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条不归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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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皇室相争 。。。
赵骚包摔门走了之后,我心里始终郁郁不平,最后还是决定到外面走一走。
我将那吱嘎吱嘎一直响着的门用力一蹬,它顿时止住了声音。我突然就觉得那门跟某人似的,一样欠抽,又奋力踢了几下这才解气。
“阿端,你倒是愈来愈像小时候了。”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我立马转过头:“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小岑子笑得一脸温和:“我怕你被人欺负,所以连忙过来了。这里我还是有办法进来的,当初我也是跟大内侍卫学了几招的。”
真是太谦虚了,想当初是谁拿着九重剑将一干侍卫打得一个不剩的?我摇摇头:“没人欺负我。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么?”
小岑子一拍我的头:“那你为什么不睡觉,再说赵清唯呢?”
我脸色一僵,即使自己看不见也知道有多难看,我只好叹了一口气:“我将他赶出去了。”
“阿端。”小岑子声音也低了下来:“我刚刚听到你们讲话了。我早就说过赵清唯这个人深不可测,你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小岑子难得如此坚持,我料定他还有什么事没有跟我说的,于是便问他:“关于赵清唯你还知道什么?”
小岑子叹了口气,他又拍了拍我的头:“阿端,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我一听,连忙点头。确实,这毕竟是赵家的宅子,我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
得到我的同意,小岑子立马抱过我,蹭得一下子便飞到了廊檐上,紧接着又是一阵飞檐走壁。我死命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直叹这人肉飞行器稳定性真的不高啊。
很快的,仿佛一眨眼的时间,我们就到了一间小巧却精致的宅子。原谅我这么形容它,因为实在是黑布隆冬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他点了灯,又替我倒了一杯茶,才坐下来缓缓说道:“赵清唯此人,京城第一富商赵家的当家人。五岁时,父母双亡,自此性格孤僻,唯独与亲生姑姑较为亲近。十岁时,姑姑出阁,而他便师从天山老人,乃其关门弟子,也是太子的师弟。弱冠之年下山归家,三年之内以雷霆之势接管家族生意并发展壮大。据说,现在赵家是富可敌国。”
我接过茶,喝了一口:“嗯,表面文章,所有人都知道。”
小岑子却是一笑:“不要心急。他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如玉公子,据说武功极高,但是只是传言,因为从没有人看他真正出手过。”
我还是说:“这我已经猜到了,他曾经在我眼前施展轻功。”
“其实赵清唯的消息很难查,应该是被‘一品阁’给拦下了。据我所知,‘一品阁’的掌权人逍遥王极其看重他,甚至想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他。但是他后来却为太子做了个大媒。所以说,他是太子的谋臣。”
我终于看出来点门道,忍不住要说:“他挡了你的道。据我所知,‘一品阁’甚至可以说是掌握着江湖人的命脉,太子娶了逍遥王的女儿真是一步好棋。”
小岑子也不否认:“确实。你恐怕不知道,锐文是他杀的。”
我心里一惊,锐文?青葱少年嫡长子?我差点没将手里的茶水打翻:“真的假的?”我虽是这么问,但是我立马想起了那日归家之前赵骚包身上受的伤以及那一句:那个人死了。我顿时心里又是咯噔咯噔跳得极快,我那该死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可能是真的。
果然,小岑子一点头:“是真的。”
“那证据呢?”
我不曾想到此刻的我在灯火下一张脸突然惨白,我只是看到小岑子的脸突然凝重起来,他拍了拍手,门外便走进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极其精瘦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脸色却仿佛有丝大病初愈的白。他进了门,也只是点点头,很有丝傲气,只不过他在看见我的时候却仿佛有丝不屑,他没等小岑子说话便开口问道:“就是她?”
小岑子点点头。
那男子便十分不情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叫了我一声:“教主。”
我登时将手里的茶杯一把甩了出去,那男子却堪堪接住,又是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教主小心。”
我真的是风中凌乱了,谁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创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教派?
小岑子看我一脸惊悚的模样,好心好意地向我介绍:“阿端,这是八宝教的右护法—李阶先生。他知道你有那把匕首,八宝教的规矩,谁有那把匕首,谁就是教主。”
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另一个怪老头,我想我真是圆满了,两大护法我都见着了。我一把拉住小岑子的手,小声嘀咕:“你不是说这是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毒教么?我怎么成了教主了?”
谁知那李阶耳朵极其尖,立马一个眼光扫过来,大声斥问我:“教主是不是不想接手本教?”
说实话,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让我当那毒教的女魔头着实有些为难了。要是仇家寻来,我岂不是第一个就被咔嚓掉了?我心里一抖,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于是我连忙道:“匕首已经不在我手里了。”
小岑子连忙问我:“不在你手里,那在谁手里?”
我只好实话实说:“还在赵清唯手里。”
小岑子叹了一口气:“阿端,有了那把匕首便可以号令整个八宝教,你真不该将匕首给他的。”
我无言以对,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把匕首如此重要,我只是瞧着精致而已。可是赵骚包呢?他应该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室内一片寂静,最后还是那个李阶开口了,可是对我的称呼却改了:“沈姑娘。我当时与沈公子《文》受二皇子之托,前去益州城暗中《人》查探瘟疫病情,却被我们发《书》现此乃中毒之症,并且症状极其像《屋》我教的手段。我与沈公子连忙想回去禀报,岂料被赵清唯那贼子拦住,缠斗一番,最后沈公子死在了他的掌下,而我也是假死才逃脱了出来。”
事实永远是这样,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瞧着赵骚包这种人,确实像一个会杀人灭口的。
我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小岑子摇了摇头,又拍了拍我的头:“阿端,其实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就不愿意承认呢?”
我用指甲在掌心一抠,才说出话来:“是他下的毒,然后又摆出一副乐善好施的模样。最重要的是,他想让太子接着这一机会在圣上面前立功,而他娶我是大概是因为老早就将我查得一清二楚,觉得这个世上只有我解得了这个八宝教的毒。我说的对不对?”
小岑子点点头:“的确,他确实狠,用的毒是是老教主亲手研制的,这个世上恐怕没有解药。如果有解药,那也就是下一任教主你了。”
我又叹出一口气,那怪他刚刚口口声声说他在赌。他是真的在赌,赌我确实是那百宝教教主,而我也解得了那种毒。可是他真的是赌输了,我哪是那什么劳什子教主啊!我又问:“他哪里来的毒药的?”
李阶听言,立马一副阴森相:“还不是那叛教之徒杨谨偷了出去。”
我心里又是一叹,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那个我曾今视作世外高人的牛B人物居然只是个卑鄙小人。
小岑子立马拉住我的手:“阿端,你不要怕。有我在,我定然会护你周全的。”
我望着他,不由说道:“世人皆道太子性情宽容,居然也会同意赵清唯用一城人的性命来成就他岌岌可危的皇位。”我将来龙去脉意义弄清,居然从心底生出困意,我又看了小岑子一眼:“岑哥哥,皇室相争果真可怕,你有一天也会像太子那样,为了皇位,甚至不惜残害百姓么?”
小岑子似乎一愣,大概是觉得我这个问题大有侮辱他之意,他脸色白了一阵,终于摇头,仿佛信誓旦旦:“当然不可能。”
小岑子终究是小岑子,我这般想,终于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人不会让我失望,甚至害怕。于是我眼皮愈来愈沉重,终于去见了周公大人。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却觉得无端地冷。直到一阵香味飘来,我才有了一丝力气。
一个极其伶俐的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食盒,轻声轻气地问我:“姑娘醒了?殿下吩咐的早饭备好了。”
我突然心里一股凄凉,差点要抹一把辛酸泪。我端过食盒,色泽鲜艳,香气四溢的酱肘子在向我打招呼。我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与他们来个亲密接触,我滴娘啊,我都多少天没吃到酱肘子了啊!
我狠狠地咬了两口,还是以前那个味道,一点都没有变。
只不过,我堪堪吃了两只,却再也吃不下去了,总觉得嗓子眼里有什么堵着,什么也吞不下去了。
这突然让我无比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骚包一翘二郎腿,一副拽样:“作者,你出来。我问你,我有那么坏么?你是亲妈么?”
我指天发誓:“我绝对是亲妈!至于你坏不坏,有待考量!”
骚包再问:“既是亲妈,那什么时候将我家娘子还给我?”
我继续指天发誓,言简意赅:“待定!”
骚包立马脱下脚上的白靴子就向我招呼,我怒:“不!许!打!脸!”
最后,送所有上个章节冒出来的孩纸香吻一个~么么……
27、七级浮屠
27、七级浮屠 。。。
“阿端,怎么,不合你胃口么?没办法,益州城里好厨子一时都寻不到了。”小岑子不知在何时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将食盒一推,还是无比忧伤,手一摊不禁叹道:“吃不下了,怎么办?”
小岑子笑着屏退了丫鬟,笑嘻嘻地刮了刮我的鼻子:“上次在沈家用饭的时候,你与我抢一块红烧肉都红了眼了,我就估摸着你不是在益州受苦了,现在没人跟你抢了,怎么就吃不下了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又想起瑞信仿佛笑到最后津津有味地啃着那块红烧肉的情形,我语气不善:“那你当时怎么不让给我,还把它夹给了瑞信?”
他无奈地拍了拍我的头:“阿端,因为我嫉妒。”
“嫉妒什么?”
“嫉妒你给赵清唯小心翼翼地夹菜,阿端,你从来不是一个将到嘴的美食往别人嘴里送的人。就连我,你也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想起当初小心翼翼看着别人脸色生活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我于是拍了拍小岑子的肩,颇有些指天发誓的味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今日为他夹菜,明日定让他为我送银子!”
小岑子摇摇头,过了良久才又问我:“阿端,以后就待在这里吧,好不好?”
我立马摇头:“不好。”
“为什么?!”
我实话实说:“因为我突然觉得当一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挺好的,所以我要把匕首要回来。”
小岑子先是一愣,又连忙说道:“不要,阿端。”可是看我一脸坚决,又改口了:“阿端,你想好了?”
我还是实话实说:“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
小岑子眉一皱,似乎对于我这种没有打算,一根筋的人十分头疼,终于承认现实:“是我考虑不周,现如今你还是他的妻子,住在我这未免落人口实。”
我很欣慰,要考虑周全,切不可意气用事,这样的小岑子才有资本去跟太子拼个你死我活。我想了想,还是将食盒抱在手里,万一以后我想吃又吃不着那岂不是懊死?这才对他说:“你能不能吩咐俩马车,你昨夜用轻功将我带过来,我都不认识回去的路。”
我自认这话没说错,句句情真意切,可是小岑子却将我看了许久。我有丝不明白,只好又说:“你让我好好想想,不要将我逼得太紧。”
他这才放行。
一路上,我穿过大街小巷。这一次,我掀开帘子,没人拦着我,我将一切看了个真真切切。将近中午的样子,街上却只有寥寥几人,临街的商铺一一闭着。烈日当头,直晒得这马路上的裂峰如同血盆大口一样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凉意。我再往边上看,河已不成河,只剩下污泥里小小的浅水滩,而那河边本该苍翠的树木也透漏出一丝丝枯败之感。
马车有些不稳,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随着这马车一上一下,许是今早吃了肘子的缘故,我一阵反胃。我正把头探出去,想着好歹也是透一口气,哪知路边一个枯瘦的人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只是扫了一眼,便看见了他蜡黄的脸,而那双眼,我想我永生不会忘。极大极大的一双眼嵌在枯瘦的脸上,没有一点神采,更可怕的是他眼里渗出的一点又一点的红,那是鲜血,我想到这,终于一口吐了出来。
赶车的小厮连忙回头问我:“姑娘,你还好吧?”
我抹了抹嘴边的污秽,有气无力,冷汗层层,却又仿佛有一股力驱使着我。它仿佛在说:阿端,再往前一步,再往前。我终于吩咐道:“去施粥棚。”
如果我运气好,在那里应该可以碰到赵骚包。
后来,我想我果然拥有足够的运气却又拥有足够的不幸。
我下了马车,一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