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无剑-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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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
然而,微生雾一抬头,就将那仙子想掩盖的情绪看在眼里,不过他不会说什么,因为他此刻的脸上也是同样的灼热。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感情,但是这个女子绝对是他一见钟情的人。所以,他仍然想要争取,即使谎言被揭穿,即使经历了刚刚那样的惊慌失措,想通了的少年依旧渴望着能用什么办法留下这个仙子。
于是,少年再次咧开嘴角:“我开玩笑的,雪姬姑娘别放在心上,其实我羡慕姑娘还来不及呢!做神仙多好,不仅来去无踪,还有那些神奇好玩的仙法,我若是也有仙术在身,那……”
“那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雪姬接过少年的话来,面上一沉,“雾儿,你小小年纪,就妄动凡心成仙去为非作歹么?”
“你是这么看我的?”猛然一怔,微生雾惨淡地笑了笑,感觉一颗火热的心忽然被人泼下一盆冷水。
“难道我看错了么?你先用白灵的事骗我留在谷中,后在我身上打如意算盘,这些事实你能否认么?”雪姬看着黯然低下头去的少年,继续道:“雾儿,我本以为留下来可以度化你,怎料竟令你反而陷得更深。算了,看在你尚存一丝善心救了白灵,我走前最后送你四个字‘常思己过’,珍重!”
常——思——己——过——
这四个字还在脑中徘徊,雪姬仙子已架着驯鹿飞上了浩瀚长天。他给不了一个让她留下来的理由,她是仙子,他不能再给编造一个谎言欺骗于她,那样只会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放弃,看着她飞天而去。
少年对着天空说完了憋在心里的半句话:“我若是有那样的仙术在身,那就可以救活更多的人。”
他苦涩地收回了伸在半空中已僵冷的手掌,茫然若失地望着仙子消失的方向。他就像一尊石雕般地驻立在原地,一直看着蔚蓝的天际变得阴沉昏暗,直到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云朵之后。
西风吹尽的时候,也带来了医仙上官凤藻风尘仆仆的脚步。然而,当他一身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想让徒儿奉上一杯热茶之时,却摸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书函。
他打开来看,白纸黑墨,字字清晰。医仙看完,一拍桌案,将那封轻飘飘的纸压在了他宽厚的手掌之下,历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叹息:“徒儿啊,你一定要回来继承医仙的衣钵。”
掌心的湿汗融化了黑色的墨汁,在纸上慢慢渲染开来——
“师父,当您看到这封书函之时,徒儿已经走远了,请恕徒儿不孝。师父曾在龟谷订下万年不变的规矩‘求医者必先答应医仙一个条件’,无非是为了用武林人士的力量来保护咱们自身的安全。可师父不知,您走后就有贼人趁虚而入,想夺那来之不易的避水丹,徒儿险些丧命于贼人手下,幸得碧瑶山仙人相救。所以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些答应条件的人始终赶不及救咱们于危难,故而徒儿要自强起来。
师父,请给徒儿一年时间,去碧瑶山求师。我那个救命恩人的武功高绝,徒儿定要拜他为师。有了武功,龟谷之内就再也不怕那些毛贼鼠辈来犯了,师父的医术才可流芳百世,我们才有本钱救人。
师父,徒儿走了,勿念。”
良久以后,垂暮的医者扶着桌缘缓缓站起了身。那封信函被汗水沾在掌心之上,他用另一手去揭,不经意间看见掌心边缘的三个字,突地心头一紧:碧瑶山?什么碧瑶山?天下之间哪里有这么个山名……
医仙踉跄着跌坐回椅子上,眼睛正对上窗棂外黑如锅底的天幕,长叹了一声:“我的好徒儿啊,你究竟去了哪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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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番外一梦可是给足分量了,9000多字呢,不知道诸位看官过瘾没有?不过瘾的话,目测还有一篇番外,敬请期待吧!怎么样,大家在里面找到圣诞惊喜了么?嘿嘿,我知道你们找到了。好了,祝各位晚安,今晚睡觉可别忘了在床头挂只袜子哦~捂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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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去,满目枯枝。不知何时,在枝条错叠之间竟飘起了零星的小雪。林间簌簌的响声越来越大,莹白的雪片终于将那些细小的枝条压得颤抖起来,跌落在树下寂寥之人的肩头。
飞鸟背靠着大树,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又不满足地张大嘴巴颠颠酒壶,贪婪地索取着壶底最后几滴残液,旋即将壶一抛。那酒壶咕隆隆跃过地上几处坑洼,滚到了一人袍下。
那人弯腰拾起脚边之壶,对着空壶落寞一叹:“这书已经一百多万字了,也该完本了。春去冬来,转眼都写了快一年了,二百多个日夜,从未有一日断更啊……”
闻言,飞鸟轻声一笑,转头道:“一梦啊,你别长吁短叹了,怎么跟个娘们似地。”
“我本来就是女的。”一梦扶额,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她再低头看看自己这身打扮,想来飞鸟说的也是没错,自己这一身长袍及地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尤其是她手中这把仿佛还闲秋风不够冷的骨扇,不像个书生,也有三分像那个柳飞扬。
柳飞扬!想到这个男子,一梦心中一撞,仿佛身体里有一只仓皇逃跑的小鹿,冲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颤起来。柳飞扬的那些恶迹劣行,纵然令她恨得咬牙切齿,但想到那个男子的剑眉星目,一梦不禁又想入非非,目光跟着一片飞雪缓缓下坠,好像那片飞雪是面光碧的镜子,正倒映着一张精致白皙宛如面人玉雕一般的脸。
一梦正出神间,一个紫衣少妇忽然从树后跳了出来,抬手一拍她身旁的男人:“喂,大坏蛋。我说你啊,说是今天来给一梦庆祝完本的,怎么能空着手,连个礼物也不带一个?”
飞鸟一怔,听她说完才叹出一口气:“紫瑶,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吓到花花草草倒没关系,若吓着小朋友可就不好了。”
“小朋友?”月紫瑶四下张望,“念儿、茉璇她们也来了么?”
“来了,来了。”一梦接了话走来,神秘地向紫衣少妇一眨眼睛,“不仅是他们,还有个你内心很想见的人呐。”
“我、我哪儿有想见的人啊?”月紫瑶的脸上霍然腾起了一片烟花似的嫣红,慌张甩掉一梦的目光,拉起飞鸟的胳膊,“我最想见的这世上只有一人,这不,已经在我面前了。”她骄傲地看向丈夫,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一梦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面举步在头前引路,一面用骨扇点着自己的胸前,唇边忍俊不禁。她是作者,自然知道月紫瑶心里那个念念不忘的人始终是他——那个玉树临风的青衣侠客。
几人刚踏出林子,便闻到嗖嗖的破空之音以及衣袂翻涌的猎猎声响。寻声而望,但见一柄半尺余长的冷刃从茶棚中钻了出来,迅疾如电,而迎上这冷刃的寒剑在飞雪间亦闪出了熠熠流光,随之卷起的冰霜之气仿佛要把这天地间的雪片尽数凝结。
“诶呀,这是为什么呀,怎么就打起来了?”月紫瑶跳起,奔着那些如刀的雪片直扑上去。
“嗖——”
还未及阻拦,一梦但见一柄银亮的东西从自己眉梢边擦了过去,她刹时吓得面如飞雪,惊魂未定地喃喃:“不至于这样吧,就算是我故意设计的情节,也没让你们两个这么乱来啊。把我打伤了谁给你们敲键盘?”
“不是有幻魄珠么?怕什么。”琳儿嫣然一笑,抬手拍了拍袖中之物。
“幻魄珠?!呃,那个、这个……世间真的有这东西么?”眼看着白衣女主从她面前优雅地走过,连作者本人也不相信那东西的存在。
“当然有。”琳儿霍然从袖中掏出了宝珠,高高擎起,顾不上理会作者,而是向着场中的两个人大喊:“你们真的不要再打了,东西在这儿。夜教主,有本事过来拿!”
“琳儿,不能给他,这东西是要留着给念儿治病的。”杨乐天一剑镗开了两把利刃,焦急地回头向妻子一簇眉心。
“念儿的病?”琳儿愕在当场,“念儿的病不是早已被医仙治愈了么?乐天,你怎么了?”
妻子的话杨乐天充耳不闻,只将手中傲霜剑斜指长空,他要反守为攻,争取一剑将对手制住。对面的十余把飞刃又掀起了一阵狂风,打乱了雪花飞舞的方向,杨乐天剑柄一翻,将那些风雪中的利刃全部用剑气顶了回去。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那些利刃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后,又兜了回来,一把把劲力十足地向前冲去。它们如逆水游鱼般地向前跃跃欲试,恰撞上侠客如伞般张开的掌风,被震得铮铮作响。
“夜里欢,我与你夺珠,并非是要阻止你这去拿珠子救人,而是这一趟你不能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命!”
夜里欢不理杨乐天的忠告,将双掌猛地一推,令那些悬在半空的利刃向前一蹿,大吼:“我都说了我不会送命,你为什么不信我。”
“好,待你死后,我会告诉第一时间通知沁儿,让你妹妹为你埋骨,在她在你坟前伤心落泪。你是不是一定要等到这样的结局才满意?”
“杨乐天!别、逼、我。”夜里欢冰眸一眯,立时又一股更烈的风尘扬起,带动空中那十余把利刃一齐向着青衣侠客攻去。
“夜里欢,不要再执迷不悟,你看到的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利刃在杨乐天的额前掠过,刀身上的寒光在明晃晃的日头下格外刺眼,晃得侠客目中一片白芒。仿佛被这些光蛰了双目,杨乐天在闭了一下眼后,身子也同时向后仰去,却不料在落下时,重重地跌在了一方木板之上。
木板?
不同于土壤的手感,令杨乐天在诧异之下猛然睁开了眼睛,但眼前的白光很快让他再次闭了目。待再睁开时,他将眼睛眯成一隙,才看清了眼前模糊的人影。那个人影正是夜里欢,他一眼便认出。如今,夜里欢就端然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手中正捏起了一个白瓷的酒杯,在唇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后,仰头饮下了杯中之物。
杨乐天微微一笑,手掌一撑便要跃起,却不料自己身体如醉酒一般,竟跟着脚下的木板一晃,险些跌坐回去。他这才发觉自己身处之地,环目一扫,不由笑了:这江上小舟本就空间狭窄,再加上面前这对坐的二人桌椅,恐怕再难承载他起身之力了。
他这样想着,便又盘膝坐下,抬头去看那个冰人。这时,恰逢一轮夕阳投射过来,把夜里欢冰冷的轮廓都蒙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薄雾,像是镶了一层金灿灿的边。从杨乐天这个逆光的角度看过去,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咚!”地一声,重物落下令小小的桌面一震,也将杨乐天的目光引向了坐在夜里欢对面的女子。
“这是订金,余下的三百两等你取了他的性命再付。”
“好。给我个理由。”夜里欢放下酒杯,拿起了桌上沉甸甸的袋子,收入怀中。
杨乐天没有出声,而是观望着二人。即使隔着三尺之远,他也似乎感到了夜里欢鼻息间呼出的肃杀之气。
好冷的气息,好熟悉……杨乐天心里一沉,而夜里欢却全无表情,仿佛除了对面而坐的雇主这舟上并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面对夜里欢这样的反应,杨乐天突然感觉哪里出了差错,他惴惴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庞,暗暗心惊:奇怪?!眉毛、眼睛、鼻子、嘴都好端端的在啊,怎么他们似乎看不见我呢?难道……我是隐身了?
“啊!”
青衣侠客大叫一声,试图唤起面前这一男一女的注意,可那二人真把他当做空气一般,依旧继续着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话题。
“你要理由么,杀手问那么多,只会自取灭亡,你这身气质该是行家里手了,怎么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难道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听到此处,杨乐天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女子虽貌不惊人却说话如此乖张?她既然有能耐,为何不自己去做,还来买凶杀人?还有我们的夜老板啊,你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做了白道的生意,家里都盖起了几进的院子还闲不够,是闲钱多还是真如那女子所说,闲自己的命太长?
杨乐天诧异地看着夜里欢,却见夜里欢冷冷地笑了:“呵,我的命绝对比你要长!”他冰睫一扬,冷然盯着对面的女子。
这女子算得上是漂亮,不仅五官端正,在南方那种隽秀的眉黛间还有种北方特别爽朗味道,可惜天下间的女子,在他夜里欢的眼里都是一般模样。便是在他十岁那天,陆峰不单是封住了他爱笑的那张嘴,竟也莫名其妙地将他的爱情神经一并封住了。
冷酷的面庞、冷酷的眼神,突如一蓬冰雪冻住了佳人的容颜。尽管头顶是艳阳高照,女子还是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身体,泯了泯唇,又鼓起勇气迎上夜里欢凛冽的眸光,忽道:“你真好看。”
什么,好看?杨乐天一怔,看了看夜里欢那面万年冰水似的侧脸,即又失笑。再转过头时,他忽然为女子明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