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旗帜-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到“洗凝脂”时,目光溜溜的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好像在想象她“洗凝脂”的美态。她敏锐的感到他目光的热烈,侧脸避过。
“我知道你不喜欢铺张奢华,所以发现这里后,也没有进行什么改造,就让它保持天然朴素的模样。难道你不喜欢?”
她佯装生气,“反正你带我来这里,有点图谋不轨……”
跺了跺脚,就要出去。
“图谋什么?”
他装做不懂,戏谑的望着她。见她要走,又拉住她,“古书上记载,在温泉里浸泡洗浴不仅可以去百病,而且女子可以美容,男子可以健身。你这几天精神不振,我才找了这么个好地方带你来。你别冤枉我。”
浸泡洗浴?虽然和他结为夫妇,但一想到和他在泉水里赤身相对,她还是面红耳赤。何况心中对他的怀疑,让她始终不能放心的和他亲近。
她反手一扭,手臂从他的手掌如蛇般溜出来。这不是司马家的武功,他迅速做出判断。好奇怪,这几天越是要亲近她,越觉得她有许多事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源自他的戒心和防备,还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轻盈的逃出岩洞,直到自以为“安全”了,才回身看了看他。她和他始终保持六尺距离,这让他觉得好笑。
成千上百只野鸽在天空中自由的四处飞翔。有的就在他们旁边的地面上走来走去,想必是因为这里比较偏僻,这些野鸽才不怕人的。
他看了看天空,笑着提议,“不如我们比赛捉鸟,谁赢了今天就听谁的?”
“不好。”
她慌忙反对。他这个提议肯定有陷阱,她才不上当。
“可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到她身边,瞬间已经再次和她相依偎,“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比赛捉鸟,还是回岩洞?”
她暗暗提防戒备,他的轻功还超乎她的想象。比赛捉鸟吧,捉鸟还有一半机会赢。被他带回岩洞就……她可以想象定然不会只沐浴那么简单。此刻的她,并不想和他再次体味那种火热心跳。
“怎么比捉鸟?”
她斜睨了他一眼,气鼓鼓的。他既然这么说,心中是早有必胜的把握?
“捉鸟,不能伤它们,也不能把它们放笼子里,谁捉得多谁就赢。”
他料到她有此一问。
她看他稳操胜券的模样,故意生气,“捉了不放笼子里,不就飞了,你示范给我看看。”
他轻舞衣袖,右上方空中正欢快飞翔的一只小鸟,忽然停在那里,不动了。这是一个很诡异的画面,明明看到鸟在拚命的扇动翅膀,可就是移动不了半分。他的指头轻轻一弹,“嗤”的一声,气流在空气中滑过,鸟儿左翅上一根羽毛飘然而下。以指力弹落鸟羽并不难,难的是他如此精准,对力道的方向、强弱控制得分毫不差。弹落羽毛,却又不伤它其余部位一丝一毫。
她自信弹落鸟羽,自己也能做到,但内力控制得如此准确无误,分毫不差,对目标想伤几分就伤几分,自己却没把握。这不是内力的强弱问题,完全是经验问题了。
他凌空虚抓,那鸟儿十分惊慌,更加卖力的扇动翅膀,但越扇翅膀,反而越是下落,最终稳稳当当的飘落到他手掌上方半尺处,再也飞不出他的掌握。他如法炮制,第二只,第三只,……一会儿功夫,飞过的十只鸟,都盘旋在他右掌上方,飞舞不去。
她知道这是内功中“粘”字诀和“吸”字诀发挥到极致的表现,比及那夜他控制萤火虫还要高明许多。要知道,控制的事物每大一分,需要的内力可能就要大一倍。鸟儿比之萤火虫体重和力量都要大好些倍,他的内力之深今日仿佛才展现出来。但见他神态自若,毫不费力的模样,又仿佛远远未用全力。她暗自惊心。
“你也来试试?”
这场比试她没有赢的可能,她想了一想,故意叹了口气,“可惜小玉不在。”
“小玉在又如何?”
他奇怪她有此一说。
“我从江南的乡村带回一种香料,小鸟闻了都舍不得飞走。若是小玉在,叫她去拿来,我一定赢。”
她说得煞有介事。
“你认输就认输,不用说这么多?”
他调笑的眼神让她气愤,好像看扁她不行似的。
“我说的是真话。”
她急了,小脸红红的,格外诱人。
“就算是真的,你现在认不认输?”
不行,不能这么轻易认输。虽然知道自己定然比不过他,但不战而败更差劲,还是试试好了。她看了看周围,脚边正有个泉眼,此刻热腾腾的冒着水,心中已有想法。
素手一动,泉眼中的水自下而上倒流到她手边。双手做圆圈状轻揉,泉水竟然渐渐被搓成一个浑圆的水球。两手再往外扩展,水球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大,球的表面留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于是这水球中间充满了空气。她用水做了一个笼子,来装小鸟吗?
果然见她左手托了这个水球,右手轻弹,一滴水珠如箭射出,“啪”的击中飞过的小鸟。那鸟一个倒栽葱,坠落下来,在空中尚自挣扎,已被她一把捉住,塞到水球中。如此捉鸟,不到一盏茶功夫,水球里也塞了十只鸟儿。
水球不停的旋转,阳光下,球的表面五颜六色,流光溢彩,内里鸟儿振翅飞舞,上下自如,煞是美妙。
她的方法和他的完全不同,但控制水流聚集而成水球,又在水球内塞这么多鸟,球依然不变形不破裂,也要靠深厚的内力才能保持。
“你看,我也行。”
她得意的说,那样子和许多年前的小女孩没什么分别。那时,她也常常这样,做了什么得意的事就要给他看,非要他夸奖她一番才心满意足。
他微微一笑,衣袖频挥,四周的小鸟一只只纳入自己的掌握中。她也不甘示弱,捉了只只小鸟塞到手上的水球里。自然,每多捉一只小鸟,他内力“粘”和“吸”的力量就要增强一分;而她的水球也是直径越来越大,控制的力道也要一分分的加强。
说是比赛捉鸟,此刻已明显是内力强弱的展示。但论起来,他凭的是无形的内力控制小鸟,而她却是借助水这个媒介来控制小鸟,相比而言,还是他的内功更胜一筹。
他自然了解她遇强越强,不肯服输的性格。自从那天她随手一掌击毙格蕾斯,他一直对她的武功深浅很好奇。此刻,他倒想看看她吸收了司马烈的内力,内功究竟达到何种程度。于是,他继续的捉鸟,时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要激起她最大的好胜心。
她自然是不会随便认输的。可那一刻,借着一缕阳光,她似乎捕捉到他目光中一闪即逝的探究。他难道是借比赛捉鸟,来探察她内功的深浅?她轻叫一声,手中水球溃然而破,鸟儿争先恐后的飞了出去。看上去,象是内力不继的样子。
“不算,不算。”
她过去摇着他的手臂,佯装撒赖,娇俏可人的模样撩拨着他的心。
“你看,衣服都湿了,还是去泡温泉。”
水球破了,溅得她的衣襟上一片潮湿,隐隐勾勒出她胸部美好的曲线。
他笑眯眯的上下看着她,她红着脸逃开,“不要!”
心中却在思索怎样才能不去洗温泉。
“我赢了,今天全听我的。”
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这么笑。淡淡的柔情,象关外晴空的一缕晨曦,虽柔和但依然明亮耀眼,直逼入她的心田。
她强抑心中的驿动,盈盈的笑,过来拉了他的手,“你这人……”
话没说完,突然秀眉一皱,“嗯……”
她的脸瞬间红得象绚丽的晚霞,嘴唇却是毫无血色。
“晴……”
他忙扳过她的小脸。她呼吸急促,花瓣似的嘴唇紧紧抿着,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
“我……好难受……”
她娇怯怯的倚在他身上。
他的右手和她的左手掌心相对,十指交叉,霎时感动她体内真气四处乱窜,激荡不已。难道是司马烈的内力并未完全被她融入,可她刚才运功捉鸟并没有不适呢。
“不知怎么搞的……最近练功真气总有点不受控制。”
她故意逼得体内气息乱动,就是想有理由回屋里去。
段喻寒固然是机敏之极,此刻却想不到纯真无邪的司马晚晴会骗他。每个坠入爱河的人都一样,固执的相信恋人不会欺骗自己,他也不例外。
第26章:鱼水之欢(三)
司马晚晴本来接下来想说的,是回别苑休息。却不料段喻寒怕她真气动荡不定,导致走火入魔,已运功出掌按在她小腹上。
“一定是你练功急于求成,要知道欲速则不达。别乱动。”
段喻寒拉她坐在草地上,小心的帮她运功。她的本意是装病逃避和他共浴,如今看他这么紧张,倒不能解释什么,只得顺水推舟,索性装作是练功出茬子。
暖融融的真气从他的掌心渐渐传入她的体内,舒畅适意的感觉缓缓流至全身。她暗自运功,故意促使真气四下乱冲,好像难以克制。
段喻寒更加担忧,掌心真气倏地加强,将她到处游走的紊乱气息尽力收束在一处,“你舒缓下来,顺着我的气息先通了任脉,其他不必理会。”
司马晚晴只想骗过他,加上她此时内功造诣己相当深厚,体中真气一阵乱走,段喻寒一时也不易对付。直用了大半个时辰,他才将她横冲直撞的真气完全归顺。
如此折腾,司马晚晴已累得有气无力,段喻寒虽然神色如常,但也极其疲困。
段喻寒扶她起来,关切的打量她渐渐恢复正常的小脸,“你差点走火入魔。以后练功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司马晚晴知道刚才他为了助自己,不惜大耗精神功力。他对她真的很好,或许她冤枉他了。这么一想,对他的爱意立刻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刚才两人运功良久,早已弄得满身大汗。她拿出手帕,细心的帮他擦去额上颈间的汗水。他真是漂亮极了,深邃的黑眸,刀镌般深刻的五官,衬着一张完美的薄唇。汗水也不曾掩盖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她喜欢他的味道。
段喻寒看到她湖水般澄净的美目中,自己的影子在荡漾,不禁悠然一笑,拦腰抱起她,“先回别苑休息一下,然后吃了午饭再去泡温泉,好吗?”
他是询问她的意思,语气却象对孩子说话一般。在他的心目中,他的晴依然是个善良单纯,偶尔调皮任性的小女孩,事事需要他的照顾呢。
“嗯,”
她没有反对,任由他抱着回别苑。暖融融的阳光下,两人的影子温馨的交叠在一起,依然那么和谐美好。可惜,这只是那份真爱的回光返照,刹那间的心心相印终无法挽回曾经的至死不渝。
午饭后,司马晚晴不想起身。内心深处的怀疑象一根刺,扎得她总想逃避和他的进一步亲近。
段喻寒过来搂着她的纤纤细腰,手指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轻佻的抹了一下,“你也出了好多汗。”
她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微微推开他,“今天还没见过冰儿,我想回去看看他。”
这倒不是说谎,她的确是挂着那孩子。他端详她的小脸,“有了冰儿你就不管我了。”
看他故作哀怨的语调,他是在跟孩子吃醋?她忍不住要笑。
小玉带了奶妈抱着孩子从门外进来,“小少爷来了。”
她惊奇的看了看他,怎么她刚提到孩子,孩子就来了。四个月大的司马冰正在熟睡中,粉嘟嘟的小脸蛋十分可爱。他秀气的小鼻子十足十是司马晚晴的翻版,整个脸庞轮廓却是段喻寒的影子。
“就知道你放不下冰儿,所以带他一起来了。”
段喻寒娴熟的抱过孩子,笑眯眯的望着孩子,“爹娘出来玩,怎会把你一个丢在家里。”
他说话的神情十分认真,好像孩子听懂他的话似的。
她过来要抱孩子,他反而不让。闹到最后,司马冰哇的一声哭起来,怎么拍啊哄啊都不行,只是越哭越凶。他这才手忙脚乱的把孩子交给司马晚晴。
笑着抱过司马冰,司马晚晴轻轻摇着哄他,他总算渐渐睡去。司马晚晴望着孩子,第一次觉得手中的他沉甸甸。万一段喻寒真是凶手,她又立志要报仇,冰儿岂不是世上最可怜的孩子?
“看到冰儿好好的,可以出去了?”
段喻寒略带调笑的说,嘴唇若有若无的蹭过她的耳边。
“去就去,只是你不准动歪脑筋。”
司马晚晴实在找不出理由不去,只得说了这句。
“怎么样算歪脑筋?”
他故作不明白,存心要逗她。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刚才运功出了一身汗,现在确实困乏得很,或许泡泡温泉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两人出了别苑,一路走着,进了岩洞。洞顶是绚丽的钟乳石,温泉的池子边一片深褐色的岩石。白茫茫的水气在洞内弥漫,营造了一个似真似幻的世界。
“你先,还是我先?”
他望着池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那神态有些调皮的味道。她仿佛记得许多时候前,他也曾这样笑过。
她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