下来泡茶喝。喝了一巡,想起了什么,打电话给陈小雨,问他在哪里?问交代的事办了没有?陈小雨在电话里说办好了。
他要陈小雨去临市最好的酒店订了一间高级套房,订了晚饭的房间。
为什么不要接待办去办?
有些话李向东不能说,如果,叫他们不要打扰那房间的客人,他们可能会猜到点什么。如果不说,又担心他们太负责任,搞跟踪服务。到房间去干扰张志东事小,窥探到张志东和小倩的秘密事大。
他叫陈小雨订了房间,可以对他说,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陈小雨虽然也会猜到点什么,但他是李向东放心的人。
李向东问:“你在哪?”
陈小雨说:“在外面。”
他说的外面是市府大院外。陈小雨在临市没什么朋友,天一黑,总会过来跟李向东喝一会儿茶,闲聊一阵。李向东说,这几天,天一黑你人影也不见了,跑哪去了?陈小雨在电话里“嘿嘿”笑。
第五一二章杨晓丽醉得不轻
李向东觉得陈小雨笑得很奸诈,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他说,你笑什么?你怎么笑得那么奸?陈小雨说,我笑得奸吗?一点也不奸吧?他说,你肯定瞒着我在干什么事?陈小雨说,我怎么会瞒着你呢?我是在执行你的任务。
李向东问:“你执行我什么任务?”
陈小雨说:“那天,你不是说,那个什么也是任务吗?”
李向东说:“什么那个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陈小雨说:“回去再告诉你吧?”
李向东说:“这么复杂吗?电话里不能说吗?”
陈小雨沉默了一会,想是在想应该怎么用最简洁的话把事情说清楚。后来,他只说了一句话,李向东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他说:“我正和幼师在一起呢!”
李向东先还愣了一下,就“哈哈”笑起来了,心里想,陈小雨可真够可以的,看准了就奋往直前了。这才几天呀,竟就把人家给约出来了,而且,好像是认识后的第二天就把人家约出来了。
他想,这个陈小雨,可真是忘得快,也爱得快。
他想,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如果,陈小雨和他看中的那个幼师发展起来了,他李向东就省心了。以后,再遇着张志东和小倩的事,就可以交给陈小雨去处理了。他一直担心,陈小雨对小倩还耿耿于怀,知道小倩和张志东在一起,会做出什么傻事。所以,总瞒着陈小雨。
高兴了一会儿,李向东情绪便低落了,他想到了自己。
那天,杨晓丽打翻醋罐子后,就一直没有理他,早早就把手机关了。他知道她在家里,知道如果她不在家,是不会关手机的。官儿都有规定,都不准关手机,除非在家里。虽然,李向东知道她家里的电话,但是,他知道杨晓丽关手机的意思。
这阵,他们总是手机聊天,如果杨晓丽想要跟他聊,不会关手机的,即使哪一天手机没电,也不会一连几天没电吧?也不会回了家也不充电吧?李向东还是试着拨打了一下杨晓丽的手机,果然,就是关机。
他想,杨晓丽对他的成见怎么会那么深呢?
他想,你杨晓丽是不是也太那个了?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我李向东即使真是一个成天玩女人的人,也不会玩你一个副市长吧?
这么想,他就想打她家里的电话,想把想到的这句话告诉她,让她好好想一想,用脑子想一想。他想起戏笑女人的一句话,胸大没脑!她真是胸大没脑!骂出这句话,李向东自己也笑了,感觉自己一点不像市长,倒像上在道上混的小流氓。
李向东的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在这个时候,在市(县),杨晓丽也在想着他,也在心里骂他。
他拿起手机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李向东,我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你!”
她几乎在电话里吼,然后,就很使劲地把电话给扣了。
李向东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杨晓丽说的话。她完全是在一种失控的状况下大声吼叫。他心“咚”地一跳,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把电话拨了过去。
杨晓丽问:“你要干什么?你又想说什么?”
她说,你对我不要花言巧语好不好?让我安静安静好不好?
她说,我本来已经安静了,已经把你给忘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缠我,来烦我,跟我说你的那些什么女人?说他们多痴情,对你多恩爱。
她说,你要说,你就全都说了,把你身边的女人都说遍,别藏着掖着。
李向东说:“你喝酒了是不是?你醉了!”
杨晓丽说:“我没有醉,我醉还会给你打电话?还会骂你吗?”
李向东问:“谁送你回家的?谁照顾你?”
杨晓丽说:“我不要人送我回家,我不要人照顾我。”
她说,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醉了?以为我需要人照顾?我根本就没醉,如果他们不打电话叫我司机过来开车,我自己还可以开车回来呢!
她说,不跟你罗嗦了,跟你这种人说话没意思?
李向东很清楚杨晓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一个很能克制自己的人,她再怎么气怎么恼也不会这么怒形于色,也不会这么乱吼乱叫地骂人。显然,她是喝酒了,应该是应酬喝了不少酒。他当然清楚,在工作应酬的餐桌上,官们是怎么对付女人的。不管这些女人是谁,只要比自己职务低,喝得兴起,都恨不得把她们灌醉。
他知道杨晓丽醉得不轻。尽管现在还能说话,但已经失态了。他知道酒的威力还没完全散发,再过一阵,那酒的后劲散发出来,杨晓丽定醉得一塌糊涂,别说是说话,就是连照顾自己也困难。
他知道她一个人住,知道她喝成这样绝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于是,他想打电话给虹虹,想要虹虹去照顾她,他拿起手机查找虹虹的手机号码,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就想,自己并没有保存虹虹的手机号。
他又想打电话给小军的班主任,她是杨晓丽的表妹,他手机里有她的电话号码。手机通了,却没人接。心里一急,就出了办公室,往楼下走。他想,临市离市(县)才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表妹住得远,如果有什么事耽搁一会儿,他可能还会比她先赶到。
启动车时,李向东犹豫了一下,想杨晓丽会让他进门吗?想杨晓丽会不会怀疑他心怀不轨?这么想着,车还是驶出了市府大院。
驶出城区进入快车道时,表妹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问:“李市长找我有事吗?”
李向东说:“想问一问小军的情况。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她说:“没关系。刚才手机放在手袋里,没听到响声。”
李向东一边开车,一边向她了解小军最近的情况,学习成绩,精神状况。表妹还没说完,李向东的车已经驶进市(县)城区了。
李向东在楼下就打电话给杨晓丽,电话响了好一会,她才接。她问,谁呀?李向东说,是我。她又问,你是谁?他说,我是李向东。她说,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听你说。杨晓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激动,懒洋洋的样子。李向东知道,一定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或许,杨晓丽就躺在电话边,比如躺在沙发上。
李向东说:“你开门,我已经在你门口了。”
她说:“什么?你在我家门口?你别开玩笑好不好?”
李向东就按门铃,说:“听到门铃响了吗?”
杨晓丽想挂电话,却没挂住,那电话就掉在了地上,她坐起来,扶着脑袋,想让自己想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向东怎么会站在门口?刚才她骂李向东的事,已经想不起来了。
其实,她骂李向东时,已经醉了,只是潜意识在支配她,放下电话,她就倒在沙发上睡了。这会儿,电话铃响,她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仿佛有人在敲鼓,脑袋“咚咚”地响。
门铃又响了几下。
她这才站起来,身子摇晃了几下,忙扶住墻,才让自己站定,于是,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就有一股气冲上来,她吞唾沫似地,把那股气压了下去。
门铃又响了起来。
她想说,来了来了。但不敢说,怕一张嘴,那股气又冲上来,只得扶着墻挪过去开门。木门是开了,但那铁闸门却用钥匙锁了,就回过头来四处张望,想刚才进门时,把钥匙放哪了?
李向东站在铁闸门外说:“开门呀!”
她却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走到一半,却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那股气终于冲了上来,便“哇”一声,呕吐起来。
李向东在门外急得摇那铁闸,然而,任他怎么摇也摇不动。
第五一三章太会讨女人欢心
杨晓丽还跪在那里,双手趴在地上,“哇哇”呕吐,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呕吐了,呕吐的已经是酸水了。
李向东急得在门外跺脚,说:“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他看着杨晓丽缩成一团的身子,不停地抽搐,心里很痛,双手还狠劲地摇那铁闸门。他很担心,担心杨晓丽这一呕吐,人就软了,就那么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一道铁门就这么把他隔在门外,眼瞪瞪看着杨晓丽瘫在门里。
他想大声叫,不要她瘫下去,但是,又怕惊动了别人,让别人看见当然不好,不仅是看见他李向东不好,这么晚了,你李向东来杨晓丽这干什么?同时,看见杨晓丽醉得这个样也不好,一个副市长喝酒竟喝成这个样,这共产党的干部是否都泡在酒罐里?
他很无奈,就那么摇铁闸门,就那么徒劳地摇那铁闸门。
杨晓丽似乎在用她那仅留的意志摇晃着站了起来,又在寻找门的钥匙。她找到了她的手袋,那手袋的拉链开着,就把手伸进去摸索,似是没摸到,就把手袋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什么笔记本,笔、纸巾、指甲剪、唇膏、润肤霜洒了一地,竟就没有钥匙。她就把手袋甩了,这一甩,就甩到那串钥匙边了。
李向东说:“钥匙就在手袋边上。”
杨晓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说,在沙发的扶手上。杨晓丽摇摇晃晃地找那沙发的扶手。李向东说,左边,左边。杨晓丽似乎看见了,腿却软了,就坐在那扶手上,没坐稳,人就倒进沙发里了。
李向东只看见杨晓丽的腿高高地翘着,身子却被沙发的椅背遮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醉得这么狼狈,醉得这么挣扎。
以前也见过女人醉。他和黄不知弄醉过多少三陪女,但是,她们一醉就躺下了,不动了,死猪一样。而且,她们醉得似乎也应该,那是她们职业,她们本就该喝,喝不过人就得醉。
杨晓丽为什么要喝?喝酒不是她的职业。她是党的领导干部,是一位副市长,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