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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殇徒笔录-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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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边练习一边讨论着书的事情,在嫣然的眼中,上个文明是一个多么虚无缥缈的词汇,可是居然有上个文明的书籍流传下来,这在嫣然看来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充实的一天又过去了,大家吃过晚饭,纷纷回房休息,过了二更天之后,江云悄悄的从房中走出来,一身黑衣,没有背劈天尺。江云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翻过天地门的外墙,消失在黑暗之中。

街面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偶尔有两个醉鬼或是嫖客经过。江云沿着矮墙一路前行,寻找着自己的目标。走了约么三袋烟的功夫,一个雄伟的建筑出现在江云的眼前,江云打量了一下建筑的风格,心中暗想:这个要不是府衙我就去死!修得和望岳城的府衙一样大!豫临州长那个老东西一定就在其中!

江云心中想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抓勾,向墙头一掷。用力的拉了拉,然后轻身爬上了墙头,越过了府衙的外墙,江云趴在弄堂上的凹槽里。府衙中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江云耐心的等待着巡逻的人走过,才小心的跳到下一个房子的屋顶。江云一步一捱的蹭到了府衙中正堂的屋顶,那是府衙中最高的建筑。

江云从怀中掏出纸笔,借着微弱的星光把府衙的整体布局和重要建筑都详细的记了下来,等江云记好了之后,更差已经敲完了四更的梆子。江云收好纸笔,强打了精神,四更是人最疲惫的时候,江云小心的看了看下面的巡守,发现那帮家伙也都打着瞌睡,为了保险起见,江云打开一包沉睡粉末,屏住呼吸后,江云小小的捏了一小撮粉末,慢慢的洒向下面。

如此小的计量都不够让人昏睡,江云的目的也只是要他们精神恍惚就可以了。看下面的人差不多都迷糊了,江云咬了咬自己的舌尖,顺着原路翻出了府衙,沿着矮墙回到了天地门的分舵。

第二天晌午,江云悠悠的醒过来,摸了摸怀中的东西,江云才放心的走出门外。

“呦!江大帅哥,怎么才起来啊!昨晚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啦?”嫣然见江云出来,马上挖苦道。

“呵呵!”江云笑笑,并不回答:“我出去转转!”

江云出了分舵,来到了天香城的街面上。白天的街面热闹非凡。江云一边走一边看:箍桶的,卖糖人的,杂耍的,煮面的,卖熟食的,卖膏药的,算命的,免费赠送大力丸的那是应有尽有。

江云在心中暗自感叹:几家欢喜几家愁啊!周围的村落已经因为招兵而不得不妻离子散,而主城之中还是如此的热闹繁华!身份卑微的人只能听候着别人的差遣,而达官显贵们却可以拿着穷苦人的卖命钱享受着荣华富贵!这就是社会!真正的劳动人民们受着非人的压迫!而那些凭借着所谓的尊贵高高在上的人们却不管百姓的死活!

‘奶奶个球的!’江云自顾自的叨咕着:‘我碰不上就算了,让我碰上的!有一个算一个,非得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就在江云眯缝着眼睛在这热闹的街面上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时,前面忽然发出了一阵哭天抢地的喊声。江云打眼一看,声音是从一个药铺中发出的!四个官差正拖着一个瘦弱的人往外走,一位老人正哭喊着在后面追,不过被官差拦了下来。

那老人老泪纵横,徒劳的挥舞着双手,口中不住的喊:“冤枉啊,冤枉!你们凭什么抓走我的徒儿啊!我们是清白的啊!”

江云远远的看着老人,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江云走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和拜兰刚下碣石山时,在闵县遇到的药铺老掌柜!

江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道老掌柜面前,将老掌柜搀扶起来:“老掌柜,怎么是您?

“啊!啊!你是…你是小云啊!”老掌柜反映了半天,终于认出江云来:“小云啊,不好啦,小毛被官府给抓走啦!”

江云把老掌柜搀进屋中坐下:“老掌柜,你不要激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道来,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

老掌柜用混浊的老眼看着江云,忽然说;“对啊!你身边还有一位念者大人!小云啊!你一定要救救小毛啊!”

“老掌柜你别急!”江云从怀中拿出一位安神的草药给老掌柜闻了闻:“你慢慢说,理清了思路我才好想办法啊!”

老掌柜闻了安神的药,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小云啊,自从送你去了秀峰学府之后,知道了拜兰大人是念者,我就知道你们根本就不用我的帮助。你们入学不到两个月,我的老伴去世了,所以闵县成了我的伤心之地,我就带了两个徒儿和老伙计来到了天香城。刚开始一切都很好,生意也好,附近店铺的老板也和善,可谁知,今天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呜呜呜!”

第九十章 清官

“老掌柜,你先别忙着哭!”江云给老掌柜倒了一杯热水:“哭解决不了问题!你把事情说明白,我给你想办法!”

“是这样的!”老掌柜过了半天,终于平复了情绪:“前几日我们店里来了一个公子哥,开口就要二斤砒霜,小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就死活不肯卖给他,结果被那公子哥的狗奴才毒打了一顿,那公子哥强买了砒霜回去,结果没过几天就出了人命案子!

官府抓到了那个公子哥,那个公子哥请了师爷!那师爷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居然说公子哥买的不是砒霜!是治疗伤寒的药,而小毛错装了砒霜,才导致他的夫人吃错药致死!他说什么如果小毛不卖给那公子哥砒霜,那么就不会死人!结果官府那帮昏官居然把小毛抓走,要去砍头啊!”

“居然有这样的事?”江云皱着眉头说:“这狗官脑袋让门挤了吧?是天香城的城主吗?”

“小云你有所不知啊!”老掌柜喝了一口水:“天香城是豫临州的首府,城中不设城主,一切都是由豫临州长管辖的!”

“又是这个豫临州长!”江云眯起眼睛:“看来你还得瑟的挺起劲!老掌柜,这件事我管了,你就安心的在药铺等着,我会保证小毛周全!

江云说完,转身出了药铺,心中暗自盘算:我要是今晚去大牢救小毛,那么老掌柜肯定要跟着受牵连,到时候被官府通缉,麻烦可就大了!上次在江城就干了一回傻事,这次可得谨慎一些!小毛被抓了去应该不会马上问斩,很可能要先掩人耳目的审上一审,我姑且去听上一听,看看小毛什么时候被行刑,毕竟劫法场比劫牢要简单的多!

江云正一边想一边走,街边上忽然的嚷嚷起来:新来的州长大老爷升堂啦!大家快去听堂啊!

“哟!”江云心中一喜:本以为要过些时日才升堂,没想到这州长大老爷还是个急脾气,刚抓到人就升堂!正好,江云抬腿跟着众人一路来到了府衙大堂。

江云一进大堂就看出来,昨天晚上果然没有摸错,这个地方就是昨天晚上江云绘图之所!江云跟着一群人在堂外围观,堂上的豫临州长已经有模有样的坐在了明镜高悬的大匾之下,江云打眼一瞧:这豫临州长还长的人模人样的,看起来就像一个极其严厉而且耿直的人,江云心中暗暗鄙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么一个老头,放在哪了让人看了都会以为是好人,可是你看看他办的那个事!纵容外甥在江城胡作非为,这次又帮着富人欺压穷苦的百姓!

江云眯着眼睛看着正堂之上的豫临州长,又看看旁边的衙役,再瞧瞧正堂之上明镜高悬的大匾,袖中攥着袖箭的手慢慢松开。江云心中暗想:老东西,今天我知道了你的模样,这里人多,我先忍忍,过几天我就来取你的狗命!,今天我姑且看看你的表演!你表现的恶心一点,过后我下手的时候心中也痛快!

“升堂!”一旁的师爷大喊了一声。

“威…。武…。!”两旁的衙役齐声喊道。

“带人犯!”豫临州长严肃的说。

不一会功夫,一个白面小生和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走了上来,再一会,小毛被压了上来,手脚都被上了拷镣。

一年多不见,小毛也长高了不少,只是有些偏瘦,而且此时的小毛双眼无神,脸色很是苍白。衙役把小毛从众人身边拖过去,小毛显然是没注意到江云站在人群之中,江云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

“堂下人犯可是茅小毛?”豫临州长威严的问道:“我呸!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别扭!”

“正是小人。”小毛弱弱的回答。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豫临州长又问。

“小人不知!”小毛还是弱弱的说。

“李公子,你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吧!”州长转过头问旁边的那位公子哥。

“回大人,小人可不可以让师爷代为述说?”李公子的神情那是相当的轻松,

“准!”州长就蹦出了一个字。

“大人!诸位听审的街坊!”一个尖嘴猴腮的书生向着大家一抱腕:“受李公子委托,我来给大家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前几日,我们家李公子夫人偶感风寒,公子爱妻心切,亲自去药铺买了治疗风寒的药材,谁知这小伙计丧心病狂,尽然给公子装了满满一包砒霜!结果夫人喝下这剧毒之物,当场香消玉殒!公子不胜悲痛!这一切都是这个小伙计的过失,请大人明察啊!”

那书生指着小毛,唠唠唠说了一大堆,反正是没有一句对小毛有利的。小毛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着。

“茅小毛!你有什么好说的啊?”州长严厉的问。

“回大人。”小毛一边筛糠一边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前几日这位公子根本不是去买什么风寒药,他到了店里就要两斤砒霜,说是药老鼠,可小的说药老鼠有半钱就够了,不肯卖给他,结果他就毒打了小的一顿,拿走了砒霜,还没给钱!”

“李公子,他说的可是实话啊?”州长和蔼的问着李公子。

“全是屁话!”李公子大义凛然的说:“请大人明察!”

“茅小毛,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吗?”州长严肃的说。

“我师父可以为我作证!”小毛搬出了老掌柜这跟救命稻草。

“你师父是何人?”州长又问。

“我师父就是药铺的老掌柜!”小毛不敢抬头,只能跪着说道。

“笑话!”州长大喝一声:“你师父是药店的老掌柜,今天出了这件事,你师父也得跟着担责任,你们都是连带关系,他的话怎么可以当证词?”

“启禀大人,小的倒是有一些证人!”李公子对着州长拱拱手:“小的买药那日,正好有一些乡亲在场买药,听到和看到了全过程!还请大人问上一问!”

“好!”州长满意的点点头:“带上来!”

几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人被带上了大堂,小毛看到了这几个人猛地一哆嗦。几个人纷纷证明了李公子的话是对的,小毛低着头蠕动着,忽然猛的抬起头:“老爷,这几个人都是李公子的家丁,那日毒打小的的就是他们啊!他们都是李公子的人,说的都是假话啊!”

“掌嘴!”州长大喊一声:“没让你说话你就老实的跪着~!”

一个衙役走到小毛面前,左右开弓给了小毛两个大耳光,一丝鲜血顺着小毛的嘴角流下来,小毛绝望的跪在地上,用头和双膝支撑着身体,不动了。

“李公子,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官有一事不明,想问你一问!”州长见小毛不动了,问李公子道:“你知道治疗风寒的药材是什么颜色的吗?”

“回大人。”李公子摇头晃脑的说:“这个简单,大人的问题小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治疗风寒的三位药主要有连翘,ju花,金银花!其混合药剂颜色为黄褐色!”

李公子丝毫不顾旁边书生暗示性的拉扯,十分得意的说到。

“哦!”州长满意的点点头:“是黄色啊!那你能告诉我砒霜是什么颜色吗?李公子”

“这…”李公子再白痴也知道要出问题,但是又不敢不答:“这个…好像是白色的吧…”

“哦!很好!”州长看着李公子:“也就是说你能分清治疗风寒的药和砒霜的区别!那么在你亲自前往药店的情况下,你怎么可能让小伙计装错药呢?”

“这…这…”李公子一下子没法回答。

“还不快从实招来?”豫临州长一拍惊堂木,李公子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下了。

‘哎?’江云心中暗自合计:这是哪出跟哪出啊?难道这豫临州长是个清官?得了,我还是看看再说吧!

“小的说!”李公子此时已经有点慌神:“小的前几日买的确实是砒霜,不是风寒药,小的准备拿回去药老鼠,只是不小心被夫人碰洒,有一点药掉进了夫人的嘴里,夫人这才一命呜呼啊!”

“哦?”州长缕着胡子说:“这么说来这个案子和这个小伙计没有什么关系喽?那好!来人啊,给茅小毛解开拷镣!”

州长话音未落,自然有衙役上前来给小毛解开了拷镣。小毛不敢相信的看着州长,还是没敢站起来,乖乖的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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