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谱-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庵猜孕×诵蠢词怯行┎欢浴N獠簧扌睦锝粽牛劬σ徽2徽5囟⒆殴庵患桓鲂∪似觯缍ぁD揪殖錾砝矗恚赐坏匾痪斑住钡慕辛艘簧纯次獠簧蓿倏纯吹叵乱怀咀拥氖澹涣巢豢伤家椤O匀凰蘼廴绾我蚕氩煌ǎ髅魉辉浔谱×宋獠簧蓿趺次獠簧藓煤玫模怀咀臃炊欢欢兀
吴不赊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却不吱声,只暗暗凝神,提防木精异动。但那木精一惊之后,并没有扑上来,反而拜倒于地,高声道:“木长生叩见新主人,主人但有所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情形意外,吴不赊又惊又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拿腔做势地点点头:“很好,今儿先见个面,让你认认人。木长生是吧?名字还行,好了,你回葫芦吧!”
他提着心呢,万一这木精说一套做一套,不回葫芦怎么办?但木长生却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起身还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跃回青光中。青光回收,吴不赊忙塞住塞子,一跃起来:“哟嗬!”
木精如此听话,收放如此顺利,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能得到这样一个宝贝,他实在是乐疯了。不过他心中始终有几分疑惑:“这木精如此听话,难道真是受制于这个葫芦?葫芦在谁的手里,谁就是他的主人,可以随意支使他?”但他又想,“这老木头怪有没有骗我呢?让我不提防他,再冷不丁给我一下?”
他心中一时惊疑难定,看了看地上一尘子的尸体,想:“先料理了这家伙,回头再问清楚。”他提着一尘子的腰带,御风而起。好在一尘子瘦,一百斤不到,吴不赊勉强能带着他飞起来,只是飞不高,十来丈的样子,但他也不必飞太远,到了城外往河中一丢了事。回到住处,他又掏出葫芦,再把木长生放出来。
木长生出来,立刻又跪伏在地。他先前见一尘子可是站着的,吴不赊暗察木长生的表情,心下暗暗盘算:“这么恭敬,是新换了主人不熟还是想装作畏服让我生出轻慢之心再算计我?如果是真怕,这葫芦该是个关健。”
不过吴不赊当然不会直问出来,抬抬手,道:“起来说话,我这人最好打交道了,你以后也不必跪着。”
木长生应了一声站起来,瞟了吴不赊一眼,又垂下眼,一脸恭敬地站着。吴不赊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半点破绽,道:“把你的来历说说吧。”
“是。”木长生抱拳应了一声,“小老儿本是个木匠,木长生是我本名。小老儿五十岁时收了个徒弟,也姓木,叫木灵儿,心灵手巧,小老儿非常喜欢,却全没想到木灵儿根本不是人,竟是山中一株老树成精。一年中秋醉酒,木灵儿突发狂性,竟然要吸小老儿的血。小老儿本不是他对手,但小老儿当年学艺,从师父处学了一个心法,专克木魅的。因为木匠这个行当专门和各种木料打交道,而有些古树年久成精,木匠中也有修道之人,创下这个心法。小老儿危机之际,运起这个心法,反而克住了木灵儿灵窍,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尘妖道突然现身,竟然把小老儿和木灵儿同时打死。木灵儿内丹已然成形,只是灵智被小老儿所克,一尘妖道借我一点魂魄出窍之机,以妖术将我的魂魄与木灵儿的内丹融为一体,于是小老儿就成了这个样子,我的灵智,木灵儿的精元,人不人,妖不妖。”
“原来现在的你,是你和木灵儿两下搭伴的结果?”吴不赊又惊又喜,他一直有个疑惑,木长生功力不在一尘子之下,一尘子到底是怎么收服的?木长生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原来功力高的木灵儿反而先着了木长生的道,一尘子只是捡了个死鱼。而木长生对一尘子显然也心怀愤怒,这更是个好消息。
“是。”木长生点头,脸上愤怒,羞愧,悲凉,无奈,表情复杂。也可以理解,他本是人,一尘子不但害死了他,而且还利用他的魂魄来控制木灵儿的内丹,收在这个葫芦中供他役使,人成了妖,而且永世不得脱身,怎能不感到悲伤愤怒。
吴不赊这会儿倒扮起了好人:“一尘子妖道确实太过份了,真是该死。”
他这一说,木长生“扑通”跪倒,连叩三个头:“主人杀了一尘子,替小老儿报了仇,小老儿这里叩谢了。”
“不必,不必。”吴不赊一脸奸笑,心下转着念头,道,“你现在还有办法和木灵儿的内丹分开吗?”
“没有办法。”木长生一脸无奈地摇头,“小老儿的肉身早死了,只是一点魂魄藏在木灵儿的内丹中,而木灵儿的内丹也是靠小老儿的魂魄才有生气。这就好比一间屋子,小老儿要借木灵儿这屋子才能遮风躲雨,而木灵儿这屋子也要借了小老儿这客人才有人气,若分开,这两个都是死物。”
他说不能分,吴不赊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一脸惋惜地道:“那就没办法了,否则我倒想放你的魂魄出来,早些转世投胎。”
“多谢主人。”木长生深深一揖。
吴不赊突地想到一事:“这青光是怎么回事,先前光好像强一些啊?”
“小老儿是木灵儿的内丹和小老儿魂魄的合体,这青光便是木灵儿的丹光,小老儿必须借这丹光才能进出的,要借丹光进出,便要耗费丹力。尤其像先前与主人的那种打斗,极为费力,消耗了丹力精元,所以这会儿这光就弱得多了。”
吴不赊吃了一惊:“打斗这么消耗丹力啊,那以后你是不是功力大减?”
“那倒不是。”木长生摇头,“消耗的丹力是可以复原的,哪怕丹力消耗贻尽,只要休息十二个时辰便可完全复原,当然,如果打斗中小老儿受了伤又另说。”
“这样啊!”吴不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开玩笑,好不容易得个宝贝,若打一架就去了一半的功力,那就亏大了,能复原就好。他又想到个问题:“那你在精力充足的时候,像先前那种打斗,可支撑多久?”
“如果像先前主人那种只游斗不拆招斗力的打法,可以支撑半个时辰左右,若主人放手抢攻,硬开硬架,则最多一刻钟左右。”
“那如果什么也不做,放你到外面,你能一直不回去吗?”
“那不行。”木长生断然摇头,“天地阴阳,人身二气,内丹魂魄都是一样,子不过午,若在阴阳二气轮转之时小老儿不回去,小老儿魂魄立散,内丹没了生气,也会成为死丹,所以就算不与人动手,小老儿在外面也最多能呆六个时辰。”
“那如果砸了葫芦毁了内丹呢?”吴不赊突然冒出一句。
“主人饶命!”木长生扑通跪倒,一脸惊恐。
吴不赊一直盯着他眼睛,看了他神情,不似做伪,暗暗点头:“这葫芦果然是个关健,很好,好极了。”他心下轻松,哈哈一笑道:“起来吧,不要惊慌,我开个玩笑。”
木长生战战兢兢爬起来,瞟一眼吴不赊,眼中尤有惧意。吴不赊暗笑,道:“对了,你那三头六臂是怎么回事?手臂又突然可以伸长,那又是什么功夫?”
“这不是什么功夫,是本能。”木长生惧意未消,一脸恭敬地回答,“小老儿不是禀报过主人吗?木灵儿是山中古树成精,而树和人不同,是可以有很多枝干的,甚至主干都可以中途开杈,变成两个头三个头,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他没说完,吴不赊已经明白了,三头六臂,原来是从树木的本能化出来的,手臂伸长也是一样道理,树木的枝和根不是可以伸出老长吗?只是木长生的手臂是突然伸长,但原理是一样的。
“那你还有什么本事?”吴不赊上下扫视木长生,三头六臂问出来了,吴不赊倒想把木长生的老底彻底打探清楚,以后用起来也方便啊。
“小老儿本是个木匠,做得一手木匠活。”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木活。”他没说完就被吴不赊打断了,这样的宝贝当木匠使唤,有这么败家的吗?
“不是简单的木活。”木长生看他一眼,摇头道,“小老儿能做木活,木灵儿有醒木令,小老儿的木活被醒木令一点,那就有了灵气,可以给主人使唤,不过灵气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还有这样的本事?”吴不赊又惊又喜,“你做个我看看。”
“遵令。”木长生一抱拳,看院角有一根木料,快步过去,像背上发痒一样,身子摇了两摇,身上一下子长出好几只手来,一只手拿起那木料,众手齐动,有的量有的锯有的劈有的刨。吴不赊只看到无数只手在动,却是眼花缭乱,什么也看不清楚。几乎是一晃眼,木长生就拼装出了一个木人,和他差不多高矮,四肢头脸眼耳俱全。木长生收了手,张嘴哈气,嘴中吐出一个小小的令牌,约一指长,二指宽,色为淡青,灵光隐现。木长生拿了令牌去那木人眉间一点,那木人倏地变成一个年轻后生,向木长生抱拳:“主人。”
木长生向吴不赊一指:“这位才是你我的主人。”
那木人转身向吴不赊抱拳行礼:“主人。”
吴不赊见这木人头脸四肢,惟妙惟肖,只脸上神情略有些木讷,但若不明真相,从这一点绝看不出这是个木人。世上二傻子多了,比木人更木的也一抓一大把。一时间他惊喜交集,见木长生手中的小小令牌,道:“这就是醒木令?”
“是。”木长生点头,看着吴不赊的眼神里,很有点胆战心惊。
吴不赊明白他的心理,道:“果然神妙,你且小心收好。”
木长生就怕吴不赊起贪心要了去,闻言狂喜:“多谢主人。”
“你自己都是我葫芦里的宝贝,还怕醒木令跑了。”吴不赊暗笑,道:“这木人能做什么?”
“一般壮年汉子能做的事,它都能做,且不知疼痛,不畏生死,力气也更大。”木长生说着对那木人道,“给主人倒茶。”
“遵令。”那木人嗡声答应,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奉给吴不赊,“主人请喝茶。”手脚灵便,神态恭敬,若不明就里,还真以为是家中的一个佣人。
吴不赊接了茶,木人垂手侍立一边。吴不赊越看越满意,心中算盘珠子乱拨,问道:“你说他这个样子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是吧?”
“是。”木长生点头。
“那一个时辰后再用醒木令点醒他呢?”
“当然可以。”木长生明白了吴不赊在想什么,道,“不过醒木令灵力有限,十二个时辰之内,最多可以用六次。”
吴不赊心中算盘珠子掉了一地:“就是说他一天之内,最多能活六个时辰?”
“是。”
“那如果是六个木人呢?”
“如果同时点六个木人,则都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这样啊。”吴不赊心中大是失望,他先前在想,有了这醒木令,一家伙点醒千儿八百个木人,不要钱的超级人工啊,干什么不行,立马发天财了,却原来天上并不能掉馅饼。
“如果过了一个时辰,不再用醒木令点醒,那这木人怎么办?”吴不赊向木人一指。
“如果不点醒他,一个时辰后,他就是个木偶,和那些庙里的木雕没什么区别。如果主人想要提前收功,那也是可以的。”木长生看着吴不赊眼睛,见他微微点头,转脸对木人叱道:“回去吧。”
“是。”木人抱拳应令,双手抱着自己脑袋,一拧,竟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拧了下来,头一离体,灵气消失,刹那又回复成木偶的样子,却失去了重心,“扑通”一声栽倒,再也不能动。
“不错。”吴不赊点点头,“好了,你也回葫芦里吧,有用得着你处,自会叫你。”
“是。”木长生抱拳一礼,跃回青光中,青光回收,钻进了葫芦里。吴不赊先不动声色,塞上塞子,立马狂跳起来:“发财了。”
第二天一早,高秋远亲自出马,到周府拿人。周有财也是狂妄,虽然知道高秋远在查他,竟然不跑,吴不赊带人冲进去时,周有财反而在一大帮家丁打手的簇拥下迎了出来。他五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一身肥肉,脸上的肉同样的厚,板着脸,下巴斜抬,望着高秋远和吴不赊的眼光中充满了凶横、傲慢。
“你就是周有财?”高秋远的脸同样板着,周有财眼里的凶光撞在他脸上,就像撞在铁板上。
周有财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见他如此骄横,高秋远越发愤怒,厉叱道:“拿了。”
“不怕死的就上来。”周有财边上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手持一把长剑。这年轻人二十多岁年纪,眉眼间与周有财有几分神似,脸上的骄横更是一模一样。这人在阳城无人不识,乃是周有财的独生子,有名的花花太岁周小山。
见周小山发横,焦三孟四一时有些发怵,停步不前。吴不赊嘿嘿一笑,缓步走到周小山面前。他笑得耍苄∩叫闹蟹⒗洌把健钡囊簧校唤3獠簧薜男乜谥贝坦础2涣纤矍耙换ǎ坏孛涣宋獠簧薜纳碛埃腥赐蝗惶谩芭尽钡囊簧绷成弦煌矗灾幸缓冢碜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