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第10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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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主要领导说:“潜在的问题我就不说了,但是,他们却能够巧妙地化解公众舆论的关注,如果拿你们青山市发生的作弊事件相比较,我想,你们是小巫见大巫。”
李向东忙解释说:“我们的作弊事件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潜在问题。”
省委主要领导笑了笑,说:“我并没有说你们有潜在问题。”
他说,我能够批字发内参,说明我相信你李向东不会干那种虚假的事。
他说,在我的印象中,你李向东还算是一个老实人,除了有时候会闹一些关于女人的桃色新闻,其他还没见有什么虚假。开始,我也认为你在选举市长时,对组织阳奉阴违,现在却觉得,这或许是人民代表的心声。
他虽然没有肯定那是人民代表的心声,李向东却听得出,他已经完全改变了因选举市长对他李向东抱有的成见。
这时候,他们已经下了车,站在河边,让河风很有力地吹,吹得头发乱了,衣服飘扬了。秘书想要过来扶省委主要领导,却被他甩开了。他站在那里迎着风,看着那桥的截断处。
他对李向东说:“如果,让你来处理这一事件,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李向东马上意识到,这是省委主要领导要他现场答题了。
第1756章团结有力的班子
“查出事实真相,铲除**。”是最简单的回答。但是,别人就不会想到这个答案吗?如果,省委主要领导要的是这个答案,他就不会带你跑到这来了。如果,你李向东这么回答,你李向东也就平庸得不是李向东了。
他说,据我掌握的信息,**是存在的,否则,那船老板不会那么容易过关,但是,真要铲除**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会涉及到方方面面,甚至于你也不得不有所顾虑。不要怪我话说得太直。如果,你下决心,要一查到底,这案件不可能不查个水落石出。
他说,真要我来处理这事,我想,不能就事论事。只要那些涉及到这一事件的人,他们的**就不可能仅限于此,他们还有可能在其他方面干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会采用旁敲侧击的办法,用另外一个理由,把他们一个个拉下来。
他说,干这种事,靠旧人是不行的,旧人多多少少都会与他们有关联,或许,在什么地方得过他们的好处,在处理他们时,就有可能手软,就有可能隐瞒一些什么?新人主政,就能避免这些,就能做到实事求是。
李向东通过现场答题,把自己推了出来。谁是新人?他李向东就是新人,如果让他当这个市委书记,他就能够实事求是地处理这个问题。
省委主要领导问:“单枪匹马吗?”
李向东笑了笑,说:“必须依靠其他人的力量。”
他说,首先,要有一个团结有力的班子。如果班子内部有分歧,就会寸步难得。比如,党政一把手都不齐心,只想着谋权夺势,工作就很难开展。
他开始向省委主要领导暗示,他李向东要来当这个市的书记,至少市长要和他齐心。现在的市长会不会跟他齐心呢?很显然,有可能不齐心,如果,你省委主要领导只是要他李向东来发展经济造福一方,他李向东可以慢慢经营班子的团结,但你想要他来解决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必须在他到任那一天,就给他搭建好党政一把手团结一致的平台。
他说,其次,要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这一事件涉及的人毕竟有限,本单位外单位的人,只要与此事件无关,都是可以团结的对象,甚至于,也可能团结与此事件相关的人,毕竟我们的切入点并不是这一事件。
他说,再次,就是进行一次轮换调整,用工作的名义把那些人调整到其他单位任职,这样进行调查就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一些被询问人也会放下说了实话被打击报复的包袱。
李向东笑了笑,说:“当然,整个行动都要得到你的支持,特别是这样大张旗鼓的行动,很容易会被人抓住把柄,认为这是在否定上任的成绩。”
他在市县可是犯过这个的错误,他一当市县书记,就否定了上任“打造航母”的发展构思,大书记曾警告他,你可以否定上任,但不能摆上桌面来否定。如果把一个个涉及到断桥事件的人揪出来,虽然用别的理由,但人家不可能看不出来,不可能不会用你否定上任的话柄来阻止你。这时候,你就必须依靠上面的力量。这力量当然是省委主要领导。
省委主要领导说:“方法不是不可以,但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你就不担心他们死到临头,把断桥事件公诸于众?要死就死一大片。”
李向东说:“我想,应该不会。”
他说,我们查的不是断桥事件,我们可以要他避开这个问题,与在查事件无关的话题,可以不予理睬,其实,这对被调查人也有好处,至少可以减轻他们的量刑。
他说,断桥事件牵扯到的人,那些不主要的人,得过小恩小惠的人,明白我们这一态度,也会放心,或许还会支持我们。毕竟,这也是为他们解除了心腹大患。
省委主要领导问:“你好像早就有准备了?”
李向东摇头,说:“没有,我只是信口开河。”
省委主要领导说:“我不相信你这是信口开河。”
他看了看自己的秘书和文仔在一边嘀咕什么,时不时响起一阵阵笑声。李向东说,老实说,我本也想事先知道,你这次带我出来的目的,但我怎么打听,也没打听到。或许,省委主要领导意识到自己这次行动是暂时决定,除了自己,也没人知道,于是说,你想留在青山市,还是想到这来啃硬骨头?
李向东沉默了好一会。
他不是不想来,他是要让省委主要领导认为,他需要思考。他李向东在青山市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跑到这来啃硬骨头?
他说,这是很招人嫌的事!
他说,我在青山市的发展构思才实施了一半,真舍不得离开。
他说,我对这里一点不了解,更没有威信和基础,他们会服我吗?
省委主要领导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实际问题,如果,不是让你来干这么一件事,我想,不用征求你的意见,你也同意来当这个书记,但是,要你动那么一批人,你有各种顾虑也是正常的。”
李向东心里一凉,想自己这么装模作样不会把到手的好事给弄丢了吧?他说:“我最担心的主要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省委主要领导笑了笑,说:“我对你的确有点不放心。”
他说,把你李向东调到青山市去,你可以在那边干得有模有样,因为,你毕竟是从一个相对富裕的地方去一个边远贫穷地区,你只要把原因的经验与当地实际相结合,就有可能取得成绩。你在青山市搞得那一套,就是这么搞起来的。但是,让你到一个更富裕的地方,你的观念是不是跟得上?这是很值得斟酌的。
他说,何况,你首先要干的事又是你并非擅长的,虽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但真干起来,能不能干好?我也有几分担心。
李向东“嘿嘿”地笑,想自己真把自己给耽误了。
回到车上,省委主要领导对司机说,我们回去吧!司机问,回省城吗?省委主要领导说,回省城。李向东知道省委主要领导很不满意他的态度,正在生他的气,于是,不敢正眼看他。
他说:“可以,可以让我考虑考虑吗?”
省委主要领导说:“没那个必要了。你还是回去当你的市长吧!”
李向东故着惊讶地问:“这就撤了?”
省委主要领导说:“你刚才还说,你们市县人,小富则安思想严重。这一点不假,你就是典型的市县人。”
李向东说:“总得给我机会改变改变吧?”
省委主要领导说:“机会已经给你了,但你不要,我只能收回,只能另找能人。”
李向东笑着说:“这么说,本来,我在你眼里,也算是一个能人?”
省委主要领导说:“你自己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本来,我还想让你与这个市的市长对调呢!现在,只能是让他去青山市当书记了。”
李向东抓住了这句话,说:“如果,对调的话,我不用考虑就答应你。我担心的就是那市长跟我会存在分歧,一时半会处理不好党政一把手之间的团结。把他调到其他地方,我的信心就更足了,而且,他到青山市去,抓经济发展会比我更有办法。”
省委主要领导“哈哈”笑了起来,说:“你李向东跟我玩小心眼?你还不够班!”
李向东也笑了,说:“我不是想谦虚一点吗?”
省委主要领导说:“谦虚也不看跟什么人?”
他对司机说,按原计划去某市吧!司机也没说什么,倒车调头往回走。去某市已经意义不大了。
第1757章去啃硬骨头
这天,杨晓丽总想打电话给李向东,总想早点知道,省委主要领导是什么态度。然而,又担心李向东与省委主要领导在一起。如果,他们正在谈事,自己打电话过去,省委主要领导是能够从李向东说电话的语气和内容里听从对方是谁的。
杨晓丽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李向东跟省委主要领导在一起,你还打电话过来能有什么事?要么就是家庭事,这家庭事难道比李向东跟省委主要领导交谈还重要吗?要么就是想要知道李向东与省委主要领导谈些什么事了。别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是非非常时期,也不能这么做。
她可不愿意让省委主要领导认为,她太关注李向东工作上的事,可不愿意省委主要领导误会,工作上的事,李向东也与她无所不谈。她认为,这可是大忌,什么事都跟老婆谈的人,领导应该是不喜欢的。
杨晓丽只能先打电话给文仔,问:“李市长还和省委主要领导在一起吗?”
文仔说:“还在一起。他们坐一辆车。”
她又问:“都有哪些人?”
文仔说:“就他们两人,和省委主要领导的司机。”
她再问说:“知道他们都谈些什么吗?”
文仔说:“我没好意思走得太近,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
她最后问:“你看他们的表情怎么样?应该很愉快吧?特别是李市长。”
文仔说:“看不出来,他们都挺严肃的,李市长一直绷着脸。”
杨晓丽心里跳了一下,想李向东是故意绷着脸,还是心情沉重绷着脸?有时候,明知道领导不看好你,你又不能找借口离开他,只能心情沉重地硬撑着陪他。她想,李向东应该不会是这种状况吧?这样,她就更想打电话给李向东,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她还是从文仔的话里知道李向东和省委主要领导始终在一起,且是单独在一起。这样,她就更要忍住不能打电话给李向东。
她忍得很艰难,一回青山市,见到表妹,就说,你过来。表妹正在折叠刚收回来的衣服,抬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杨晓丽没等表妹过来,自己走了过去,一个不防备,便撩起表妹披散的发,由于动作太大,碰到表妹被咬伤的耳朵,她便一声尖叫。
表妹捂着耳朵问:“干什么?你干什么?”
杨晓丽问:“昨晚咬的?”
表妹的脸“腾”地红了,说:“你别这样好不好?”
杨晓丽说:“我这样怎么了?看看不可以啊?”
表妹说:“有什么好看的。”
杨晓丽说:“我就只是看看,又没责怪你。”
表妹脸上又浮起疑惑,想你不责怪我,看我耳朵干什么?你不责怪我,就不能装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李向东知道咬耳朵可以唤醒人,每一次乐此不疲地滥用此道。
杨晓丽问:“这边也咬了吧?”
说着,又想撩起表妹另一边侧的发,表妹有防备了,一歪脑袋躲了过去。杨晓丽说,也咬了吧?两边都咬了,而且,还有多狠咬多狠吧?她说,这个李向东也真奇怪,每一次,到了非常时期,总那么迷信,总以为真可以得到某种力量。她说,你别怪他,谁叫你让他有那种感觉,谁叫你让他养成了这种习惯。
表妹想,谁知道你这是什么人?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生气的时候,不准人家碰你老公,高兴了,又幸灾乐祸替老公向人家道歉。
杨晓丽问:“鼓着腮帮子干什么?生谁的气啊?”
表妹说:“我没有生气。”
杨晓丽说:“还说没有?生我的气是不是?”
表妹说:“我哪敢啊!”
杨晓丽就笑着问:“吃饭了吗?”
表妹说:“吃过了。”
杨晓丽说:“一个人做饭吃吗?”
表妹说:“我只是随便吃了一点,想你应该吃了饭才回来。”
杨晓丽说:“我怎么可以随便呢?一个人就可以随随便便了?”
她说,我陪你出去再吃点吧!表妹问,你没吃吗?杨晓丽说,我不是陪你吗?以后不要随便应付,特别是晚饭,要吃好一点。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表妹就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她。
杨晓丽笑了笑,说:“看你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