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无剑-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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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天转过头,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这位风度翩翩的唤雨楼的二楼主,戏谑地噙起嘴角,“呵,你怎么这么着急啊,二楼主?”
“吴阴天他祸害武林,人人得以除之,我原先若不是因为落花在他手上,早想办法杀了他了。”
“嗯?你舍得杀你三弟了?”杨乐天挑了挑眉梢。
飞鸟板起了脸,一派严肃,“我只当三弟早已死了,唤雨楼里的那个吴阴天,我杀之而后快。”
“好,干脆。”杨乐天站起身,“只不过,这缥缈峰是一座山峰,里面隐藏着什么东西还不知道,怎么能肯定有这个力量可以铲除唤雨楼?当年,穆前辈和夜独龙定下了的约定中,只提到了若有强敌追杀去找夜家,不妨试想一下,这摆脱追杀的后路就在缥缈峰,那么这缥缈峰可能只是一个适合隐居的避世之所,而并非克敌制胜的利器。”
“谁也不知道那缥缈峰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依据十六字箴言所说,‘玄魂幻魄,烟雨缥缈,中西璧合,天下一统’,这缥缈峰是在最后一个提到,许蕴涵着统一天下的力量。”夜里欢截口道。
飞鸟随声附和:“没错,就是‘天下一统’,这四个字对于野心燎原的吴阴天来说,可是有致命的诱惑。这两年来,他调用了唤雨楼上上下下的力量,四处寻找缥缈峰的位置所在,最近才查到了雪月宫那里。”
“雪月宫?”杨乐天端着手,若有所思,他忆起了他娘的出身以及不久前在唤雨楼里救出的那个叫青璧的少女。
“对,那天在巷子里,大哥见我抓的那个少女,就是雪月宫的少宫主。”
青璧是少宫主?——杨乐天耸了耸肩,突然,他肩头一沉,怒目瞪着飞鸟,“你还说,那天的行为你是否太过分了?”
飞鸟一怔,摸了摸骤然蹿红的耳根,“我是怕她落在楼主手里会更惨,所以才使出那样的手段。其实,当时若是她肯说,我又岂会那样对待一个姑娘?”
“你对一个姑娘做了什么?”这个敏感的话题,一瞬间如一簇火苗令刚刚醒来的落花跳了起来。
飞鸟回头,落花全身带出的浓重醋意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的可怕。他登时变了脸色,忙向着落花辩解,语无伦次,“我可是没看一眼,我发誓,那光溜溜的身子我没看一眼!”
“你做了……”落花在未搞清楚来路去脉之前,自然是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不容分说,她抬手就在情郎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暧昧的五指印。
飞鸟捂着火辣的面颊,一脸委屈地解释:“落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命人脱了她的衣服……”
“衣服都脱了?!”落花气急,一掌横甩过去,却被飞鸟一低头,调皮地避过。落花眼珠一瞪,作势再打,忽被情郎扣住了腕子。
飞鸟理屈词穷,说话结结巴巴:“不是的,不是在房里,不是床上,是……是在外面。我背过身,的确一眼没看,大哥可以为我作证。”
“呵呵,我作证,他没看,没看……”
一旁的杨乐天忍俊不禁,不想那个平日一本正经的大男人,在老婆面前竟跟受气的小媳妇似地。他抿着笑,慢悠悠地踱到刚刚将干戈化为玉帛的飞鸟身边。眼下,他的义弟一脸五颜六色,就像打破了染料房,可是煞为好看。
“以后我可省心了,有人帮大哥管着你了。”
飞鸟尴尬一笑:“这还不是拜大哥所赐。”
闻言,杨乐天挑起了泯成一线的唇,向上弯出了一个新月的弧度。
“这一统天下的力量,切不可让吴阴天夺了去!”正当几人沉浸在欢笑中时,一个冷冽的声音掉到了地上,碎开了一地的冰渣。
兄弟二人闻声转头,看到夜里欢垂下眼皮,在那昏暗的眸光中散开一缕淡淡的哀伤,“若是这力量被吴阴天夺了去,不知会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杨乐天点点头,长声一叹:“看来为今之计,唯有如此了。”
“大哥的意思是……要去寻那缥缈峰?”飞鸟疑道。
杨乐天点点头:“我们先一步找到缥缈峰,然后用一统天下的力量灭掉唤雨楼。既然技不如人,那么,就用吴阴天最想得到的东西杀了他。”
“嗯,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飞鸟笑了几声,却在收起嘴角的时候有些僵硬。刚才还对吴阴天喊打喊杀的吴家二公子,却在听见杨乐天的具体杀伐计划时,心头纠结起来。是的,吴靖宇的内心深处并不确定,究竟是希望吴阴天死,还是想他的三弟活。
“这个计划对于吴阴天来说绝对是最沉痛的打击。”夜里欢听不出波澜的语声中,带着微微的喘息。一语落地,他的喘息声也跟着坠到了地上,竟粗重得连头也抬不起来。夜里欢弯着腰,用手捂着肚子,冷汗猛然从额上冒出,形成水珠般大小,啪嗒滴落在地。
杨乐天见状一惊,跨上一步过来相搀,但却被落花抢先一步稳住了夜里欢的身子。
“哎呀,小心!”女人脸色大变,关切之情不经意流露在外。这些细微的感情全被飞鸟看在了眼里,他没有说话,只用拇指指甲用力抠着食指的指腹,明明承认了那些只是道义上的情感,可是心里还会生出闷闷的不快,不由自主。
冷汗不断地渗入地面,夜里欢一手杵在膝盖上,另一手抬起,在落花面前摆了摆,僵硬苍白的手指在空中抖得厉害。他嘴上想说句“没事”,却难过得开不了口。其实,他的身体状况又岂能瞒得过面前心思通透的女人。
“他是体内长期积累的毒素发作了。”落花不问自答地看了看杨乐天和飞鸟。
知道了原因,杨乐天松了口气,“看来夜里欢是不能和我们一同前往缥缈峰了,而以他目前的状况一个人恐怕……”话至此处,他转头瞥向飞鸟,目中略带深意。
第十八章 极品男宠
迟疑了片刻,飞鸟咬了咬牙根,向着他的大哥点了下头,“就让落花留下来照顾夜里欢吧,至于缥缈峰,我和大哥去就行。”
“嗯。”杨乐天满意地点点头,虽听出了飞鸟话中淡淡的酸味和不舍,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此地不宜久留,我想,唤雨楼的人很快会追到这里,所以,他二人还需另择一处安身之所,让夜里欢静心疗毒。”
飞鸟为难地皱了皱眉,“他们能去哪儿,唤雨楼的眼线遍布各地,要找两个人并不困难。”
“这可难说。如今,你这个二楼主失踪了,三楼主无痕既然肯透露他们的藏身之所给我,也就是无痕心里始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我敢肯定,无痕非但不会真正的搜捕夜里欢,还会暗中去保护他的教主。”
笑了笑,杨乐天不屑地抬高语调:“那么,除去你和无痕两个,吴阴天身边还有可用的人么?沁儿?不会,她听到她哥脱困的消息,还不伺机而逃。”
“是啊,真的没有了。”飞鸟摇摇头,“除了那个医仙……”
“医仙?他也被吴阴天困在了唤雨楼?”
“你不知道?”
杨乐天无奈,“不知,我曾问过沁儿,但是她没说。尽管微生雾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冒险去找吴阴天硬拼的话,我也没有多少胜算,倒不如用缥缈峰的力量去克制吴阴天,那么所有被他围困住的人自然就解脱了。”
话音一落,杨乐天立刻感到飞鸟赞许的目光投到他脸上,但那目光灼热的温度,烧得他浑身不自在。
“大哥,我突然觉得你成熟多了。经过那次在高昌救沁儿的事,吸取了教训,不再明知是深入虎穴也去硬闯。”看到杨乐天不动声色的僵在原地,飞鸟绷不住的唇向上咧开了,更来了兴致,“哦,对,微生雾是个男子,怎么能和沁儿先提并论。”
杨乐天眼皮一垂,轻笑几声,再次抬眼挑看他的义弟,反问:“那我为什么要冒险去唤雨楼找你?你不也是个男人么?呵——”
“呃……”飞鸟陡然凝住了玩笑的面孔,头上好像突然顶了个水盆,梗着脖子,说不上话来。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微妙的流动着,隐约可闻到低低的喘息声。
“我要回家!”夜里欢在将息了一口气后,大呼了出来,令杨乐天和飞鸟同时侧头。
微微诧异,杨乐天瞬间明白了什么,赞许地笑:“这确是个不错的提议,京城的夜家大宅荒废多年,相对安全。”
如此一言,事情就由杨乐天拍板定下来的,没有人表示反对。
雨丝随着东方的明亮而消散,那一抹朝辉落在一对情人的头顶上,久久徘徊,但,终要放手。落花不再执着,虽与飞鸟的你依我浓,却无法抛下与她相依为命数载的夜里欢。
女人笑了笑,指着被雨水洗白了的天空,发誓:“我落花,此生的心只属于你飞鸟一人。”
飞鸟释然松手,“放心,我会为了你保住自己的命,不光要把心留给你,我的身体也是你的,等我回来!”
这是一次欢快的告别,没有在二人心中留下任何遗憾,天大地大,无论这对情侣身在何处,两颗心都已丝丝入扣,连在旁的杨乐天也感动得勾起了酸涩的嘴角。
味道微酸,酸中带甜。
一颗去了皮的葡萄,通过修长灵巧的手指,滑入了一张半开的朱唇。
“嗯——”微微嚼动着,甜腻的汁液在口腔里爆开,几粒坚硬的葡萄籽被挑剔的舌头送了出来,吐在一张宽大的手掌上。
那张承接了葡萄籽的手掌快乐地握了握,伴着几声诡异的笑声,轻轻地一翻,掌心内的葡萄籽顺势滑落到一个“月”字底的银盘中。
“当”,微微的轻响,传到耳膜中却变了味道,那是挑逗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吃葡萄的女人看了看身边侍奉着她的男子,一个霸道的吻就这样结结实实地送了上去。
“啊哈——”
那张朱红的唇在长发男子的脸颊上啃了一口,却躲开了男子迎上来的嘴,令男子忍不住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闷哼。
吻过留痕,男子白皙的脸颊上烙下了一抹绯红的颜色,是血色,亦或是晚霞?
因笑容眯了眯眼,男子大胆地用手指抹去颊面上的绯色,这个动作,无疑令他面前的女人眼珠一瞪,可在这怒气流动的气氛中,男子却保持着一脸轻松的神态。
他垂眼看了看手指上的猩红,伸出舌头,用那条如灵蛇红信般的舌尖在指上轻轻一绕,舔舐掉了那些绯红,恰又覆上了一层晶莹的涎水,配合上他眼神出有意带出的情色味道,立时泛出了如罂粟花一般的诱惑,艳丽而有毒。
女人满意地笑了起来,并非大笑,而是笑得如鸽子一样,“咕、咕、咕”连笑了三声,顿住。只可惜她是女人,没有喉结,不然在男子眼前出现的将会是另一幅画面。
这样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两侧银亮辉煌的座椅仿佛是一张张闪亮的眼睛,正在贪婪地注视着殿上的女人。
女人斗黑的长发盘旋在银制的椅背上,头顶上无任何发饰,她不仅身穿着雪白极地新月百叠裙,还有着光洁的额头和高挺鼻梁,即使那眼角多出了几道鱼尾纹,却也掩不住那一身神女般的圣洁光芒。
然而,恰恰与表象相反的,她不是神女。
“葡萄的味道怎么样?”男子的问话在笑声刚落之际传入耳畔,轻柔地如柳枝拂水。
女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太酸!”
“是么,我尝尝。”男子勾着发尾的手指猛地一抻,几根黑丝顺着他的指缝间滑落,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伸向果盘内一颗硕大紫黑的葡萄。
“慢着!”
男子闻声手掌一顿,迅速攥成了拳,微眯着眼睛转向女人,无声地询问。
女人白了他一眼,质问:“我让你吃了么,你有资格吃?”
两句话说得霸道,男子的手也收了回来,抑制住心间的波涛汹汹,忽然抖肩敞笑,“我不吃,都给你留着,我舍不得吃。”
“哼,我的十三可真会哄人。”女人放宽了心思,不计较男子慢慢游移上身的手。那只手悄无声息地摸进女人的白绫抹胸,那种微凉又不失温润的触感,就仿佛细腻润泽的美玉,引得女人敏感的肌肤一阵战栗般的颤抖。
正在女人的眼睛渐渐迷离的时候,一个雪月宫的女弟子突然闯入,行至殿中匆匆跪首:“宫主,嗯……”她抬头看了看女人身边的男子,犹豫着下面的话。
“说吧,没关系,他听见了什么也会当做没听到。”雪月宫宫主的声音沉冷,一只手扣上了男子结实的腰,手指缓缓用力,抠入。
长发男子轻蔑地别过头,对腰间吃痛毫不介怀,手中把玩着一颗圆滚滚的葡萄珠,被长发遮盖的眼中闪着钻石般点点的诡异光亮。
“是。”女弟子抬眼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宫主,“禀报宫主,唤雨楼的二楼主神秘失踪,多日未归。另外,楼里还有一名叫‘阑姑娘’的女子也失踪了。”
闻言,雪月宫的宫主愉快地大笑,而他身边的男子却不令人察觉地抖了一下手指。在这笑声中,男子暗暗咬牙,尤其是当他听到那后半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