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 作者:江上余波(晋江vip13.3.11完结,随身空间,报仇雪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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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丽华收买了宫婢、宫人,算计好了地点、时间、准备好了一切,确定万无一失了,才狠下心来谋算。等孩子没了,那些哭声都不是假的,全是为苦命的女儿而哭,也是哭给刘秀听,让他永远记得有过这样一个孩子,让他知道他亏欠于她,让他想保皇后都不能。
听的皇后被禁,她是欣喜的,抱着给孩子做好的小衣服入睡,却不想梦中梦到女儿健康出生、平安长大,封公主、招驸马、生儿育女……然后全身是血的突然向她扑来、怪她这般轻易的狠心放弃自己,阴丽华是被吓醒得,醒来便觉下身流血不止,为了活命只得不论是宣召哪个御医了,可是依然止不住的血红,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眼前都是梦中的情形,一遍一遍、一幕一幕的,昏昏沉沉间,心里想着“这便是报应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戚来北京,要陪着,抱歉更晚了
☆、45取之
女医士收拾着针灸用的镵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等九针针具;须发花白的老者从内殿走出,边走边道“可惜,可惜”。外殿静等的刘秀听他这样说以为也是没有办法了,脑里瞬间已是百转千回;该把这些都推给谁……
却听老者道“老朽幸不辱命,贵人已经转危为安”,刘秀的思虑立刻暂停,带上笑意道谢,这老者是难得的世外高人,刘秀之前本想招他为官,奈何他言乡野之人、不堪为官;且平生只好医术药术,刘秀听着景丹介绍也知他所言不虚;徐老好周游天下,寻访前人遗留的药方和难得的药材、以及攻克疑难杂症,一看就不是好官之人,人各有志,才作罢不提。
“徐老先生医术高明,救朕大将、皇后、皇妹和贵人,朕无以言谢”
“老朽不敢当陛下谢矣”徐老虽是乡野之人,不喜结交权贵,只爱他的医药,但皇上如此礼遇他还是欣喜加惶恐的。
“只刚听徐老先生所言‘可惜’是何解?”
“这,老朽是为贵人可惜,看贵人脉象症状,应是十年前初潮来时子脏曾经遭受损伤,这些年都未完全休养回来,不该急着受孕,有孕之后怕是又遇着庸医,方子不对路,补药多为母体吸收,以致胎儿不足用,渐虚弱,但也并非无法医治,只是老朽来晚了,哎,可惜了,不过陛下放心,老朽已经为贵人开了方子,调养一年便可复原”
徐老先生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样子陈说着,刘秀却是在听到十年前子脏受损时,看了眼旁边的顾尚,顾尚点头,脸上虽然还带着和煦的笑意,心里却阴沉下来,阴丽华一开始可是要聘于他为妻的,却从未提过子脏受损之事,把一个可能无法正常生育的女子嫁于他刘秀为妻,是想让他绝了嫡系吗?刘秀想着当时阴识主动的示意,哪怕后来有所推阻,但到底是在他苦难时候想着帮助支持他的,刘秀虽然恼怒他们后来的作为,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一分感激的,可现在全都变成了笑话、欺骗,别再告诉他阴家人一直不知道,呵。
不该急着受孕,阴丽华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的;遇着庸医,那庸医是她自己求得,他怕别人在这方面做手脚,也是怜她急着想要孩子、而自己也必须要出身于南阳世家的她所出的孩子,所以默许了;胎儿不足、渐虚弱……
“陛下,臣知罪”齐周两位御医已经跪下了,“臣,臣到贵人六个月份时已经查出不妥,但怕责罚一直未敢对陛下和贵人言,臣有罪,臣知罪”
“压下去,交予廷尉”
刘秀望着内殿再没了进来时的愧疚,或许阴丽华不知道孩子渐渐虚弱,但她肯定知道自己身子是个什么状况,再等几年,她又何尝不会生下健康孩儿,哼,怕是之前见着贺宫人有孕彻底急了吧,她这是在拿他的孩子赌!
“万青,叫掖庭令不惜手段,接着给朕审”
回到广德殿,刘秀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深觉得这后宫的弯弯绕绕比前朝的军政纷争还要可怕。皇后不知阴氏情况,是否是她冒然出手?刘秀想着那天郭圣通的眼神摇摇头,他除了最初一刻的怀疑,后来心里是一直信她的,否则也不会把人交给掖庭令审问而非廷尉,他是怕她受了别人算计、最终结果还是都指向她时自己连护都没办法护。是孙傅二人联手还是……刘秀忽然冒出个想法,却又摇头,怎么会有做母亲的用自己孩儿的命去谋算别人呢,不会的(他不认识武则天啊),太过骇人听闻,便是吕霍害的也都是别人的孩子,阴丽华那么急着要孩子若是知道不妥,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的,那个孤高、聪明的女子不会那么恶毒之极的。
之后的审问切合了刘秀的判断,齐周两位御医打死了也说没敢告诉阴贵人实话,只想着等皇嗣出生后再以生产时间太长、孩子死于难产等为由躲过去的。而迫于掖庭令的残酷刑罚,几个婢女纷纷招供,是孙宫人和傅采女不满皇后有孕还霸着皇上不入它宫,便联合一起陷害皇后和阴贵人,让她们都得不了好,那雪莲本是长秋宫末等宫婢,是被他们用重金收买的,孙宫人家较为富足,而玉堂殿的宫婢根本没看清楚但作为阴贵人心腹有机会可以攀扯皇后她自是乐意的,受了谁暗示不言而喻。
刘秀看着供词冷笑不止,他就知道阴氏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要是真的死咬着皇后不放,他还真有些难办的。如果是真的是皇后所为,刘秀冷静下来也明白他是必须给找到替罪羊的,因为他还没别的孩子、只有皇后所出太子,且他大业未成,发妻皇后便出如此之事,那对他也是有损的。若她真的背叛她的诺言,说爱他却又算计他,刘秀想自己会恨她入骨,会把他圈在这宫中慢慢折磨的,也因他觉得她是他的妻子、亦是唯一一个期盼着共度一生的女子。还好,他的通儿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可他完全没考虑自己是否辜负了别人的信任。
阴丽华,阴家,南阳……如果这次是他们监守自盗,刘秀觉得自己不会再容忍的,会迅速拿下,改换南阳其他大族女子入宫,虽然他根本不想再纳世家女子入宫,但必须有南阳大族女子生出他的皇子,而且怕是不能只有一个……世家豪强皇族,他是靠着他们走到了今天,可是也慢慢显出了利益掣肘,天下未定,还不是动他们的时候,以柔克刚,需慢慢图之。至于阴家,阴丽华没了孩子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他们心虚怎会让庸医所误、怎么让他再失去女儿!现在他还需要她们,刘秀觉得自己真是有必要对她们“更好的”
宫人孙氏、采女傅氏恶毒性戾,谋害皇嗣贵人,妄图陷害皇后,贬为庶人,赐死。周齐两位御医欺上瞒下,以致耽误皇嗣性命,夺官弃市。
阴府正房,阴识听到这消息便是跌坐下来,冷汗浸湿了衣襟,手里握着棋子半天没有放手。还好,他有所准备,进可攻退可守,没有一味的冒进,那孙宫人是暗地投奔过来的,他自然拿捏住了她的家人,让她死都不敢松口反咬,傅采女却是个蠢得,被挑唆几句便恨上了皇后和贵人,以为孙宫人真的是和她联手,至于那两位御医,他们本就难辞其咎,自己答应他们照顾其家人,而且他们也明白自己的手段,不敢反叛的。
阴识庆幸之余又是十分恼怒,他料想陛下就会把人送到掖庭令手中,也收买了暗线,准备有了之前供词便是灭口,然那两个暗线都没机会下手,还有怎么贵人就血崩了呢,之前明明好好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有那徐老头,这会刘秀也一定知道妹妹的身子情况了,肯定会怨阴家有所隐瞒,着实气恼。阴识懊恼的把一盘棋子打落余地,又懊恼的一个个亲自捡回,这是二弟留下来的,他一直自己和自己对弈,便是想着那个弟弟还在身边似得。
之前他以为自己算出了陛下心意,和刘赐他们闹却闹不大,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才明白,皇帝的心思是那么能让人猜出的嘛,守拙,是自己没守住啊,以后万不可自作聪明了。不过看陛下意思也明了,还是打算用着阴家的,只是明着这次是贵人丧女,补偿给他连跳几级的官位,可是他连番出征被已经被北地将领诟病,现在更是夺了本该是南阳邓氏的官位,皇上无异把他已经立出来了,自己想不接都不行。阴识苦笑,连番算计总落下成……不对,阴识低头看着棋局,不对,这局棋不对,掖庭、宫婢、徐老头……是谁在控制这一盘棋?会是,她吗?
“来人,派几个人去真定,给我查清楚……”
长秋宫,郭圣通看着儿子一板一眼的学着写字,抚着肚腹,心里一派温柔。为着她那些还没出世的孩子,她也不会让阴丽华和阴家现在就陷进去的,否则没了他们刘秀也会另立别人,郭圣通猜测估计很可能是邓氏或是来氏族女,她还会让阴丽华生子的,否则刘秀还会让她生几个孩子呢?
阴丽华放弃了本该还有救的女儿,想害自己一把,顺便博得刘秀愧疚,如今她知道了女儿其实还有救,又被查出之前对刘秀的欺骗,害人差点把整个阴家都陷进去,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而自己取走的是刘秀对他们最后的信任,她还没玩够呢,慢慢熬!
姚黄入殿,凑在郭圣通耳边低语几句,郭圣通有些惊讶的抬头,阴识,有这样的对手,莫说前世弟弟、从兄他们不及,便是今生她也要对他十二分佩服的了,何况前一世还有才可位列三公的阴兴……百年世家,郭氏不及他们矣!郭圣通还不及吩咐,便听外面传来小黄门唱和。
“皇上驾到”
郭圣通脸直接变冷,上一世自己还真的是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他啊,那一世自己爱的究竟又算什么?
“妾恭迎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刘秀听着这正统的称呼、看着一大一小恭敬却有些淡漠的脸,微笑凝在了嘴边,欢喜雀跃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
☆、46纷绪
“妾恭迎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刘秀听着这正统的称呼、看着一大一小恭敬却有些淡漠的脸;微笑凝在了嘴边,欢喜雀跃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
“平身”
郭圣通如往常一样亲自伺候刘秀用茶,随即带着淡淡微笑坐在旁边不语。刘秀见她这样,心中明镜似的她所为何事;有心想解释一番,但又想他不过是一刹那的怀疑,后来皆不疑她所为,且他最直接明了的情绪现在也只在她一人面前显示而已,她,怎就不明白?
“疆儿,给阿爹看看你写的字”刘秀笑着招呼儿子过来。
刘疆虽小也感觉出了这段时间长秋宫的气氛诡异;而且他阿爹有些日子没来看他了,心里低落;本是天天盼着父亲过来的,却总不见他来,听身边人讲到是为了那个阴贵人生的小妹妹没了,到底是出生在皇家,虽小也明白几分阿爹和父皇终是不同的。见着父亲招呼他,虽是高兴,可还是瞟了一眼母亲,见她也在笑着,便欢喜的跑了过去,把绢帛呈上。
刘秀看了一眼表情笑容丝毫没有改变的妻子,心里越发沉闷,他到希望她和以前不高兴时一样发发脾气、撒撒娇就罢了呢,复又把眼神放到欢喜的儿子身上。
“不错,疆儿有进步了”又对妻子说道“通儿教的甚好“
“谢陛下夸奖,妾不敢居功”郭圣通躬身回作答,这回刘秀连脸色都沉了几分,但还是忍住了,又问着刘疆进来都学了什么,笑着给他指点字体,熬着时间到一起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郭圣通依然给夫君儿子添汤布菜,很是贤妻良母的样子,刘疆能和父母一起用膳很是欢喜,刘秀却是吃的颇有几分食不知味,现在才意识到那一刻的怀疑让妻子伤的很深,脑中不断浮现出那日她失望伤心而又倔强离去的神情,自己也不气了,觉得还是好生安抚比较好,这几年相处,他也知道妻子是个挺倔的小妮子,而且妻子跟着他担惊受怕、又是受了不少委屈,是他不该不信任她的,只坐在这个位子久了,他已经慢慢的不知道完全信任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了……
“阿爹安,阿娘安”刘疆一晚上都缠着刘秀讲这讲那的,困得不行了才肯行礼下去休息。
送走儿子,内殿再无别人,刘秀瞄了一眼撑着腰要站起来的妻子,赶紧凑过去扶着,“通儿当心些”
“谢陛下”
刘秀闷了半刻才道“咱们是夫妻,通儿不要和我这般客气”又摸着妻子肚腹,赶着说着“孩儿近来乖不乖啊?呵呵,通儿,他动了呢”扯西扯东还是不肯拉下脸来切入正题。
郭圣通直愣愣地盯着他,盯得刘秀眼神都想闪躲,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时辰晚了,我让人服侍你我沐浴休息,通儿不能累着,来……”
“为何你就是不肯信我”
幽幽的带着几分凄凉的声音打断了刘秀的话语,刘秀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