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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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雨终于进了浴盆,浴盆不像浴桶,边缘浅,林微雨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吴不赊的眼里,举手抬足,乳颤臀摇。那种诱惑,让吴不赊气血欲沸,只恨不得就这么扑上去,压住林微雨,狠狠地刺穿她,姿意地玩弄。林微雨是那种清丽中裹挟英气的女子,吴不赊相信,她略带痛楚的叫床声会有一种别样的风韵。
他会有这种想法,是脑子里有很多黑七强奸女孩子的记忆,不过记忆终究只是记忆,他是吴不赊,不是黑七。
吴不赊现在扑上去,可以轻松地制住林微雨,可以弄昏她迷奸,也可以在她的痛哭中强奸,林微雨虽是将门虎女,也有点儿功夫,但对着吴不赊,不可能有抗拒的能力。但那样不合吴不赊的性子,那样做,第一会毁了林微雨,这样的美人,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第二也会给吴不赊带来麻烦。
天庭在人界设有五岳府,人与人之间的事,五岳府一般不管,传说最早时是管的,但后来人越来越多,事越来越繁,而随着文明的进化,人心也越来越复杂,五岳府管不胜管,终于撒手不管。人间自有官府,自有律法,自有习俗,人管人,用不着天庭操心。
但魔、妖、精、魅等非人的灵类与人类发生的事,五岳府却会管,五岳府下设判妖司,一郡一司,派一名判官主掌,但凡有妖类混杂到人间兴风作怪,判妖司判官便会过问,或驱赶或擒拿,不使为祸。
黑七以前奸淫妇女,给五岳府通缉,若不是它功力着实了得,又极度狡猾,早已死了十七八次,虽然最终逃脱,也算是教训深刻。风余国在西北,算来该是归西岳府管辖,黑七在西岳府还留有案底,若是一般的小民之女,死十个八个的无所谓,林微雨可是扶风侯的长女,奸杀了林微雨,扶风郡判妖司必然会听到风声,也必然会查。万一查出来,扶风郡判妖司判官可能拿不了他,但西岳府得报后必然派出高手追杀,那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
吴不赊理智,黑七这样的傻事他当然不会去做,另外一点,他现在还有个身份是林强的亲卫,有着大把的接近林微雨的机会,那为什么不能等一等呢?如果有机会让林微雨喜欢上他,让林微雨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献身,岂不美妙得多?
有着这样的打算,虽然吴不赊心中气血如沸,却还是强自忍住了冲动。林微雨也终于洗完了澡,披上晚装,顺手又把吴不赊抱在了怀里。刚出浴的美女,又香又滑,吴不赊大大地吸了口气,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喵。”
被林微雨抱在怀里,吴不赊心醉神迷,而林微雨也似乎很喜欢抱着他。喜欢宠物,可能是女孩子的通病。到就寝时分,林微雨对吴不赊道:“小黑,自己玩儿去吧,乖乖的啊,不许再走丢了。”
自己玩儿去?跟谁玩?母猫还是老鼠?吴不赊很有意见,但林微雨全不顾他的抗议,把他往门外一放,和侍剑关上门睡觉了。吴不赊翻窗到也能进去,但进去也没用啊,难道林微雨会允许他钻到床上去?估计不可能。
不过被美人抱了大半夜,更又看了美人出浴,收获也不小了,吴不赊回到自己房里,转回人身,性欲冲动得厉害。本来也好解决,扶风城里还没妓院不成?只是想着第一天做林强的亲卫就出去嫖妓,影响不好,尤其要是传到林微雨耳朵里,她就难得对他有好印象了,太划不来。吴不赊便强摄心神,练起功来,黑七的功夫特别杂,各种小法术也特别的多,不练还好,一练倒是颇为上瘾,不知不觉,竟然天亮了,记忆中黑七和木长生的各种功夫也都给他熟悉了一遍。
白天吴不赊不好变成猫,他是林强的亲卫,得跟在林强身边。七八岁的小家伙,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除非睡着了,一天到晚不会停一下,所有的亲卫就只能跟着他跑,吴不赊当然也不例外。直到晚间林强睡下,吴不赊才有机会重新化为猫出现在林微雨眼前。
“小黑你不乖。”林微雨一见到吴不赊,立刻把他抱到怀里,“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又丢了呢。”原来一整天没见到吴不赊,她着实找了好几次呢。
“我还想整天给你抱着呢,但你那个臭弟弟,精力好得要死,满城乱跑,我有什么办法?”吴不赊喵喵抗议,林微雨当然听不懂,还以为吴不赊跟她撒娇求她原谅呢,便在吴不赊脑袋上戳了一指头:“知道错了就好,我给你留了条鱼呢,侍剑,拿鱼来。”
美女抱着还给鱼吃,这待遇蛮高的,吴不赊忍不住高歌:“老猫的生活啊,妙妙妙。”
不过他没得意多久,因为林微雨又要睡觉了,又把他赶了出来,对着冰凉的门板引亢高歌:“老猫的生活啊,不妙,不妙,不妙。”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小美人对我产生好感,最终迷上我才行。”吴不赊在院中踱着猫步,转着念头。
机会还真就来了,第二天,吴不赊正陪着林强在校场上跑马,林微雨也在,突然一个小兵气喘喘跑来:“禀大小姐,小侯爷,有人在城东闹事,打起来了。”
林强一听就跳了起来:“什么人敢在扶风城闹事,好大的胆子。”打马就冲了出去。吴不赊等几个亲卫自然紧紧跟上,林微雨带着她的一队女兵也跟了上来。
到城东,远远地便听到喧闹声,转过街角,只见一群兵丁围住了五六个人,正在恶斗。那五六个人中有一条黑大汉,约摸三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悟,十分凶恶。他双手使一条熟铜棍,身处重围,却是指东打西,口中暴吼如雷,挡者辟易,围攻的兵丁虽多,竟是近身不得。
林强人小火气倒大,勃然大怒:“恶贼,休要发横。”打马仗剑就要冲上去。
众亲卫哪会让他上去冒险,早有几名亲卫抢在前面,吴不赊倒还落后了一步。人多不好纵马,四名亲卫翻身下马,迎上黑大汉,另几名亲卫便护在了林强前面。吴不赊慢了一步,不好争功,也呆在林强身边看着。
小侯爷亲卫出手,兵丁散了开去,四面围定。保护林强的亲卫都是精选的好手,但那黑大汉实在了得,四人围攻一个,竟仍拿他不下。黑大汉看到林强姐弟,反而向这边冲过来,他力大棍沉,四名亲卫节节后退。其中一名亲卫咬了牙,持刀横挡,“铮”的一声,单刀飞上了天,成了曲尺,那亲卫也是踉跄倒退,口鼻中渗出血来,内腑竟被震伤了。少了一人,其他三名亲卫更是不堪,给黑大汉的熟铜棍扫得不住后退,便如虎赶群羊。
林微雨眼见黑大汉力大棍沉,叱道:“小弟后退,众亲卫,放箭。”
林强的亲卫和林微雨的女兵队,每人配有一把手弩,吴不赊也发了一把。听得林微雨下令,众亲卫纷纷取弩上箭,林强却恼了,叫道:“这么多人围着,还要放箭,没得叫人笑我扶风城无人,闪开,小爷亲自来拿他。”
这话应该是不知天高地厚,但众亲卫听了,却是个个面红耳赤。吴不赊听了也是一愣,瞟一眼林强:“这小家伙,是真不懂事呢,还是家学渊源?”
不过这会儿正是他在林微雨面前露脸的机会,不能错过,叫道:“哪要小侯爷亲自出手,待我来拿他。”身子一闪,到了黑大汉前面。
黑大汉一棍横扫,扫开前面几名亲卫,刚要冲向林强,眼前一花,定睛急看,面前突然多了个人,正是吴不赊。两人的脸相隔不到半尺,吴不赊露着牙齿笑,早晨吃的面条,一片葱舍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顽强地留在吴不赊的门牙上看风景,这会儿白中带绿,黑大汉情急之下没看清楚,不知道是什么妖物,着实吓了一跳,狂吼一声,熟铜棍回扫。
这反应不慢,奈何吴不赊更快,一跳,熟铜棍从脚下扫了过去。他还是紧挨着黑大汉,嘿嘿笑着,还对着黑大汉吹了口气。牙齿上那根葱是墙头葱,立即从他的牙齿上叛变,飞身跃上了黑大汉额头,可算是攀上高枝了。黑大汉被吴不赊喷的冷风一吹,感觉到额头上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退一步,伸手一摸,是片葱花。他一时眼急,没认出这葱花就是吴不赊牙齿上的葱花,叫道:“什么玩意儿?”
吴不赊嘿嘿笑道:“千里送葱花,礼轻情义重,兄弟啊,莫嫌弃。”
后面的侍剑扑哧一笑,林微雨也轻声一笑,林强却是哈哈大笑。
黑大汉被笑恼了,本应是胀红了面皮,奈何脸太黑,气血上涌,一张脸反而越来越黑,算是胀黑了面皮。他把葱花往衣服上一抹,大吼一声:“吃我一棍!”加力三分,兜头一棍砸下。
“啧啧啧,怎么这么不爱干净呢?告诉你爹,打你屁股。”吴不赊一面摇头轻叹,脚下略移,又闪过了黑大汉这一棍。
这话有趣,林强越发笑得打跌,座下的马感染了他的开心,也兴奋地打了两个响鼻,一众亲卫也笑,中间夹杂了女兵,咯咯的娇笑更是悦耳动听。
不过这些笑声落在黑大汉耳中,可就是戳心的钢针了。他连声暴吼,熟铜棍如风轮动,舞得风雨不透,扯裂空气发出的响声,有若天际闷雷。他棍法猛恶如虎,吴不赊却是不慌不忙,在棍影中闪展腾挪,体轻灵,蝶舞春光,态悠闲,闲庭信步。
吴不赊这身法,不是追风步,而是大黑猫黑七的灵猫步,追风步虽然精妙快捷,但说到窄小范围内的闪转,却以灵猫步为天下第一。黑大汉使的又是长棍,一来一回,好大一个圈子,如何能捞得着猫一样的吴不赊?
林微雨一直紧紧盯着吴不赊,先前见黑大汉棍上如此力道,着实担了两分心,待见到吴不赊的身法,那份轻灵悠闲,比之蝴蝶儿也不差半分,这才放下心来,暗暗赞叹:“先前只以为他力大,没想到功夫竟是如此之高。”
连砸数十棍不中,黑大汉又气又恼,霍地收棍,瞪着吴不赊道:“你只会躲吗?若是好汉子,可敢与我恶斗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太累了。”吴不赊摇摇头,忽地伸手,抓住了熟铜棍的一端,道,“你力大是吧?那我们来比比力气,只要你能把棍子从我手里扯出去,我立即闪到一边,绝不挡路。”黑大汉哈哈大笑:“此话当真?”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好,我也不欺负你。”黑大汉本是双手握棍,这时松开一只手,“抓紧了,开!”一声暴喝,犹如半空中打个炸雷,单手一抖一扯。在他想来,这一扯,定能将熟铜棍从吴不赊手中扯出来,吴不赊若死不松手,连人都要扯个跟斗。
不止他这么想,他身后的同伴,还有围在四周的兵丁亲卫,很多人都这么想。黑大汉臂若金钢体赛门板,刚才舞棍的那份力道也是人所共见,反观吴不赊,不过中等个头,那手掌可怜的,和黑大汉手掌摆在一起,便如婴儿的嫩手对上了黑熊的巨掌。比力气,蚂蚁能和狗熊去比力气吗?
但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黑大汉这一扯,竟未能把熟铜棍从吴不赊手里扯出来,却好像把吴不赊的手臂扯长了一截。
惊咦声四起,吴不赊竟然有这样的力道,谁也想不到,至于吴不赊的手臂好像给扯长了,大家都只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人的手臂又不是牛皮糖,怎么能扯长,扯蛋还差不多。
可事实上,吴不赊的手臂就是给扯长了,这是木长生玄木心法中的缠藤术。
真要比力气,吴不赊三个也抵不过黑大汉一个,但吴不赊运起玄木心法,脚下生根,深入大地,在外人眼里,只以为他双脚微微陷入了地面,实际上他的双脚化根,深入地底少也七八丈,根挽大地。但是吴不赊的手没有那么大的握力,于是他把手化成了藤,不是握着熟铜棍,而是像藤缠树一样,缠在了熟铜棍上。他不和黑大汉硬扯,只是以韧劲缠着,黑大汉力气再大,最多就是把他的手臂拉长一截,想拉断或者挣开,却是绝无可能。
旁人看不透这中间的玄机,黑大汉身为当事人,该能看出来吧?错,黑大汉身大力不亏,就是脑子有些亏,他一挣不开,顿时怒了,哇呀呀叫,也不单手了,双手握棍猛扯。不松?我左右摇。还不开?我上下抖。
他后扯前推左摇右摆上挑下压,吴不赊一只手握着熟铜棍,就像生了根。黑大汉力大,一挑之下,把吴不赊的手臂足足拉长了一倍,横里一摇一摆,也差不多扯长一倍,吴不赊的手臂给他扯得就像一根拉面,可就是拉不开。那情形,两个字:诡异。
黑大汉气喘如牛,再傻也明白了,叫道:“你……你施妖法。”
“妖法?”吴不赊眯眯笑,举起左手,“这是什么?”
“手啊!”黑大汉瞪起牛眼,“你的手。”
声未落,吴不赊手掌忽地前伸,一掌打在黑大汉胸口,忽来忽去,即便黑大汉这等身手,也没能看清吴不赊手掌的来去,只是眼一花,吴不赊的手掌又举在那里了:“现在呢?”
“现在也——”黑大汉想说现在也是一只手,难道变成了一只猪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