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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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看着他,“朕不希望羽之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悲伤当中,更不希望你也一直这般内疚难受,醉儿,朕也希望你能开心,便如同昀儿一般。”
她低下了头,看着怀中呵呵笑着的女儿,“你说对不对昀儿?”
蒙斯醉看向女儿,笑颜渐渐地展露,“我知道。”
……
永熙三年的除夕夜,永熙帝依照惯例宿在了朝和殿。
夜已深沉,寝殿内只燃着一盏八角琉璃灯,柔和微光缓缓洒落,映照着一室的安静,紫金香炉中缓缓缕缕檀香缓缓飘起,为安静的寝殿添了几丝旖旎。
外边正下着雪,呼啸的北风肆虐着。
罗帐之内,水墨笑却未曾入眠,便是身子已经疲惫之极,脑子却依然精神无比,他安静地躺在,侧着身,凝视着睡在了他的枕边的女子安静安详的睡容,眸光如同琉璃灯所散发出来的烛火一般,柔和无比,却也同时夹杂着一丝疑惑,还有一丝震惊。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生怕他这个枕边人会算计于她,甚至会谋害于她,可是如今,她却可以躺在他身边谁的这般的安详。
她便不担心他趁着她沉睡之时动手害了她?
她该是知道,便是他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承诺,他心中依旧是存在怨恨的。
这并不是他回宫之后第一次与她同床共枕,然而他却是第一次注意到她的睡容,以前的每一次,他们的身边总是有这孩子的存在。
是因为……
今晚只有他们吗?
是因为方才……
水墨笑想起了方才的事情,原本便有僵硬的身子更是不自在,心跳也渐渐地加快,便是连同面容也开始觉得热了起来,如今正是寒冬,他甚至可以听见寝殿之外呼啸的北风,还有大雪落下的声音,可是便是这般冷的天气,他居然感觉到了热,便像方才……
他合上了眼睛,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一点一点将自己从那种弄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当中抽离出来。
随后,他猛然想起。
这是他们第二次在一起。
想至此,他嘴边不禁溢出了一声低低的笑,带着自嘲以及悲凉。
说起来可笑,即便嫁给了这个女人三年多,和她生了一个孩子,可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却是只有这般少得可怜的两次。
而其中一次还是因为……
他中了药,而她无可奈何之下方才发生的。
那一晚,她对他极尽嘲弄和折辱。
那是他人生当中遭受到最大的折辱。
可是便是因为这一次的折辱,让他拥有了此生最大的幸福,拥有了一个这一辈子最为重要之人。
他的晏儿。
他的儿子。
想起了儿子,水墨笑嘴边的嘲弄和悲凉化为了祥和。
他又想起了方才,与那晚不同,没有嘲弄,没有折辱,他甚至感觉到了她的温柔,他不知道她和雪暖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但是这一晚,他仿佛真切地感觉到了,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她的正君,她的凤后,不是一个虚名,不是一个用来为她心爱之人挡住危险的靶子。
“怎么了?”
便在水墨笑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之时,原本沉睡着的司慕涵忽然间说出了一句话。
虽然她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却依然让水墨笑浑身一颤了,他猛然转过了身,背对着她,“没事……”
身后并没有立即传来声音,便当水墨笑以为她只是梦呓之时,那低喃的声音又一次传进了他的耳中,“没事便睡吧,明日还有的忙。”
水墨笑浑身紧绷着,只是给出了一个字,“嗯。”随后便合上了眼睛,却没有入睡,而是细心地聆听着枕边之人的呼吸声,直到许久许久之后,他感觉到了她似乎已经再度入睡了之后,他方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身,看向枕边之人的睡容。
还是那般的安静祥和。
司慕涵……
他在心中叫着她的名字,却第一次没有感觉到心疼。
……
永熙四年一月二十三,四皇女司予述和三皇子司以隆�
同日,永熙帝下旨为宸皇贵君雪氏加一封号,曰全,称全宸皇贵君,以庆其儿女双全,愿其福寿双全。
满月宴上,司慕涵看着坐在身边的男子,以及他们怀中的孩子,脸上的笑容从未停过,恍惚间她仿佛觉得过去那般战战兢兢无依无靠没有丝毫的温情的日子不过是梦境一场,如今,方才是她真实的生活。
她想,便是为了眼前这些人,她的家人,往后就算有再大的风波再大的苦楚她也一定会挺过去,甚至,倾尽一切努力不让曾经发生过在圣祖皇帝以及先帝身上的悲剧在她的身上重演。
她不再是一个人。
却在此时,一大臣举杯向永熙帝敬贺,“愿大周昌盛,陛下合家欢欣。”
永熙帝举杯一饮而进,笑道:“朕心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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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江山 001 永熙九年
永熙五年三月,永熙帝颁布了一道关于鼓励大周商人前往西北边城经商的旨意,为西北的边关贸易注入了新的活力。
八月,永熙帝下令在各地设立官方学院,为太学院分支,各地学子无论出身地位皆可通过学院的考核进入学院学习,而且在学院的一切所需皆由朝廷支付,每年优异者皆可获准进入京城太学院的资格。
永熙六年五月,永熙帝下旨开放越州港口,允许大周周边岛国的商船停泊于此,同时允许获得朝廷允许的大周商行与之贸易。
永熙七年秋,东南地区遭遇了百年难遇之蝗灾,蝗灾所在地区,农作物基本毁于一旦,随即在入冬之后暴发了大范围的饥荒,甚至局部地区出现了饥民暴动,朝廷不得不从各地北方各州掉粮前往西南,而这一次,朝廷并非采取从陆地运送粮食,而是通过海运将救济之粮食运达东南饥荒最为严重的州城。
因为朝廷采用了海运代替陆运,因而救济粮早到了半个月,及时控制了东南地区的情况。
更为人所注意的是,这一次担当海上护航的除了朝廷的运粮守卫之外,庆安的何氏镖局也参与其中,事后,永熙帝嘉奖庆安何家镖局为天下第一镖局。
而也因为此事,大周海运格局正式打开。
恰逢大周遭遇天灾之时,西南临淮河对岸的土著各族纷纷磨刀霍霍,趁火打劫。
永熙帝下旨西南主将全力回击。
这场仗打了将近两个月,土著联军再一次退回对岸。
便在大周和土著联军动手之时,西北边境出现异动,永熙帝必须防着西戎国也来一次趁火打劫,并没有追击土著联军。
而西戎国在边境只是做了几次小骚扰后随即偃旗息鼓。
永熙八年春,东南地区春雨如期而至,春耕进行顺利,而在朝廷的及时应对之下,东南地区因饥荒而出现的暴动也渐渐平息下来。
同年年末,南诏国遣使团前来大周,求娶大周先帝年仅十二岁的十五皇子,永熙帝以十五皇子未至婚嫁年龄婉拒。
永熙九年春闱过后,永熙帝下令开设武考,两年一届,同时在京设立武学院,与太学院相应,同为大周官方学院,一文一武,同年秋,大周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武考拉开序幕。
十月末,清爽的秋风已然染上了初冬的寒意。
皇宫各处也有序地在为入冬而准备着。
交泰殿的御书房内,司慕涵正与一众阁臣商议着政事,主要是今年第一次的武考的情况以及后续安排,九月份的武考虽然进行的很顺利,但同时也暴露了不少问题需要进一步的改进,还有武学院的一些情况,也需要做一些调整和改变,而武学院如今面临最为重要的问题便是这主要负责人的问题,还有便是教员的问题。
太学院的教员并不难找,大周最不缺的便是有学识的文人,只是这武学院的教员,最好的便是由武将来担任,可是如今大周的武将都是在各地军营当中任职的。
武将的调遣比之文臣要复杂的多。
司慕涵不得不做更周全的考虑。
却在此时,冷雾进来禀报说,大皇子求见。
冷雾是两年前被调来交泰殿任司慕涵的贴身宫侍的,这是雪暖汐要求的,因为司慕涵身边没有一个贴身的宫侍许多的事情都极为的不方便,而这个贴身宫侍自然是要一个既能干和信得过之人,雪暖汐想来想去,便只有冷雾可以担任了。
在向司慕涵提出之前,雪暖汐也是咨询过了水墨笑的意见。
水墨笑在南苑的那段时间也是对冷雾有些了解的,便也没反对,而内务府一直没有一个后宫的总管,于他来说也是极为的麻烦,虽然这冷雾是雪暖汐的人,但是他也算是了解他,他想用这个冷雾总好过司慕涵将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他根本便不了解的人。
司慕涵闻言,便让他去将大皇子带进来,随后又和几个阁臣做了几个指示,当她的话方才说完,冷雾便领着一个小人儿进来。
司以晏此时穿着一件红色小锦袍,发丝梳在了头上用碧玉簪子簪着,清清爽爽,却也不失贵气,他小步小步规规矩矩地走上前,便是旁边的几个阁臣都在,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怕生的表现,端庄贵气,又不失礼仪,声音稚嫩然而却不失认真与恭敬,“儿臣参见母皇。”
他蹲下了身子,给司慕涵行了一个挑不出一丝错处的礼。
司慕涵笑道:“起来吧。”沉静的眉宇之间溢着慈爱。
“儿臣谢母皇。”司以晏站起身来。
旁边的几个阁臣随即向他行礼,“参见大皇子。”
“各位大人不必多礼。”司以晏微笑地回道。
司慕涵又与几个阁臣说了几句话,便让她们退下。
当几个阁臣退出了御书房之时,原本规规矩矩站着的大皇子便抡起了小腿跑到了司慕涵的面前,然后抬起了小脸,原本脸上端庄的笑容已经转为了可怜兮兮的难过,他的小手扯着司慕涵膝上的衣裳,嘟起了小嘴巴,“母皇……”
司慕涵见儿子这般,便弯下了腰,伸手将他抱上了腿上,打趣道:“怎么了?谁欺负母皇的小晏儿了?”
看着儿子的脸,她不得不感慨时间飞快流逝,想当初还嚷着她抱的儿子如今都长成了,只是性子却没怎么变,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在外人的面前总是端庄的像个小大人似的,私下里却还是那般爱哭爱闹的小性子。
虽然他这般性子与他们这般多年的溺宠分不开。
“母皇,晏儿是不是很让人讨厌?”司以晏抬着小脑袋看着司慕涵,那模样要多可怜便多可怜,那双与司慕涵极为相像的眼睛中蒙着雾水,像是下一刻便要哭出来似的。
司慕涵看着他,“谁说的?母皇的小晏儿最讨人喜欢了。”
“可是……”司以晏眼帘垂着,嘟囔道,“可是为什么没人跟我玩……”他抬起了头,眼睛已经红了,“母皇,晏儿不讨人厌,那为什么皇妹皇弟他们都不陪晏儿玩?还有父君他们……父后也是……还有……母皇也是,上回母皇一走便是半个月的,晏儿以为母皇不要晏儿了……”
他的话说的可怜兮兮的最后似乎还染上了控诉的味道。
司慕涵有些无奈,她自然知道儿子所说的便是月中她去围场秋猎这事,虽然皇家没有明文规定秋猎后宫君侍皇子等不得参加,但是秋猎毕竟是染血的事情,后宫君侍和皇子等一向都是不参与的,“母皇不是如今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会不要晏儿呢,母皇最疼的便是晏儿了!”
“可是母皇都带着皇妹她们去,却不带晏儿去!”司以晏说起了这件事便不愿意就此作罢,“今年是这般,去年母皇也是这般,母皇还说最疼晏儿了!”
司慕涵有些无奈,便是她下旨皇子可以随行却也不敢领着他去,这孩子的年纪是最大的,胆子却是所有皇妹皇弟之中最小的一个,如何见得围场狩猎那般血腥的场面,“你父后没有告诉过晏儿,为何母皇不带你去嘛?”
“有。”司以晏立即回道,“父后说皇子不能参加秋猎,可是今年母皇去了围场之后,三皇弟便说了,明年他也要去,母皇,三皇弟可以去,为什么晏儿不能去?”
司慕涵听他说起了小儿子,不禁有些头疼,“你放心,你雪父君不会让他去的。”
“对哦。”司以晏笑道,“雪父君一定不会让三皇弟去的,不过三皇弟也说了,便是雪父君不让他去,他也要偷偷地去,他说了他和四皇妹长的一个模样,到时候他便将四皇妹关起来,然后装成她和母皇一同去围场!”
司慕涵便是早已经领教过了小儿子的层出不穷的小手段,但是如今听了儿子说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