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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还我,你的温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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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绝望的望着手腕上的瓶口还有眼前笑面阎王,惊恐让他丧失了声音。

裴尔脸色苍白如纸,这就是慕杨的另一面么,血腥绝望的像机器。

“慕杨。”裴尔喊他,他回过头对她笑,像快要枯萎的花对她绽出最后的纪念,她的眼睛被惊惧扩满,肝胆俱裂,“小心,刀!”

慕杨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手中的瓶子准确无误砸进身后的人的眼睛里,秦五痛吼一声,手捂着眼睛,眼前变得天花乱坠,咬着牙,拿着刀一步一步的逼近眼前晃动的人影,白色的最醒目,他咒骂着扑向了她。

慕杨眼底顿时赤红,上前欲护住裴尔却被扑过来的汪争拦住,冲击的力道让两个人重心失衡同时倒在秦五的脚边,秦五一愣后,刀就着地下的人就砍了下去。

“啊…………………慕杨!”裴尔撕泣一声,天地突然变黑,沈风白捂住了她的眼睛,耳朵里全是吕橙尖锐的尖叫。

风动,血腥迎面扑来。

警车的声音哗哗的呼啸而至,凄厉的声音让这个冰窟顿时热闹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任沈风白捂着,不动,悠悠的问。

“别怕”他吸着气,胸膛却激烈的起伏。

“慕杨呢?”她问。

沈风白额头冒着冷汗,对着地面的血红浑身冰冷,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没事。”

慕杨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身边的土壤全部血红,血腥味让他麻木,警察对他说的话听不太清,他回头看地上身首分开的汪争,警察双手戴着手套将黑色的头颅和身子搬到担架上,断口处血流哗哗的往外冒将担架和白布染成红色。

慕杨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的亮光悲痛欲绝,他绝望的望着裴尔,心一寸一寸的冰凉。

“慕杨!”

吕橙踉踉跄跄的从屋里走出来,倒在慕杨身上,她被血淋淋的场景吓到崩溃,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任何人接近都引起她惊恐的叫声,慕杨红着眼睛慢慢的抱住她,下巴在她额头轻触,牙齿却在咯咯的作响。

明艳的笑容,总是一声声慕杨慕杨喊他的尓尔,也会像他父母一样流血不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先发上来,地下评论快给力!!

给力了!!今晚会有分手完全手册!!!昨晚写的我泪崩啊!!

现在他们还没接触,等到了警察局,那好戏才开始!!!呜呜呜呜!!

评论快给力!!!给力啊!!!啊!!!!!我让你们全部看完分手的那一章!!

本来分手这章回发点点,但是怕断章破坏感觉!就全部归到下一章了,下一章将有四千多字!!!

一切,都看你们的了!!!

给力!!!

我疯癫了,魔怔了!!我被分手的撕心裂肺弄魔怔了!!

20

20、分手………(。。。。) 。。。

夜深人静,警察局冷冰冰的。

录完笔录后裴尔就一直蜷缩在走廊的椅子里,守着紧闭的那道门。过了很久,门才打开,钟澜从里面出来,打量着她,“你是尓尔?”

裴尔不知所措的站起身,点点头,见审讯室人都出来了,忙问:“慕杨怎么样了?”

“没事,你可以去看他了。”

裴尔说了声谢谢迫不及待的跑进去。

章凯看着她的背影,惋惜:“前几年化工厂爆炸的时候慕杨找的就是这个女孩,两小无猜感情好着呢。慕家这一走,这姑娘肯定是落单了。”。

钟澜无奈的挑着眉,“她跟在身边确实不方便,何飞然不落网,慕家就没有安定的时候。”顿了下,又说:“慕杨出了这事,你们担着点,让汪争争风吃醋引火上身的话放出去,尽量不要让人知道秦五和张侃是冲着慕杨来的。法院那边交给我们处理。”

章凯应着,走廊里安静的只剩他们的脚步声。

…………

慕杨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是累的睡着了还是在沉思。裴尔轻轻的走过去,目光触及他颈边干涸的血迹,眼睛就湿润了,他身上的血迹是汪争的,如果不是他撞了过来,今晚的那个无头尸就是慕杨了,她悄悄的往后退,不惊醒他,退至门外才奔跑起来。

凌晨三点,大街上空荡荡的,冰冷的灯光照着人行道。

裴尔跑进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买了两条毛巾,返回警察局找了一个脸盆倒了热水,端着进了最里间的办公室。将热水放在桌上,拧干毛巾,热气氤氲。

慕杨闭着眼睛睡的十分安静,头发遮住了半边眼睛,灯光下阴影浅浅的印在脸上,平静如湖水。

裴尔捋开他额前的发,从他的额头开始轻轻的擦拭,小心翼翼。

他闭着眼睛,明明是醒着的,却不敢动。

她轻触在他脸上的微凉手指像一股冷流凉进他的心底,侧放在椅子上的手动了下欲握住她,又颓然的放下,动作轻而微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裴尔将他的衣领拉开露出沾着血迹的右颈,擦拭的力道陡然加重,一心想要将他身上的脏东西驱除,血迹模糊了蓝色的棉料,被玻璃划破的伤痕从血渍之下露出,毛巾重重擦过去,他微微皱起眉头,伤口流出血来。

裴尔这才发现脖子上的伤痕,忙收住了力道,小心翼翼的绕过伤口将他的脖子清理干净。

如果时间能静止,他会一直闭着眼睛,如果能。。。。。。

长睫毛翕动,他睁开眼睛,昏黄的光让他有一刹那的眩晕,眼睛里蒙着,眼前的人在他的眼睛里渐渐清晰,裴尔的眼睛里露出点点星光,喃喃的:“你醒了。”

他蓦地捉住她的手腕,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裴尔没有察觉到异样,楞了会才说:“从三岁认识到现在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很长了。”他呢喃,“长到把你当成我的一部分,熟悉的像自己的温度不可或缺。”

“怎么突然说这些?”裴尔被他悠悠的语气弄的莫名心慌起来。

慕杨从椅子上起身,高大的身子立即将她罩在他的影子里,眼底凛冽的幽光让她发寒,他说:“我在想,我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利用你睨补我爸妈在我心里的空缺?今晚生死关头终于找到答案了,我对你不是喜欢,不是想要和你共度一生,只是寂寞了,想要一个人填我心里的洞,而你刚好进来了。”

“你什么意思?”她终于慌了。

“我们分手吧,尓尔!”

……………

凌晨的冬日,天黑蒙蒙的一片,空气寒冷如冰。

慕杨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他的脚步飞快,水雾侵袭了他一身,指甲紧紧的掐进手心,疼也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他要一辈子呵护的人,今天他要抛弃她了。

一直看着她长大,哪怕跌倒破了一块皮他都心疼的要命,整天跟在他后面慕杨慕杨的喊来喊去,脑子笨做事跌跌撞撞,膝盖上的伤她痛的嗷嗷大哭,他用自己的衣服帮她止血,嘴里骂着心里却疼的扭曲。

小时候傻乎乎的做游戏分对子的时候他绝不可能让她和别人做夫妻,无论怎样她只能和她在一起。

她傻,只对他一个人犯傻,让他好气又好笑,喜欢他又不敢表白,惨兮兮的躲在背后看他和别的女生说话,他不交女朋友,位置永远给她留着。

在一起也傻,说青春期没有任何烦恼不踏实,夜里拉着他去爬山,测试自己心里的承受度,实际上只是想抱着他吃他的豆腐。

她永远开心的笑,年少的日光里除了他几乎没别的心思,这样一直下去他会娶她,要她一辈子。

来例假肚子疼说不生孩子,可以,只要你说疼就不生,可以领养。

还有什么,他想给她的,只要她想要,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可是,现在,他要彻底放手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让她的手总是冰凉的天气里,说分手。

以后你要好好的,天冷不要出来,我不在,你的手永远都是冰的。

不要跌跌撞撞,说话的时候要看路,我不在,不可能带着你过马路。

还有什么,尓尔,你还需要什么,我都没办法给你了。

水雾蒙蒙的盖住了前方的路,昏黄的灯隐隐绰绰,他的头发已经被打湿,脸上水盈盈的不知是雾水还是其他。身后的人一声声的慕杨慕杨,在喊他的名字,跟不上他还追,跌倒了再爬起来。

他不停,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停了,就走不了。

医院的灯光近在咫尺,他快速进入,身后的人依旧穷追不舍。

凌晨的医院冷的像冰库,空荡的能吸人灵魂。

他的眼睛里只有灯光恍惚,慕小溪和沈中在护士台说话,他问了房号,沿着通道直走,进入房间,床上的人一惊坐起身,他走过去,手指掐进吕橙的肩膀里,声音撕裂,“不要告诉她那个人是来杀我的。”

即使离开了,也不要她担心,像他为他父母一样,撕心裂肺。

房门突地被推开,裴尔满脸泪水的出现在门口,盯着慕杨就哭出了声:“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为什么这么突然!”

“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你的习惯是你的家人,太熟悉太熟悉对我就像米饭一样是不可缺少,却是最普通的需求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吕橙对你而言是不一样的,你们一起经历两次生命危险,她能唤起你潜意识里的不一样,她才是你认真的吗?慕杨,慕杨,你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慕杨。。。。。。”

她哭着,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诘问,身子哭的耸动,想要蹲下抱住自己又失去了力气动不了,如果说今晚的血腥她没看见,那么现在她看到是比血腥更可怕的事情,慕杨要和她分手,她不知道原因,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她也想要尖叫,身边的人过来拉着她,她甩开他们,她不想让人碰,不想别人拉她,“我要听你说!我要听你说。。。。。。慕杨,你跟我说清楚!”

世界全部消退,只剩她的哭声,只剩她崩溃的样子,他从床边走到她面前,手指划着她的泪水,恍如隔世的冷漠眼神凝着她脸上的血痕,一字一顿的说:“我对你没感情,之前的太儿戏,像小时候的游戏,我们伴夫妻,只是因为习惯了你。”

泪盈的眼睛睁大,哭泣的声音的停止,只剩泪水在掉,她往后退了一步,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的脸,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出房门,嘶喊:“慕杨,你骗我!”悲愤的转身离开。

如果只是这样,睡一觉起来,还可以问你的,你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突然抛弃我呢。

如果只是这样收场,还是有机会问清楚的。

裴尔回到家天已经蒙蒙亮,洗漱后她对自己说,先睡一觉,什么事情都要等头脑清醒的时候才能做。躺在床上,发现自己的身子在抖,喝了一杯热水稳定情绪。

窗外乒乒乓乓的响了一阵,接着汽车发动的声音,呼啸而过,一辆一辆的开过。门外裴振红的声音像渣滓一样渣进了脑海。

“慕家举家搬走了。”

愣了一会儿,脚步就飞快的跑起来。

天露鱼白肚皮,路灯还开着露着隐隐的昏黄。

也许是惊吓也许是冬日的清晨太过寒冷,她的牙齿咯咯打着颤,五辆清一色的黑色车子停在马路边正欲开动,她缓缓的走过去,车窗落下,她的手抓住车窗。清晨的薄雾让她的头发湿透的滴水,脸色很苍白,眼睛里一片茫然,呆呆的问他:“怎么突然要搬家?”

慕杨坐在后座不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湿湿的还没吹干,她站在这里只能看到坚毅的侧脸,卷翘的长睫毛让她下意识的想去摸,他还是他,只是眼神不一样了。

“我该回北京了,离我爸妈太多年了,我要回去陪他们。”他不看她,一句一句慢悠悠的,好像从全身挤出来的力气对她说这句话。

裴尔拉住车窗的手指又紧了几分,眼睛望着他,一字一顿的:“留下来,我可以当你之前的话你没说过。”

“最后的时候,我不想对你说谎。”他轻喃,眼睛无力的闭上,对钟澜说开车。

她坚定的站在那里,车子发出嗡嗡的声响即将开动,她还处在震惊中愣愣的继续挽留:“不能多留一天吗?你应该好好休息再和我说话的,你现在很累,昨晚也太累,你能为你的话保证以后不后悔吗。多留一天,我们说清楚。”

慕杨闭着眼睛,只说了一句:“回去吧。”

车窗缓缓的上升,裴尔将手卡在玻璃缝里,眼睛终于红了,急切的妥协:“你的号码,把你的新号码给我,爷爷的,姑姑的谁的都可以,我打电话给你。”

她几近乞求的声音让他微微的皱着眉,手指紧紧的握着车座,终究没再说话。

车子缓缓的开动,她急了,努力的跟上,不放弃:“你家住哪里,把地址告诉我,我可以写信给你。或者放假去北京找你。”

雾水飘萌逐渐化为小雨,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她倔强又可怜,坚持着,车窗一步一步的关闭,车子驶离,她的手垂下,眼神不可置信,呢喃:“没想到你会丢了我。”

瞬间,泪水顺着眼眶流淌,他回头看站在那里孤单的人,她的眼神木讷,呆呆的愣在那里,嘴唇蠕动,隔着厚实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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