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传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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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所以,每当办公室通知开会时,大家都得准备半天,以免被这位年轻的书记问的下不来台。更何况在他主持的会议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得表自己的意见,想当哑巴也极为不易。
陈浩的话音刚落,副乡长张旭辉率先站起来把昨天准备的资料分给大家,说道:“我非常赞成陈书记减少乡财政开支的提议,现在大家手上有一份乡里各项开支的明细,上面列举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和浪费,我个人认为减少不必要开支的关键在订立标准,只有有了乡里办公室费用、招待费用等标准,我们才能从源头上遏制住浪费现象。材料上还附有我建议的标准,这是根据上面文件的规定和结合乡里实际情况做的一些数据。”
陈浩翻看了一下手里三十多页的材料,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翻过一遍之后这上面的内容全装在他的脑子里,从这些材料上看张旭辉昨天下了不少功夫。
其他人没陈浩这么变态的本事,足足花了十几分钟才看完这些内容,这上面的数据翔实,内容几乎囊括乡政府工作的方方面面。
王昌临拿着手里的材料心里实在腻歪,连每个办公室电话费这种小事都有标准,这也太小题大做。如果按这上面的要求做,他连一毛钱的外快也捞不着。他知道张旭辉是陈浩的忠实拥护者,这份材料能摆在这,说明肯定经过陈浩的肯。想到这的他看了正中位置一眼,现陈浩正好整以暇地喝着茶水。
综合办主任吴娟看完材料后站起来说道:“张乡长的这份材料上的内容我完全赞同,乡政府的用车制度也应该订立标准,建立健全公车每次出去回来时的登记,不允许公车私用,每次办公事时的油钱都应该有标准。”
吴娟这番话差点把在座位上腻歪的王昌临打晕,公车私用已习以为常,上班时间借着办公事的用私车,下班时间开着车办些私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从没有人拿这件事在会上说事。吴娟倒好,不但在开会时间把这件事当议题提出来,还要限制用车时间、油钱,这不是**裸地剥夺他们在乡政府上班的福利嘛。
但王昌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现在做千年老二的他还要看看今天的会议上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人大主席团专职副主席郝伯为自从儿子的工作解决后,心里放下一块石头,接着吴娟的话头说道:“公车私用这种歪风一定要刹住,陈书记今天的议题实在是非常及时。”
乡党委副书记兼任纪委书记艾解放放下手里的材料,喝了一口水说道:“前面三位所讲的正是我的态度,俗话说:涓涓之水汇成江河。只要我们在平时本着不铺张浪费的原则,严格按照标准执行,把节省下来的钱用在乡里的建设上,华林乡何愁不富裕。”
坐在艾解放下的副乡长齐敏接着说道:“乡政府的接待费用最近一段时间在不停地上涨,张乡长关于控制招待成本的提议我支持,我看是不是能定成四菜一汤的招待标准。”
主管着乡政府招待所和食堂的齐敏说出这句话不但表明她的态度,更是把招待标准具体化。以往,华林乡根本没人愿意来,再加上黄玉林一手把持乡财政,招待费用还不是很突出的问题,但现在已修通路的华林乡慢慢走出低谷,再加上西瓜种植已初具规模,前来视察的领导多了,每次招待标准也不低,导致招待成本急剧上升。
“可以,我看齐乡长的这个建议非常好,干脆直接定成一荤两素加一汤的工作餐标准。”
一直微笑不语的陈浩突然插进的话让大家还是吃了一惊,更让王昌临直接无语。这位书记还真是抠门,三菜一汤而且还是一荤两素,这样的招待标准估计全国也找不出一家。
这些人哪里知道陈浩对公款招待的深恶痛绝,在前世里陈浩从网络上了解到,全国公款吃喝开支数1989年为37o亿元,199o年达到4oo亿元,1992年过8oo亿元,1994年突破1ooo亿元大关,2oo2年达到2ooo亿元,2oo4年为37oo亿元,2oo5年为6ooo亿元,这样庞大的浪费让他肉痛。他尽管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否准确,但他能确定那时的招待费用的确是个天文数字,有这些吃喝的钱好不如建些学校、为干旱地区打些井还得实惠。
要不是估计到上面领导的面子,他甚至想直接定成一荤一素的标准。
“王书记,你有什么建议?”当其他领导都表示赞同态度后,陈浩侧头问坐在他身边的王昌临。
王昌临简直郁闷的要哭,这个带着微笑地年轻人还真是不折不扣的魔鬼,紧抓着他不放。当陈浩提出这项议题时他就知道结局,在乡干部会议上总共有十二个人,十个人都是陈浩的拥戴者,还有一人当中间派,他一个光杆司令能有什么作为。难道能舌战群儒得到他想否定的结果,他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地荒谬。连黄玉华占优的形势下都拜倒在陈浩脚下,更遑论他这个没斤没两的副书记兼副乡长。
原本乡里的会议他根本不想参加,来这里就受气的他却又不能不来,盖因他还得在这鬼地方呆着。他这个华林乡的二把手手下连个摇旗助威的人都没有,拿什么和背后有靠的陈浩斗。
看着一统华林乡的陈浩微笑的笑脸,王昌临却不敢与他的眼神相遇。陈浩在这个时候问他话他又不能不表他的看法,只能委委屈屈地表示支持大家的观点。
最近一段时间上面要求国家机构实行民主集中制主。可在王昌临看来:民主的是别人,集中的是陈浩的意志,他则是被专政的对象。
陈浩不理会王昌临大而空的表态,有些人要不时地敲打敲打才会时刻摆正自己的地位,否则人家在他后面扯他的后腿,虽不难处理但也让人分心。
他拿起张旭辉写的材料开始和与会人员一条条地讨论,把所有的方面都量化到具体的数字,这样,下面人有法可依,他也省了很多麻烦。
最后,他又让吴娟把这次会议成果整理出三份,以乡党委和乡政府的名义正式文公告。他就是要把这些事定死,省的有人胡搅蛮缠。
张旭辉没想到陈书记对他的建议完全采纳,这份被陈书记称为节流的文件据他所知在其它地方还没见过,这份文件他不敢说在全国独此一份,但在周边地方它的确是独一无二。
第九十章 屋漏偏逢连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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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会议的结果并不是陈浩最理想的效果,要不是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古训,他还想把一些问题更加细化。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注意到王昌临和农技推广站的站长华肃清都快揉成菠萝的脸。
要不是乡里四辆除了一辆比较新,而其它的三辆都快报废的车实在卖相太难看,前段时间乡里缺钱用的时候他早就把这几辆车卖掉。
下午,在书记办公室。
“书记,我非常支持您要建乡办企业的想法,但罐头厂是不是能缓缓,等明年后半年建。”
张旭辉很有自己做人的原则,面对他尊敬的书记也敢提出不一样的看法,这点尤其让陈浩看重。古语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陈浩不是听不进去不同意见的人,相反,他对不同意见都很重视。但他更不是人云亦云的跟屁虫,他有着自己的判断和标准。
张旭辉的担忧陈浩很清楚,现在上罐头厂时机还不太成熟。乡里的果树还没长成型,再加上乡财政不富裕,仓促上马罐头厂一旦因缺钱缺乏原料而停下来,张旭辉担心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陈浩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再把烟盒递给张旭辉,等他点上烟后说道:“小张,任何时候不要把眼光只放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们乡的果树还没结果,但外面还是有大量的水果。我们只要想些办法从银行贷出钱来,这个项目马上就能开工建设。我们不能等到一切条件成熟了再去做,只能一边干一边完善,现在华林乡的经济建设是只争朝夕啊。”
无外人在场的时候,陈浩还是称呼张旭辉为小张,这种非正规场合下的称呼一般只有关系特别亲密的才叫。即便张旭辉的年龄比他大,但两人谁也没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和陈浩在一起,有很多人都忽视了他的年龄。
陈浩“只争朝夕”的话给了张旭辉很大的触动,华林乡的建设度在他看来已是快的惊人,可在书记眼里却远远不够,他尽管不知道陈浩这句话是有感而,但他清楚地意识到陈浩在提醒他要加快成长的步伐。
张旭辉知道书记一旦提出想法就绝不会无的放矢,然而作为下属的他还是尽着下属的本分提醒书记,盖因他知道现在书记的举动在一些人眼里是另类的存在,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人随时都在等着书记犯错误的一刹那,只要一有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一剑封喉。
每个人所处的经历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尽相同。当张旭辉被陈浩的这番话拨开迷雾时,立马觉得罐头厂项目应该尽快动工才对,但他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上次修路时是以果树林贷款,那这次又能拿什么带款呢?
张旭辉当然不会问陈浩这个问题,即便是问了陈浩也不会回答,陈浩希望跟在他身边的人是解决问题的专家,而不是只带一张嘴的问题宝宝。
张旭辉的思维立马开动起来,他知道陈浩不但在指点他解决问题的办法,更含有考较他的味道。
这时,陈浩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当陈浩接起电话后,张旭辉却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两道浓眉也紧锁在一起。
“知道,我马上来。”
陈浩迅放下电话快地向外跑去,只留下一句:“小张,乡里工作你先盯着。”
当张旭辉跑出办公楼时,只见到吉普车的车尾和空气中残留的浓烟的味道。
陈浩没想到孔钊能这么快地办理完离职手续,更没想到在来华林乡的途中小草突然肚子疼。听到胡岚着急的声音,他知道小草这次肚疼肯定不一般,否则胡岚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尽管胡岚让他开车慢点,但心急的陈浩怎么能慢的下来。不用问他也知道小草想见他才和他们一起来这,想到小草苍白的的小脸,陈浩心里惨痛,使劲地把油门踩到底,2o2oVJ在轰鸣的声响中如电般向前方冲去。
此刻,通往华林乡的公路上,一辆破旧的班车正在路上蹒跚地前进。
“小草,你忍住,姐姐马上送你去医院。”胡岚清丽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话语里带着哭腔。她们的母亲也是这样突然肚子疼离开了她们,难道这种悲剧要降临到她这唯一的亲人身上?
胡岚的眼泪一滴滴地流到小草身上,此刻的她一只手抱着小草,另一只手拿着手绢替她擦汗,心里如同揪心般疼痛。她从没见过小草这般虚弱的神情,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小身体早已湿透。
从小草四岁时她就带着她一起生活,小草早已融入到她的生命中,成为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要不是上次陈浩把军用电话落在她那,她恐怕连小草想见他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她原本这次去华林乡就是想借着送电话的机会看看他,顺便再送孔钊,没想到小草非要跟着她来,更没想到小草在路上突然肚子疼,但她浑然忘记如果此刻的小草独自一人在家又会是什么光景。
心急如焚的胡岚真后悔没有听陈浩的话买辆车,否则,妹妹也不用受这么大的罪。
“司机同志,医院到了没有?”
孔钊则是不住气地问班车司机,如果小草这位被陈浩视为掌上明珠的公主出现任何不测的话,他都没脸见陈浩,更何况小草还是胡岚的妹妹。
他没想到贵为红旗市董事长的胡岚竟然和他一起做班车来华林乡,更没有想到小草突然肚子疼,看样子还特别厉害。
三十来岁的司机终于耐不住怒火冲孔钊喊道:“你这位同志怎么这么烦,要不你来开?”
眼前这位年轻人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竟然连着问同样的白痴问题,要不是看在那孩子有病的份上,他早就把他扔到车下去了,哪还容得他在这里罗嗦。
“姐姐,你别哭,大哥哥来了吗?小草好想他。”
这句话她已说过好几遍,好像陈浩一来便能解除她的疼痛似的。懂事的她即便是疼得浑身痉挛也不出声喊疼,因为她怕姐姐担心。尽管对妈妈的印象非常模糊,但小草清楚地记得那个疼得在床上翻滚的身影。
此刻的她好想立刻见到大哥哥,那个口袋里每时每刻都装着糖的哥哥,那个甘愿给她当马骑的大哥哥。
胡岚明显地感觉到妹妹的身体抖动越来越厉害,流着泪的她大声冲司机哀求道:“求求你司机师傅,开快些,求求你,快点,好吗?”
面对着胡岚苦苦地哀求,司机也不好意思对她火,这四周都是荒山野林,他即便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马上赶到医院,更不用说这破老爷车。心里有火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