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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雨后有晴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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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世亮夸张地痛叫一声:“嗷——”

杨娜正好唱完了《荷塘月色》,看到下一曲放的是腾格尔的《蒙古人》,立即过来挤进陆忱和郝世亮中间,说:“不许欺负我家亮亮。亮亮,你的最爱开始了,快唱!”

郝世亮的声音也不难听,但他硬是把一首草原民谣般的歌曲,唱得跟帕瓦罗蒂唱《我的太阳》似的,吼得太大声,震得人耳朵疼。

江尚晴很想笑,可又不好意思笑,只得硬憋着,很是辛苦。

陆忱显然也被吵得受不了,就把麦克风音量调小了几度,然后转向江尚晴说:“尚晴,你也去点首歌啊?”

“嗯。”江尚晴先是点了点头,接着才又想起他也一直没有过去点歌,就说,“你怎么也不去点啊?”

陆忱笑了一下,说:“好,我们一起过去点歌。”

然后,他就起身往电脑前走去,江尚晴便也跟了过去。

两人在电脑前坐下来,陆忱点到主界面,再进入歌名界面,然后转过脸看着江尚晴,笑着说:“你唱什么?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怎么样?”

江尚晴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促狭的一个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想都没想就在他胳臂上轻轻砸了一拳,说:“留给你自己唱!”

陆忱望着她哈哈大笑。

江尚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什么时候,竟然就变得这么熟悉了呢?

☆、亲爱的,我在加州等着你

江尚晴很坏心地点了陈百强的《孤雁》,打算看看陆忱听到这首歌以后的反应。

陆忱显然没听过这首歌;帮她找到并且加入点歌单以后;还好奇地问她:“陈百强不是唱粤语歌的吗?这首歌呢?”

江尚晴笑笑,说:“这首也是粤语歌。”

陆忱于是露出很讶异的神色;问:“你还会唱粤语歌?”

江尚晴点头:“对啊。”

昏暗的包厢里;陆忱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他着意地打量她一眼;然后笑着说:“真人不露相啊。”

顿了顿,又说:“我以前听过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这首好听吗?”

江尚晴微微一笑;说:“嗯;《偏偏喜欢你》算是他的代表作了;可我也很喜欢这首;是另外一种味道的。”

陆忱点点头,笑着说:“真厉害,居然会唱粤语歌!不行,我可不能输给你!”

江尚晴不由笑了,看着他回过头去点歌,也不知道打算唱首什么歌来压倒自己,心里突然想:这个人,很好胜啊!

正想着,郝世亮冷不丁地凑过来,说:“尚晴,我唱完了,下面一首《孤雁》是你的吗?”

江尚晴连忙抬头,就看到《蒙古人》最后一个画面一闪,然后屏幕上就已切换到了《孤雁》的MV。

她从桌上拿起麦克风,随着歌词的闪烁,清唱开头:“骤响的枪声已经破沉静,长空里几声雁——哀——鸣——”

然后才是悠扬的前奏响起,伴着其他三个人热烈的掌声。

等江尚晴再次开口的时候,包厢里便只剩了她清越的歌声,带着些许忧伤,带着些许落寞,一直唱到人心里:

“小小孤雁,流泪哀鸣,只剩只影路难认……

“小小孤雁,流浪飘零,忍着痛苦路重认,心里害怕,仍要挣扎求取,作千里长征。

“不想期望,前路安宁……恳请西风,帮它去冲,陪它去逃命……愿赶上当初那雁影,让它再享昔日温情。”

点这首歌的时候,她本来是想看看陆忱的反应的,但是唱着唱着,她却突然发觉,那歌词唱的,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结果不知不觉的,就那样泪流满面,根本没注意到身旁的陆忱什么表情。

低头放麦克风的时候,才看到陆忱默默地把一张纸巾递到自己眼前。

然后,是郝世亮和杨娜小心翼翼的掌声。

江尚晴连忙用纸巾擦去满脸的泪痕,尴尬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唱得太投入了。”

杨娜挤过来,坐在她身边,很认真地说:“尚晴,你怎么唱这么好?”

江尚晴这才看清,原来她脸上也有泪痕——啊,居然给听哭了么?

于是,江尚晴反倒忍不住笑了,也就不再觉得那么尴尬了,这才注意到身旁的陆忱已经拿起麦克风,然后开唱:

“here i stand in 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 up in the sky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and upon the other side……”

怎么回事,居然是她最喜欢的这首《布列瑟农》!怎么可以,居然唱得这么醉人心脾!

惊喜与惊艳,一下子占据了她所有的情感,立即忘记了刚才的悲伤与尴尬,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陆忱,耳边回荡着他悠扬的歌声。

可能是感觉到她的目光,陆忱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随意地微微一笑,便又回过头去继续唱歌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首歌营造了那样一种奇异的氛围,反正江尚晴就觉得陆忱那个回眸一笑,跟平常很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丝慵懒还是怎么的,突然就给了她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就那么在她心弦上轻轻地拨了一下,还无从捉摸就已消失不见,但心却突然就莫名地为之悸动。

直到陆忱把那首歌唱完了,她似乎还没从那种奇异而微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只是机械地跟着郝世亮他们拍了两下手。

然后就听到杨娜意味深长地感叹:“妈呀,真是旗鼓相当啊!”

江尚晴就那么一下子清醒过来,仿佛一个在大雾中不慎走到悬崖边的迷路旅人,蓦然发觉自己一脚已经悬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只想立即收回脚:刚才那是什么感觉?好危险!

她连忙定了定神,拿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这首歌真好听!啊,不是,我是想说,你唱得真好,英文真是好纯正啊!”

陆忱望着她,微微一笑,眼里有丝她没有看懂的神情。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捉摸那是怎样的神情,郝世亮就已经接过她刚才那句话说:“尚晴,陆忱在加州待了两年,能说一口特别纯正地道的美式英语,唱个英文歌,那还不是小case啊?”

江尚晴愕然:“你说的是,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吗?”

“对啊。”郝世亮说,“他在那儿一边读博士,一边当实习医生,两年光景混了个博士学位不说,还挣了二百多万——”

陆忱推了他一把,打断他说:“我又没给你广告费,你干嘛这么卖力地替我吹牛?”

“哟,又玩低调是吧?”郝世亮笑着又转向江尚晴说,“那美国老头去年来我们院里搞学术交流,院长叫我和陆忱接待他的时候,他还追着问陆忱什么时候回去——”

陆忱突然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然后就拉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包厢里诡异地安静了三秒钟,然后杨娜突然踹了郝世亮一脚:“就你嘴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郝世亮挠了挠头,说:“我怎么知道他反应会这么大?他去年不还跟那美国老头有说有笑的吗?所以,我以为他好了!”

江尚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俩,有点回不过神。

本来,她蓦然发觉自己好像对陆忱有动心的迹象,就被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接着就被陆忱竟然还是海归的身份再次震撼。这还没缓过劲来,陆忱又突然就那么离开了。

她愣了片刻,才说:“他怎么了?”

杨娜和郝世亮对望一眼,然后杨娜说:“他从加州回来接他女朋友,谁知道,两个人却竟然在那时候分了手。后来,听说他女朋友去了加州,他却再也不提去加州的事了。”

江尚晴蓦然如醍醐灌顶,刚才陆忱眼里那抹她一下子没看懂的神情,分明就是一种说不出的刻骨悲凉。

杨娜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推了一把郝世亮说:“出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

郝世亮却没动,迟疑一下才说:“去洗手间了吧?陆忱其实很坚强的,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再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你怎么知道?你忘了两年前那时候?”杨娜说。

郝世亮终于也紧张起来,说:“好,我去看看。”

就在这时,门却开了,陆忱神色平静如常地走进来,说:“咦,你们怎么都不唱了?”

郝世亮着意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陆忱说:“我去了一趟洗手间,怎么了?”

郝世亮连忙笑了,说:“没怎么,去洗手间怎么不叫我?”

陆忱也笑了:“你怎么那么丢人?又不是小学生,上洗手间还要结伴去。”

大家一下子都笑了。

郝世亮和杨娜就又笑着闹着开始点歌唱歌,并且不停地催江尚晴和陆忱也点歌。

气氛重又升温,可是江尚晴却忍不住偷偷看了陆忱一眼,没想到竟然就又一次对上他温和沉静的目光。

江尚晴连忙笑笑,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唱歌的杨娜,心里却想:刚才,真的只是去洗手间而已吗?

会这样想的,当然不仅是她一个人,只是大家都很聪明地假装没有那回事罢了。

可是,其实陆忱却真的只是想去洗手间而已。

但是出来洗手的时候,想起郝世亮刚才说的话,他却还是有些略略失神了。

加州?好像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遥远到他已很久都不再想起。

自己曾经,好像跟加州很有缘呢。

上中学的时候,是那样拼了命地学英语,虽然还没有具体地明确将来要去哪里,但就是决定要到国外去。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离C市足够远,远到绝不会有人认识自己一家,远到绝不会有人曾经听说过那个名字。

后来,上了大学,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学会了自弹自唱那首《加州旅馆》,于是就有了目标。

加州啊,多么浪漫多么理想的地方,那是梦想中天堂一样的存在。而且,那里有眼科闻名世界的医学院,一定要去那里读书工作。

再后来,梦想竟然成真,作为全校唯一一位拿到全额奖学金远赴加州的硕士生,去那里攻读博士。

加利福尼亚明媚的阳光,终于照亮了他阴霾许久的心田,给了他仿佛新生一般的幸福感。

付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汗水之后,他以为,终于可以和晓梦并肩徜徉于加州湛蓝的晴空下,从此生活在幸福的理想国度。

却终于在现实的凄风苦雨中,被那样狠狠地打回原形。

躺在ICU雪白的病床上时,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为什么,连死都会成为一种奢侈?

晓梦说:亲爱的,我会在加州等着你!一直等下去,永远等下去!

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心,却再也不能打湿他的眼。

☆、心动

后来大家都玩得很高兴,到八点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陆忱说第二天有手术;这才作罢。

陆忱先把郝世亮和杨娜送到中兴小区,然后才送江尚晴回家。

他一边慢慢地开着车;一边随意地问江尚晴:“怎么会唱那么多粤语歌?还唱得那么好?”

江尚晴笑笑:“从小就喜欢听;后来就有意地学,会唱几首是不假的;唱得好就不敢当了。”

顿了顿,又笑着说:“不过;我只是学了几首歌而已;事实上一句也不会说;一句也听不懂。还是你厉害;不但会唱还会说。”

陆忱也笑了:“我那是没办法;英语要过不去,学校也不会派我出去啊。”

“学校那么多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出去的,所以就更说明你厉害了。”江尚晴笑着说,但也确实是由衷地佩服他。

陆忱却不笑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选择出去,其实也是不得已,以为出去了就能脱胎换骨。回来才知道,镀金就是镀金,到底不可能真的变成金子。”

江尚晴不禁微微一怔,顿了顿才说:“何必非要变成金子呢?这个世界上,比金子珍贵的东西不是很多吗?”

陆忱听到她这句话,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笑了:“尚晴,你这句话说得真好!我当初怎么就那么笨,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江尚晴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迟疑了一下才说:“可能是因为当时你身边的人,希望你变成他们想要的金子,所以影响了你的看法吧?”

陆忱却自嘲地笑了,摇摇头说:“不,他们才不在乎我变成什么呢。所以,无论我变成怎样,在他们眼里仍然一文不值,什么也不是。”

江尚晴终于隐隐明白,他讲的应该是他当初为什么会失恋。他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说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想要达到人家的期望值,可惜人家却根本就没打算过要认可他的努力?那还真是可怜!要不,难道是他自己单恋人家,而人家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哎,不对,那本《百年孤独》的扉页上,何晓梦的赠言可是写得很亲密的,一点也不像是他单恋人家啊!

江尚晴一下子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福尔摩斯了,只不过她是在很无聊地推理人家过去的情感历程。

陆忱看了一眼她皱眉思索的样子,笑了:“你在猜测我当初为什么会跟何晓梦分手吗?”

江尚晴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一下子红了脸,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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