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己为敌 作者:半截香(晋江2014-06-25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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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扬的父母是聂小艺的资助人,他帮聂小艺补习英语,两人暗生情愫,在认识两个多月后表白,发展得不算慢。
而且从两个人最初的互动来看,应该是印扬主动的成分多很多,他常常往来于二人的学校之间,为这段感情的奠定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转眼到了大二,聂小艺日记的记录风格也变了不少。
“二零零六年九月三日 小雨
课程多了很多,印扬那边也很忙,不过他还总是来,可我总是怕他耽误学习,毕竟A大的竞争太厉害了。”
“二零零六年十月十五日晴
我找了一个在A大门口卖奶茶的兼职,这样周末他也不至于跑来跑去了。”
大二学业繁忙,这反应在聂小艺的日记里就是篇幅变短,宿茵和印扬成了唯二会出现的两个名字,尤其印扬出现得多。
他成了聂小艺整个生活的中心,而且从内容来看,两人的感情非常好,近一年了,几乎没有吵过架。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日 小雪
今天不太想写,明天吧。(老婆,我错了。 印扬笔迹)”
恋爱一周年的前夕两个人吵架了?聂小艺好奇地往下翻看。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一日 小雪
雪还没有停,昨天的事,怎么说呢?今天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这其实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问题,他的想法我也能够理解,但是我不是很愿意接受这样的东西。算了,过几天和他谈一谈吧。
我还是有点累,但是还要去打工啊……”
记录有点表意不明,但是聂小艺已经隐隐有了自己的猜测。这样的学生情侣,又是这样的身份背景,能遇到的事情很有限,随便猜猜就能猜到了。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四日 晴
今天雪化得差不多了,可是宿茵还是摔了一跤,好开心呀!(终于出现我了,你个见色忘友的混蛋! 宿茵笔迹)好吧,不是好开心呀,是好心疼呀!(笑脸)
今天是我和印扬恋爱一周年,好快呀,恩,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过来了。前几天的事情我们也已经聊过了,他答应我不再送东西给我了。这样一写,总觉得自己好矫情啊(哭脸)。
不过,我真的很想很想严肃得跟他说一句:亲爱的,糖还是可以的。(我看到了,你想吃什么的?印扬笔迹。 话梅糖,谢谢。 聂小艺后期添加)
恩,今天我们还去当时他告白的那个地方转了一圈,结果在树林里看到不少情侣……真是……算了。”
聂小艺的猜测得到了印证,果然是印扬送了贵重的东西让她左右为难了。从这一点看来,这姑娘也是真的喜欢印扬,而不是为了他的家庭背景、钱等等,听宿茵说,印扬家境还是相当不错的。
读到这里,聂小艺渐渐对另一个方面有了兴趣,就是宿茵和印扬在日记中的留言。这些日记对这两个人似乎是公开的,她往后翻了翻,整本日记也只有这两个人会随意添加什么东西。
在她的认知中,这在朋友中还算可以理解(毕竟宿茵和聂小艺一起长大),但在情侣中就算很少见了。
日记开放阅读意味着的东西太多,它可以使一段感情更深刻更接近双方的心灵,却也会埋下一些其它危险的东西。
完全没有私人空间并不利于一段感情的成长。
聂小艺往后翻了翻,果然到后来印扬的笔迹渐渐减少,到那姑娘大三下半学期就彻底消失了,而宿茵的也变得不多了。
“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二十日晴
今天是A大的招聘会,印扬为这个忙了很久了,希望他能够成功。还有一年我才能实习,不知道到时候又是什么状况。
我总是希望能早点赚到钱将钱还给印扬爸妈,可是现在钱又太难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攒够。”
看到这篇日记,聂小艺就知道要坏事儿了,这姑娘心里其实一直背着个受人恩惠的包袱,这包袱要是别人给的也就算了,可又偏偏是自己男友的父母。
有些人对这种事就看得淡些,毕竟感情问题掺杂在里面,谁也分不清谁欠得更多。
然而世界之大,有种人却像她一样,分分毫的恩惠都记在心头,总是希望和自己的恋人投入相当,宁舍不欠。
“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晴
我这才知道之前印扬的父母是打算让他出国的,这才应该是他的道路。”
“二零零八年一月十五日晴
今年印扬叫我去他家过年,说实话,我非常非常的紧张,他的父母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而且只留下宿茵一个人我也很不放心。”
此后的记录短暂而模糊,聂小艺大抵知道这两个人期间一直在闹分手,分了又和好,又分又和好,很不成熟,弄得两个人都疲惫不堪。
从这日记来看,印扬应当是个很优秀的人。A大才子、能力出众、家境等条件也很不错,这种人愿意在一个姑娘身上付出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想来也是非常认真的。
然而到了二零零八年的八月份,奥运会开幕的前两天,也许是因为恋情不顺,也许是因为父母的要求,印扬还是乘上飞机,往英国去了。
聂小艺没有去送。
两人的事情还拖着,没有分手。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日晴
今天奥运会开幕,他在英国。”
这天未尽的话太多,都说人心隔肚皮,聂小艺却觉得这姑娘在日记里都不能对自己完全坦白。
她一直在刻意得回避着什么。
她不愿意直面自己的感情,而是一直在强迫自己说正确的话、做正确的事。她对印扬好言相劝,让他踏上离开自己的飞机,却不愿去送。
那些思念与恐惧,她亦不对旁人提起。
“二零零八年十月十一日晴
明信片很漂亮,我应该早点为将来打算了。”
这段记录开始变得非常得跳跃,常常前一句在写印扬在英国的事情,后一句就提到了什么别人。
这也许是因为她思维混乱,也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而做的掩饰。不管怎么说,他们恋爱快满三年了。
印扬离开她有三个月了。
“二零零九年二月十四日晴
今天是情人节,三年了,我们分手了。”
这是日记的最后一笔,往后便是白纸一沓,再找不出更多的记录。
不过聂小艺对这之后二人的发展还算清楚,这要多亏了宿茵。
两人分手后,印扬没有完成学业便从英国匆匆赶回,但是聂小艺和宿茵住过的屋子早已换了房客。
此后每个月,印扬父母都会收到数量不等的汇款,不多不少,看架势,她是要把这么多年来的资助全部还清。
那样开始的校园爱情落得个这样的结局其实很没有意思,连带着旁观者都觉得十分狼狈。
这情节实在是太烂了,因为爱情败给的常常不是现实而是人性。
人性喜新厌旧、追名逐利、贪爱美色,这种故事是悲剧。
这个故事败给的却是人心。人心的光明磊落,正义无私,却成了最最恶心的东西。
它回避了人性应有的感情和需求,甚至是骨子里带来的贪欲恶念。这种故事是喜剧,荒诞的喜剧。
聂小艺将日记扔在房间角落里,忍不住想笑,又想哭。
她的上一世写尽了爱情,却没写过这样肮脏的赞美诗。
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
☆、第十八章 邀请
“这几天公司很忙,估计要连着加班了,你先不用给我做饭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当时的话说得很不妥当,宿茵一直都没有再提起印扬的事情,不过她也没什么时间了。
起诉盗文网的庭审定在了下个月,每个部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尤其新的防盗系统上线,技术部更要加紧维护,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出问题。
“恩,不过我也没什么时间了,我打算出去先找个工作,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第一个故事快要完结了还一分钱没有赚到。存款眼见要用完,聂小艺打算在写文收入稳定之前先找个工作。
“原来的的聂小艺”和宿茵一样学的是计算机,但她重生来才发现,自己光有各种计算机资格证书却没有技术,有法律方面的知识却没有证书,到哪里都找不到好工作。
“出去工作很好呀,老在家里呆着也不成。对了,湘江打算再招一部分人,要不你去吧,反正你对网文也挺了解的。”宿茵热情得出着主意,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反应过来了,自己这个主意实在太像是为印扬说话了,聂小艺铁定不会考虑。
“恩,等我想想吧。”果然,聂小艺敷衍着答道。
看着她那漠然的表情,宿茵一放筷子,火气马上就上来了。
“对了,之前我说的问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考虑好么?”她语气尖锐得问道。
“考虑好了,”聂小艺放下筷子,直视对面人的眼睛,“我不会和他再搅和下去了,你就这么跟他说吧。”
其实聂小艺还有一句话没说,临了才吞回去,是“我欠他的钱会还给他的”。
这话太伤人,她一个局外人都觉得不忍心,这场爱情,她宁可用欺骗或是攀附来抹黑“自己”的动机,也不愿意就那样惨淡收尾。
“哦,搅和。”宿茵冷笑道:“原来你之前一直是被硬搅和进来的啊!”
这人一到气头上就口不择言,怎么戳人心肝怎么来,为防止她之后再捶胸顿足得后悔,聂小艺干脆不给这个机会,放下碗筷准备回房间了。
“他想和你见个面,你到底要不要去,自己去说清楚。在邮件里说分手,你觉得那样能彻底么?”宿茵在她背后问道。
聂小艺转过身,有些迟疑,一边觉得见面很尴尬且容易露馅,一边又觉得该要见一次才能彻底解决掉这个问题。
“你早点给个准话,人家说不定还能回英国把学上完呢!”宿茵又追了这么一句,这终于使聂小艺下定了决心。
她转过身道:“好吧,你去和他说,时间地点他定。”
扮演一个曾经倾心相爱的前女友,这工作还有的做。
湘江文学网的法务部近来有着做不完的工作,却也不妨碍女员工在工作之余闲扯些八卦。除了经常被她们挂在嘴边的于思外,新同事印扬,也是她们的“新宠”。
他穿着休闲的白色衬衣,专注地看着电脑,右手正在数字键盘上输入着数字。他速度很快,那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在姑娘们的耳朵里都能变成天籁。
尽管他比她们中的很多人都年轻,但湘江最不缺的,就是少女般的梦幻之心。
“印扬,你出来一下。”宿茵从印扬的办公桌旁走过,低低地扔下这么一句话。
虽然她已竭尽全力,然而还是被其它的同事听到了,而后不可免的面对了一众暧昧的目光。
“她说什么了吗?”
马上放下工作,两人刚走到公司走廊拐角,印扬就问道。
“时间地点你定,我会转告她的。”宿茵硬下心肠,不给自己留下更多迟疑的时间,冷漠道。更绝情的话还是留着聂小艺自己去说吧。
“她还说什么了吗?”听到印扬又一次这么问,宿茵不禁生出怜悯之心来。
她是看着这两个人走到一起又分开的,当年A大的风云人物和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生,任谁都觉得这事很不可思议。
当时只有宿茵不这么想。
也许是因为有感情加分吧,在宿茵眼里,聂小艺一直是配得上印扬的。虽然出身不如他,但人并不是由出身所决定的。聂小艺性格坚定,冷静而沉稳,比同龄的女生要成熟很多,各个方面都不会落了下风。
然而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
就像两人分手的时候聂小艺靠在宿茵肩头哭了整整一晚,她却没有开口劝一句。那种可以为了心中无关紧要的标尺而放弃感情的狠心,让她觉得寒冷。
“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宿茵沉吟着开口,“聂小艺和你已经分手了,这次见面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
真心交付之后,人便如同案板上的猪羊,随便谁都可以打碎他的美梦。
听了这话,印扬低下头,几乎是认命得笑了笑。
宿茵就那么看着,愈加悲哀得发现:他也就那么低头时的一瞬还留有些风光旧影,情路坎坷所带来的踌躇,如今才贯穿着这个人的全部身心。
卑微而困顿的印扬,当年谁又想象得到?
“那就这样吧,”紧接着,他报出饭店地址和时间,“谢谢你了。”
“不谢。”宿茵点点头,然而还没等她转身,便有人从她身后走过来。
于思刚从紧挨着的办公室里出来,刘潮平还在里边,两人刚才不知道商谈了些什么。
“宿茵,”他说道,“正好有事,你进来一下。”
印扬也看到于思了,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