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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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师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推脱了半天,后来还是勉强接受了。
看她收了钱,杨辛的心才放下,这世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得付出才有收获。
下午就去了以前上班的临江市最大的大世界百货商场,找到以前认识的几个小姐妹,她们介绍她去了专卖男裤的一家品牌店。
老板是位四十左右的女子,很是洋气,说基本工资六百,然后按营业额的百分之一提成。
杨辛打听过,这家店的销售额不错,店员每月的工资都有两千多,她当即就答应了,第二天上班。
可想到站柜台要倒班,有时晚上九十点钟才回家,心里又犯愁了。
回到家,母亲李秀芬正站在家门口等她。
“妈,您要来也不打个电话。”杨辛挽着母亲的手进屋。
“贝贝呢?”
“去幼儿园了。”
“出了什么事?”李秀芬的语气是严厉的。
“没事。我就是呆在家闷,想去上班。”杨辛嘴里说得顺溜,眼睛却不敢看母亲。
李秀芬甩开她的手,走进卧室,拉开衣橱,只见里面的衣服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女装。
杨辛暗想,糟了。昨天她把刘治江的衣服全打包了,约他今天来拿,衣服现在全放在床底下。
李秀芬走到她面前狠狠瞪着她,“昨天我在大街上老远看见刘治江和一个女的勾肩搭背的,正想上前骂他,谁知他走得快,我没追上,我还以为我看花了眼。”
“妈,您别气。”杨辛手拍拍母亲的后背。
“我是气你不争气,连个男人都守不住。现在是怎么了,他就撒腿跑了,连衣服都拿走了。”
杨辛赶紧倒杯温水,“你先喝水,我坐下来慢慢告诉你。”
李秀芬坐下后,杨辛心里衡量,早晚得知道的,晚说不如早说。
“妈,你先有个心里准备,千万别激动,我再告诉你。”杨辛小心观察母亲的表情。
李秀芬喝口水,心里已预感不好,“说吧,我承受得住。”
“就是我俩离婚了。”
“他提的?”
“嗯。”
“财产怎么分的?”
“房子,孩子都归我。”
“你个傻姑娘,这孩子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留着他在身边,以后有你苦受。离婚不拍,你长得又不差,还怕找不到好的。可孩子是他刘家的种,得物归原主,明天就把孩子给他送去。”李秀芬的思维异常清晰。
杨辛没想到母亲是这个反应,轻声说,“孩子是我想要的,协议书都签好了,退不回去。”
李秀芬横眉竖眼,“不想气死你妈,就把孩子给他。你不好意思,我去。是他刘治江对不起你,你还帮他养个病秧子。你说天底下有你这么傻的人没有?”
“妈,我不傻,我只是舍不得。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我把他带到两岁,就算是小猫小狗也会舍不得,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您难道就舍得吗?”
杨辛知道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十岁父亲走后,母亲独自带着她生活。间中有很多人给她介绍男人,可母亲怕孩子跟过去受了委屈,楞是没有再嫁。
李秀芬无言以对,她何曾不了解女儿的心思,只是贝贝不同别的孩子,他有白血病。如果孩子运气好挺过了这遭还好,万一出了事,那是精神物质双重打击,到时女儿能受得了吗?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她也是母亲,她知道她不能说。
心里叹了几十口气,“那孩子的治疗费怎么办?”
“刘治江负责,协议里也写清楚了。”
“我还是那句话,孩子能还给他是最好的,你要死犟,以后有你的苦吃。”
杨辛听母亲的口气,知道她有松动的意思,心里很感激,靠在她身边,“谢谢你,妈妈。”
李秀芬鼻子哼气,“谢我什么,我可没答应什么。以后我就住在这,看着你,免得你又犯些低级错误。”
正文 誓言
第二天,杨辛去商场上班,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姑娘名叫何畅,是个很开朗的女孩。
做导购员杨辛有经验,毕竟从十八岁起做了七年,生孩子后才停下来的,早就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一上午她就卖了五条裤子,她算了下大约有六十块的提成,心里很是高兴。按这趋势她下午下班前再卖下,今天可能将近有一百元了。大品牌就是不一样,销路有保证,还有忠诚的客户。
中午俩人站在那闲聊,杨辛才知道,何畅原来是名大学生,学历史的,找不到工作于是来应聘当了名导购员。
“读了四年大学就找了这么一份工作,心里不可惜吗?”杨辛的语气是惋惜的,她心里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没能上大学,后来自己倒是努力考了一个自学考试的学历,可毕竟没有经历过大学校园生活,这一直是她心底的伤。
“辛姐,现在大学生不比以前,找工作都挺难的。反正这份工作收入还可也,先做做也好。”何畅说话的时候眼角弯弯的,很可爱。
杨辛也受到了感染,手拍拍她的肩,“真乖,我要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那咱们就结拜做姐妹,我家里也就我一个,正想找个姐姐呢。”何畅大大方方地说。
年轻人大多自来熟,一上午俩人就成了姐妹关系了。
中午时候,客人很少,俩人说得开心的时候,免不了动手动脚,这不杨辛的手正捏着何畅的小脸蛋,何畅也不示弱,伸手去桡她的肢胳窝。
杨辛痒得忍不住又是笑又是求饶。
“这里真不像话,上班时候还打打闹闹,一看这员工就没有素质。”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俏丽的女子走进店内。
杨辛赶紧停止了动作,迎上前,“先生,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男子站在靠近店门口的货架边正低头看着一条今年的新款裤子,伸手摸摸面料,然后抬头说,“给我拿条180的。”
杨辛正面迎接到他的视线,才发现这男子五官很立体,眼睛就像一块吸铁石,能锁住别人的目光。
全身上下散发出的一股神秘的贵气,声音是标准的京片子,像是很有礼貌,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得不去执行,显见是吩咐惯了。
“没听到啊,发什么呆。”女子显然是不悦的。
杨辛低着头,走进里间的小仓库,翻出一条裤子,走到男子面前。
“先生,请您到试衣间去试试。”
男子看看裤子的型号,点头,“不用了,这个品牌的裤子是标码,你帮我开票。”
杨辛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好说话的顾客,不由自主地微笑,“好的,那我帮您开票。”
身后的何畅走上前,“先生,你看看这款,也是今秋最流行的。”
说完,从货架上取出一条新款的裤子递给他。
男子接过依旧是摸摸面料,“嗯,不错,也帮我拿一条。”
何畅笑吟吟地走到杨辛身旁,“再开一条。”
杨辛开了两张单子,算是她俩人一人卖出一条,以后算工资可分别结算。
男子交款的时候,女子趾高气压地在店里巡视一番,等男子进来了,她又娇声地说,“梁之郴,等下陪我去逛逛。”
杨辛正给外包装袋粘贴胶带,很仔细地封口,生怕裤子掉出来。
等男子走上前,微笑着递给他,“先生,您拿好。”
梁之郴接过袋子,看见她嘴角的小酒窝,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我们见过?”
杨辛诧异地看着他,小心地措辞,“我希望见过,可惜真没有。”
“为什么希望见过?”他继续追问,明明是很严肃的样子,可眼底分明有笑意,那张沉默的脸顷刻间就生动起来。
杨辛见他把自己的客套话还当真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一看您就不是普通人。”
恭维话她也会。
梁之郴似乎被她逗乐了,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那好,今天我们就算认识了。”
杨辛出于礼貌接过,“可我没名片。”
“1388,我记住你了。”梁之郴看看她胸前的挂牌。
身后的女子显然是不高兴了,“之郴,我们走吧。”
梁之郴脸上的笑意隐去,“我要去上班,就不陪你了。”
女子蹬着脚,“谁稀罕,我自己逛。”
等俩人走后,何畅八卦地说,“这人是干什么的,看下他的名片。”
杨辛看了一下名片只有梁之郴三个大字,还有一个手机号码。
“咦,好奇怪,什么介绍都没有。不过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决不是普通人。”何畅还在旁边叽叽喳喳。
杨辛也看出他非一般人,能在这个店买东西的,非富即贵,普通老百姓哪里消费得起。
再看他浑身的气势,低调中隐含一股贵气,沉默里却有一股无形的张力,让人深深地被牵引。这人无论在哪,都会是焦点,哪怕是一句话不说,只要站在那,不让人注意都难。
杨辛随手将名片扔进废纸篓。
“哎呦,真可惜,你怎么扔了?”何畅在一旁惋惜。
“他是逗我玩呢,我要是当真了,可就傻了。”杨辛嘴角浮出讥笑。
不知为什么,对这人她心底还是没有好感的。
在商场上了两个月的班,平均每月工资在三千上下浮动,工作时间也不长,也就每天六个小时,杨辛开始感觉她在走好运。俗话说,好人有好报。她自认为自己勉强也算个好人,所以也到了交好运的时候。
这天下午下班后,她哼着歌走向公交站台,挎包里的手机响了。
“喂,您好,张老师,有什么事吗?”
“贝贝今天有些和平常不一样,你早点来接他。”话筒那边的声音很小声。
杨辛的心里就像灌了一阵寒风,在里面呼呼地吹,她慌忙地将手机塞回袋子,拦了一辆的士去幼儿园。
张老师见了她,挺不好意思的,“早上还好好的,中午睡觉起来后,面色就很红。我看着不对劲,就摸摸他的额头,结果发烫,后来用湿毛巾给他敷了。本想等到放学了再告诉你,可后来他一直说难受,我才给你打了电话。”
杨辛看见站在老师身旁的儿子,脸色绯红,人也没精打采,忙一把抱起他,“张老师,我先走了,谢谢你啊!”
走到路边,拦了几次,才拦到一辆空车,她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她坐在后座,抱着儿子在手里,嘴唇轻轻挨着他的额头,天呀,温度好高。
想到上次主治大夫燕杰说过,要她千万要多注意孩子,别让他感冒发烧,容易加重病情,杨辛的心猛地往下沉。
赶到医院都四点多了,挂下号再排下队,就赶上了医生的下班时间。
“下一个。”
“燕大夫,是我。”她小声地说,像个犯错的孩子。
这是位年轻的大夫,架着一副银丝镜,很斯文,样子也很亲切,只是看到她时,眉头却是紧皱的。
他摸摸贝贝的额头,拿出一根温度计给她,“给孩子量量体温。”
五分钟后,杨辛将体温计递给他。
“三十九度三,你是怎么当妈妈的,我说过多少次,让你注意点,你难道不知道这病的严重性。”燕杰几乎是呵斥的语气。
杨辛心里本就难受,听他这一说,心里又是酸又是痛,可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只好低头不吭气。
燕杰低头刷刷刷开出几张检查单,见她可怜的样子,心里叹口气,“小王,你去陪她交费检查,马上就要下班了。”
有了护士的陪同,检查速度很快,原本要明天接的报告单,当场就给她做了化验写了出来。
杨辛看着检查单一排排字数,眼睛发晕,虽然她不懂医学名词,可她知道,那些符号不是好预兆。
果然交到燕大夫手里,他看了后,开了一张住院单,“感冒加重了病情,白细胞数量明显增多,得住院了。”
杨辛头轰得一声,也不知道接过单子,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大夫。
“反正我也下班了,我陪你去住院部办手续。”燕杰见她傻呆呆的样子,接过她手里的贝贝。
一路上俩人并肩而行,护士都好奇地瞅着他俩。
到了住院部,进了病房,看到白花花的墙壁,杨辛的头脑蹭地就清醒了。
燕杰已弯腰将贝贝放在床上,“也别太紧张,好在发现得及时。”
杨辛恢复了常态,“谢谢你,燕大夫。”
“有事就跟住院部的医生说,我不坐诊时一般也在住院部。”
等大夫走后,杨辛赶紧给母亲挂个电话,告诉她贝贝生病住院了。李秀芬在电话那头长长地叹口气,然后说明天会给她送饭。
杨辛又给老板挂了电话,说要请假几天,老板的语气很不好,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走了,店里就何畅一个人在,的确是忙不过来。
可是儿子的病要紧,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晚上,护士就拿来几瓶水挂在床头的杆子上,当尖锐的针头戳进小孩细嫩的血管,就像针扎在她的心头。
贝贝见她紧皱眉,奶声奶气地说,“贝贝不怕,不痛。”
杨辛憋在心里的泪水,就这么不自觉就冲到鼻孔,酸的难受,她瓮声瓮气地说:“妈妈去外面走走,你别动哦。”
走到走廊外,那泪水