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若重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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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有一个靠墙放着的木盆,死重死重的,安来费了老大的劲儿把它搁平,放满水把鱼放进去养着。
弄好后袁青举还没回来,安来也决定出门走走,换好衣服又往对岸看去,那个禅坐的僧人已经不见身影。
临出门,安来又回来将那未用出去的一百块带走了。出门就碰到担着挑子卖豆腐的,安来买了两块,刚好把钱错开。心想回去就能把钱还上了,欠人债的感觉还真不好。
安来沿着街道走,街道两旁已经有不少店铺陆陆续续的开门了。路过一家卖早点的,水汽袅袅的蒸笼里排排放着一个个白胖胖的汤包,安来馋得顿觉饿了。琢磨着待会儿和袁青举说来这里吃早点。
一个背着一背篓菜的女人正在让老板给她装包子,和她一起的小女孩儿蹦蹦跳掉的往前走,被青石板间的不平处绊倒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安来离得近,想要去抱,有个人比她更快。是一个担水的僧人,他的一担水被放弃在一旁,僧人抱起小女孩温柔的擦着眼泪,嘴里还在低声和她说这什么。可能也没怎么摔疼,等她妈妈找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搂着僧人的脖子开始咯咯的笑了,脸上的泪珠子都还没擦干净。
一个是不在红尘的方外之人。
一个是天真烂漫的懵懂孩童。
多么奇怪的组合?安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没由来的被触动。顿然开悟。自己执着的那些被遗忘的过去忽然便没那么重要了,或许忘记也是冥冥中的一种缘法。
不知是福。
此情此景,她又何必让自己的一腔烦躁扰了这小镇的宁静呢。就如袁青举所说,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个疼她爱她的丈夫。那些前尘往事,能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她也不需要为未来迷茫。她这又是在苦恼什么呢?
小女孩的母亲十分虔诚和僧人道谢,牵着小女孩要走。那女孩儿却拉着僧袍不肯动,眼巴巴的望着比她高出许多的僧人,好似在期盼什么。那母亲十分尴尬,僧人笑笑,从随身的土黄色布袋里摸出两块像糖的东西递给小女孩,这才脱了身。
安来愣愣的看着,难道现在僧人出门随身都带着糖么。那对母女走远了,僧人却没有去担他的水,而是闲庭漫步般走向安来,微微笑着:“还余两块糖,送与女施主罢。”
安来根本没法拒绝,呆呆的接了,僧人又笑笑,做了个佛礼转身挑着他的两桶水离去。挂在麻绳上的水桶摇摇晃晃,随着他的步子荡出一行细细的水渍。
从始至终安来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呆呆的想着难道是因为她盯着人看得久了,让他误会自己想吃糖?
噢,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糖,是花生饴糖,安来吃了一个,味道还不错。
在自己囧之有囧的思绪中又向前走了一段,就碰到了慢慢往回走的袁青举,安来上前把剩下的那一颗喂到他嘴里。被他嚼得嘎嘣作响,吃完诧异的看着安来:“你碰到*了?”
“呀?”
安来不明就里,把先前的事说了一遍,自然少不了被袁青举嘲笑一番:“他自小爱吃这花生糖,后来竟被他吃出了门道,做出来的糖与别家都不同,很受欢迎,很多上山礼佛的人都是为他的糖去的,可他又常在镇上行走,吃过他糖的孩童便缠着他要,久而久之他出门都会随身带着些。你这是被他当做馋嘴的孩子呢。”
安来不理他的调侃,问道:“你认识他?”
袁青举拉着她退了两步,指着不远处山上绿树间露出的一角飞檐的塔楼:“*是法来寺的住持。俗名贺谦,是贺家的幺子。和老五交情不错。”
“贺家?”安来听小胖提起过:“涉黑的那个贺家?”
“是啊,”袁青举拉着安来往回走:“贺家什么黑心事儿没做过,可居然养出这么个至善至纯的小儿子,最后甚至还遁入空门。”
☆、第31章 醉酒
袁青举帮安来提溜着两块白嫩嫩的豆腐往回走:“来来,你这是准备自己开火呢?”
安来走在他身边,汗味儿混和着浓重的男性气息不时的飘过来让她有些分神。心不在焉的把先前一时冲动买鱼的事儿说了。
袁青举理解的拍拍她,还挺高兴的:“那我们中午就做鱼吃。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赫伯就带人过来布置过,器具什么的应该很全,回去找找就是,只买些调料就行。”
安来拉着他去来时那家早点店吃汤包喝米脂,袁青举嫌吃汤包麻烦,就叫了一笼馒头,还不忘叮嘱馋得口水滴答的小姑娘:“你慢点,小心被汤汁烫着。”
安来百忙之中瞥了他一眼,决定不理这个对食物的品味只到白面馒头地步的可怜男人。
袁青举的脑电波成功接收到小姑娘瞥视的小眼神,当真好笑得很。他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惹人爱呢。
吃过早点他们去市场买了些油盐酱料,又转去粮店买米。那老板见他们生面孔,热情的很,极力的推荐一种名叫“皇帝米”的米种,安来瞧着它和周围的米种模样上也没什么不同,但那价格就有点吓人。老板不遗余力的推销:“皇帝米是当地农人的土叫法,这米呢在以前可是贡米来着。”
安来觉得这八成是在忽悠,袁青举却大手一挥:“咱先买点试试就知道了。”
最后他们称了20斤在粮店老板殷切的目光中出了门。
回到家,袁青举果然在厨房后的杂物室找到一套还未开封的彩瓷餐具。还有两口一大一小的紫砂煲并砧板和一套大小不一的刀具。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来说:“该杀鱼了吧。”
袁青举恩了一声没动,安来把他拉下楼到了厨房指着那条已经不怎么精神的鲫鱼说:“杀吧。”
袁青举很无辜:“可我哪儿杀过鱼啊?”
安来想想也是,他就一大爷!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你该不会想让我来做这么血腥暴力的事吧!”
“那要不咱们中午去外面吃吧。”说完时刻注意着小姑娘的反应。
小姑娘纠结的看看鱼,又看看刀,最后又看看门外的河。显然十分不舍。最后把过错都归到袁青举身上:“你连鱼都不会杀,怎么做人老公啊。”
这罪名可大了,袁青举卷起袖子:“好吧,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公,拼了。”
安来不禁担心:“你行不行啊?”
袁青举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做人老公的,怎么能‘不行’呢!宝贝你忘了,看来得给你加深下印象。”
见安来不理他,还煞有介事的吩咐:“橱柜最下层有橡胶手套,递我一双。不然待会儿你又得嫌我一手鱼腥味儿了。”
安来翻出手套给他:“还整的多有经验一样。”
袁青举笑而不语,只把一捆茼蒿塞安来怀里:“乖,去外面把菜给摘了。”
安来将信将疑的收拾好菜进去,那条可怜的鲫鱼已经被利落的解决了,还被贴心的切块了放在盆里,而杀鱼之后的那些血水也已经被处理了。袁青举正拿毛巾擦着手:“怎么样,老婆?”
“还成。”
没有被成功顺毛的袁大狼扑住安小猫:“给点奖励呗老婆。”
“你别闹,我做饭呢。”安来避开他:“不然待会儿不给饭吃。”
“我可没意见,能把你吃掉就成。”
论无赖和脸皮厚安来绝对及不上这男人,被他闹得没法只好将他赶出厨房关在外面,才弄出简单的一顿饭。
鲫鱼豆腐汤、麻辣豆腐羹和清炒茼蒿。因为没有电饭煲,米饭是用砂锅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法的关系,还是这皇帝米本来就味道不同。总之这米饭比平时香了不少。袁大狼同志十分给力,剩下一点鲫鱼汤都被他拌饭吃了。
晚饭没了食材,袁青举带安来去吃清河镇有名的烤羊肉和羊肉汤锅。一路沿街逛过去,安来在一家绣坊淘了一件旗袍,亚麻布料,天青色,显得十分清纯。本来她看上的是一件丝绸面料的,可她换出来之后袁青举看着从旗袍侧面开衩而露出来的大腿,坚决的说不好看。便给她挑了那件亚麻的,嗯,侧面没开衩。
因为这旗袍用的盘扣设计,没有拉链,十分难扣,当然也不好解,安来就直接穿去吃饭了。
店里招牌是店家祖传秘方酿制的果子酒,没多大酒味儿,安来喝了不少。哪知道这酒后劲十足,往回走的时候把高跟鞋穿的一扭一扭的。袁青举无奈只好把她背着走,一边还不忘数落:“都跟你说了后劲大,还喝那么多。”
安来不乐意了:“你就说说,可你也没拦着呀。”
“哟,这还成我的不是了?”
“可不是。”安来在他背上蹭了蹭:“头晕。”
安来搂着袁青举的脖子压在他背上,那两团柔软也毫无间隙的压在他背上,随着行走在背上一蹭一蹭的,蹭得他身上压了好久的那股火又窜了起来。可这背上的小姑娘还一点都不省心,一直扭啊扭的。
袁青举忍无可忍,作势吓唬:“不许乱动,不然把你扔下去。”
这回小姑娘还挺硬气的:“你扔啊,扔了我自己走,回去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
得逞的小姑娘变本加厉的蹭啊蹭,嘴里还音调不明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什么。
袁青举闭嘴,和头脑不清醒的醉鬼计较显然是不明智的。只好加快脚步,回房了直接把人给扔床上了恶狠狠的说:“睡觉。”心想这酒量怎么就那么差呢,喝果酒也能醉。醉了还酒品不好。
百折不挠的小姑娘爬起来光着脚就下床,还埋怨他:“我还没洗澡呢。”
袁青举只好好脾气的把她提溜到浴室,贴心的找好衣服送过去。可是不一会儿小姑娘光着脚丫踢踢踏踏的就出来了。
他扶住软趴趴的小姑娘:“这是又怎么了?”
小姑娘泪汪汪无助的望着他:“扣子解不来。”
袁青举深吸一口气,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撇开视线不去看那微微嘟起的诱人红唇,专心的解盘扣。那盘扣绞得死紧,半响解不来一颗,躁得他那火啊又腾腾的往上冒。小姑娘还在那里火上浇油,一颗颗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得意洋洋的说:“你看你看我比你厉害吧,我都解完了你才解两颗。”
这太考验作为一个吃素数月的男人的自制力了。
可小姑娘娘这还没完,一边催着男人:“你快点解呀。”一边玩得起劲,因为袁青举衬衣的扣子已经被她完全解放,那小手不安分的往衬衣里伸,左摸摸右摸摸,摸到一个细小的凸起,高兴的捏了一把:“呀,又找到一个……咦,可是怎么解不开呢。”
袁青举倒吸一口气,转了视线看了看在他胸前忙活的小姑娘,停下解盘扣的手,一把把小姑娘抱起往浴室走去。他妈的,这醉丫头是他领了证的媳妇,他瞎忍个什么劲儿啊。
“呀,你干什么?”
“帮你洗澡。”
“可是扣子还没解完呢。”
“放心吧,一会儿帮你全解了。”男人的声音已没有了往日的清朗,而是被克制压抑着的喑哑。
小姑娘不知羊入虎口,任着被抱进浴室。旗袍的盘扣已经被解了四颗,她横躺在男人胸前,领口豁开,里面大好光景便落入男人眼中。
浴缸的水已经放满了,男人把小姑娘在浴缸前放下,已经没了耐心去解那该死的扣子,大手一扯,嗤啦一声把小姑娘从那该死的旗袍中剥了出来。
“你怎么能弄坏……嗯……唔嗯……”指控的话被凶手堵了回去。急切却不失怜惜。
小姑娘小胳膊小腿哼哼唧唧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自然是不能成功的,最后演变成了搂住男人的脖子细细的回应。本就醉得手软脚软的,这下更是被吻得站不住直往下滑。
袁青举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不动声色的为她解开剩余的束缚。他的吻离开小姑娘的唇,辗转到其他美好,大手在她身上各处游走。
小姑娘突然推开他,擦擦嘴角的银丝自言自语的说:“吻完了,我要洗澡了。”光溜溜的爬进浴缸还不忘回头和已经兽化的男人说:“你不是说要帮我洗澡么?”
袁青举快速的解决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跨进浴缸捉住要逃的小姑娘,眸色暗沉:“嗯,这就来帮你。”
男人压了过去,继续未完的事。热烫的呼吸喷在小姑娘身上,她瑟缩着身子咯咯的笑:“痒~”继而又惊呼:“什么东西,戳到了,好硬。”
男人忍无可忍只好堵住那聒噪的小嘴,只余一双大手在她柔软细滑的身上探索。不一会儿小姑娘便被撩拨得眸色迷离,也不再聒噪吵闹,只一个劲儿往他身上缠。见她已动情,袁青举放了浴缸中大半的水,架起她的腿放到缸沿。
双腿大张,让小姑娘很不适应,要收回却被男人按住:“乖,别动,我们玩个很好玩的游戏好不好。”
小姑娘疑惑的望着他,却没再收回腿,得到一个奖励的亲吻:“好姑娘。”
男人扶着她的腰将那快要爆发的红紫之物慢慢研磨探进一个头去。
她的脑袋不怎么能思考,但是身体却清楚的传达着陌生的不适感,她扭着腰:“什么东西,又戳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