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翠断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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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古怪老头

总算不负颜帆的祈祷，十几分钟后在救护车特有的鸣笛声中，老人被抬上了车。颜帆想着等会儿老爷儿也住院肯定还要交费，于是自己一咬牙，饭也不吃了，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四十分钟后，颜帆等到了医生从病房出来。“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早先有注意颜帆和老人一起进来，因此看见颜帆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问了一声。

“不是，不是，我是看见那个老爷爷跌在地上的路人，老爷爷现在怎么样？”颜帆担心的问道。

医生听见颜帆的话小小的惊异了一下，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心底还蛮好的，哎，他还以为现在那些八零九零的小青年，都把华夏自古以来的传统美德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例外，想到这里，医生对面前这个清秀的小姑娘生出了一点好感，连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了几分。

“现在已经没事了，老人家应该是血糖比较低，所以一不小心晕倒了，我们帮着输了一点葡萄糖，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你可以进去看看。”

“好的，那我进去看看，谢谢你了，医生。”颜帆谢过了那个医生，然后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里面那个老人果然已经醒了过来，此刻一双眼睛整炯炯有神的看着进来的颜帆。

颜帆被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看的诧异了一下，不过随之面上就戴上了笑容。“老爷爷，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你家人呢？要不要我帮忙通知他们一下。”颜帆问道，现在已经不早了，她还要赶回宾馆呢，要是小姨回去早了没有看见她可是会着急的。

颜帆的这番话很正常，就过那个老人在听到颜帆的话之后，去立刻暴跳如雷，“家人，什么家人，你不就是我家人，干嘛，想不管我这老头子了，那你就走吧，让我老头子早死早超生。”边说，老人还分弄得瞪着颜帆，好像颜帆真的是不想管他的小辈一样。

颜帆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其他病人看向自己怪异的目光，颜帆非常郁闷，“不是，老人家…。”颜帆刚想解释，结果老人更大的声音吧话抢了过去。

“什么老人家，不想管我就算了，也要都不叫了，是吧？你滚，我不想见你们这些不孝的子孙；哼！”说完老人还为了强调自己的愤怒，身子一转，背对向了颜帆。

这下颜帆真是哭笑不得，想一走了之吧？可就这样放他一个人的话，颜帆有点感觉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现在还没有通知到老人的家人，万一要是再有什么事，这个老爷爷一个人怎么办？可是这个老人怎么会认为自己是她的孙女呢？真是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罢了，罢了，大不了就充当一回人家的孙女吧，等一会儿打个电话把情况跟小姨说一声就是了，医生也说等葡萄糖输完，老人家就可以回去了，自己到时候把老人送回家，应该也就没事了。”颜帆心里思量着，最后做了决定。

这边颜帆烦恼不已的时候，而此刻背对着她的老人，眼中却闪过一丝的精光，嘴角还隐隐的挂着笑意，要是颜帆看见了，绝对不会在这样想了的，可惜的是她没有看见，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想好了自己该怎么做，颜帆看向了那个赌气的背对着她的老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张了张口，叫了一声“爷爷”。说句实话这个词对颜帆来说还真的满陌生的，她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去逝了，家里也没有什么比的长辈，猛然这么一叫，颜帆还真的感觉有几分别扭。

“还叫爷爷干嘛？不是不认我了吗？”老人听见颜帆的称呼，好似很别扭的把身子转了过来，但是嘴角的笑意却可以表示他很高兴。

“得。”老老人的表情，是真的把她当做孙女儿了，不是老人是不是精神出现问题了。颜帆心理暗暗地思虑，还想着要不要找个精神科的一声老给老人看看，但是表面上她却不动声色，而是面带微笑的安抚着老人。“爷爷，我没有不认你，我不是在这儿看着你呢嘛！”

“哼，这还差不多，我要喝水，去，帮我倒一杯。”老人颐指气使。

“要尊敬老人”颜帆内心默念了一句，然后去帮老人倒了一杯开水。

“太烫了，你想烫死我啊，去，去，帮我滤滤弄凉一点。”老人火大的呵斥道。

“尊敬老人”颜帆又在内心默念一遍，然后找来了一个空杯子开始过滤起开水，一会儿感觉开水不烫了，颜帆才重新又把开水递到老人的手中。

这次老人倒是喝了一口，只是立刻又说道：“让你弄凉一点点，怎么弄得这么凉？去，再帮我家点热的。”

嘴角抽了抽，颜帆有点怀疑老人是不是诚心整她。可是看着又不像，而且也没有必要啊！无奈，颜帆只能再次告诫自己要尊敬老人，脾气再古怪那也是老人。这样反复的告诉自己几次，好不容易平复下了内心的愤怒，颜帆才起身去帮老人又加了点热水。

颜帆转身的时候，老人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怎么看都有种狡诈的味道在里面，结果等到颜帆回来的时候，老人把脸一收，又变成了一副尖酸挑剔的神情。要是有人看见，绝对要佩服这个老人的变脸速度，可惜没人注意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老人。

“诺，水给你。”颜帆面无表情的把水递给了老人，她在心里发誓，如果老人在说什么热了凉了的，她就再也不管了，真是太过分了，她又不是真的是他孙女儿。

好在这次老人乖乖的把水喝完了，颜帆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是好了。结果她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老人不是要纸巾？就是要吃水果？要不就是要吃糕点，吃零食。水果还要给他削好皮，糕点也要帮他包转剥开。

短短一个半小时，弄得颜帆是筋疲力尽。中间颜帆气的厉害，干脆任由老人闹了，也不管他，想着反正输完液，把他安全送回就是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古怪老头不平凡？

但是颜帆高估自己了，老人一哭闹，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又没有真正的亲人在旁边照顾，颜帆的心就控制不住的软了下来。最后没辙，只能忍气吞声满足老人的要求，从一开始的气愤不已到最后，颜帆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她只希望这两瓶葡萄糖赶紧、赶紧输完，然后她飞速把老人送回去，这就是解脱了。

结果输完液从医院出来之后，老人又怎么问都不说自己家在哪儿？不知道是记不得了，还是不愿意说。颜帆想想干脆找警察吧，反正老人身上有身份证，让警察查一查应该就知道了。

结果到了警察局门口，老人怎么也不进去，颜帆最后真的要发疯了。“爷爷，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问你家在哪儿，你也不说，不知道你是记不得，还是不想说。诺，那我就当你记不得，现在让警察帮你找，结果呢，你又死活都不进去。

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把你带回我住的宾馆吧？就算把你带到宾馆，过两天我就要离开广州回家了，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无力的蹲在地上，颜帆搞不明白，自己就做回好事，怎么弄出了这么多麻烦呢？她也明白如果这个老爷爷真的是精神有问题，记不得自己的家的话，自己的话也是白说，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发泄出来了。

老人看着蹲在地上的颜帆，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好了，姑娘，起来吧，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没有痴呆，用不着让警察来帮我找家，走，跟老头子我回去，老头子请你吃一顿好的，钢就听见你肚子在咕咕叫了，饿了吧？”

“你，你…。”颜帆听见老人条理分明的话语，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指着老人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这样指着长辈可是不礼貌的哦！”老人笑眯眯的说道。

“长辈，你是谁的长辈？再说了有长辈这样耍晚辈的吗？”颜帆气哼哼的放下了手，但是脸上的气愤一点儿也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

“你先前不是还叫我爷爷吗？我怎么不是你的长辈了，再说长辈耍一下晚辈，也无碍的嘛！生气了，小姑娘？”老人的面上仍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一点歉意都没有。

颜帆看着更郁闷了，“哼，不敢，好的我也就不吃了，我吃不起了，你把今天住院的钱给我就行了。”其实这笔钱颜帆本来不想要了的，但是现在发现自己从头到尾竟然都被人耍着玩，那她干嘛还要贴钱，钱不要回来，她气更难平。

“小姑娘，真小气，不就是一点住院的钱吗？还催着我老头子要，那你也要跟老头子回去啊，我好把钱拿给你。”老人一看颜帆的火越来越猛了，也不敢再撩拨了。

颜帆一听，顿时不准备再要这笔钱了，她现在就想离开这个耍了她的老头子，钱，不要也罢，真是的，自己干嘛还在这儿找气受啊！想到这里，颜帆也不理老人了，转身就准备离开。

“啊呀，孙女，不要把爷爷仍在这儿啊，爷爷会害怕的。”谁知道颜帆的脚步刚一抬，背后就传来一阵嚎啕大哭，而且自己的衣袖很明显还被人从后面拽住了，颜帆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恼火，大声的吼了一句：“你给我放开。”

她实在太气了，气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气的忘记这是太庭广众之下。忘记了自己的行为会惹来别的人注意。再加上老人的言语，于是周围围观的人群自动在心里演绎了一番不孝孙女儿抛弃年迈爷爷的精彩剧情。

“呦，呦，现在的小年轻啊，太没有良心了，抛弃自己的爷爷哦，肯定没有好下场的喽！”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用着南方特有软糯糯的声音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立刻，颜帆感觉自己的额头浮上一排的黑线，这到底叫什么事啊！最后颜帆还是无奈的屈服在周围大爷大妈的逼迫下，答应他们一定把自己的爷爷带回家，可这哪是她爷爷啊，今天早知道就不出来了，怎么这么衰呢！

路上颜帆也不敢再说转身就走的话了，她生怕这个奇怪的老头再给她闹上一出不孝孙女儿抛弃年迈爷爷事情。为了节省时间，颜帆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问了老人他家的地址，直奔而去。现在在颜帆的心理，这个老人已经上升为超级大麻烦了。而麻烦则是越早拜托越好。

车子在七拐八拐之后，进入了一条胡同入口，两人在胡同入口除下了车，然后步行出了胡同，出了胡同之后的街道豁然开阔，“咦？”入目的景象让颜帆的表情浮上了一丝的诧异，而这恰巧被那个老人看在了眼里，不由地，老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思。

眼前的景象，颜帆虽然说不上熟悉，但是也了解一二，这可不就是赌石街吗？格局和腾冲那边的并无太大的差异，都是一间间店铺，然后店铺里面外面的摆放着各种品相不同的赌石毛料，他们怎么会到这儿来？难道奇怪有麻烦的老头家在这里？

“愣什么？跟我来。”老人说了一句，然后率先向前走去，本来颜帆决定把老人送到家就回去的，但是这个时候颜帆的心理却生出了一股好奇，这个老人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的？这个好奇的念头促使颜帆丢掉了原先的想法，乖乖的跟上了老人的步伐。

步行了约七八分钟，颜帆跟着老人拐进了街道末的一个拐角。

“老板，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进门，一个年轻的伙计就迎了上来。

“老板。”颜帆承认自己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就这个古怪就麻烦的老头是一家赌石店的老板，看着不像啊？不会是深藏不漏吧？颜帆疑惑的上下打量这个看起来很平凡的老人，想要找出他与众不同多个地方。

“怎么？看老头我不像一个老板，是吗？”看见颜帆的打量，老头打趣的笑道。

颜帆没有说话，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些话还是不适合说出来的，不然就是不礼貌了。

“怎么？不说话我老头子也知道你怎么想的。好了，不说这个了。走，跟我进去，我老头子可不习惯欠人人情的，既然你救了我，我肯定要报答你一番的。别以为我老头子不知道，当时我虽然晕倒在了地上，但是我还是有意识的，当时没有一个人肯扶一下我这个老头子，连个急救电话都不打一下，哎，现在的人哪！的时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老头子感叹的说道，神情有点低落。

“你，你没事吧？”看见早先还精神十足的胡闹的老人忽然变得这个低落，虽然早先对这个老人满腹的怨言，但是尊老的观念还是让颜帆忍不住关怀地问了一句，而且老头虽然胡闹，但是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

“哎，老头子感叹这个干嘛，老头子有一样东西送给你，告诉你，可是我老头子收藏了几十年的宝贝，哎，老了，老子，老头子我也没有什么亲人，现在，现在就送给你吧！”说着，老人弯下腰从柜子下面一个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