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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还我,你的温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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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颤抖,低哑的,“谢谢你愿意……”

下雪的季城,漫漫白装的世界里,她手中娇艳似火的玫瑰静静的绽放,灯光下那么慎重的,几乎带着虔诚信仰给她戴上戒指的男人,这一切,都将成为裴尔人生中的最美丽的定格。

51、你就要走了吗?(一)

太阳高照,马路边的雪慢慢融化。

离开季城的当天,慕杨请裴尔桃花源的朋友们吃饭,若流顺路去南市见裴尔的大堂哥裴宴青,也和他们二人一起去了饭店,打算吃晚饭就一起回南市。

饭后,裴尔依依不舍的和赵晴冷晓告别,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这次回去估计不会回来了,慕杨说要在南市定居。冷晓和赵琴也舍不得,可是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全都笑着。

“真好啊,尔尔要嫁人了。”赵晴喝的有点高,拍拍她的肩膀,傻傻的笑着。

“这次回去是不是有点见父母的意思了日子定下了,要早点告诉我们,我等着喝你的喜酒。”还是冷晓思绪清明,最后的时候不忘提醒她记得发请帖。

“当然。”裴尔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们,今天接受朋友们的祝福让她晕乎乎的,也许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一个肯定,只要一个祝福,多么简单而美好的事呢。

裴尔送她们离开,沿着干燥的街道往回走,桃花源在雪得映衬下显得有点清冷,没有往日的热闹,可是之前这里的热闹里永远没有裴尔的一份,她空落落的,孑然一身,如今,即使最冷的冬天里,她也不觉得冷。

无名指上那个发亮的小东西,这么静静的陪着她,想想四年的风波,裴尔居然有点想笑,可是眼眶仍是忍不住酸涩。

前面黑色的轿车旁站着一个男人,在等她,英俊的五官在阳光下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眉宇间淡淡的褶皱让裴尔忍不住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口气似怜似怒,“伤才刚刚好,不准你喝酒你偏喝,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说着,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慕杨被她粗鲁的喂食着,微仰头喝着她递到嘴边的牛奶,黑眸始终含着笑,他每次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听到她哝哝的唠叨,一脸担心的样子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你让我想到二伯母,二叔每次喝醉回来,整栋楼都能听到她的夹枪带火的声音。”

裴尔凝着的眉一下子就松了,望着他眼底的笑,心也变得柔软柔软的能沁出水来。爸爸生前在外面应酬很多,每次回来总是烂醉,母亲气得一边大骂,一边东奔西跑的一会给他漱口,一会拿毛巾,一会又给他换衣服,忙的不可开交,爸爸虽然醉了,却还是很自豪似地,嘴边挂着迷迷糊糊的笑,说,“忙死你,就是要忙死你…。”就这样过一辈子,不管他在外面多么累,回家总是有个女人在等他。可是,最终,他还是负了那个女人,撒手离去。

“又乱想了。”慕杨低头捏捏她的脸颊,她抬头望着他,笑笑。“没有,只是想家了,想快点见到妈妈。”

“我现在不是要带你回去了?还急……”慕杨说着捏她的下巴,带着酒精的清冽与温热的气息,低头要亲她,裴尔伸手及时拦住,他就吻到她的手心,裴尔咯咯的笑起来,觉得手心被他亲的好痒。

若流从饭店出来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头晕目眩,“真受不了,能不能别公然**。”

当事人不理他,兀自望着对方笑。

如流频频摇着头,上了自己的车,心跳不知为何砰砰的跳,奇怪,明明没喝多,怎么就不在状态了。

“先生,可以把车移开一下吗?我的东西滚进您的车底了。”软软的带着恭敬礼貌的女声,隔着半落的车窗传来。

若流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毛线帽子遮住她大半张脸,只剩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露在外面,若流揉着太阳穴,又闭起眼睛,“可以。”

“谢谢。”女人道谢,随后往后退。

若流往前开了十多米,在慕杨车边停下。

裴尔好奇的问,“你和那女孩说什么了?”

“她的东西滚进车底,我让路。”

“原来,你对女孩子这么温柔,哦,不对,你对女人一直都这么温柔的。”

若流唇角勾着,不理她的调笑,今天不知怎么了,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每次都是这样的……黑暗的视线里闪过一丝亮光,他上扬的唇角弧度慢慢的消失,眼皮动了动,接着,睁开时,眼睛里发红带着慑人的光芒。

“若流?”裴尔吃惊的看着他推开车门,朝后方跑。

“别去。”慕杨拉住欲追出去的她,视线紧跟着若流,眼睛眯起来。

若流疯了一样在原地寻找,积雪的建筑,干燥的路面,他要找的那个女人早已不知踪影。

“那个女人是个瞎子?”裴尔有点不可思议的回过神,方才她手中的拐杖只瞄了一眼,直到若流追出去,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个人难道是八年前被卖掉的那个女孩?任谁看到若流现在这副震惊不堪,慌乱匆忙的样子都不由得惊怔,裴尔呆愣愣的立在了原地。

若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在迟钝这么长时间后,会觉得那个敲他车窗的,有着一双明亮乌黑却毫无焦距的眼睛的女人是他千辛万苦寻找八年的那个人!

一定是幻觉,没错。

若流自嘲似地笑着上了车,明明没喝多,他趴在方向盘上,却觉得头都疼的炸裂了。

裴尔不放心,有点抱歉的望着慕杨。

慕杨怎么会不知她所想,眼睛暗了暗,低声,“去吧。”

“恩,你车开慢点,我去陪陪他。”裴尔叮嘱着。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他将她放在若流车上是无比正确的选择,黑色的衣角在风中飞扬,慕杨看着她上车,才开车先行驶出。

******

季城离南市也就三个小时,他们傍晚才开的车,天渐渐黑下来,车子划过一片又一片黑雾,慕杨的车在前面,裴尔坐在若流的车上,心情有点激动,家里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了,就等他们回去吃饭。

经过加油站的时候,若流开了进去。加油站人烟稀少,恍恍惚惚的灯光,裴尔坐在车内,陪若流说笑。

“你怎么认识宴青哥的?”

若流眯着眼睛好像是要思考一下似地,过了会才说,“结的死人缘。”

裴尔的笑容隐去,“和你们在一起总是离不开死这个字。”

“丫头,你还太嫩了,嫁给慕杨,相夫教子最适合你,你放心,他是我们中最干净的一个,你们裴家,出了一个裴安然又出了一个裴宴青,这就够了。”

“小混混……”

“哈哈哈哈哈哈哈。”若流仰头大笑,“对,小混混,我们都是小混混……”

说着说着,寂静的夜空中轰的一声突然传来碰撞声,刺耳的刹车声如狼嘶啸,在夜晚显得突兀又惊悚,加油站人的都是一怔。

裴尔的心脏猛地一沉,还来不及细想,加油站里就冲出四个黑衣蒙面的人,人人手掌中一把黑色冰冷的东西对着她和若流,电光火石间,若流猛地抱住她滚下了车,车门上传来金属射击的巨响,她有点狼狈的爬起来,耳朵被他捂住。

砰………………砰………………若流拿着枪得手射杀率百分百,那两个人应声而倒!

裴尔就像是身临香港黑帮枪战拍摄现场,枪声四起,血流如注,可是,地上浓浓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掌心,告诉她,这是一场多么真实的枪击事件。一刹那,她就反应过,刚才的碰撞车是两车相撞发出的剧烈声响。

慕杨在前面啊!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视线看向前方空旷的车道上,就在此时,那里轰隆通天一声巨响,大火如蛇冲天而起,伴随着混凝土护栏断裂的崩天巨响,一辆黑色的车冲断护栏冲出了高架。

裴尔脸色骤变,那辆车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她几乎心痛喷出一口血来,她推开若流的庇佑往火场飞奔。

被火光燃亮的大路上,来往车辆全部停在火舌之外,火源中间是三辆车相叠着,火苗扑哧扑哧的伴随着爆炸声,车里的人横尸火圈里,还有一个男人流着的鲜血被火烧黑了。

裴尔看不见慕杨,也看不到他的车,火舌通天灼的她脸颊疼,她崩溃的喊:“慕杨!慕杨!”

旁边护栏被撞开豁然大口,高架桥下是广袤的农田,在火光照耀下一颗一颗绿油油的油菜清晰可见,油菜上面,一辆车倒翻着,车体扭曲的变形,像麻花,车头上还插着一个人的身体勒进土壤里。

裴尔的膝盖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黑色的宾利,那是慕杨的车。

“慕杨!”心跳冲出胸膛带着她跑,高架桥往前延伸慢慢的放缓坡度,漆黑的寒冷的夜里她成了一个精灵一路奔跑,短发随风飞扬,终于到了平缓处,她从水泥路上跳下来,曲曲弯弯的田埂上她没命的奔跑,坑坑洼洼的踩空几处,跌进泥土里,平底靴底黏着厚重的土拉着她,让她腿酸腿麻,她爬起来,终于掉下泪,还往前跑。

她不知道要跑哪去,心会告诉她方向,一颗颗冰冷的桥墩在眼前掠过,暗黑色的池塘,印着她一路的人影,水草爬到她的脚下,深不见底的幽深水里,像鬼魅,裴尔像被那东西吸取魂魄,口齿不清的,“慕杨,慕杨,慕杨,我来了,我来了啊……”

漆黑的天空处一颗高耸的用砖堆砌上去的大烟囱矗立在她的视线里,白天的时候那里会从早到晚的冒着黑烟,一缕一缕的往天际爬,晚上时会一片寂静,烟囱上方却总是缠绕着很黑很黑的云朵,那里是月光也照不亮的地方,像是无数从里面爬出来的黑东西坐在云端俯视众生乱像。

裴尔的嘴唇抖的说不出话了,火葬场,那是火葬场的烟囱!

原来已经到了南市边缘,到了火葬场的位置,父亲就是在那火化得,从那根烟囱里魂飞魄散,世上就再也没有他那个人的,这里离西山公墓也只有半步之遥了……

裴尔一脚踩空,背朝里栽进一个深坑,坑不大不小,刚好容纳她整个身体,她躺在冰冷的泥土里,视线里出现一个长方形的空白天际,那个烟囱迎面倒下,变成棺材盖,砸向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凄厉的嘶叫,天毁了,地灭了,慕杨也没了,自己也进棺材了!

于是,世界安静了。

52、你就要走了吗?(二)

时间如果能向小说里那样只需简单的几个字,几分钟,几个小时,甚至几年都能过去,那世上什么样的艰难的都能熬过去的。而现实是,每一分每一秒都真真实实的存在的,慢慢的像在她身上划过一刀又一刀的痕,在慕杨身上时间就是流去的那一滴又一滴的血。

裴尔从坑里爬出来,其实上已经看不清方向,天太黑了,泥土太黑了,火光燃烧的亮光中她看到自己距离慕杨只有十米不到,车子翻在那,烟气直冒,车头插着的那个人面目全非血水横流,染的油菜变成红混合着未融化的雪,画面艳丽。

她跑过去,认不得那个人,也没有被他的样子吓到,只寻找自己要找的人,她往驾驶座上看,那里慕杨黑色大衣的衣角从压的变形的车底下露出来。

“慕杨……”她颤抖着嘴唇跪在那方,匍匐在地上向车里看,抓着他的衣角,根本看不到人。

被压的死死的。

玻璃碎片散落满地,她的手下有血淌出来,汩汩而流。

“慕杨……”她喊他,“我是尔尔,慕杨,你听的到吗?听到我说话吗?这里很黑,我看不清你,我知道你能听到的,你动一下,让我知道你的情况。”此时此刻,除了瑟瑟发抖的心跳,她的思绪异常清晰,理智非常。

茫茫油菜田里,无声无息。

远处高架上警笛声嘶鸣,救护车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

裴尔在他们赶到前用玻璃片挖着慕杨身下的泥土,企图腾出空间让他受到车身的压力变小。动作间,她喘出的气变成白雾,沾染了她的睫毛,眼睛里晶亮异常,带着不顾一切,誓不罢休的果决目光。

不管发生什么,慕杨就在她身边,她要做的事有很多,但绝不是哭。

*****

“喂?”裴安然正和他儿子在床上玩着骑大马的游戏,手机拿起来的时候,小家伙抢他的手机,以至于他没听清对方紧绷着的语气里说了什么。

“王熙,把你儿子抱走……喂?宴清……你说说什么!?!”他翻身而下,往门外奔,经过客厅的时候裴妈妈正在端菜,问他去哪。

“你去哪,尔尔和慕杨马上就要回来了?”

他只脸色苍白应都没应一声,出了大门,一辆黑色的车辆划过来,裴安然上了车,车子像箭一样从万家的灯火里穿出去。

高架桥全面封锁,农田里一片吵杂。

裴安然赶到的时候,救护人员刚下了田,他奔跑着过去,他的妹妹正趴在地上,双手握着一块玻璃在驾驶座的位置下挖着泥土,玻璃片刺破了她的手,鲜血淋漓,她挖出一个小坑,给慕杨一点点的减压空间,可是挖着挖着,小坑里流满了鲜血,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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